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内年晓鱼恨不得踹他几脚,愤愤咒骂“程嚣墨,你搞什么,为什么不辩驳要他们得了便宜!”
程嚣墨不理会,自言自语的说些什么,很轻但从眼神中猜出此事没完。
年晓鱼走上去追问“程嚣墨,你是否还有别的法子?如果是,就说出来!”
程嚣墨只是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其安静,静静等待一个答案的降临。
果然,在大牢外正进行一场惊心动魄救人之战。络王爷没想到当日一个不起眼的卖菜婆子今日差点称为自己头上的一把刀。这种惊险之事怎可以发生第二次,未免节外生枝只好派人取了那婆子的性命。
谁知,当晚下起大雨,络王爷老毛病犯加之此案闹的心烦意乱,各种痛苦使得整个人蜷缩于床,动弹不得。
“来人,快拿梨来,快点!”
门口侍卫以及身体壮硕的老者此时都不在此,糊涂县令又睡得沉,没人发觉客房内高高在上的王爷此时正痛苦不堪。
暴雨大作之夜,杀气腾腾之时,一个可怜的卖菜婆子抱着唯一的小孙儿蜷缩在墙角里。双眼哀求的看着几位蒙面人,此时心慌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小孙子被这情况吓怕了一个劲的哭,最后连脸都哭红了可丝毫没有打动这些冷面杀手,反而使得他们祖孙两离死亡越来越近。
嘎啦——利器高举之时屋瓦都碎裂了,似乎这一切都将预示着阎王的到来。
婆子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躲避,索性遮住了孙子的眼,伸长脖子等待落下的那一刀子。
而就在手起刀落的额那一刹那,又一阵屋瓦碎裂,紧接着李弗清从天而降从背后突袭狠狠踢中蒙面人的背。蒙面人疏忽大意受了伤,连带着手里的武器也掉落。
那东西明晃晃冷冰冰的垂直落下就掉在老婆子面前,差一点点就伤了自己,吓得连心都快跳出来了。不过还好没死,老婆子拍拍胸口,带着小孙子站起来偷摸着从另一边逃出去。
谁知在屋外竟还有两个蒙面人,老婆子吓得脸色惨白,立刻带着孙子往屋里逃。
打斗中的李弗清听见外面声音,下意识的转头一瞧,没想到竟来了三个人。不由得勾起一丝轻蔑,哼,大男人的,杀个人竟要三人一起真是卑鄙。好,今日就叫我李弗清好好教训教训你们,看你们日后还敢欺负孤寡老人不!
快速跃起,起劲十二分的力与那三人纠缠,并叫老婆子快些离开。
老婆子早就吓得脸色惨白,腿上早已失了力气连爬都是问题更别说走了。好在关键时刻又来了一蒙面人出手相助,将婆子护在 身后。
李弗清转头一看竟有人暗中相助,此人是谁为何会知道今晚之事,他是如何知道的是否与此案有关。总总谜团萦绕脑间像一团乱麻。但此时也不是思考的时候还是尽快搞定他们吧。
三个蒙面人见又来了一人实在不好对付,若是再这么纠缠下去天就快亮了,届时动手麻烦就更大。未免节外生枝,其中一人使眼色,其余两人快速上去拖住李弗清他们。
那人则从后面想办法接近祖孙两杀人灭口。
而就在此时,另一粉红衣着的蒙面女子出现快速斩断那人与祖孙两的距离,然后抽出宝剑对付那人。今儿是怎的,怎么会来这么多人,那人眼露狠色已失了耐心,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好在那女子功夫也是了得的很,尤其是剑法更是如火纯情,纤长宝剑在手宛若蛟龙腾空,只听得莎莎莎,剑走之声未曾真的看清剑势。
等到看清之时只觉得脑袋一阵凉快,再去触摸才发觉头发没了,光秃秃的。
女子拿着剑不屑的看着对方“不过是没头发的秃子又何必戴一顶假发遮掩,早知是假发就不必本姑娘如此费事。直接割了你的脑袋得了。”
言语间,李弗清才明白过来那人竟然是个光头佬。曾听他家公子说起,闹事之人是个光头的壮硕老头,如今看来十之八九就是他了。虽未看见其帽,但岁月留下的如山一般的驼背早已证明他的年纪。
李弗清二话不说想要抓住此人,与其一同阵线的蒙面人也正有此意,想着法子拖住其他两个蒙面杀手好让李弗清有机会下手。
李弗清与那女子联手将光头佬擒获,那两蒙面人想上前相救,却叫那女子的飞镖伤了腿。也不知上面涂了什么着实厉害,知道事已至此不可改变为保性命只好逃了。
一夜的风吹雨打过后,眼光逐渐露出些暖色,祖孙两人惊恐了一夜总算得到了平静。
与此相反的,被病痛折磨了一宿的络王爷好不容易睡了过去,满头大汗还清晰可见。
眼光朗照时,公堂打鼓又一次响起。这一次李弗清是抓着那光头佬一同前往,与此同时那婆子也改了口供说明了一切。
孩子的话,婆子的话,以及现有的船无不证明这一次的失货一事都与他有关。光头佬不服,还要狡辩“胡说!我一个老头子做此事干甚?吃饱了撑的?哼,何况货都沉了船居然没沉不是笑话?这艘船分明就是你们栽赃嫁祸的!”
光头佬不甘心,他可是亲眼所见船夫将船卖给了别人,那人又将旧船做了新船,怎么可能还是一模一样的,分明就是假的。
李弗清知道他要狡辩,立刻让县令大人传唤了做船之人。那人也是一口咬定此船就是当日船夫卖给自己的船。
这下,光头佬更是气愤了,早已忍不住怒火破口大骂“他娘的,你这昧良心的玩意真是见钱眼开。你说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来污蔑我!”
做船人回答的理直气壮“没有的事。我们家虽然穷却也穷的有骨气,怎会为了身外之物胡说八道。此事千真万确,就是这艘船。你若是不信我可以问问船夫陈三。他自己的船总不会不认识吧。”
陈三点头证明此船就是自己的。
光头佬怒火冲天情绪失控“该死的,你们这帮人可真会说瞎话。这船明明叫你给改了,怎还会有一模一样的在此。分明是他们指使你又做了一模一样的骗我!”
“哦~”此话一出,在场都嘘声一片,他既然没做错此事为何知道那艘船已叫人改了摸样。
话一出口,光头佬才知说错了话,可惜为时已晚。
李弗清揪住此话不放“各位乡亲父老县令大人,你可听见了?方才之言如果还不能证明凿船之人是此人的话,那就真的没天理了。今后老百姓谁还敢上公堂说理了!”
“就是,就是!”听审的百姓出来起哄。
县令心虚不已,连连咳嗽强作镇定“既然人证物证都在,而且他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那么此案就这么判吧。来人,把此人打入大牢,把陈三等人放了!”
“啪!”惊堂木一敲,此案终于告一段落。百姓纷纷鼓掌叫好,陈三见到李弗清激动不已,连连道谢。李弗清则将功劳推给了程嚣墨“其实,此事都是公子的计划。老人家你要谢就谢我家公子吧。”
年晓鱼听得诧异,程嚣墨一直与自己呆在大牢之中寸步不离竟能操控整个局面,显然此事是事先计划好的。坐牢也不过是一个计划而已。
年晓鱼忽然心情不爽,这件事他竟只字不提,枉费自己还当他是好朋友。真是一文不值啊,年晓鱼唏嘘的看着程嚣墨,默然离回去。
程嚣墨早就看见了这个眼神,很刺眼。竟看的自己心中不是滋味,还有种想要解释清楚的冲动。李弗清看着公子推着轮椅出去知道是赵年晓鱼去了,也就不跟着。
“年晓鱼,你走这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吗?”程嚣墨一边吃力的推着轮椅一边叫喊,希望用话语激怒她,然后回过头来找自己理论。
但是他错了,这女人竟然一声不吭继续往前,步子还越来越快,没办法只能出狠招了。
“啊!救命啊,救命啊!”大街之上,一残废之人从轮椅上滚下。路人见其可怜想上去搀扶,让程嚣墨拒绝了。
“给位大叔大婶,我知道你们好心。不过我想要那位女人扶我,麻烦转告一下。”言语间,程嚣墨随手一指,简单轻松的将矛头转给了年晓鱼。
年晓鱼走得好好的忽然被无数双异样的眼神盯得毛骨悚然,不由得低下头想加快脚步离开此处。谁想,来的人越来越多直接就将她包围其中动弹不得。
还有些是非不分的路人竟然这样劝告“姑娘,程少爷已经这么可怜了你还如此欺负人家,这样真的好吗?”
“是啊是啊……”路人纷纷指责“你这姑娘四肢健全的怎还跟一个身子弱之人较劲。人家异于常人心情难免会有些起伏,你这个正常人应该多些宽容。你这样实在太不应该了!”
“就是就是!”
围观路人越来越多,骂声指责声也越来越响。年晓鱼怒气冲冲转过身瞪着程嚣墨,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他早就千刀万剐了。偏偏程嚣墨摆出一副无辜摸样,避开那双凶狠的眼睛反露出一出可怜巴巴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