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停着一只海鸟,蓝菲不禁感叹这艘轮船的豪华。刚进来时怎么没看见这房间前面有这般奢侈的大厅呢。狼王道:“她拜你为师,你要了她的左眼作代价,然后又帮她补回了左眼。”蓝菲笑望着他。狼王心中隐隐猜到了一个人,如果眼前的男人真是那个杀手,恐怕他身怀的能力绝对比传说中的要强上十倍不止。
“你还不算笨嘛。”蓝菲笑道,“狼王如此聪明,对我的身份也应该猜到了。”
狼王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但他并不想开口问。“天下如此之大,出色的人如此之多。我又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哪位?”蓝菲投去鄙视的眼神。狼王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见你也是个人才,不如就加入我们。反正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蓝菲似笑非笑看着他,“我向来是独来独往,要去哪就去哪,没人能阻止得了。你说说我凭什么要加入你们这个什么破烂海贼团队。”破烂海贼団队?这是第一个敢在他面前说他们海贼的人。狼王也不恼,他知道要博取一个聪明又冷血的杀手的信任绝非简单事,沉默了片刻才道:“医师。这个理由够吗?我们虽然没正式见过面。但我曾经见过医师,也曾听他说过你们的事。那时他的脖子上带着你的相片、跟你现在脖子上一样的项链。”狼王只是在赌,他的确跟那个医师见过,相片与项链也的确见过。但是如果蓝菲认真去想的话,肯定会发现一点瑕疵,医师是一个寡言、神秘的人,他肯定不会去跟任何人诉说自己的事情,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会说。但明显狼王赌赢了。他看到蓝菲脸上闪过的恨意,扭头盯着他笑道:“好。我加入,但是你得帮我杀了医师。需要你亲自动手,为时半年。”狼王答应了他的条件,但却又为他给的期限过短感到伤脑筋。医师这人太过诡异。根本没人能靠近他十步,更别说刺杀。
当莫蒂娜听到蓝菲与海狼王交易的消息时已过了两天。那天她刚从昏迷中醒来,静静地望着床顶,表情煞是平静。蓝菲手握着一把双头镖慢慢擦拭,道:“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你既已拜我为师,现在都得听我说的做。别只做送死的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是,师傅。”
心里虽仍是愤愤不平,但他说的并非是错。
“你清楚‘海狼’这帮海贼么?”
蓝菲漫不经心的问道。莫蒂娜一愣,扭头望向他。蓝菲又道:“只是听闻吧。从来没了解过?”
“我······”她猜不透他想说什么。
又听他道:“作为一个杀手最重要的不是你武术有多厉害,手段有多残忍。而是保命的法子、知敌最重要。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作为一个杀手也一样,不管那人是不是你的敌人。给你两天时间去弄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底细。”
“两天?!师傅······我······他们人可不少。”
“两天后,我要听到你的消息。你的眼睛怎样?”
莫蒂娜摇摇头,其实皮肉传来的撕裂疼痛还是很清晰。但又不想让蓝菲知道。蓝菲说:“知道我为什么要你的左眼吗?”莫蒂娜仍是摇头。蓝菲看着她说:“要看一个人有没有怜悯之心,就看他对自己够不够狠;对自己狠的人,对别人会更狠。你懂吗?”莫蒂娜点点头。
海狼王找到蓝菲时,他正站在莫蒂娜床边递给她一把系着蓝色流苏、中间镶几颗细宝石、雕刻奇怪图案的飞镖。莫蒂娜视海狼王不存在般接过飞镖。海狼王也不怪她的无礼,经过她拜师的事,狼王煞是佩服她的毅力。他虽爱女色,但并非不要命。这叫莫蒂娜的女子看似也不过十七八岁,但对自己的残忍,连被称为“毒妇”的意拉也狠不过她。他们虽是海贼,但他们不会做任何伤害自己的事。若非现实所迫,又有谁想当手段残忍的海盗。
“你是来沉默赎罪吗?”
蓝菲点燃一支烟,似笑非笑问道。海狼王望向他笑说:“要真赎罪,恐怕我三生三世也赎不完。我是过来说该下船了。”蓝菲站到窗边一看,果然,船只停靠在一座岛边。岛周围烟雾缭绕,若非熟悉这一带,估计就只有迷路的份了。蓝菲二人随海狼王走到甲板上,莫蒂娜看到那些他们原是一路的活了下来的人们。那些人里有幼小的小孩和年轻的女子、倒也有些十八、二十岁的男子。莫蒂娜面上平静,心里却是恨透这些令他们家破人亡的海盗、恨透这世界的颠倒。那海狼王却像是看透她的心似的,笑道:“你若觉得这世界不公平,你一生都会是输。因为上天是公平的。”她扭过头去看蓝菲,蓝菲叼着一支烟,脸上一派平和看着前面。她也随他的目光看过去,小岛的风光倒是好,远处炊烟袅袅。
“欢迎来到纳西里岛!这是我们的国度、我们的家。”
海狼王邀请着他们下船。蓝菲走在前头戏说:“这就是你安家的狗窝?还挺大的,大到称国了。”海狼王但笑不语。带着二人一路走进岛中,听狼王慢慢解释纳西里岛风情。原来小岛上的人们都是这些海盗的家属。小岛里不断有蜿蜒的石路、石阶。一路上小野花遍地,不时有些孩童举着一种纸中的风车嬉戏跑过,还时不时围住海狼王欢喜的欢叫。这里的建筑很特别,并不像外面的世界那样到处高楼大夏,风格有点像三百年以前十几世纪,但又不是。想来是把那种风格结合化了现在的建筑风格。
“这里的建筑皆是图君设计的。很特别吧!他是一个天才工程师哦!”
似是看到了莫蒂娜眼里散发的新奇,海狼王开心地为她释说。哪知莫蒂娜轻哼一声,理都不理他。狼王嘻嘻一笑,也不怪她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