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几次的打斗,楚小然意识到,自己迫切的需要一件好的兵器。
前世她惯用的武器是七节鞭。
七节鞭的结构可分为握把、鞭身、末尾和镖头。
七节鞭不仅可以近身格斗,还可以巧妙的缠住对手的武器,如果鞭身锻造的材料不凡,几乎不太能割断。
若被七节鞭缠住,对手很难脱困。
如果功力更深厚的话,还可以将鞭身的长度增加,九节鞭、十一节鞭,十三节鞭都可以。
只不过随着鞭身的增长,使用的人,需要更强的功力去驾驭。
她现在筑基后期,可以先找一个九节鞭用着。
决定好了,楚小然想着再去一趟九龙镇。
第二日,就让周庭架着牛车,带着云香去往九龙镇,在路过之前那个路口时,楚小然想起安茹来。
不知道张启浪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那天晚上回张家,是进入自己的身体里让自己“复活”过来,还是依旧是鬼体?
希望他能听得进自己的忠告,不要长时间和家人待在一起。
到了镇上,还是在上次那家先吃碗面,这次楚小然要的是凉拌面,宋朝还没出现花生,店家用的是自制的板栗酱代替花生酱,吃起来另有一番滋味,就着沁凉的糖水,将赶路的时的暑气,散去一大半。
吃了面,楚小然坐在阴凉处,有点不想上牛车。
牛车上的木板,被太阳晒得火热,夏天本来就穿得薄,一屁股坐下去,那酸爽,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他们天黑前还得赶回庄子,现在不去卖兵器的铺子里面找找,回去的时候就得赶夜路。
想着自己的阴阳眼,在晚上极容易看见鬼,看见了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所以能白天办好,尽量不要拖到晚上。
兵器铺子和风水街在九龙镇两个不同的方向。
牛车慢悠悠的在街上晃悠,大概一刻钟后,到了一个兵器铺子前,看着少的可怜的兵器,稀稀拉拉的摆在那,楚小然有点不想进去了。
北宋啊,重文轻武的一个朝代,兵器什么的,真的不受待见。
“姑娘,你不进去吗?”
“不进去了,周庭,九龙镇就只有这一家卖兵器的铺子吗?”
“嗯,九龙镇就这一家,想要好一点的武器,就得去州府了。姑娘,你要去州府吗?”
“要去,但不是现在。”
上次花了两百两银子买罗盘,家当挥霍了一半。
小麦收下来后,也是分文未进账,种玉米需要的家伙什,庄子里日常的花销,都是要钱的。
她手上剩下的银钱已经不多。
如果去州府,碰上喜欢的兵器,她的银子肯定是不够的。
去州府之前,得想办法赚银子才是正经。
令楚小然没想到的是,一回去,庄子前停着两辆马车,从外观看,马车的奢华,较之秦家的不逞多让。
楚小然挑眉,看来今日有贵客临门啊。
过了莲花池,远远的看见吴大郎就等在院门口,旁边站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子,身高约五尺,标准的国字脸,留着美须,着一袭燕尾青的交领薄衫,身形消瘦,但眼睛有神。
不过此刻是脸上带着焦虑。
见楚小然回来,吴大郎立刻领着那男子上前来,对楚小然行礼道:“姑娘,打扰了,这位是小人之前的主家,姓曾,大家都叫他曾员外。”
“曾员外。”
“小然姑娘,冒昧打扰了。”彬彬有礼,举止得体,看来不是普通的爆发户。
楚小然点头,将人迎进院子。
天还没黑,就将人安置在院子的石桌上,云香上了茶,楚小然才再次开口:“不知曾员外从镇上过来,是有什么事?”
曾员外应该站了不少时间,口干舌燥,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开口说明来意。
“是这样的,我府上最近总在半夜听见鬼哭声,本来一个来时辰就没了,前几天不知怎么的,整夜不止,更是一到晚上就吹阴风,这酷暑到了晚上,还感觉到凉意,昨夜竟有一个家仆意外死了。”
吴大郎带曾员外来庄子,并不知道曾员外找小然姑娘是因为家里闹鬼。
这下一听,吴大郎一个大男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对曾员外说:“小然姑娘卜卦厉害,这捉鬼,她……”
楚小然对站在一旁的吴大郎笑了笑,直接问吴大郎:“第一次听见鬼哭声是哪天,您还记得吗?”
曾员外拧眉想了一下,说道:“好像是五月初五那天晚上,第一次听见这声音,因为声音小,刚开始还以为听错了,后来我夫人起夜,说是看见有鬼影飘过。”
“你夫人当时怎么确定,那看见的就是鬼影?”
“这……,当时也不确定,是因为第二天同样听到了鬼哭声,才想到从窗前飘过的影子,应该就是鬼影。”
“家仆是死在哪里?”
“死在府上一个废弃的院子里,那院子上了锁,锁完好无损,又有院墙围着,这院墙高约九尺,死的这仆人是我娘子房中的大丫鬟,本来过几天就放她出府嫁人,没想到发生了这事。她没有功夫底子,家里的梯子也好好的放在柴房,没有动过的痕迹。”
听曾员外这么一说,那丫鬟死的确实蹊跷。
“对了,那鬼哭声,好像就是那院子传出来的。”
不会功夫的小姑娘,死在上了锁的废弃院子里,恰好那院子又闹鬼。
“可有报官?”
曾员外摇头:“这神神鬼鬼之事,就是报官了,官差也查不出什么。”
如果死的这下人是签了卖身契的,曾员外为了曾家的声名考虑,不报官也在情理之中。
“那曾员外来找我是?”
“前几日在镇上遇见吴大郎,说你会卜卦,他儿子能平安顺利的找回来,多亏你卦象提醒。曾某这次来就是想劳烦姑娘,能否去镇上给看看宅子,是不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能,太能了。
她现在就是需要银子,好去州府看看,有没有她需要的九节鞭。
真是瞌睡递上枕头,正是时候。
楚小然应的痛快:“看宅子,我的收费是一百两银子,如果真有问题,价格还要另算。”
曾员外亦是痛快的点头,从荷包里直接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不知小然姑娘什么时候出发?”
“曾员外等我一刻钟,我收拾收拾随你一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