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们邪笑了笑,关上门,正正经经的看住柴房。
年晓鱼打了哈切伸伸懒腰琢磨着晚上该干些什么。也就在这时,眼睛刚眯上,忽然听见洞里有异样。难道是老鼠?不会吧,柴房里有老鼠!年晓鱼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默默祈祷,鼠哥哥,咱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可千万别出来呀。顶多我给你腾个大地,你给我留点栖身之所行吗?鼠哥哥,拜托拜托,别出来,拜托拜托。
一边祈祷一边往后退,谁知这声音好像越来越大了,连洞口的柴都推到了,这下年晓鱼更是害怕了,不会是大老鼠吧。那可怎么办?
救,救,救命!想喊竟然喊不出声来,好像吓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声音了。
而就在这时,忽然洞也塌陷了,看来真是大老鼠!年晓鱼吓得闭上眼睛,但这时竟然没了动静,难道老鼠出去了?偷偷摸摸的从手指缝里看出去,竟然好像有庞然大物在自己面前,小心翼翼放下手居然看见是个人,是小七!
总算安心了,原来不是老鼠!“哎呀妈呀,小七啊!你说你来就来嘛,干嘛这么吓唬人。你不知道本长老胆小不禁吓吗?”年晓鱼一脸嫌弃。
小七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年长老,属下来迟,长老没事吧?”
“没事没事。”年晓鱼连连摇头。
小七这才放心“没事就好,快些跟属下出去吧。晚了就难出去了。”
“不行,我不能出去!”年晓鱼拒绝了小七的好意。小七是一根筋上头怎么命令他就怎么做“不行,你必须得走。这是上头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你别上头上头的,上头有谁呀,还不是帮主。帮主我熟着呢,我可是他破格提拔的长老,按理说我比你更熟。你呀就尽管放心的回话吧,我自己能搞定!”
“这,不太好吧!”小七还是有些不放心,上头的命令他从来没不从过。这次空手而回如何交差,所以年晓鱼不走,他也不好意思走。
年晓鱼无奈了“你烦不烦!不是说了上头的事我会处理的吗!”许是声音没控制好,叫外头的小厮听见了立刻冲进来。好在小七眼疾手快立刻将两人放倒。只是这下更麻烦了“你干什么呀!把他们两人解决了,雷单回来定会有所察觉,我们的计划就泡汤了!”年晓鱼一脸嫌弃。
小七听得一阵糊涂“长老,您老说计划计划的,究竟是什么计划这般重要。您告诉我,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年晓鱼想了想多个人多个帮手也不是什么坏事,于是就把计划完完整整说给小七听。小七听后才发觉自己做了错事,现在把两人都弄死了雷少爷要是找起来,他们该怎么说。
“有了!”年晓鱼忽然想到绝妙计划“你快去告诉程嚣墨他们此事,然后叫他们想法子拖住雷单,别让他进府,然后我想法子把人都救出去。明白了吗?”
小七赶紧找吩咐做事,麻溜溜的又从洞里钻出去。
程嚣墨一行人听后彻底的无奈,“这条臭鱼,真是一点用都没有。费了半天功夫花了好些时间全让她给打乱了。”程嚣墨一阵嫌弃“看来还得重新用美人计。”
“我去吧”兰尔蝶自告奋勇“我看我去最合适。只有我才能拖住他!”
“你?行吗?”李弗清有些不放心“你不会武功又是雷单的目标,我怕万一计划出现差错,就不好办了。”
“没关系,我相信你们。”兰尔蝶坚定的望着李弗清,那种炽热的肯定的眼神叫李弗清不敢说不行。也是挺住了胸膛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好,我也相信你。三弟,我看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
程嚣墨点头同意“弗清,你保护好兰姑娘。我还有重要之事要做。”
“好。”
“那我呢?”小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不知道自己能帮什么忙。程嚣墨瞅了一眼小七,淡淡说道“你从哪来回哪去。”
“不,不是,这是什么意思。”小七郁闷。
李弗清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叫你先回丐帮呆着。有用的时候自然要找你。辛苦你了老兄。”
“我,我”小七那个无奈啊,怎么这话这么不对味呢。
计划再次进行,这一次兰尔蝶出马没年晓鱼这么多意外了,一举就将雷单大少爷拴在石榴裙下,三五杯酒一灌更是神魂颠倒。
而另一边,年晓鱼则是抹黑偷摸着寻找那位小媳妇的踪影。真是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这个雷宅要不要这么大,亭台楼阁的来回婉转简直像山路十八弯,反正年晓鱼根本找不到方向,最后走到何处也不知了。
好在不远处有个女声传来,细声细气又带着刺,想来是雷单的某位夫人吧。赶紧找地埋伏着。年晓鱼一个纵身就近躲在大花盆后面。
果不其然,一个人影正一点点过来“该死的小贱人,真是矫情。仗着自己被相公冲着竟然无法无天了,不过是双破鞋,又不是什么冰清玉洁的黄花大闺女,至于这般矫情吗!真是贱坯子!”妇人骂骂咧咧个不停。身旁伺候着的丫头只是乖乖的跟着,大气也不敢出。
谁知道这也有错了,妇人忽然骂到丫头身上“我说你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听本夫人说话!像死了一样爹娘一样,绷着个脸给谁看呀!”
“我,我……”丫头委屈,她只是一个丫头,主人家的事哪敢多嘴。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越见越烦,给我滚开!”妇人训斥了丫环一通,然后继续往前走。
一点一点离那个花盆越来越近了,花盆后面的眼睛也是越来越盯得紧了。就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花盆后面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得窜到妇人身上。
妇人被吓了一跳,赶紧开口喊人,谁知刚张嘴就让一块布给堵住了。年晓鱼极力抓住妇人并严声警告“别动!再动我可就直接结果了你!要想保住小命只能乖乖听我的!走,去大堂!”
妇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乖乖的听凭年晓鱼命令。
一路走来,下人们见着阵仗,脸色大变纷纷抄起家伙朝年晓鱼他们包围,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年晓鱼擒主以令“快去把所有所有夫人姨娘叫过来,去大堂集合!”
下人们不敢不从,立刻去请。果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好些年轻貌美的女子急匆匆往大堂聚集。粗略一看就有十七八个。
“你们都听好了,我是来救你们的。我知道在场很多人都是被雷单这个坏蛋绑来抢来的,不过没关系,今晚他已经被制服了。你们大可以放心回家,出了什么事找我,我替你们担着!”
“你?”众人都不敢相信,雷单是什么人,岂是一般人敢反抗的,何况来的也是位姑娘,这姑娘眼生的很。究竟有多少本事谁又知道,若是跑了又被雷单抓回来就不是做妾这么容易了,定是要折磨死的。想想那个折磨,大家都禁不住害怕起来。
但是年晓鱼并不知道,只是见他们无动于衷觉得奇怪“你们是怎么了,难道还留恋这里不成?为何叫你们走还不走,我真是想不明白,莫非你们当初都是自愿嫁雷家做小?”
“……”无人说话。
年晓鱼是急的说不出话来,好话说尽了依旧没人肯听,她还嫩做什么。
“她说的没错,你们相信她!”突然一道坚定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划破天际,好像给黑暗的世界带来了一丝光明。众人都诧异,抬起头瞪着眼看着外面。
外面走来的是一位推着轮椅的男子,一身洁白的衣衫,完美的五官宛若天人。只是此人自己都不是健全之人又怎么救她们?他的话能信吗?
年晓鱼也木讷了,程嚣墨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
程嚣墨抬着眼望向年晓鱼“怎么?我不能来?我若是不来,这些女人你哪里搞的定。”
“我……”没能年晓鱼解释,他已经将目光转移了“你们放心,雷单的坏事已经找到了证据。我们即将要揭发他。所以未免牵连无辜你们快些走。若是走晚了,朝廷要是判个株连九族什么的,你们可都跑不掉了!”
这么一吓,果然有很多人开始行动起来,赶紧的去屋里收拾收拾离开。
“呜呜……”妇人开始啜泣,看着年晓鱼乞求道“求求你,也放我走吧。这个家我是一天都不想呆,求求你。”妇人哭的十分伤心。
年晓鱼不由得心头一软放了她,妇人感激的跪下,连连道谢“谢谢,谢谢你们。”
“等等!”年晓鱼有些疑惑“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呆在这里,为哈还不好好与那些女子相处?方才我可是听到你骂骂咧咧的在说什么。”
妇人听到这些,更觉得委屈,泪水哗哗往下掉“这个家是什么,我们心里最清楚不过。来到这里要想过好日子就得往男人身上粘。我们女人家其实也可怜,为了生存也不得不你争我夺的,其实大家也没什么恩怨,只是为了生存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