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开天以来世界本无尊卑,只是欲望使然,有了别人不曾拥有的,因此想要一直保持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不知从何时开始,世间万物慢慢有了不同,竟出现了法术这般奇妙的东西。各大灵兽竞相研习,企望高人一等。
在时间的长河里,过演了无数战争与改变,世间万物逐渐分化,形成了三界。以仙界为尊,魔界次之,人界则最为普通。
人类既不能习不得法术,且活不过百岁,但是仙魔二界法力强劲,最年长者可达亿岁,所以仙魔二界眼中人界不过是处处包含可怜气息。在这个以法称道的世界,有些人仰仗着神仙眷顾,挣扎着卑微如蝼蚁那般活着;而有些早已忘记这个世间还有仙魔;更有甚者,沦为魔界安插在仙界的工具。
仙魔二界也渐渐称人间为“历练之所”。
比人类更早的仙与魔已经激战数万年。
魔界自视仙魔之间没有区别,为何同为灵兽幻化为何他们是仙,我们却是魔;为何他们身居高处,为人界敬仰?我们却躲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隐藏踪迹四处躲藏,不见光日?魔尊以此为由召集魔界大军屡次向仙界讨要说法,但却屡战屡败,但尽管如此,仙界从不把他们赶尽杀绝。
魔界那些所谓长老自然知道仙界这般所谓何意,但是他们又怎么会大肆宣扬。
魔界平庸之辈众说纷纭,说来说去都是一个尊卑问题。没有魔界的卑,就没有仙界的至尊无上。
以此权利的追逐,本还将继续下去。但自上任徽章天帝陨世,仙界力量日渐式微。魔尊便更加开始筹备一举拿下仙界的计划。
徽章天帝死后,众神任命徽章天帝的长子接任,便是现在所说的徽宗仙帝。
徽宗元年四月五日,即人间钱朝四月初五,正值清明节,天空下起小雨。
正如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父母带着野花携幼童去看望亡者,时有哭声在墓地间响起,原本跑的老远想采摘野花把玩的小孩也被大人呵斥朝着面前火盆磕头。尽管说是春天,人间不免有些悲凉。
此时的太白金星宫中香火四散,间或有宫女轻轻的摇着扇,使得香火香气弥散在宫殿之内,窗外风也好像畏惧不敢吹响叶子的声音。殿内摆设极其简易,除了焚香外,只有几株兰花陈设在殿内,十把木雕座椅摆放有序,桌上摆放着人间文房四宝,笔墨纸砚。
众人只管候着,个个低头站着,有些则坐上椅子,却依旧低着头,只是手中毛笔却不曾停歇过,好似运算课堂,他们全都身着蓝白色素衣,好不整齐。
台上只有一个散发男子,俯身投于案上,他身着一身青色裙襦,虽极其朴素,手中捧着一本人间言情小说,时或抬手翻页,举手间沾染着不凡之气。此人便是当界太白仙上了,上一任太白乃是男人的叔叔,因为同水深交好,为一个小姑娘向天后求情而被贬下凡间历练。因此由他这个多年混迹各间的游玩的侄子代任。其名就为太白,好像出生就安排好了,会接班太白一职一样。
突然一个穿着不同于其他一般小徒的仙童快步走向前来。
那小童身着白色素衣,却比身边小徒多了几分贵气。
小童快步走到了台前就放慢了步伐,蹑手蹑脚的走上台前,
“太白仙上,徒儿昨日夜观星象,心月狐出现了剧烈异动,恐······”小童不敢多言,只是默默低头,等待回复。
男人本来只是全然投身书中,没有注意来者所言,甚至碎发遮眼也全然不知。
但听到:心月狐三个字男人手中的毛笔掉落,墨汁沾染到青色素衣上,好像成了刻意的水墨画。
书猛地被合上,男人缓缓抬眸,男人强压情绪,缓缓道到:
“退下吧。”
“是。”小徒将手中星辰记录放在伏案之上就退去了。
许久,太白心绪平静,他终于抬起头,伸手打开这份记录,只是看了半页,眉间却开始慢慢收缩。
太白这才注意脸颊上多了一缕碎发,男人伸手将他抚顺。
这才看清太白的脸。
皮肤白皙却不失红润,应是时常锻炼所致;一对柳叶眉,一双桃花目,看着有些邪魅之气,但眼神却好似小鹿一般未经人事,懵懵懂懂;鼻子挺立增加几分威慑力,嘴唇紧闭,下唇偏厚,中间有条有条淡淡的疤痕,十分性感。是看了就会心动的类型,秀美却一点没有阴气,但因为男人很少有笑容,因此看着不易相处。
太白看完记录,轻叹了一口气,心中好像暗自下了决定,终于又用右手拿起毛笔,却在纸上不提一字。
太白看着面前的白纸,又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整个人都陷入了那段幸福的时光里。
之后望向窗外夜空痴痴的笑了,低头伏案记下“徽宗二年元月一日,大喜。”
太白正要去送帖子,竟被天帝殿前侍卫拦下,原来此时天帝正在天后宫中。
就此,太白转身回到太白宫。
“给我备些桂花酿。”太白淡淡的开口,却把旁边的侍女吓到。
“太白君上,您是说酒吗?是,是,我马上就去准备。”侍女一路小跑,这可是太白入住太白宫内第一次说要喝酒。
人间的诗句写的真好,举杯浇愁愁更愁。
太白第一次在寝宫束起自己的长发,他换上很正式的衣服,甚至带上那把很久没拿起的白玉扇子。
一切准备就像今天晚上要去约会。
太白接过侍女送来的桂花酿,就让所有人都离开寝宫,此刻寝宫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太白喝着酒,跌跌撞撞地走进那间藏在自己床下的暗室。
点着灯火后,可以看见此处已经有些落了尘。白色的帘子后摆放着一个牌位,看名字应该是个女子。
帘子后还有一副桌椅,太白醉坐于上,给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
太白醉了,趴在桌子上慢慢的说,“喝吧,笨蛋。”
就这么喝着,就这么慢慢的喝醉倒下。
就这么睡在地上。
其实面前什么人都没有,他只是在自言自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