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华尔兰一股谦谦君子之态,举手投足都透着贵公子气息,碰到这号称“海狼王”的男人,竟也是痞子之态,全无平日里的优雅。两人都是一股不服输的性子,皆是即使输语言也不能输气势之人。蓝菲无聊打断二人的幼稚,道:“赶快有事说事,少在那演兄亲弟恭的戏。”
“这位你似乎还没介绍啊!”
华尔兰瞟了眼蓝菲对威安说。威安笑嘻嘻拉过站旁边的莫蒂娜:“还用介绍吗?他那张的通缉令还嫌小?要介绍也是介绍他的美人徒弟。你这里最缺女人,让你瞧瞧什么是世间少有的美人。这是莫蒂娜。莫蒂娜,这位就是华尔兰。”
莫蒂娜听着那话,觉得威安是在侮辱女人一样,狠狠瞪他一眼,对华尔兰道:“您好!。”她环视周围,发现果真如威安所言。这里并无几个女子,放眼都是青年男子,不像纳西里岛男女老幼全齐,倒是比威安这群海狼更像海盗。华尔兰无视威安故意讽刺的话。反正他有的是气量,不会跟他做无聊的计较。在师徒两人之间打量片刻,转头对威安肯定道:“师徒二人的确是美人胚子。”此话一出,惊堂四座,瞬间又鸦雀无声。威安等人都清楚蓝菲不喜欢别人讨论他的相貌,如今华尔兰的直白让他们颇为担忧,担忧蓝菲一个不爽对人华尔兰动手。但蓝菲也确实想杀了这人,他翘起嘴角,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说~~我是美人胚子?”
华尔兰想了想,真诚的点头。他还没看清蓝菲的动作,就察觉有东西朝他飞来。他惊讶着险险地旋身躲开。自己是实话实说,他认为这是赞美的话,并没什么不妥,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动手。那个暗器穿过华尔兰身后的桌腿绕了圈回到蓝菲手上,众人看清那是一把飞镖的同时那条桌腿轰然断塌。不可思议的身手让众人不敢小窥,这种力度要到何种地步才能使一把飞镖轻轻松松的把结实的木头砍断。蓝菲的功力让威安不明地眼神暗晦。华尔兰细声嘀哝一句“还真是带毒刺的美人。”偏偏这句话被蓝菲听到了,他冷笑道:“你还说一句,我就让你身首异处。”黑海的海盗们听见蓝菲在他们的地盘上还敢如此放肆威胁他们的首领,纷纷围上来。
华尔兰也没有阻止的意思,挑眉退站旁边,在他看来这嗜血杀手气度太小。威安见状暗道不好,他们今天可是来谈合作的;他用身体挡住蓝菲,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蓝菲不爽的别过头。威安示意黑海的人停止,对华尔兰道:“蓝菲只是口上说说而已,他是我这边的人,不会乱来的。”华尔兰睨视蓝菲面无表情的脸,十分怀疑威安的话,“哦?他会听你的指挥?老虎变素猫?”威安没接话,蓝菲眉头微拧冰冷的视线朝华尔兰看去:“素猫?你若相信······我一人可以把你这铲平。不过,因为你跟威安有交情,所以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铲平?你口气真大。”华尔兰很不高兴他那种骄傲自大的口气,语气也开始坚硬。
“是,你若不想你这像夫里城监狱那样一夜之间消失,最好相信。”
夫里城监狱是南美岸有名的魔鬼监狱,位于南美岸圭亚那东的东北部。魔鬼监狱建在东北部一座荒岛上,用来关押臭名昭著的重犯;岛的周围游弋着大批食人鲨,监犯逃跑的机会甚少,监狱里的食物都是由空军一年空运一次到岛上。但是一年前,当空军再次运输食物到岛上,发现岛上尸横遍野,甚至开始腐烂。当年这件事轰动了全世界,岛上的监犯加看监警察千人竟全部诡异丧命,而且无人知道是何人所做。但这桩悬案很快就被政府所封杀。
此时蓝菲突然重提,让众人砰砰跳动,一种不言而喻的真相恐怖笼罩。凝重气氛让他心生厌恶,转头对脸色有些惨白的威安和华尔兰说道:“你们有事赶紧言归正传,别浪费我的时间。”两人对视一眼,威安不自然的咳嗽一下,正色道:“华尔兰,我们这次来是想跟你们合作的。这一年来,军方已经开始暗地里对我们有动作了。我认为我们若团结成一对······”
“那是你们吧!”华尔兰快速打断他,道:“军方的目的是你们。你们这些白色革命烈士的后代,而不是我们这些不同路子海盗。”
“你认为他们的目标只是我们海狼吗?”威安轻轻敲打桌子,想了想望向华尔兰,缓缓说道:“你想想,军方难道不会知道你是谁?他们不放我海狼,难道会放过你们?我们······曾经可是同肩作战的同袍。曾经的手足情谊兄弟们有目共睹,军方的人不是瞎子。他们放纵我们是因为毁灭我们的时机未到,与其等他们来灭杀,不如先团结兄弟们做已待备。你有武器,我有人脉,我们只有更加壮大他们才会害怕。现在的我们不过是他们手中蝼蚁。我可以给几天时间你考虑,好好想想。”他抬头看了眼华尔兰的部下们,拍了拍华尔兰的肩膀,“想想你这里的兄弟亲人们。你是聪明的人,会观察世运,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现在处于什么境况。我们就先回去,若想清楚不妨到纳西里岛来。你也一直都是岛里的一部分。”
威安带着他的人离开了。华尔兰坐在那张塌一条腿的桌子旁,默默思考威安的话,一直到手下走进来喊他。华尔兰抬头审视手下,“霍恩斯,你觉得威安说的怎样?”霍恩斯一愣,望向华尔兰道:“属下······认为他说得有理。而且我们之中也有革命烈士的后代,我们不能一辈子过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就算我们无所谓,但是我们的后代呢?难道世世代代都要躲躲藏藏?如果搏一搏,说不定我们真有胜算,就可以改变命运;如果失败了······我们就一直誓死维护家人的安全。”华尔兰轻轻叹气,挥手让霍恩斯先离开。
却说威安一行人登船往回走时,已是黄昏,他们的船逆着夕阳而行。蓝菲趴在栏杆上,风吹起他的头发,海上远远洒下一片金红颜色,海鸟迎向渡光的地方飞去。蓝菲目不转睛盯住那海鸟向夕阳处越飞越远,威安来到他身边安静地陪他靠着栏杆。最后还是蓝菲先开口:“你觉得华尔兰答应合作的几率有多大?”威安不答反问:“夫里城监狱的大屠杀真是你一人做的吗?”蓝菲抚住头发的手一顿,半响才道:“你是怎么想的就是怎么样的。你心里已有答案又何必再问一次。”“可我更想了解你。”威安心直口快,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忙改口:“不,了解背后指使你的人。”
“了解我?我都不了解自己,你又要如何了解。况且没人能指使得了我。”
蓝菲皱眉瞧向他若有所思,半响后缓慢道来:“5019年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北美岸拿一个化实验结果,认识一个叫灵顿.阿摄夫的男子。那时我遇到改变我人生的意外事,帮我化解我这意外事的人正是他,可惜从那时起我就不再是我了。”威安心思挣扎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你的意外事······”蓝菲幽幽叹息一气,对他笑道:“背叛,一辈子尝一次就够了。如若不是灵顿,我恐怕早被出卖死了。如此我也算是欠了他一个人。相隔几十年后,我又再次碰到他。他那时陷在痛失爱女的痛苦之中。他的女儿死时十八岁。他的女儿······死于强奸。那个凶犯被判了刑,但不是死刑,被关在夫里城监狱。灵顿他不能忍受自己的女儿死了,而凶手却还活着;任谁心里也舒不了那口气。为了报答当年的恩,我答应了他去杀那个凶犯。他帮我准备船,到了夫里城监狱,我要求见那凶犯未果,反而被那些人调戏我的样貌······就算是所谓的警察其实也跟那些犯人一样。所以,我就先从 监狱外一路杀进监狱里。顺便一说,灵顿的另一名字,众人比较熟悉,德鲁世爵。那个世界第一首富。”威安讶异得嘴巴半张,这是,蓝菲竟然还认识世界第一首富,“那,那为什么后来政府封锁一切关于夫里城的一切消息?”
“呵呵,他们当天调查录像时就知道是我了。关于那个封锁消息的事。其实是在一个星期后,我发了份电报威胁他们。呵呵,知道吗?我只是写了一句‘停止调查,不然像毁了夫里城监狱一样。’”蓝菲笑嘻嘻地说道:“当下政府是不是很儿戏。摄政王亲政后一切都变了,或许该说世界越来越沉于腐败。人与人之间的你我往来就像一场游戏,不是输就是赢。”蓝菲没说出口的是对于他看中的东西他重来没有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