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工作的时候我被点餐台的一个服务员吸引了,打听后她叫陶婉言。是个女大学生,估计这样的女人下班肯定有奔驰车接走。不过我依然在拖地时忍不住瞟两眼。
下午三点的时候,店里客人并不是很多。来了个男客,穿得书生样,不过说话到没有之乎者也。
来到柜台前,“我要一个巧克力圣代。”
服务员敲着收银机然后与客户核对,“朱古力新地一个,在这里吃吗?”
男客脸色大变,“我要的是巧克力圣代。”
“对啊,我们这里叫新地的,是一样的东西”那服务员小姐有些无奈。
“不对,是圣代,我只要圣代,什么新地旧地的我不要。”
服务员看没办法用语言来说服他,只好指着后面广告牌上的新地/圣代跟他说,“你要的是这个对吧?”
“没我吃过,我买给我女朋友的。她说的要圣代,不是新地。”
我很费解如此憨厚之人也能够找到女友,不能说说世界太疯狂,只好说是我太落伍。
终于,男客的女友好像等得不耐烦了,跑了其男友身边训斥,“我让你买个东西你买到现在!”这女人身材有些许臃肿,带了副墨镜,炸了个大号的麻花辫。
其声音之洪亮让全场人都震惊随之回头,一个眼明的人叫道,“她是芙蓉姐姐!”
全场人更是一震,像触电了一般,许多年轻人上围来索要签名。店外有些人听说芙蓉姐姐在麦当劳也慌忙拿出笔直来要签名。
“芙蓉”惊慌失措地蹲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喃喃着什么,可惜我听不见,因为群众的热情太高亢了,人群不断齐声呼喊着“芙蓉姐姐!芙蓉姐姐!”
领班见大事不妙,但又无法组织人群的兴奋,索性当起了“经纪人”维持秩序,“大家不要急,一个个来,每个人都有份!”
男客急了,大吼,“她不是‘芙蓉’!她不是‘芙蓉’!”然后伸开双臂阻拦人群,保护女友。
“那她是谁?”群众问。
那女子怯怯地说,“我……我叫何花。”
男友也拼命点头,“对的,所以她不是芙蓉,是何花。”
群众见认错人了,便扫兴而去。正当人潮退去之际,一个比较有见识的人想到了什么,“我们被她骗了!芙蓉是荷花的别称!她就是芙蓉!”
“师傅,我们是认错人了,芙蓉姐姐的胸比她的大好多了,这女的顶多B。”
众人眼睛齐刷刷扫向那姑娘的胸,姑娘脸就更红了,把头埋进下巴里。男友也将手挡在女友胸前,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
人们散去了八九,麦当劳恢复了宁静,但是还有几个人认为荷花和芙蓉是一样的,只是叫法不同,哪怕她不是真的芙蓉,也是差不多的,要到签名是一样的。男客早就看出了人们一定不会死心,就扶着女友马上逃出了麦当劳。
陶婉言和一些在前台的服务员笑得都快抽筋了,领班脸一绷,“别笑了,赶紧工作!”
“他肯定觉得自己亏了,还以为遇到个腕能捞点好处。”一旁的吴克对我说。
“是啊,呵呵。”我陪笑。
下班后,我们换完自己的衣服走出麦当劳,我注视着周围有没有奔驰。果然有一辆车缓缓驶来,车上的人招手跟陶婉言打招呼。果然她是有专车接送,只不过是自行车,从她上车后抱着前面那个男人的动作来看,应该是情侣。看来我又一次错了,世间的确还有纯情少女。他男友看起来比我还穷酸。
“别愣了,你没机会的。她和她男朋友可要好了。”吴克提醒我。
“毛病了你。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这个女人挺漂亮的,为什么不找个大款?”我问吴克。
吴克一奸笑,这奸笑程度丝毫不逊于健,都是汉奸样,“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狗崽子还卖关子,不过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想到了雅文和胡凌。
都是差不多的。
次日早上来到麦当劳,正巧在门口遇见了陶婉言,她看见我后也微微一笑打了个招呼就往里走。
我赶上去,“你昨天的事情我可都看见咯。”
“什么事情?”陶婉言脸上茫然中带着一丝紧张。
“昨天大家正在忙着要签名的时候……你把手伸进了……”话说到这里我就戛然而止了,奸笑了一下就推门走进了麦当劳。心里自然得意万分,我也并没有想告发她,只是逗她一下而已。长得漂亮脸蛋没有去傍大款说明钱财在她眼里不是第一,而偷窃估计也是有难言之隐。不过我这个人还是比较有原则的,只要他请我吃顿饭就OK了。
拖地是辛苦的,劳动是光荣的。曾经在高中时代我就荣光地担任过劳动委员一职,其实说白了就是清洁工,基本属于吃力不讨好。别的人基本一个月轮到一次劳动,但是劳委就得天天劳动。因为是班干部,就得起带头作用。唯一的好处就是,在开学初的劳动岗位都是我安排的,有些人为了干点轻活就会拿零食之类来的贿赂,平时跟我关系比较僵的人我也正好可以报复一下,一学期也只有那么一天我可以感觉到我是个官……想来还是挺悲哀的,其余时候都是人民公仆。而且由于平时老是拖欠作业,因此也一直没有拿到过优秀班干部这个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