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也只好每天转三次公交去医院挂水,有一辆还不是空调车,一周下来后,体温是稳定了,但是关节又痛了。只好再去挂个中医科看看,西医看急性病比较好,而中医看慢性病比较好,这是我妈告诉我的。
第一天去的时候挂号都挂完了,没想到如今中医那么受人欢迎。只好无功而返,第二天吸取了教训,早上很早就去了,结果忘记了是周六没有门诊的。出院门口甚是火大,就打的回家了。
本来想不去了。但是家里的空调被我变卖了,又在十一层,高处不甚寒。关节只要一动就痛得厉害,弄得我坐了一天。只好再次起身去求医,这次我也学乖了,在去之前打电话问了医院今天有没有中医科。
长途跋涉后终于历经艰险见到了那个中医科,里面的老郎中看起来挺行的,不过看起来年势很高,有随时入土的危险。坐在那里摇摇晃晃不停。我也知道为什么之前中医科会满了。
他拿出个小手电和一根木棒,手电随着手也在不断颤抖,估计上下摆动在一厘米左右。
“我看关节。”他似乎看起来想帮我看口腔,我立即阻止他。
“早点说嘛,年轻人就是急性子,话都不说清楚。”接着咳嗽了两声。
我只好陪笑。
“看哪里的关节啊。”这回他没糊涂。
“右腿关节。”
他摸了摸我的左腿,“是这里吗?”
“是右腿。”
“右腿不就是这只腿吗?”的确对于他来说,我的右腿是在他左边。
“那左腿,左腿。”我认错道。
“现在的孩子真是,连左右都分不清。”
“您教训的是。”我在怀疑他会不会给我配砒霜。
“别以为我老糊涂了,我清醒得很。”
他弯下腰摸了摸我的右腿,然后以迅雷不及聂耳盗铃之势“啪——”一下摔倒在地。
我慌了。
突然进来两个护士把这个老郎中给抬走了。又从后面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是替补,问了我两下情况后给我开了几张狗皮膏药。一共是二十块。我算了下前几天的车费一共就要三十六块,比医药费还多。那狗皮膏药像是医院自制的,效果也一般,贴完就不怎么非常痛了。因为春天来了。虽然还没有立春,但是天气也的确渐渐转暖,花儿们也都在冬末开放了,可惜的是据说那老郎中倒了以后这家医院以后就没有中医科了。我成为了那家医院最后一个挂中医科的人。
春天是人们向往的,春暖花开。春光明媚、春满人间、春色满园、春光乍泄这些带春的总给人们带来希望。我家楼下的那群野猫一到春天的晚上就滥叫,像一个婴儿在啼哭,哭得还十分凄惨,让我忍不住晚上起夜。
漆黑的夜伴着弃婴似的猫叫让我在撒完尿后打了个大冷战,人们总是害怕黑暗的。所以创造了灯。黑夜代表了未知的东西,在未知的东西面前人类总是表现得敬畏与害怕。古代人们总把未知的,无法解释的现象盖以神明。
当我想通了黑夜与未知的关系后,站在马桶前已经快五分钟了。提起内裤躺到床上,转个身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觉得这次长达半个月的男人生理周期终于好了,精神好了不少。决定去找个工作,在家实在太无聊了。这种生活是我在读书的时候最期望的,开学的时候总想着什么时候再放假了,但是真的放假了觉得闲得蛋疼就盼望着开学有新的美女转来我们班。到了真的快开学的时候发现还有好多作业没有做,又想假放得再长一些。开学那一天总是很兴奋的,即使班里没有转来美女,但肯定是会有学妹转来的,偌大个年级有个一两个是看得顺眼的,哪怕是论不到自己的。开学久了,拖欠的作业多了,又想要放假了,因为放假了可以一笔勾销了。那时候我就知道,原来很多时候人想要了很久的东西,真正得到了是不会觉得很开心的。
找到了一家麦当劳门口挂着牌子说需要小时工,我就进去应聘了,管事的人说我长得比较有亲和力,直接通过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到了第二天我兴冲冲跑到麦当劳,才知道其实那管事的不是看我比较有亲和力而是长得就一副清洁工样。给了我一把拖把让我拖地,六块钱每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