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志秋想到此处,深吸了口气,来回踱步。反复思考,如何才能战胜姚天南。姚天南乃是武界大师,有如泰山北斗,想比武战胜姚天南,几乎不可能。如是等自己练个十年八载,再打败姚天南,那么长时间双面刀鬼不会放过成大哥他们,成大哥他们可能已尸骨无存。救人如救火,成大哥他们不能等那么久。该怎么办呢?怎样才能让他放我走呢?
比吟诗做对,这是我的强项,这种文艺界的东西姚天南一定不会跟我比试。该怎么办呢?
风志秋灵机一动,“有了。”几步走到姚天南跟前,抱拳行礼说:“姚前辈,怒晚辈无礼,想再向您讨教。”
姚天南眉头微皱,说:“这么快有把握啦。”
风志秋微微一笑,心道‘我应该用方法讲给他有兴趣听,讲话是关键。’只听风志秋神秘说:“晚辈不敢说把握,只是想碰运气。姚前辈,你说我们文比好还是武比好。”
姚天南疑惑问:“什么是文比,什么是武比。”
风志秋解释道:“武比呢就是随便乱打乱杀,打得头破血流。至于文比嘛,就是用一种东西代表你,一种东西代表我,我们谁先把对方的东西打败谁胜。这种打法较斯文,不伤和气。”
姚天南眉头微蹙心想:这小子聪明绝顶,老夫十分欣赏他。不知这次打了什鬼主意,有什么好玩的比试。
风志秋见他转念想,又说:“前辈在思考什么?在顾虑吗?”
姚天南说:“听你这么说,那我们文打吧。我也很好奇,文打怎么打。”
风志秋暗道:,‘你中计了。’不动于声色说:“好,君子一言。”
姚天南说:“驷马难追。”
风志秋立即从旁边拿起一副围棋,这是他刚才看到棋才想到这招。风志秋说:“姚前辈我们来文打一番。”
姚天南惊讶说:“下棋?”自知已上当,但大丈夫必须守信,说一不二。手轻轻指了下风志秋,说:“你说得那么婉转,原来是要引我上当。真是鬼灵精。好,我认了。”
风志秋说:“姚前辈这般豪气,令晚辈敬佩。但事实紧急,晚辈万般无奈才出此下策。”
姚天南说:“我们到屋里下,跟我走吧。”两人走过一条长廊转几个弯,直至一间石室。刚走到门前,有股寒气逼人。
进入室内,寒气更重,令人不禁冷得打抖。室内光线微弱,看不清里面一切。只见姚天南手使出平生绝技神功‘指火神功’,手指弹出几点火星,飞至石壁上油灯,油灯照亮四周。
原来室内中有块寒晶石,晶莹剔透,寒气袅袅上升。姚天南飞上寒晶石坐下,气定神闲。说:“上来吧,我们在这下棋。”
风志秋一怔,怎想都想不到姚天南会选择在寒晶石上下棋。看着袅袅寒气从姚天南身边升起,姚天南功力深厚自然能抵挡住,可是自己功力尚浅,自然难以抵挡,难到要放弃比试?不行,决对不行,风志秋心道。这是唯一离开的方法。回道:“嗯。”心中骂道:‘这知老狐狸,要我知难而退。我偏不。’直飞上了寒晶石上。刚坐下,只觉有股寒气直刺入骨,忍不住“啊……”惨叫了声。
姚天南笑道:“怎么?受不了啊。”
风志秋运足内力,吃力的说:“没事。”心道:‘这只老狐狸想要我受不住这寒气放弃比试,没门。再怎艰苦我也要撑下去。只希望这棋能速战速决。’
两人在寒晶石上开始下棋,棋逢对手,全力以赴。日升月落,月落日升。这盘棋两人下了一天一夜,都没离开过寒晶石。中间有一位少女送饭来过,风志秋全神贯注思考棋招,没多理会。只知姚天南悄悄与那少女说了几句,少女便点头离去。
第二天清晨,朝阳露出灿烂的笑脸,像风志秋开心的笑容。 他侥幸胜了, 风志秋内心无比高兴,才有这般笑容,风志秋刚要起身,忽然脸又变阴沉,他的脚动弹不得。因为在寒床上坐得太久,双腿已经冻僵了。 风志秋惊慌失措说:“前辈,我双腿被动僵了,动弹不得。”
只见姚天南轻声应道:“嗯……。”点了下头,似乎早已知道这事。姚天南轻松的走下寒床。姚天南内功深厚,又有‘指火神功’护体,‘指火神功’使气脉畅热,自然相安无事。风志秋内力尚浅,又无神功护体,腿自然冻僵了。
“这……这如何是好?风志秋急促地问。再久点腿会冻坏了,到时只是废人一个。
姚天南走了几步,仔细瞅了会风志秋。心道:‘我空有一身本事,现在年事以高,难道要让他失传。不行,我得让武术生命传承下去。风志秋是很好的人才,我一直将他强留下不就是想考验他吗?’回头对风志秋说:“要我救你不难,但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风志秋瞅着姚天南疑惑问:“什么事?”
只见姚天南正色说:“一、接受我的武功,我把我的武功传授给你,以后你要替清理门户,重整神刀教。并把它传授给适合人选,将神刀教扭回正途。这只是交易,你我无师徒关系。你习得武功后发誓不可做违背侠义之事,否则天打雷劈。二、我已隐居多年,江湖人早已淡忘了我。你不得向任何人提出我,免得江湖再起风波。”
好事忽如其来,风志秋听后自是高兴,回道:“承蒙前辈垂怜,我求知不得。好,这都不违背侠义之事我答应。”
姚天南露出满意之色,点了下头,说:“要解开你冻僵的腿不难,只要习得‘指火神功’的内功心法,筋脉自然流畅,气脉旺盛腿僵自然软化。你注意听下,我传授口诀……。”
风志秋天资聪颖,一点就通。照姚天南的口诀修炼。约一盏茶后,感觉浑身发热舒畅,满头大汗,双腿渐渐有知觉。
姚天南一旁暗暗称赞,‘ 这小子果然是练武奇才,天资过人。老夫果然没看错,他竟能单凭口诀在一盏茶内领悟‘指火神功’诀窍,运用自如。
风志秋腿恢复知觉,从寒晶石上站起。飞身双脚稳稳落地,走到姚天南跟前,行礼道:“多谢前辈传授神功。” 习得指火神功内功后,自觉全身舒畅轻松。
姚天南摇了下手,说:“不必多礼 ,你是练武之才,只要勤加练习,日后定能成一代宗师。”
风志秋恭敬回道:“晚辈紧遵前辈教诲。” 原来姚天南要在寒晶石上下棋其一是在考验他的忍受能力。其二是‘指火神功’乃属至阳至热,若没寒晶石的寒气护体,自身筋脉会被烧坏。下棋时风志秋以一天一夜取胜,极是姚天南巧妙安排。本以为自己聪明绝顶, 原来姚天南早已识破先机,他才是高手。想到这些,风志秋更加感激敬佩姚天南。
姚天南说:“你已习会内功心法,现在我传授你招式。在旁看,以眼看,用心领会, 要心眼合一。仔细看。”
风志秋回道:“晚辈定全神贯注学。”
只见姚天南缓缓比划招式,虽缓无声无息,但然感觉有股气体在流动,室内的灯火在四处摇戈。
少顷姚天南速度渐渐放快,灯火几次熄灭又然起,姚天南人如仙人下凡,忽隐忽现。瞬间点亮所有灯火,灯火脱离位置,在空中飞行,组合成一条长龙在室内飞游。
室内原本寒气森森,此刻渐渐热气腾腾,令人直流热汗。如是再这般下去定会将人热死。此刻姚天南双手一弹,无数点火星直射火龙,所有灯火归回原位,每个灯蕊被削掉一毫,齐甩在室顶的蜘蛛网上,力度运作自如。风志秋不禁惊呆,世间竟有这般出神入化武功。
姚天南看了下目惊口呆的风志秋,问:“记住了几成?”
风志秋回过神来说:“晚辈愚昧,只能记住三成。”
姚天南轻轻说:“能记住三成已很不错了,你趁现在记忆犹新,使一遍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