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盛夏。在外漂泊三年的尔聪终于迎来了回家不会被父母撵着骂,坐着不会追着打的日子。
嫂子接进屋增添了喜气,又怀上侄子更是喜上之喜。而且爹妈比较和颜悦色,当面向尔聪说起了恩施一李姓姑娘又来家里的事。他们说只要两个自己同意,老人不反对。
可能是表姐结婚那天写账的尔聪,看见罗老师来了,居然一溜烟的跑了起的关键作用。他想起被压着去就不舒服,就不服气。明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父母硬要弄到一起。
他下定决心,只有让两边的大人伤透心了,才能让他们做出正确的决定。不然今后结婚了又要离婚,不仅仅亲戚走不了,也影响所有人的心情。
自己心知肚明,现在不下定决心 ,今后确实是个大问题。也早早想好了,依计执行。
也让父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用尽了一切压力也无能为力,只能适得其反。
抓又抓不着他,骂又没有威力,反正他跑了在外面混得如鱼得水,可是比其他任何人挣的钱还多。曾经吵闹放话与父母,只要这亲上加亲的婚姻废了,任何女人都可以。
因为表亲对于孩子影响很大,虽其仍在恩施园艺场做杂工,还是经常回家给父母工钱,懂得感恩的。
远看着正福比自己还要小,都准备结婚了,文华也有心上人了。自己还在为挣脱自己不喜欢的女孩而苦苦挣扎。
谁可悲?谁可怜?
其实,父母也是好强之人,也暗地里在为他储备新的人选。是嫂子的介绍人,父母也没有见过其姑娘,尔聪同样也没有见过,只知道其父母很优秀,两个姐姐都很不错,大哥还是国家工作人员。便听取哥哥嫂子的意见,且委托去跑路,说媒。
其实,这一次尔聪还是不知道女方的条件如何。一天到晚在外很忙,季节一会儿就到了。打药,施肥一样少不了。
对于婚姻已经麻痹,只要嫂子觉得可以的一定不错,毕竟哥哥为了婚姻折腾了无数时光,经验很丰富。
两边说好了,定下一个日子,便一起去看看。尔聪也不小了,已经到了结婚的年龄。对方也很高兴,他们经常看见尔聪帮忙她幺哥家里做活路。
第二天,嫂子上街办事,便一起上街玩了一次,媳妇名字叫目明,比尔聪小三岁,曾经也谈过一次,也是对于婚姻憋屈很久了才被父母,哥嫂同意放弃。
同样是表亲,知不知道是包办婚姻就没打听过。
目明个子不太高,身材略胖,走起路来裤子都擦得响。背着背篓像跑一样,可能是走累了。尔聪便接过背起来,一路上有说有笑,在街上并没有去买一宗衣服,也没有去饭店吃一餐,转了一会就回家了。
爹妈给的两百块钱原封没动,后来便直接给与了目明,叫她自己去买衣服,她开始拒绝,便想了一会,看见尔聪继续揣给她,便就拿着了。
丈母娘在旁一直盯着尔聪手腕,就不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点点是什么?有的是一条,有的是一片小点点。反正是伤痕累累,可能让老人家看了很心疼。
还是那个季节,尔聪们还是在外奔波,只有园艺场才是落脚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小时候每每看见屋旁那池塘的小青蛙,就有一股子同情心,那小青蛙爬啊!爬啊!爬地又掉下去了,那些爬上去的成年青蛙,可以吃到瓜花,还有成虫,尔后与那些青蛙成对成对跳跃,又生产小青蛙。
如今的自己是不是已经长大啦!是不是也可从池塘里跳出来了,难道跳出来就只能为那瓜花,吃与成不了大器的成虫吗?
如果这样,芙蓉怎么看?未来的媳妇目明怎么说?
注意到桔园旁那岩石间,一棵翠绿的粑粑刺,为其生命的延续而苦苦挣扎,只见那粑粑刺,顺着只能藏下小脚的空隙,而蔓延到石壁上,一排排叉苗,争奇斗艳,迈着嫩嫩的箭头,向更高更远的石壁爬去;暴晒时,叶片趴地,弯弯的小刺更加锋利,无论是蚯蚓,还是毛毛虫,都绕弯而去,遇见那潮湿的地域就会又扎下微小的细根,缠住小树,爬上那悬崖峭壁,虽不能成为大树,但也枝繁叶茂。
那日,正福新婚归来,文华接连几天回家料理家务,唯独尔聪成天在幻想与目明的美好婚姻中。 心里暗自窃喜,毕竟也逃出了万般无奈。
赌咒发誓今后很好带她,宠她,让她成为人上人。
即使芙蓉现在回来,劝其他嫁。毕竟自己也是有修养的人,有知识的人,也被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不能做陈世美。
三人承包管理桔园的合同已经到期,为了这事尔聪确实很开心。
去年那月,村里人通知自己回家当老师。
待在路途中听人说被人顶替 ,尔聪常想如果能够当老师,就会认真的继续学习文化知识,今后可以多写原创文章。
那一天是他最失望的一天,也是改变他对这个社会的看法的一天,有的选举只是纸上谈兵,完全是一种利益的交置,也是一处处黑洞,那些清廉的人步入,出来就是一身铜臭,因为没有民主的选举,都是有权人操纵的天堂。
还是去年的这些天,乡里通知干部选举,第二年又来财政人员选拔通知,他都不以为然。
他怡然去了鄂西宾馆报到,可就是被要好的朋友正福与文华又拖了后腿。
合作,搭档,都是一己之私。不过,也为家庭攒积了许多钱财,同时也为乡里乡亲的创造许多财富奇迹。
这一次他们不同意,说合同是尔聪签字盖章的。
曾经大规模的举行嫁接人员培训,也去过许多地方嫁接。飞机场旁边的空地,仙桃曾姓几兄弟承包栽一百多万苗子,都是耳聪承包嫁接的。
去过尖山,芭蕉,咸丰大山,一时间没有黑皮鞋居然有了,没有黑皮包的也有了。
大家都长大了, 许多人也跳出那个池塘,正在四面八方生根发芽,发家致富。
正福长时间回家准备办理结婚的事宜,那媳妇儿有时候同意,有时候又调皮,让正福成天慌里慌张,焦头烂额。
那文华三天两头回家给丈母娘家亲戚做生,过几天又要去给岳父祝寿。 只有尔聪在地里劳作,他的打算就是等待合同到期,还想去鄂西宾馆做厨师。
初夏的一个傍晚,东门河坝人头攒动,那舞阳坝歌声隆隆。
经常有人爬上那几十步的石梯,在欣赏百花争艳的各种桔花;有人在指指点点,细小的桔花时而掉落,葱翠的嫩芽茁壮成长,真乃是万类竞绿,绿肥红馊。
一行行人过去,一溜溜人又来。
尔聪一个人跩着抹芽,拔草,嘴里叼着香烟,哼着歌曲,“多年以后,我是不是还在你梦中,多年以后,你是我一生一世的情”。
“师傅这桔苗几时卖呀?儍个师傅嫁的接的技术多好哟!”
多熟悉的声音,一浓浓的后山妇女语音,让尔聪略感熟。
诧异——
只是——
尔聪又摸了两根芽苗,便仰起头,更傻了!
“芙”。。蓉 。。。
眼泪夺框而出,只是那话语没有喊出。
一美少妇拉着一两岁左右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红花,悠哉乐哉着。
她突然看见了尔聪的眼睛,她呆了!在哪满是浅草的坪地身体连抖几次,拉着小孩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提起的脚步久久不能放下,抑制不住的泪水一字排开从脸瑕间流出,低头,在低头,而后是跩下。
不由自主地用手臂按住鼻子,似乎在哽泣。
“妈妈”!“妈妈”!
走在前面的男人一转身,跑过来抱着孩子。
“儿子!乖!爸爸抱”!
然后把孩子举起,“呕!呕”!地喊了两声,又摔了摔孩子,再亲了一下。
憋着腿,一拐一拐地向前走去,似乎有点腿伤。
那女人顺势按住肚子,吐吐口水,省省鼻涕。
尔聪也闷了,居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不停的问?
“老天爷啊!老天爷啊!
你究竟怎么了?居然这样戏弄我,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吗”?
尔聪与那女人四目相对时,他瞧见了,瞧见了。
瞧见了那就是日思夜想的女人芙蓉!
预知尔聪与芙蓉何为?请你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