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小子、艳福不浅嘛”——为首的中年男人突然跳过来,以怨妒的口气道
“什么?!!”
齐得隆本以为他可能是杨媚的父亲,没想到不是
“什么什么”
“嘿嘿”
“我好不容易种了许多‘刺心槐’,你小子倒好,全薅了”“还敢在我‘无云山’过夜、真当我‘无云寨’是‘无人寨’?还是我‘锦衣王’莫秋的名头唬不住人了?”
跪在地上的齐得隆一阵错愕。才反应过来
这不但是误会大发了,他总算听明白了
感情这些逃进土匪窝了!
这可完裘了
…
这可就:祸不单行、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齐得隆眉头一动,动手一把抓住胸前的‘螺’形项坠
十多柄长剑中的其中一柄一提、锐利的剑刃顶住齐得隆的下颚,将齐得隆吓得一抖
‘锦衣王’莫秋嬉嬉一笑,捏齐得隆的下颚、
“哟,感情你还敢动?”;
围着昏厥在地上的杨媚转了一圈;突啧啧赞叹道“啧、好货、好货色呀…”旁边几个土匪嘻嘻地偷笑,看他的表情,似真的对杨媚‘垂涎三尺’,齐得隆不由眉头紧皱,心道:“大哥…您这口味…一般人无法与您比肩呀”暗暗摇头
不由分说,齐得隆被人揪起、杨媚也被几人抬着,一齐走出山洞
‘锦衣王’望着沃野,道:“我不知你们是从哪个山头钻出来的,但破坏了我的东西,就要赔;你别看这沃野一眼平川,可其实凶险得紧。底下常年湿润,可是不折不扣的大沼泽,嘿嘿,没有我们带路的话,走进去绝对死路一条”
“除非你能飞咯”
;
…下斜坡,左拐、
在这平坦的原野中,竟掩藏着一个大斜坡,斜坡之后,左拐右拐,又出现一处谷地;三山环绕,在一条湿润的小道上,有一座楼门,上书:“无云寨”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
“来人呀,把这美娇娘(齐得隆浑身一寒)抬到房内,找两个女眷帮她洗干净”
走上两名女子
轮到齐得隆,这山贼头头一挥手,指挥着人把齐得隆往旁边的屋后带;很快齐得隆便发现关押他的是什么地方
齐得隆被锁在猪圈旁边的柴房里!
带他来的小喽啰拍拍其脸颊,嘿嘿道:“好好享受吧,哥们…”——把他推进柴房;臊臭的气味直接令齐得隆头晕
待得小喽啰一走,齐得隆马上捧起胸口的项坠
但很快犹豫了…‘有没有很大的布匹…可供我遮掩住身体呢?’
齐得隆所不知;在半个时辰之后…杨媚已被清洗、整理好衣着,被平躺在一处房间的床榻上
那‘锦衣王’莫秋正用手…搭着杨媚的
脉门
忽嘿嘿道:“筑基期修士?还好我也是…”
齐得隆正捧着项坠急躁与踌躇不已;若不变身、又如何自救与救人?若变大,又没有遮掩光秃秃…的身体——那么尴尬的糗,齐得隆是绝对不想出现的,如何是好?
“受伤了呢”
锦衣王莫秋的指尖掠过杨媚胖乎乎的脸颊,轻语道:“嘿嘿,那我就先帮你治好”
一群人在闹哄哄,锦衣大王走过去、将他们推开,翻着白眼道:“我是以德服人,别瞎嚷嚷和起哄,都走走走…”挥手赶跑一干嬉皮笑脸的喽啰,他将一包草药递给厨房里一女子,道:“熬两个时辰,四碗水熬成一碗水”;走出门,突然想起齐得隆;他嬉笑道“我去看看这小子”说罢转身,往屋后走去
这时齐得隆正在两难;是刺、还是不刺;他突定下决心,狠狠用螺尖往额头刺去
锦衣王正走到柴房前,从窗口突然发现了这一幕;
齐得隆愣愣的注视着毫无变化的双手
“…没有变化?这螺坠失去作用了?!!”…
门口有人嘿嘿笑,正是锦衣大王
“嘿嘿,自杀也不是用东西插额头啊、应该插太阳穴才对啊…”
他哈哈大笑着走进来,一脚将齐得隆踹翻在地
天空突然飞来一艘巨大的航船,足有三座小屋大小;
锦衣王赶紧走出去,面上带上了惶恐与惊讶;
如此一艘巨大的飞行船法器…为何在他刚抓了两人回来时便降临、难道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这可是无法抗衡的势力,正想着,从船上缓缓落下二人;
黄衣长剑,飘飘若仙
来人径直朝锦衣王飞来,递给锦衣王一张画像
锦衣王愣愣地指着杨媚的房间
;
两年轻男子,一人微笑着往杨媚休憩的房子走去,一人微笑的注视着锦衣王,道:“哦,还有一个男人,是否也在一起…?”
锦衣王不敢怠慢,忙愣愣的指着身后柴房;沮丧道:
“这人,我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我以为他是偷仙草的野人、就把他关在这里…他偷了我很多仙药,还将我一大丛‘刺心槐’全给薅了烧火”
锦衣王不由声泪俱下
年轻人推门看了一眼呆呆的齐得隆,忽然道:“他怎么呆呆的?”
山贼头子赶紧举手对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若说谎,便立即天打雷劈、神魂俱灭,或永堕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便将刚才如何自残的行为原原本本告知…
这年轻仙师才淡然颔首;随手一挥、齐得隆便无风飘起,移出门外到他面前;他径直自失魂落魄,竟不察觉
当看到天空的木船,齐得隆才陡然震惊;
年轻修士道“你可需要如何补偿否?”
锦衣王的头霎时摆成拨浪鼓,点头哈腰,连道
“不敢不敢”
…
杨媚房中的年轻人也抱着杨媚走了出来,与齐得隆身旁的黄衣修士相互颔首,道
“毫发无损,安全”
两人相顾点头,各自带着齐得隆与杨媚、凌空飘向停在半空的飞舰
缥缈的声音这才飘来…
“念你未伤这女子分毫,这一次,便留你全寨性命…”…
言落片刻、飞舟便缓缓上漂;加速消失于天际
…锦衣王这才敢擦一下满头冷汗,方知此时,后背已然一滩泥泞;
…遥望长空、以只有自己可听见的声音道“这些人倒仁义、不做那杀人灭寨、鸡犬不留之事;若是今日惹上的是魔教,恐今日‘无云寨’就要至此除名了…”
“以后拉人越货这样的事,还是尽量不要做方为上策啊”…
两仙师以一上船,便将杨媚与齐得隆带进一个房间
这房间有蓝色的窗帘、红棕色家居,一种整洁宁静的清雅感觉
杨媚被放在正中一张古朴床上;略高个子的仙师便把一枚青色的丹药喂入杨媚口中…不多时,杨媚嘤咛一声、竟悠悠醒转
一起身、便道:“相公!我们滑下去可好?”“这里风景太美好了…好想在这里…和你…一起…滑滑坡啊…”
两修士同时往齐得隆的方向看了一眼;
当扭头看见两仙师,杨媚不由笑眯眯道:“小文、小武、你们在我房间做什么哦?要做羞羞事吗?…”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的齐得隆,心里突有一瞬不悦,低头自语道‘水性杨花!’
两仙师只顾着与杨媚搭话,自是无暇倾听齐得隆这偶感所发的言语;均面红耳赤辩解;
“当然不是,二小姐、我们现在在船上,正要回家呢…”
甫一听在船上,杨媚开心起来、道“船上?怎么我们要去玩吗?”
自听说回家、又闷声不吭,气得直拍床、道“我不回家、我不回去…回家不好玩!”
两人急于安慰‘小姐,你要乖’,同时回头望向蹲在地上的齐得隆,令齐得隆一阵抓耳挠腮,心郁闷道:
“你们这么看着我!好像显得是我害你们小姐似的…拜托,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们不要受害者有罪论!因为你们小姐…呜呜…我连初、都丢了…”
“我不怪你们不好生看管你家祖宗,放她出来,残害了我这良家妇…男人;伤害了花花草草也不好嘛”
杨媚看两仙师不说话,顺着两者眼光,发现了蹲在地上的齐得隆,忽迷茫打量;仿佛在回忆什么,用力挤压额头两边,嘴里啧啧有声,隔数息,才突然惶然大悟、惊喜道:
“哇、你看他,好像条狗哦”
齐得隆骤然出现膝跳反应,猛地四脚朝天
两黄衣仙师以手捂嘴,哼哧哼哧地笑,但不由连答:“是是…嘻嘻”
当齐得隆仰倒,杨媚终于看清齐得隆,一脸迷惑的深情骤然变成欣喜,赶忙如敏捷的猿猴般跳下床,
两修士都反应不及
杨媚跑到齐得隆面前,直接压在齐得隆身上道:“哎呀,是相公!相公…咦?…我们不是在山上滑斜坡?怎么会到这里来?
还有、你没穿衣服,真的好像一条狗啊…”
说罢又捂着嘴,忍俊不禁地咯咯笑起来
齐得隆面对杨媚的如此热情,偷眼望救下二人的‘小文’‘小武’,发现两人都眼望天花板,似天花板有好看的风景
齐得隆惊讶得张口,欲言又止;眼珠子转了两圈,又悄声问道:“杨媚,你只记得我们滑斜坡啦,还记得什么吗…比如山洞?”
齐得隆可记得、自己变身时,有很长一段时间,杨媚都是躺在地上睁着眼的…“比如…巨…巨,
你有没有看见一根很长、很大的柱子;猴尾巴在空中”
“这样晃来晃去?”齐得隆以手扭摆比喻;
…杨媚埋头思索一阵,眼中迷茫不已,突眼神大亮,惊喜道:“我知道了,相公你说的是猴子!”
齐得隆先是一愣,又笑起来,连道“是猴子,是猴子…”偷笑着:看来她那时真是晕了…晕了也能睁着眼…嘿嘿
*
门口处、有一黄衣少女一直在守候着…这时一端着男士衣物的,与她一样衣服的另一少女走来
偷眼往船舱里瞧,奇道;
“那就是媚儿小姐一直心心念念的,我们素未蒙面的‘相公’么?”
一直守护的少女亦往里看一眼,瘪着薄唇道:“是的吧。我刚才也略看了一眼…觉得平平无奇啊…也不知为何媚小姐偏偏看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