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影光辉,如雷声响玉宇心;
瀚海浩动,逝梦潮音冰河境;
衣衫碎,情仇恨,五灵玄门封魔印……
天空被冰灵兽的强大气势遮掩得一片黑暗,而它狂暴的吼声震彻天穹,让人不由得阵阵心寒。
青云将手轻轻旋转,使一股气息运在掌中;破钧也握紧了拳头,等待着冰灵兽的现身。一声狂吼,黑云散去,冰灵兽落在两人的面前,冰灵兽体型庞大,犹如犀象,全身尽是白色泛蓝的长毛,而且还有两只铜锣大的红色眼睛,眼神摄人心魄,锋利的刃爪荡着寒光,周身缠绕着上古魔物共有的冥灵气息。
青云于地一蹬,如一飞鸟划出冰灵兽的视野之外,正立于这魔物的头顶之上,指盘相扣,食指与中指相和,念道:“催雷术!”
即刻引动漫天的雷火射击着冰灵兽,轰炸声响震耳欲聋。
似乎制服得太快,就在两人以为将冰灵兽服帖得差不多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狂风吹开了轰炸升起的黑色烟雾,两人竟发现冰灵兽安然无恙地朝自己狂吼着,而且吼声更加狂躁,更没有丝毫被雷击伤的迹象。
破钧一拳砸向地面,“兵术?土锁,封魔!”
片刻时间,冰灵兽的四周升起一阵又一阵的零碎土石,紧紧缠构成一套牢固的土锁,盖压着冰灵兽,让它丝毫也动弹不了。青云从空中跃下,落在破钧的身边,两人共同施术将土锁加紧,只求能竭力稳住它。
没想到冰灵兽轻轻一震,将土锁轻而易举地断开。
几番被攻击,冰灵兽早已经怒火焚烧,按捺已久的妖兽终于燃起了杀意,冰灵兽抬起前爪,猛猛地挥向两人,还好青云和破钧身手都非常敏捷,能及时从魔爪下逃开。接着便是冰灵兽一轮一轮的强烈攻击,震慑山川的狂吼,骇人心神的玄法,令青云和破钧两人无不为之吃惊。
“这就是冰灵兽吗?果然厉害……”青云一边躲着攻击,还不忘夸了下冰灵兽。
“喝!青云你总算是看到什么是上古魔物了,早劝你不该淌这浑水,是不是后悔了……”
“呵呵……这么有意思的决斗,我倒要看看这魔物还有什么花招。”
“狂妄,这就是雪原之外人的性格?不过你这口气,估计也是没什么大碍。”
“哈哈……不过是让它先显摆一下,好戏还在我们这头。”
“有胆魄,我起土锁,你帮我加护,再锁它一锁。”
破钧一手结印,催动法术,地面上一番抖动,万千石块相互聚集,凑成了一道坚硬如铁的土行锁链,在冰灵兽四周盘绕。青云眼明手快,见土锁阵起,连忙将体内的灵息输送到破钧的身上,刹那间土锁灵光万现,逼压得冰灵兽死死地贴在地上,不能够翻身,连吼叫的威力也大大减弱。
土锁在两人的控制下,慢慢地渗入冰灵兽的身体,痛得冰灵兽不停地嘶叫,把土锁也震得摇来晃去,“不行,这么下去还没能制住它,它就把土锁弄垮了,得另想办法。”
“青云,你有主意?”
青云看着地上打滚的冰灵兽,如果撤去土锁,两人势必敌不过它,可是不撤去土锁,照它这样的暴动,迟早也能自己逃出来,“青云别想了,土锁已经开始涣散了。”
“……”
“轰……”冰灵兽一怒而出,将土锁震得粉碎。
“吼吼……”冰灵兽由于刚刚被土锁扎进身体,现满身都是血淋淋的,鲜血刺激了妖兽的神经,怒吼的声响又比以前更进一层,迎合着妖兽的玄法,满天迸发出了火雨天雷,从天际四面八方向二人囊括而来,使得两人无处可躲,“流光壁……”青云一声爆发,臆造出一轮明亮的环形结界,护在两人的上空,通体璀璨夺目,犹如光辉神迹般耀眼。
“流光壁,你没事吧,青云?”破钧看着天雷每每击打在结界上,青云嘴里总会溢出些许的血丝,总发觉不对劲,“难道这个是往生结界?快撤掉……”
流光壁,流传在上等府邸一带最高等的结界法术,能够阻挡一切攻击,无论是刀剑攻击还是法术之类,统统会被弹射出去,几乎可以忽视一切法术,但唯一的代价就是以命换命,故又称其为往生结界。
“撤掉了我们就马上没命,咳咳……”破钧立马一步上前,搀住了青云,看着他嘴角一直流淌的鲜血,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可你用性命创结界,这不一样会没命?”
“放心吧,坚持一会儿没什么大不了的,钧,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
“……”破钧可不这么想,如果一直这么下去,青云必死无疑。与其躲在这里受人保护,还不如干脆拼一场,这应该就是体内流淌着狼血人的个性吧!破钧看中火雨与天雷交叉间隙,一把冲了出去,以极快的速度移位,但密密麻麻喷射的火雨,一道接着一道天雷,使得破钧身受多处伤害,“钧,回来……”
“青云,我做诱饵,你看准机会出招,我知道你会有主意的,我就把性命就交给你了。”
“……不成仁便成功,我布阵封印,钧你来护法。”
说完,伸手一动,周身扬起了一阵尘土。
青云丝毫不理会冰灵兽的火雨天雷,安心伫立在地上,不断变化着手印的姿势,口中念念有词,身体四周的乾坤八卦印轮若隐若现。
“放心吧,你尽管结阵,其它的事……我来。”
嘭——一记天雷给破钧弹了出去,原来妖兽正向青云释放天雷,破钧连忙施术将其弹开,可真是千钧一发,经过了这样的许多次交锋,纵使冰灵兽的惊雷厉害万分,但都被破钧的玄法悉数给弹了回去,没有伤及到青云皮毛。
冰灵兽貌似也知道对方伫立不动,必定对自己有所企图,妖兽果然是妖兽,丝毫不能够忍耐对手如此表现,这一回妖兽的怒吼声又一次达到了空前声响,一声一声的狂吼,震人心脾。这上古遗留下的魔物果然聪明,见法术攻击都没什么效果,便干脆直接冲向伫足不动的青云。就算对手还能够挡,但是怎能够挡得住体型庞大的妖物呢?
破钧发觉不妙,也一起冲向青云。
一刹那,冰灵兽已在青云的正前面,妖兽挥起利爪,爪向青云的胸膛。忽然,破钧一把挡在了青云的前面,妖兽锋利的爪刃正触破钧的心口,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口,溅了出来,染红了半只兽爪。说时迟那时快,青云双眼睁开,朝天令道:“秘术?天魔之禁,封尽千魔万妖……”
即时,身披着的赤龙金乌长袍飘扬而起,化作了漫天的幻彩流光,将冰灵兽笼罩其中。妖兽怒撞着流光幻壁,却丝毫没有动静,流光幻壁已超出了土锁威力千百倍,冰灵兽被紧紧困在了里面,声音顿变成看凄惨的哀叫。
青云上前扶住心口满是血迹的破钧,两人稍稍立于一旁,看着胡乱动弹的冰灵兽,相互看了看,都朝对方舒心地叹了一口气。
“钧,你怎么样?”
“……没事,没事。”
“可刚才那一爪直刺你的胸口,”青云不顾破钧反应,撕开了破钧的衣服,胸口早已经被划得见骨,“钧,你别动……”只见青云闭起眼睛,将右手轻缓地放置在破钧的心口,孱弱的灵光隐隐闪烁,伤口慢慢愈合。
“放心了,你不用浪费气息给我疗伤,我们有狼人的血限,不会那么容易被伤到,就算伤了,也不过是皮外伤……”
“都是替我挨的,如果我能早一点出手,你就不会伤成这样,不过现在都没事咯!”青云用手插曲破钧心口的血迹,伤口竟完全不见了。
“谢谢。”
此时,小冰释带着狼人族长一行人急匆匆地赶来,众人围到了破钧和青云的身边,一起围看着如惊弓之鸟的冰灵兽,大声欢呼。
“青云公子真是厉害,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你就把冰灵兽给镇住了。”
“是呀,太厉害啦!”大家都纷纷夸着青云,青云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主要是钧的功劳,没有他我也封印不住冰灵兽,而且刚才钧还救了我一命,他的伤是替我受的,所以说来这妖兽是破钧的猎物。”
“……”
顿时大家都没有说话了,只有族长和蔼地望着破钧,“破钧,谢谢你替族人做的一切,以前的事……”
“没有必要,我是为修若做的,也是为冰释做的。”
“这……这……也没关系,只要能够除了魔物,大家好好地活着,这就够啦!”族长已经处理不了破钧和族人对峙的关系了,只能牵强地应和一些话。
“……”
一片尴尬的处境,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
青云看着僵局,这一群头脑简单的狼人,用得着摆那么深的心思吗?不如就做做好人,于是对大家说道:“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
“青云公子,你的意思是?”族长满脸疑虑。
“当务之急是把它封印了,否则一旦逃出,依旧会生灵涂炭。”
破钧对妖兽是满心的怒火,“我们已经制服了它,为什么不杀了它?为什么还要封印起来,如果有一天它逃出封印的话,那怎么办?不一样会是生灵涂炭吗?”
青云摇摇头,“冰灵兽是上古的魔物,与生俱来就有不生不灭的灵息之气,即使我们现在杀了它,过上个百八十年,它还是会集天地之气自然而生,到时的情景会和现在一样。”
有人惊讶地说道:“咦……没想到这魔物还不会死,那……”
“因为杀不死它,所以我们只能用别的办法来解决,而且如果要长久地解决它们,只能封印,让它们千千万万年都留在封印之中,不得再出来害人。”
破钧擦拭去嘴角的血渍,望着青云,“青云,就按你说的做。”
看着眼前的这头巨大的魔物,“刚才和魔物过招,已经耗费了大量的灵息,如果刚才破钧没有帮我挡那一爪的话,我想我青云算是必死无疑了,现在要封印这魔物,也只有靠我们大家一起啦!”
银身狼人族长听完青云的话,立即下令:“现在我们狼之一族全权由青云公子来发号施令。”
“我们原本是敌不过冰灵兽的,只因为它太过自信,对我们区区两个蝼蚁般大小的人不在乎,才会陷入我们的禁术,这恐怕也是它最意想不到的事情,接下来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破钧拍拍青云的肩膀,“青云,你说吧!该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青云见大家团结一心,“好,我们现在就一起封印这妖兽,首先大家按照九宫八卦的阵势把冰灵兽围成一圈,然后心无旁骛手结斗阵之印,离卦之位为破天之门,族长你修为不浅,可来代之;乾卦为迎风之门,我擅长风系法术,就由我自己来守门;坤卦为逐兽之门,一定要有功力深厚的人来看守,否则无法镇住魔物,就由钧你来吧……至于其它五卦,就由其他人来施术,我用幻影守门,明白的话,现在就开始吧!不过……”
“还有什么事?”
“……钧,你的身体能顶得住吗?”破钧没事地点点头,心里不觉得有了一丝暖意,在雪原难得有如此关系自己的知己好友。
青云这才放心,“好,那就开始吧!”
族长一声喝道:“这是我们狼之一族的生死一刻,你们一定要竭尽全力,务必按照青云公子的意思来,清楚了吧!”
“明白,族长,我们一定竭尽全力。”所有的狼人一起回道。
族长主座正位,双手成盘,五指交叉相扣,唤出周身所有灵息,背后形成一只巨大的幻影暴戾狼人,稳镇破天之门;尽管破钧刚才受了重伤,但为了封印这冰灵兽,只得拼上一拼,于是双手成掌,右掌在上,左掌在下,将灵息逼在两掌中间,化作一颗圆形灵息,以镇万邪;而青云自己运功幻化成五名分身,各守一门,分别由狼之一族的那些族人来施送灵息元神,青云本体双手横十,召动风中之神,总护封印之阵。
……
封印了半晌时间,迟迟不见有任何动静,这让那些族人都有些不耐烦了。
纷纷质问青云,“青云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啊?难道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封印这魔物吗?”
青云摇摇头,事情似乎出于意料之外,“这……这我也不明白。”回想当初,青云明明记得当年诗盈和彩衣封印月魔,就是用这个法子的,现在到底哪里出错了呢?
冰灵兽在天魔之禁里胡乱晃动,一阵阵强烈的抨击声,让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丝丝寒意,妖兽如果逃出了这个阵法,那大家就命在旦夕了。
“青云,我们会不会是没有重伤这头魔物,它的力量和灵息比较强,不容易被我们控制,所以很难封印起来呢?”破钧思索了一会儿,慢慢说来。
“对了,应该就是这个,让我来,情劫……”青云一声令道,一柄青光泛滥的绝世神兵从冰窟窿飞射了出来,众人均是一副羡慕的目光,破钧也惊羡地望着此剑,不禁满心感叹,“名剑情劫,果然名不虚出。”
青云召控着情劫剑,凌空直刺冰灵兽的天灵盖,管它是何方神物,在情劫之下,就算是仙家宝甲,照穿不误。
果然一剑下去,冰灵兽就动弹不得,僵住在地上,但如果不是先将它用秘术?天魔之禁困住,要用情劫刺中它的话,也是非常困难的。但现在就万事俱备了,命中要害的冰灵兽在一道道封印之门的祭祀下,终于化作一缕缕烟尘重归大地,再一次沉睡而去,这又必须过几个千万年的光阴才能有机会再度解开封印,窜入人间。而那时青云几人可能早已经化作尘埃,飘扬在七重天外,还管它是不是危害世间呢?
这名剑情劫相传是半仙族的首代族人为镇压邪魔,明治天下,于往仙海外的神灵仙岛求的骇世玄铁,并以半仙族特有的玄仙之焰,历经七七四十九年打造而成。曾一度威震天下,后来半仙族中出现了叛徒,私带走了此剑,也曾轰动过江湖,但是也一度失踪过。就这样隔了近千万年,最后被风铃胜地的尘恋世家收藏,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历代尘恋世家主公的佩剑,现在恰好就传到了第十六代子嗣青云的手中。
封印结束后,一切又都回到了平静,风雪依旧在飘舞,毕竟这是冰原的风光。
破钧望了望青云,青云也笑着看看大家,一片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旷的雪地上。
“青云公子,今晚不如在冰窟窿一聚,以庆除魔之喜。”
“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啦……”
破钧打断了青云的话,“青云,也不差一个晚上,就留下来我们好好喝几杯。”
看着破钧期待的目光,青云笑了笑,“那好,酒可是我的最爱,向来都没喝过狼族的酒,今天就一尝为快,就担心……”
“担心什么,尽管说。”
“我就担心你们的酒够不够我来喝啊?哈哈……”
“哈哈……绝对够绝对够,狼族部落什么都缺,就不缺酒,今晚我俩来个不醉不归。”
“哈哈……”
就这样在狼人族长的热情邀请下,青云同意留下和破钧等人一块共庆除魔之喜。
夜间,喜宴过后,破钧早早离开了篝火堆,趁着朦胧的月色,走进了一座雪杉林,径直到一座坟茔旁,此处四周空寂,只有坟茔上堆着一束嫣红的银蕾花,破钧靠坐在碑石上,“修若,你过得好吗?”
“想我和冰释了吗?”
“冰释总是问你去哪儿了……我该怎么说?说你去了天上,还是说你走了……”
“忘了和你说,今天我们除掉了妖兽,以后的这里又可以安安静静了……你喜欢的那个样子,修若?”
破钧独自说着,月光照满了坟茔,“可是,你为什么就舍得我和冰释,我们真的真的不能没有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背着族规硬带你去雪云湖看那里的湖水?还有在月圆狼族之祭,我们一起互赠牙坠,我说我喜欢你,你笑着点点头,那一年,族长同意让你嫁给我,呵呵,而如今……觉不觉得我们当时都好傻,不过那时傻得很幸福,傻得很开心……后来我们有了第一个孩子,傻乎乎的小冰释,你说过……我们会生很多的狼小子的,可是修若,你呢?修若你回来啊……”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青云也早跟着破钧来到了坟茔,只是因为破钧心中太过悲痛,对外界事物都有些木然了,连近在自己身边的青云也没有发现,青云见到沉浸在悲伤里的破钧,“钧……”
“你来了,青云?”
“钧,还好吗?”
“对不起,我没有说一声就离开了宴会……”
“修若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过去吧,你还有小释啊,修若就算在天上也希望看到你和小释开心地生活……”
“……”
“我知道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要痛苦得多,但既然已经成为了那个活着面对未完生活的人,就要好好地继续生活下去,钧,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天你没有了任何目标,我怕你会选择去陪修若……”
“……”
“不是吗?”
“青云,你想多了……”破钧淡淡地念道,瞳眸中闪烁的依旧是悲伤。
“或许吧!但是我知道你今天封印了冰灵兽,已经了结了唯一的心愿,是不是再也没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了,这我猜得对吗?”青云毫不避讳地把想说的都一口气说了出来。
破钧自嘲地笑笑,“是啊,妖兽已经不存在了,就再也没有可以让我继续活下去的借口了……”话没说完,青云立即喊出口,“小释,如果你和修若都不管小释了,那小释怎么办,让他孤苦伶仃一个人吗?”
“小释,冰释……”破钧痴痴地念叨着。
“对,就是小释,小释只有三四岁,让他怎么来面对未来,他只是个孩子,不应该承受这么多不该承受的磨难,钧你必须担待起这些责任。”青云有些激动。
破钧双手搭在墓碑上,头低着,声音沙哑,在微微地抽搐着,青云静静地站在一边,这样一个强忍的男人为了妻子也会哭得这样伤心。
……
破钧站起身来,泪痕淡淡地,舒缓了一口气,“青云,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明天你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天已经很晚了,冰原这么冷的天,我们还是回去再喝两杯吧!”破钧脸上是豁然开朗的笑容,让青云觉得安心。
“……是该好好喝几杯,都顾着劝你,连酒也没喝,哎……”
“呵!那我请你喝个够,走吧走吧!”破钧爽朗地揽过青云的肩膀。
“喝个够是几杯?”
“几杯,那怎么够?”
“那就一坛,一人一坛,哈哈……”
“这才像男人嘛!”
青云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故意伸展了下筋骨,“就是不知道,冰原这里有没有地池热泉,不然我们可以一边泡澡放松放松,还可以一边喝着酒,那倒是件非常畅快的事啊,钧,你说呢?”
“那还用说跟我来,雪云湖那里地势比较独特,以前我就发现那里有热泉池,从没有个志同道合的好兄弟陪我一起去泡过澡,现在就便宜你了,走吧!我们先去冰窟窿备上点酒,然后再去雪云湖。”
青云也兴奋地吆喝了两声,“走,今晚热泉里不醉不归,不醉不归啊……”
两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宁静的冰原之上,悠扬传散。
这是结束了一场生死之战后的豁朗心境,“不醉不归”的豪爽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