“就是不知道家主怎么给皇普邪回话”白鸽心里一沉。
黄犬冷哼,“呵呵呵,这就不用我们担心了。”
“呵呵呵,说的也是”犬山急忙附和。
黑虎回到书房,白寒瞧着他深思的模样,“公子,那个八哥来了,这是它带来的东西。”
黑虎一怔接过信笺,看完后便把信笺烧毁,“难怪皇普邪要拜托我们给他找什么至阴之人,原来是为了皇普敏的事,看样子前段时日,皇普敏伤的不轻。”
白寒眸光一凛,“公子,打算怎么做?”
“既然皇普邪要找,那我们就帮他找”一抹阴笑浮现在黑虎的脸上,既然要他帮忙,那自己又何乐而不为。
白寒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黑虎,“可是公子不是一向不喜欢管他们的闲事,为何又改变心意。”
“他们的闲事是不管”黑虎心中一怔,可一旦不是闲事就不能不管。
白寒听着这话,眉心却是越皱越紧,看来公子是打定主意帮这些人了,“公子打算怎么帮?”
“告诉皇普邪至阴之人便是司马玉”黑虎想到什么,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的笑意,“要救皇普敏就得用她的血肉做药引。”
“如果完成这件事,公子能否…”白寒又似在下什么决心一般,顿了顿,继续说道,“能否答应白寒,让白寒见见那位姑娘。”
黑虎不由得微微皱眉,“白寒,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可白寒想见见她”白寒一直强忍着,她知道公子心中一直有个人,真是因为她公子才冒险去赤焰。
黑虎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等有机会我会带你去见她。”
“多谢公子”白寒微微福身,“那白寒马上去告知皇普邪。”
黑虎点了点头,“白寒,我岂会不知你对我的心意,可我的心在很早的时候便只属于一人,哪怕她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也愿意一直守护她。”
天蚕教。
司马玉昏睡了两天两夜才醒,白露一直在旁边伺候,就连海风也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海风”司马玉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海风,没什么好气。
海风身体明显的一怔,“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你也太没良心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的相救。”
“算了,你个没良心的。”
海风冒出这句话倒让司马玉一愣,这算什么,我怎么感觉像陈世美啊!
“你醒了”一个敌意的声音传来。
“玄卫,你这是”海风惊讶的看着玄卫,这人又来凑什么热闹。
玄卫冷冷丢出这一句话:“既然醒了…”
“现在司马玉的身体太弱,不能出去”海风示意玄卫现在不要开口。
玄卫自然是明白海风的意图,悄无声息的朝着屋檐上打了一掌,只听见‘咚’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屋檐上落荒而逃。
“看来你的本事倒不小”玄卫看着司马玉,眼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司马玉把玄卫的神色看在眼里,这人为什么总是针对她,“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处处针对我?”
“像你这样”玄卫身体微微摇晃,眼中除了杀气还是杀气,“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死。”
“你想说什么”司马玉看着玄卫,这人就是大家口中的玄卫,关恨山的亲信。
玄卫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似在克制着拔剑的欲望。
“玄卫”海风直接抢过话,眼中警告。
玄卫冷冷的哼了声,似看出了海风眼中的警告,转眼看到她此刻的模样,脸上一抹嫌恶划过。
“他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海风慢慢转身看着司马玉。
司马玉目光落在海风身上,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风眸光微闪,“你也别瞎想,我陪你出去走走。”
司马玉但笑不语,只是在观察这个屋子,屋子的左边用一个屏风隔开了,可是还是隐约可以看到一张琴,琴只露出个琴头,梳妆台是由红木雕刻而成,左边有扇大大的窗户,窗边的台上放者一支花瓶,里面插着一枝冬梅。
司马玉走到画像前,吃惊的看着画中人,手慢慢摸过画中人的脸、发髻、衣服、还有身后那些梅花,“是她…”
“怎么?你认识”海风问。
司马玉摇了摇头。
海风看着画中人,“她是恨山在意的人。”
“既然是关家主在意的人,我也不该过问太多,陪我出去走走”司马玉直接略过那副画,那画中人的模样分明是那个人。
“恩”海风点了点头。
院子里有颗巨大的梅花树,此时正值寒冬,梅花开得格外艳丽,推开尘封已久的屋子,眼前一亮。
“对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朋友”海风笑道。
司马玉一愣,“我睡了多久?”
“两天”海风笑道:“你那朋友都是些没心肝的人,都不来问候几句。”
“呵呵呵,他就这样。”
二人四处走了走,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将那些不开心的事全部抛到脑后。
皇普邪早就在门口等着关恨山,就瞧见关恨山的人影,急忙走上前。
“关家主,多有打扰还望你见谅”皇普邪微微拱手。
“两位是为金蚕蛊毒而来”关恨山眸光微敛,一道高深的光芒一闪而过。
皇普邪也不含糊,直截了当,“是。”
“此事我已经说过,无须再提”提到此,关恨山也是微微皱眉。
“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借金蚕蛊毒”皇普邪扯了扯嘴角,以往的那份高傲此刻已经不在,只要能借到金蚕蛊毒要我怎么样也可以。
“大家都知道这金蚕蛊毒放眼天下也只有三条,如此稀奇的东西怎能送于他人”关恨山敛眉,镇定如初。
皇普邪敛下眉眼,“我只是暂借,用完必将完璧归赵。”
“我们也知道这金蚕蛊毒实属难得,可救人刻不容缓,还望家主行个方便”瑶凝目光闪烁着,这个时候不能和他发生任何的冲突。
皇普邪眸子一凛,却是没有说话,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若家主肯借,我皇普邪将以自己的二十座城池来与之交换。”
关恨山看着那腰牌,不由讶异,可是专属于邪帝的腰牌啊!见腰牌如见邪帝,凭此腰牌便可在瀚海境内自立为王!
关恨山眸光微敛,“为何要借金蚕蛊毒。”
“只为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关恨山喃喃自语,“人世间最珍贵的东西,若她心中没有你,你岂不是白白浪费城池。”
“就算她爱的是其他人,我也无怨无悔”皇普邪看着关恨山,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是用江山换美人!
关恨山若有所思的看了他好一会儿,那高深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片刻之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呵呵呵,此事我还得再想想,两日之内我必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皇普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起拱手道:“多谢。”
关恨山看着皇普邪离开,作为国君宁愿放弃江山,这得多大的勇气才能如此。
“家主”一个人急冲冲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关恨山眉头一皱。
“苗疆爆发瘟疫死了好多人,有些难民正朝天蚕教赶来”那人急忙禀告。
关恨山一惊,“领我去看看。”
温情玉看着落魄的人,“怎么?被发现了。”
青鹤冷哼一声,“被玄卫发现了,打了我一掌。”
“继续打探”温情玉深邃的眸子微敛。
青鹤心中微怔,眼中的不悦更浓,你怎么不去?
温情玉将青鹤眼神看在眼里,脸上浮出一丝冷意,“连岩,那此事交给你盯,”还有一件事怕是也该来了。
连岩笑道,“明白。”
司马玉和海风闲着无事来到水灵这边,海风下意识的观察环境,目光落到屋檐上,檐上有人,看来这些人的防备心理还挺重的,笑道:“水姑娘,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水灵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扫了司马玉一眼,看来这人还没死,要不我送她一程。
曦蕊瞧着海风,“两位要是没事,是不是应该…”
海风听着曦蕊的意思,故作糊涂,“我来了这么久也该喝喝茶。”
“海风公子”一个侍卫走了过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海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司马玉主意着海风的神色,是什么事让他如此担忧。
“司马玉,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海风转身,脚才迈开便说道:“你跟我一起”。
司马玉神色微敛,“什么!”
“走吧”海风一把抓起司马玉,二人急忙离开。
“蕊儿,跟上去看看”水灵直接发话。
“是。”
身后传来水灵淡淡的声音,“我已经和瑶凝达成协议,可我想来想去,天蚕教的事还是交给司马玉。”
司马玉微微一怔,脚下大步跟上海风。
“主子是想…”曦蕊听着她的意思,让司马玉出面,这对她不公平…
“那除了这个方法你觉得还有其他办法吗”司马玉仿若漫不经心地问。
瑶凝来到皇普敏的房间,夏霜在床前尽心尽力的照顾,“关恨山怎么说?”皇普邪微怔没有回答,孙子默直接说,“我们用二十座城池来交换,关恨山都没有松口,只是说两日后给我们回复,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二十五座城池”夏霜一惊,这里面有多少是皇普邪的可想而知。
‘哐’瑶凝听着这话,手中刚煎好的药洒在地上,二十座城池,这相当于是瀚海的五分之一了,他竟然为了馨如此不顾江山,要知道在三国鼎立的时代一分一毫的土地都是十分珍贵的。
夏霜皱眉,主子的反应是不是太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