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聪,正福,文华三位嫁接能手,承包了恩施官坡园艺场一大片桔园。
主要以枸枳嫁接,幼苗培植,除草,松土等田间管理工作,以桔园空地种植蔬菜为辅。
若在养殖几头生猪增加肥料来源,倘若搭配得当收入硬是可嘉,吃饭时有肉吃,种果树时有肥料,平常还可以挑担蔬菜去城里卖,以增加收入,两全其美!
八十年代末,全国载桔子树的还是不多。园艺场硬是家家户户,想方设法种植。
可能是专门经营管理人员比较多,种的川橘的成片成片的,有的人种桔园发了大财。
七六年一场大雪,他们就往橘子树上盖草,盖胶纸。可是其他地方基本上冻死所有的桔子树。稍微把桔园管理好的农户几乎微乎其微,以至于有的人卖桔子时多一瓣都得抠出来,可想而知当时的桔苗的紧俏度。
好在有特产局领导下大力发展桔苗,个人投资的,国家扶持的也比比皆是。
旗峰坝,金子坝,飞机场,高桥坝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投资不仅仅是国家的钱,而且私人的颇多。
不过,规模,技术,硬件都赶不上恩施官坡园艺场。
园艺场以严场长为技术骨干,此人就以技术为爱好,研究出来的果实有七二干幺,哈密林,说起技术方面滔滔不绝。
然其他,玩官场道不同,不相为谋。熊是***却爱吹吹打打,对于乐器特别爱好。人矮矮胖胖的,特别爱搞关系,常常与陈老板来来往往,关系十分密切,互相认了亲戚,陈老板的夫人姓熊,刚好一拍即合。
在说陈老板每年需要用很多枝条,这些权利都在刘明为副场长的人手里。谁的枝条可以采,谁不能卖都是从关系出发。
一根枝条一角五,是不小的收入。刘清为助理场长,没过几年当了场长。
熊便成为市里一位技术开发公司经理,每天都骑着摩托车去七里坪上班,可苦了他。
承包了园艺场的尔聪,不知道为什么与陈老板有了过节。经常带信托信说要他们三位把枝剑送回去,不然就要打人。
其实,大家走的时候都没有交出来,再说已经用了三年。基本上坏的坏,丢的丢了。
而陈老板无事找事,就是说尔聪把他的人喊走了。属于找麻烦,也就是不让他们承包园艺场的苗圃地。
好在严场长据理力争,承包的桔园是新开垦的土地,原来是一坡梨树改造而成。
园艺场只承认一颗桔树二俩化肥,另外给其中一位工作人员三十五元工资,其余工资收入看秋季的桔子收获而得。
也寓意就是让他们有空闲,可以帮助其他老果户的忙。
三位成天的挖土,刨地,钏坎。盆口粗的梨树根,背回家做柴禾;几人抬的巨石切成坎,以防止水土流失;钏坎下来的刺草烧后,成为农家肥,看似乱遭遭的桔园,都被他们改变的整齐划一。他们愈干愈起劲,早上五点就起床,晚上十点才吃夜饭,看似乱岩科一片,居然成为坡改梯般的好良田。
有时候下雨就在城里瞎逛,去水泥制品厂,到凤凰山,去七里坪,到朱家凹转悠。
遇见连阴天,土桥坝,专医院,舞阳坝,六角亭,红江桥,黄泥坝。
真是人找人,找满城,旁边走,擦身过。即使看见一点点影子,也心甘情愿。
慢慢地,芙蓉的名字! 越来越少提了。
主要抓住季节施肥,除草,松土。原来幼小的桔树已经挂果啦!春天花香扑鼻,蜜蜂,蝴蝶集聚;夏天果实累累,桔枝仍冒出嫩嫩的绿芽;刚刚结果的处女树面带羞意,微风过处不停的晃动,由于身材矮小,果子随着树枝趴在地上,随着季节交替,果实愈来愈大,而且皮色光滑,非常吸人。
秋天枫叶红了,桔子也熟了, 常常路过的人们,指着面前黄橙橙的果实非常称赞,成群结队的散步者望桔兴叹,如今的桔园茁壮成长,他们指着桔园间一柳柳的红辣椒,绿油油的白菜,趴在坎上的老南瓜,成活率很高的桔苗,一树树成熟的桔子,羡慕,佩服。
就是如此,惹得路过的几位邻居漂亮小丫丫口水直滴,她们躲在路边的水池下,注视那些颗桔子,想乘人不备伺机尝尝,其实,是想惹一下尔聪,正福,文华们。
小丫丫白天去城里玩,晚上去鄂西宾馆,州总工会跳舞。虽然也是农菜,可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在父母心里是掌上明珠,任由她们去来,早上八九点就大摇大摆的出去玩,晚上半夜才回家,成天提着脚跳迪斯科。
有时自己几个跳双人舞,不仅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性感迷人,祥和的性格成就其人际关系,她们的一举一动不得不让尔聪们刮目相看。
邻居之间,虽彼此认识,也知一些底细,只不过悬殊过大就当路人一般,有时擦肩而过亦只点头一下以示礼貌,一批是吃了就玩的美女,一批是裤子一捅就忙的打工仔,中间没有聚焦点,也没有语言沟通,更不会交谈一句,故此对她们有一种望而生畏的感觉。
这些美女中,其中有两位是五峰山的王姓美女,父母是菜农,姐姐王春春像根干豆般很高,特细,声音很尖。
妹圆脸,胖身,稍矮,嘴巴特别爱嚼。另两位是园艺场的李姓美女,父亲是特产局干部,好似清高,都文文静静的,一般不出来交谈,抽着烟,一步步的下着台阶,上班去了。
四位大美女个个娇羞,漂亮。各有各的气质,优点,有的性格刚烈,有的性格温柔,只不过在家里常常是得理不饶人的小姐姐。
虽常常去她们两家看电视,无会是打发一下时间,讨个好玩,下雨一起打牌足个人数。难免有时朝她们脸上瞧瞧,只是落个心慌意乱,甚至有时还会混碗饭吃,只不过是盛情难却,因为季节特忙时,她们几家有求于三人,无会是挑粪淋菜,薅草,挖土。五峰山的土特别难做,坡陡,路弯,石子儿太多。
家家都是精明人,拿了钱不会让你有好玩的,虽然口里说不苦,其实累死人,只是没有让你皮开肉腚罢了。
反之,尔聪们什么苦没有受过,也需要他们喊才能有生活费,故此,周围需要劳力都知道有他们三个,经常喊,经常到。
一天给了两块钱的工资,饭也吃了,彼此互相关照,交流一下感情,何乐不为?
邻居家长期邀请三位帮忙种菜,施肥,担水,嫁接。
王奶奶硬是特别关爱,有时候有好吃的也要喊过来吃点。
尔聪们苦累一天得两元钱的工资,反过来也可减少美女们自己去田间劳作的压力,美女们可开心了,真乃是不打不相识,见面就有礼,也爱喊谭毛,涂毛,罗毛了。
有时间就在院坝来两曲,舞两步,几年下来,幼苗成为壮苗,小伙子与小姑娘彼此混得非常熟悉,有的还互相取有小绰号,有时妹妹们跑来他们住的吊脚楼了解家底,发现既没有床,也没有铺板,两床被子就摔在楼板上。热天蚊子咬死人,冬天又冷又饿。
一个煤球灶,与人接触的地方黑乎乎的,又没有饭桌,坐下来的椅子一把也没有,几个煤球,一个耳锅,还在一间屋子吃住,三下五除二就是一餐饭。
只不过几位年轻人还是穿得干净,瘦削的身材,跑几十里路都没有问题。只不过皮肤,黑的黑,白的白。
来玩的是王美女,她拿起地板床上的黑皮包里的书瞄了瞄,上面还写有芙蓉!芙蓉!芙蓉!
美女四周一瞄,知道芙蓉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