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三年前‘巧遇’到那夜雨中的少年,依旧如初见时那样心悸。
‘巧遇’到相识,相交,......还伴随一些小小的“偶然”,两人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苏瑾眠与生俱来的恬静外表,聪明的头脑,都令华之轩为之疯狂着迷。
苏瑾眠发自内心的喜欢,虽然她从未向华之轩提起八年前的雨夜。
她的前半生里充满了,抛弃,恶毒,背叛!
是这个温润如玉的少年,给了她温良淑德,表里如一,让她不再步入黑暗。
也是他,让她尝到了什么叫撕心裂肺,无法呼吸。
“苏小姐,这边请。”看着即将撞上圆柱的苏瑾眠,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巧妙的开口提醒,
这句话惊醒了回忆中的苏瑾眠,“谢谢。”
一双没有焦距的黑瞳,这才渐渐有了聚焦。
进了豪华的大包间,见祖启早已慵散的斜靠在宽大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食指轻叩,利落的弹掉烟灰。
干净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
“苏小姐,请坐。”开口的是一名黑衣秘书。
他戴上真丝手套,斟了杯茶递到苏瑾眠面前,温和的微笑显得有些职业化,僵硬而淡然。
“谢谢。”
苏瑾眠一双冰凉的手握紧了杯沿,想从这杯暖茶中吸取热量。
“苏小姐,这是一份起草的合同......”黑衣秘书拿出一份理好的合同,递了过去,“你可以先看看,只要答应,你所欠下的五百万祖大少将不再追究。”
“呃......”苏瑾眠微微一愣,合约?这个男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接过那张张轻薄的纸张,她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上面写的很清楚,只要她决定出诊,治疗好租启的一些精神疾病,就可以免除五百万的欠款。
只是,这吃住行都得跟着?
而最为无语的是,不可武逆他的一切决定?更奇葩的是,衣着干净整洁,不可有丝毫污渍,碰如何属于他的东西都得带上手套?
越往下看,她的眉头就拧的越紧。
他还真当他自个是皇帝老儿了?
“祖先生的要求,我很难办到。”单单只说不出诊这一原则,就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
“这,苏小姐大可再考虑考虑!?”黑衣秘书没想到苏瑾眠会拒绝的这般干脆。
“没什么要考虑的,原则问题。”她不想多做解释。
“既然苏小姐拒绝,那么请签下这份欠单。”黑衣秘书微微一笑,也不强求,干净利落的拿出另一份合约,递给了她。
“咳......”刚喝了口茶的苏瑾眠差点被呛到,欠单?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五百万的欠单,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祖先生......别说五百万了,现在就是五万我也没有,你我心知肚明,昨夜的荒唐事,我才是受害者,所以......”
她抬头看着他,输什么都不能输了气势,这是她一早就想好的措辞,她从来都不是吃暗亏了主,活的已经够渺小了,不想连尊严都丢弃。
“苏医师这是想赖账?”祖启吐了个漂亮的烟圈,灭掉烟蒂,波澜不惊的语句没有愤怒,没有不满。
那双好似看透一切的眼,让人灵魂无处可藏。
“祖先生,须有的事就是诽谤。”她其实想说,没有证据的事乱说我可以告你诽谤,可那双凝视着她暗瞳散着危险气息,让她硬生生咽了回去,改了下措辞。
“须有?”他勾起的唇,凌冽逼人,“苏医师可想验验我胸膛上的指痕?或者肩头的齿印?”
苏瑾眠心微微颤抖,一团火从耳根蔓延而上。
脑海印出他那完美无瑕的小麦肌肤,血迹斑斑的齿印。
“咳咳......”
为了使自己冷静,她端起茶水,可刚喝一口就被呛到。
心中那段喷血的画面驱散不开,掩饰满眼的尴尬,她理了理耳鬓的发丝。
“看来苏医师是回想起来了,那么这欠单也该签了吧!”祖启舔了舔干燥的唇,一双狭长的眸子开始不安分的打量起她的身子。
特别是她那葱白的手指划过耳垂的粉白。
哪怕是昨夜才品尝过,可小腹还是窝着一团火,饥饿难耐。
“你,你,你不要乱说,欠单我是不会签的。”
苏瑾眠有些乱了分寸,难怪都说女人忘不掉第一个男人,心理医生的她竟然无法平缓心绪。
祖启带着一抹戏谑眼光,随意挥了挥手。
黑衣秘书恭敬的行礼,转身时不经多看了几眼这个高挑恬静的女人。
他跟了祖大少五年,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对一个女人感兴趣,这能让他不好奇的多看苏瑾眠几眼?
也许是他那不加修饰的眼光,惊醒了呆滞中的苏瑾眠。
只见她缓缓往后退去,面染霞色,“你,想做什么?我们本来就是陌路人,何不继续做陌路?祖先生是聪明人,不因该咬着不放,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真的值当?更何况我们并非仇人......”
絮乱的呼吸出卖了她极力掩饰的心,早有防备的她,说话点到即止,并没点明昨晚她们荒唐热火的事情,要是被他抓到话中的把柄,可真是不签也得签了。
“你猜我想做什么?”他微微勾唇,拉开紫色真丝领带,修长干净的食指开始解胸前的衬衣扣,性感的锁骨小麦色的肌肤,让女人都自行惭秽,“或者,你是期待我做些什么?”
“期,待?”她咽了口口水,并不是因为他那诱人的锁骨,而是他几步将她逼到墙角“祖先生,还请你自重......”那句自重完全是从她牙缝挤出。
男人特有的味道钻入她的鼻息,他双手撑墙,一张放大的俊俏面容越来越近,当那双暗幽的深瞳凝着她时,她侧脸避开,咬牙不屈。
“自重?”
祖启勾唇一笑,“刺啦”一声,拉开衬衣。
“啊!”这一招的确让苏瑾眠乱了心,在是波澜不惊镇定万分,也抵不过男人的紧逼。
她想说什么,可发现脑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