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莫非罂很高兴,她的心情就好像一下子看到阳光了似的。这些都是拜托那个似乎很高傲的太子龙胤天的那首羞辱她容貌的一首打油诗。
如今她可是皇太子都不要的丑女人啊,以前还偶尔有两个仰慕她的才智的人要迎娶她的,只是被这太子的一番诗词一传,她这下可是真的没有人要了。
比起要站在太子妃的选秀台上,现在要她一辈子不成亲,她简直就要高兴疯了。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男人来照顾自己。她也从来都不想那个目中无人的太子会真的把自己以前的得罪真的当上一回事。
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真是让莫非罂得意了好半天。嫁不出去又怎样?试问这样一个世界里,会有谁会真的懂她这样一个奇女子?
虽然她是个穿越过来的女人,但是她也依旧希望会有一个真正懂得她的知音。就算不是夫妻又怎样?他们照样可以谈天谈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她所知道的已是这个世界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而她的智慧更是举世无双。说句实在话,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可能根本还没有出世吧。
“咱们小姐这么有才华,你说为什么世间的男子都是如此的庸俗,竟看不到小姐的独特。”莫言看着莫非罂在看着书,替自己的小姐极为不平。
“是啊,的确如此,上回连知府大人都破获不了的案子,咱们小姐到现场看了一下,就抓住了凶手,这般的聪慧,这般的灵气,怎么就没有什么人来提亲呢?”莫语是莫非罂的另外一个丫环。
“不过,你看咱们小姐似乎也就不像是很伤心很难过的样子。好像太子的诗、太子的做法没有影响到她一点啊。整天抱着佛教的什么什么经看来看去。咱们小姐该不会是想出家吧!”莫语看着莫非罂手里厚厚的一摞书,突然打了一个寒战。
“我看咱们还是不要替小姐操心了,咱们的小姐这么聪明,她不是嫁不出去,根本就是不想嫁人而已。我们又何必在这里替她想来想去的。”莫言跟着莫非罂这么长的时间了,或多或少也了解了她们小姐的性子。基本上跟尼姑也差不多了。
“不说了,你看程程小姐来了。”莫语拉了拉莫言的衣袖,两个人避开莫程程就走了。
莫非罂看到莫程程的脸,有了一点的闪神。这样美丽的面孔,每次看见都要禁不住受到震动。虽然莫程程是她的妹妹,从小都跟她在一起,可是两人的性子却是越来越不同,似乎隔阂也越来越深。到底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正是在那个见到太子的时候吧,那次以后她们姐妹之间就不再是单纯的姐妹之情了。
她不太清楚,自己究竟让妹妹怎么升了嫉妒。没错,是嫉妒。那么深沉的嫉妒,好似恨上她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一样。女人一旦学会了妒,那么再美丽的脸孔也会变得狰狞、凶狠。
所以莫非罂现在看到妹妹,已经看不到以前那种的绝色的感觉了。难道长大了,什么都要变得不一样了。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吧,以为什么都可以朝着自己的目标而去。谁知到头来,什么都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包括自己的命。
“姐姐,你陪我去京城吧。我想要在离开家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个熟识的人。”莫程程的语气冷冷淡淡。她为了这个太子妃,失去太多了。一年前那么纯真的小女孩已经不在了啊。都是那个知府一手**的结果,她就这样成了一个工具,什么感情也不懂,什么过去都被遗忘掉。
“好。我也想看看京城的豪华风景。”莫非罂知道莫程程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让自己的容颜给她做陪衬么?她也做了这么多年,如今再做上那么一会也不必太过在意了。只是她真的很心疼这么一个妹妹。
一路上的风光是那么美丽,似乎什么忧伤都可以抛弃,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打散这种沉浸在自然的心情。莫非罂从来都是那么淡然,什么都能放开的。既然她有着这么聪敏的智慧,便不会让自己随意地掉进感情漩涡。世上能让人痛苦,能让人一辈子像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的,也就是感情了。
她离京城越来越近的时候却情不自禁想起那些令人万分同情的嫔妃们,她也庆幸,庆幸自己从未有这样的机会会把自己丢进那样一个地狱里。
备选的秀女皆留在一个专置的馆驿之中,在此不但会进行严格的挑选,而且还会对她们进行培训,以便适应宫中的生活。美丽的秀女们都是百花争艳,争相比着自己的美丽多姿。可惜的是,这么多人之中却只有一个人会入选。太子妃加封的典礼,可是极为重要的。自然跟填补后宫选妃之事大不相同,一定是严中之严。
她算是秀女的家属,虽说不能跟妹妹住在一起了,但是她却依旧可以在这里附近的客店里住下。只是妹妹在平常一般的时间里是出不了那个馆驿的,秀女们有很大的约束。但是却没有人可以欺负她们,在这里的每一个秀女可都是极有可能成为未来的太子妃的,谁也都不能得罪。况且每一个秀女皆是家里都有着不俗的身世,自然会很受照顾。
不过如果是秀女们自己勾心斗角,那倒是别人管不着的事情了。自古后宫之事都是说不清道不明,一个个为了那么一次的君恩,跟自己的姐妹们斗来斗去都是常事。但是想想真正能胜利的又有几个?除了在最顶上的皇后和妃子,其他的如果没有生下皇子和王爷,到最后也是长伴青灯的或者出家的结果。
如果是她自己,必然是不要将自己放在这么悲哀的境界。还好虽然她是穿越了,至少封建制度的残忍她还是没有过深的接触。这样足够了啊!
她看看窗外迷离的月色,觉得要出去一趟观观景色才不会让自己所行失去意义。毕竟她来这里也不全是为了送妹妹不是?
想到了这里,莫非罂便将一件雪白的长衫套上,走了出去。此时的街上很多的人都在游玩,不过皆是成群结队,至少也是两人同行。而像她这样就独自一个人的,却还真的就见莫非罂一个而已。
或许是现代的习惯吧,她自己一个人却也不害怕,她的脑子远远都强于其他人。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她想该担心的,或许是找莫非罂麻烦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