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父亲如您所说那般了得,那又为何将我抛弃?”段无痕沉吟片刻问道:“其中另有隐情?”
“不错!”
老村长继续说道“当年你父亲带着你被人追杀到这个世界,而他暂时的击退对手后又在此打开了一个通道带着重伤离去,而你却才出生不久,他中伤下根本无法护你不受通道其中的威压,最终你父亲将你托付给了我……”
“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追杀我父子?还有我与父亲来自何方?”此时段无痕很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什么原因?你父亲不曾提及,你们来自何处老头我也不是很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何人追杀你父子!”老村长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敢相信,我时亲眼所见,但现在想来都是那么的虚幻!”老村长一阵无奈的感慨。
“到底是何人?”段无痕急忙追问。
“追杀你父子的其实还是你的父亲……”老村长说道。
“我,我有两个父亲?”段无痕完全蒙蔽了,这是什么鬼逻辑。
“不,准确说算不上两个父亲,他们就是一人,老头我也事后从你父亲的只言片语中推算出杀你父子之人是或许他的另一具分身……”老村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这个消息震撼到了段无痕,也带着一份难过。
分身追杀自己?这么奇葩的事情他完全无法理解,只能想着这其中是不是出现了什么误会……。
“村长您说,你们两位至强者的事情是数千年年前?那我为何才十七岁?而且您老还能活这么久?”这是段无痕最蒙蔽的一天了,这些信息已经超出他的想象。
“你当时只是襁褓中的一名男婴,你父亲离去前用大能之术将你整个人封印,封印中的力量随着时间流逝,直到十六年前自行解封……至于我,修为突破到另外一个层次,寿元自然也有极大的提升,而且你父亲离去同样封印了我的部分修为,免得被你父亲的分身发现蛛丝马迹……”老村长解释。
“那岂不是说我已经数千岁了!”
段无痕很麻木的在原地转了两圈,手中的铁剑掉在地上他都没有发现。
“当年与你父亲约定好十年內必回来接你,但这一等便是数千年,其中定然有极大的变故……老头子我能力有限,为了打破这个封印,在此破解了数千年,现在已经完成……”
“我终于可以进入通道,去追逐你父亲的足迹,看看他到底为何千年不归。”
“如今你修为低的可怜,无法承受这一条时空通道中的一丝威压,老头我也没有能力将你封印到不受时空通道中的力量伤害!”
老村长无奈的说道。
段无痕也才知道老村长的修为被生父封印修为数千年,寿元所剩无几,唯有进入此地的通道让其威压破除封印才能真正恢复。
“临走前帮你一把!至于将来你是否能冲破这个世界打的桎梏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老村长走到段无痕身前,伸手搭他肩头上,在段无痕遗憾之际,直接被老村长一把提起来如同老鹰捉小鸡般将提起来一把扔进了黑色的湖泊之中。
“村长,我不会游泳……!”段无痕大叫,落入湖中,浪花四溅,一番挣扎后坠入黑暗,湖面再次归于平静。
“幻境历练虽然不能让你提升多少修为,但绝对会让你打造出强者之资,这是你父亲最后的馈赠,真希望你将来能活着离开这个世界……”
老村长整理了一番衣物,看着湖面自言自语的说道,明亮的眸子中时有光芒闪烁。
回想当年,自己可是足足熬过九世成为了这个世界的至强者,也不知道段无痕能熬过几世。
……
冰冷毫无光线的湖水中,任由段无痕极力的挣扎,身体却是一直往下沉去,直到最后他已经无力动身。
感觉不到呼吸和心跳,只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意识知能感觉到道自己生机正在流逝……
“村长、李叔……二狗子……父亲,父亲……母亲……西门轻烟……”
在混乱的记忆中,段无痕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
“姑爷,姑爷!快醒一醒!”
一道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段无痕耳边响起,越来越清晰。
段无痕的眉头微微皱了皱,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个床榻之上。
他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搞不清现状,只见一名面容清秀的丫鬟在自己床榻前急促的说着话,声音却很模糊。
“姑爷……姑爷……快醒一醒……”
段无痕突然头痛欲裂,一段本不应该有的记忆突然占据了他的大脑。
“我是段无痕,我的妻子西门轻烟……”
段无痕渐渐理清思绪,他是天陵城的经商世家西门家的上门女婿。
“妙儿,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仔细道来!”段无痕花了一些时间理清了思路。
“叶子修一直垂涎小姐的美色,以前他在小姐前还会还装斯文,知道我们西门家招了上门女婿,他也撕破脸了,你这伤不就是他找人下的黑手么,如今小姐为你去天陵庙祈福……”丫鬟妙儿一股脑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边,那语速令段无痕为之乍舌。
“光天化日之下,他就不怕城中守卫军?”段无痕听闻那叶子修尾随其后,心中大怒,捂着有些胀痛欲裂的脑袋说道。
“姑爷您昨天刚到我们天陵城,不知城中势力错综复杂,这叶子修是副城主的义子,一般家族根本就无人敢得罪,所以此人行事向来肆无忌惮……”
妙儿继续咄咄而谈。
“不好……”段无痕急忙说道“妙儿,我们速去天陵庙……”段无痕也顾不上浑身的酸疼,狼狈起身穿戴一番就带着妙儿离开了西门家。
“快点……得再快点……”
段无痕拉着妙儿一路狂跑,踏足数条石子路,最后来到天陵城南郊区。
不远处有一座年岁久远的庙宇,段无痕心中很是不安,他一步不停,直接冲了进去。
庙中大堂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香炉贡品散落一地,微笑而坐庙神雕像前大堂一滩血泊中,一名衣裳残破,香体裸露的女子躺在其中,其腹部还插着一柄泛着幽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