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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谜

莫蒂娜假装没听到意拉的话,再次伸手接过图君的酒。图君见此,支支吾吾的:“那······刚刚意拉说的话······”

“嗯?不好意思,我刚刚没听清,她说什么了?”

“没,她没说什么。”

莫蒂娜偷偷瞟了一眼他。图君虽然尴尬意拉当众说出那话,但是听到莫蒂娜说没听见意拉的话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宴会到一半时,莫蒂娜一直寻觅着蓝菲的身影。这场宴会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威安,左拥右抱着美女。莫蒂娜开口问:“威安,我师父呢?”“唔,他回去了。”威安亲了亲身边女人的脸道:“说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坐。”莫蒂娜沉默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威安望着她离开后推开身边的人站起来;莫蒂娜的眼神让他有些堵心,他想或许该去看看让他放不下的人。

寻着昏暗的灯光,莫蒂娜感到这座城堡入夜后比白天时难以走。白天走过的景色一路上都没再遇到,找不到回往房间的路,莫蒂娜只能原路返回。走了一会也没见走回刚才宴会的大厅,周围竟也寂静无声听不到其他声音。该怎么办、毫无头绪,她站在一个庭中央,阴冷的风吹得她毛骨悚然。她来来回回在庭里观察,突然想起图君曾说过这城堡的型由着八卦图画来;可是她并不懂八卦,也不清楚自己的房间处于八卦图的哪个位置。她只能继续胡乱摸索,最后竟又到了另一个地方。她绕过石柱,看见了旁边的楼梯,她便往上去。这里不同于之前的庭院,看起来只是一座小院子。长廊将院子围成一个圈,她往下看,院中间是八根石柱围起来的坛,坛中间是一泉水,水又从坛上层层阶梯流下来成一条小溪直往前方;令人怪异的是这里并无一棵花草,光秃秃的。她隐约听到人语声,她忙遁那声音过去。走近时才听清声音由一间房间传来的,竟是威安跟一个女子的声音。他们似乎在争执些什么,莫蒂娜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躲起来。只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很冷淡地对威安说:“你不用再过来。你该清楚,不管你做什么,我们之间都不可能。”

“不可能吗?你说话什么时候才像以前那样不那么绝。”

威安的声音竟没有以往的轻浮,反而充满悲伤的哀求语气。那女子的过了好一会才响起,“那时我们只是朋友。我只当你是朋友。”

莫蒂娜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打扰他们到楼下等威安。她倚着柱子想道:“连海狼王都逃不过这世间的情字。那、蓝菲呢?他看起来不像会被情爱牵绊的人······”待她正想着入迷时,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飘来,“谁在那里?”

“是你。”

那人走进光线处,看到莫蒂娜甚是惊讶。此人正是在船上带人追铺她的男子。莫蒂娜记得图君说过他叫德林,德林是一个势利的人,不太得人喜欢,但威安似乎很信任他。

德林想起前几天在船上蓝菲对他做的事,那口气一直压在心里。见此时独她一人,自不容错失机会,上前扣住她的手腕,道:“好啊!你竟让我在这碰到,看来老天爷也对我心里憋的那口气看不过眼。”

“你放手!想干什么?”

他的手所触到的皮肤让她恶寒地想到船上那些死去的尸体,她用力甩却甩不开。德林将她的玉腕更加紧锢住,看她柳眉倒竖怒瞪自己的模样,却别有一番风情,德林心生了邪念。德林扣住她手腕的手突然改变为抱,莫蒂娜吃惊之余怒火满腔;挣扎之间听他口中吐的淫词碎语,火气更甚三丈喊道:“你给我滚开!”。

“啊!!~~”

德林突然放开了莫蒂娜,捂住下身退到一旁哀嚎。德林颤抖的伸出一只手,那手上有血;再看莫蒂娜一脸憎恨的样子站在一边,手里多了一把系着蓝色流苏的飞镖,镖身在月下闪出锋利光线,这是蓝菲送她护身的飞镖。原来莫蒂娜情急之下,掏出飞镖狠心的对准他的下体刺了一把。她面无表情地命令道:“滚!”

“你······奶奶的,臭女人,有一天我定让你死在我手里。”

“我等着,滚!”

莫蒂娜脸上的戾气让德林无端退缩,他骂骂咧咧的警告几句,一拐一拐的走了。千年来不变的男尊女卑让莫蒂娜不由来的不甘心,她不明白凭什么女人要一直被男人这般欺压。蓝菲倏然从她前面的柱子走出来,口里依然叼着一支烟,默默看着她,直到她问:“为什么?”蓝菲苦笑了一下,“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哪有什么为什么?你强不过别人就只有被吃的下场。你算是幸运的人了,你还没看到这世界更肮脏的一面。”莫蒂娜握紧拳头,定定盯着他,眼睛红红的,不甘心全挂在脸上。蓝菲无奈摇了摇头,道:“切记,别把情绪都挂在面上,心思一下就被人猜中,容易异死他处。这几天你都暂时别离开身边。”

“是。”

“回去吧!”

莫蒂娜看了看他的背影道:“师傅······我是迷路来到这的。刚刚······”

“刚刚听到什么话了吗?”

蓝菲先打断了她问。莫蒂娜一震,难道刚刚蓝菲一直都在?她咬了咬唇说:“听到了威安和一个陌生女子的对话。”“看到女子的样貌了吗?”

莫蒂娜摇了摇头。蓝菲说道:“那是十年前失踪的潮夕公主。”

“什么?!她不是死了吗?”莫蒂娜讶异不已,立刻有察觉自己的话这么说对人不礼貌,忙捂住口,小声道:“我爸爸跟我说过,潮汐公失踪不久,摄政王就外宣布公主去世了。”蓝菲呵呵笑道:“云里雾里的事情,你不是主角,你怎么清楚。”蓝菲感到奇怪的一点是公主刚开始失踪的那段时间,医师来过这里,而现在公主却出现在纳西里岛上,这其中的关系让他疑惑不已。

过了几天,威安等人又准备出海。但这次是去见曾经与威安同事过的人华尔兰。十多年前威安在刚加入的那支海盗里认识了华尔兰,八年前两人因争夺海上霸主闹得不欢而散。如今华尔兰也带领一群海盗团队,活动在黑海一带。这一次见面,威安是有意要将华尔兰拉入他们的。正如他的计划,他需要拥有与他一样心思的人才,华尔兰正是他想要一种人才。他头脑灵活诡计多端,最主要他有足够的武器。虽然他们有共同的敌人,但华尔兰重情,不会让自己的兄弟跟自己轻易去冒这个险。威安带上蓝菲二人一起,临上船时,蓝菲对莫蒂娜吩咐道:“一直跟着,别乱走。若打起来时,该杀就杀。”旁边的威安听到了,噗嗤的笑出了声。蓝菲瞪眼过去,威安笑道:“你放心好了,不会打起来的。华尔兰这人虽然狡猾,但也不敢轻易跟我们动手的。知道我们这边的兄弟们为什么被人称为‘海狼’吗?”莫蒂娜听得认真,末时还摇摇头。这威安何时见过莫蒂娜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心道也因是他们的名声所好奇,不禁有些得意洋洋了,笑道:“狼是不管做任何事情,它们总能依靠团体的力量去完成。”言下之意他们与狼性质相近而被他人号称“海上之狼”。末了他突然吐出一句,“我们一到拼命时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但不会做伤害自己肉体、让自己苦恼的事。”

“你是在讽刺我让别人伤害自己的肉体了吗?”

蓝菲眉头一挑,看了眼带着眼罩的莫蒂娜,望向威安语气不言而明。威安连忙尴尬解释说不是,意拉像看神经病一样盯着威安,然后他便是更加尴尬了,心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这几个难应付的人。果然和太聪明的人一起,只会显得自己更蠢,悲催的心思更是无人共勉。

一行人来到华尔兰的地带时,华尔兰正优哉游哉的享受着美酒,对于威安的到来充满疑惑。来到大厅时,发现威安身边多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人他认识。那张大大的悬赏通缉令,他再瞎也不可能不认识,但他惊讶于威安怎么会认识这人。他两手一背,就像个严肃教书先生一样走到厅中央,对威安寒暄:“哎呀!海狼王怎么有空来拜访我这小小寒舍啊?”威安笑道:“寒舍?您老客气了!那我过来拜访阁下寒舍,有没有蓬荜生辉的感觉?”华尔兰“嗤嗤”地笑两声,说道:“你还真往自己那张脸上贴金,母猪想上树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能爬上去的猫腿子。说吧!过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在你眼里,我是那么势利的人呐!只有事才找你啊!”

“是。”

“你真绝情!我之前就一直想找你玩啊!没任何目的的玩耍,你还不是拒绝不见了吗?”

“······“

蓝菲等人干眼瞧着这两人过家家般耍嘴皮子,颇有生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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