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要了?”我指了指拿车。
“随它便了,放着吧。”
我坐上毛驴戴好锅盖帽,身旁一个黑色高挑的身影,让我真的很难视而不见,只好搭话道。
“这个那你怎么样?”
“坐你的破毛驴。”
“这…”
话好像并没有说出声,只是我一下面露难色,毕竟我虽然经常开小毛驴路上飙车,但我从来没有载过人,更别说的是女人。
“怎么你有意见。”我一眼看去泪流过的红印还深深的印她白皙的脸上,红通通湿润的眼睛带着垂下纤长的睫毛,格外显眼让人不忍心生怜悯,而且话说中还带着浅浅的哭腔,结巴不清。
“没,没”
我尽可能的往前坐,屁股都已经感受到座椅前面尖尖的犄角了,还是心中愈发忐忑,眼神的余光都收敛锋芒不敢造次。只感觉一只腿凌空飞过,下一瞬车微微向下沉了一下;奇妙的距离和位置似乎就连呼吸的气浪都能拍打在我的脖颈,一下子我就感觉百般不安和害羞。
“那走了。”我提醒说道。我踹开脚架,拧动把手小毛驴开始挣扎了一下,就马上变得服服帖帖;似乎是在心中的负担远大于现实中的,但我怎么也不敢加大油门,本身就是经常走神的经常急刹车,现在又多了个人。
脖子前倾的就快看不见指示盘了,就像心理咨询师在耐心聆听咨询者的样子,为了专注提高注意力展现态度,夜间的晚风,额,不算夜间了,虽然依旧不见朝阳,但是动物的鸣叫声作为奏鸣曲即将为这个寂静的夜画上暂时的句号。
她安静在坐在后面,并没有多说什么,似乎趁还在自己的沉思中,手扶着俩侧的把柄,迷离的眼神眺望着这睡梦中的城市,乌黑修长的头发随着风随意荡漾,,就算吹拂到了她的脸颊上,她也毫不在意,就像中沉睡了一样,我悄悄往后瞄了她一眼,毕竟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担心她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
呲呲——
刺耳的摩擦声,带着突然来不起反应的前冲力差点没让我叫出来,就是因为转头看了她一眼,一回神正好有一只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正要跑过马路全然没有注意到我这只蠢驴,我赶紧刹车。
虽然这早就不是我第一次犯这种事了,都可以追溯到应该是初中的时候开父亲的电驴,过弯的时候想是昨天刚看完《头文字》的缘故,感觉俩轮的是不是也能漂移一下呢,一股劲冲了出去,车当然是也有事,我当然也是飞了出去。
但是这次有点不同。
“啊。”
一声尖锐的叫声,吓得原本呆在原地的小猫,都惊醒过来,急忙溜走。
我只感觉到她一下子撞在我的背上,因为我没有脚踩到地站稳的缘故,小毛驴还是左右的晃个不停,俩只纤细的手腕紧紧地抱住我的腰,她的下巴正好磕在我的肩上,我感觉到我的身体真真切切的与她贴合在一起没有1厘米的距离;我不好意思说也不好描述,脸颊早就通红了,夜里我似乎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扑通扑通的声音,最让我一时燥热脸红迷茫的还是我感觉到那柔软突兀和那种体温交应,她的头发散在我的脖颈上搔的我不知所措,她呼出气直从肌肤与卫衣的缝隙中溜进的那种骚痒。
我从没有跟女孩子这么近过。
这夜,在路中央我身体僵直在那,与一位迷茫中的少女一起抱着,真的是一个自己都搞不清楚的人。
不过是几十秒的时间,那却异常深刻而具有余味,她晃过神来意识到,手一下就从我身移开,身子也隔开距离,我没有看她,但是她好像也略显急促呼吸的频率都加快了。
“会不会开车的,开辆小毛驴都开成这样。”她打气急促的说道,似乎在嗓子刚才哭哑了,还是咬字不清,倒还显得挺搞笑的,反倒让我镇定不少。
“刚才有猫。”
“那你不会慢点开等一下的是吧, 就得急刹秀技术呢。”
“错了错了,别骂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是继续上路,说了好几句,不比刚才似乎现在她就显得精神不少,就是有点闷气而已,这样也不好,不显得我总是在做无用功。
“对了,你这么晚出来干嘛?”
“如你所见,半夜睡觉磕到柜子,流血了出来找医生。”
“呵,真是活久了什么奇葩都有,对了是你嘛,很正常。”她嘟嘟嘴囔囔着说道。
“好好好。”
“所以呢,看完了?”
“并没有,陪你在公园冻的血都冻干了,直接帮我省钱了。”
“早知道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还被你这个白痴撞见,被你看见了我这么羞耻的样子,听到了没有不许说出去。”
“好好好,我能跟谁说呢,我认识的人都没几个认识你的。”
“那个女孩呢,宋希理,等会你没话题就拿我当话题,给你铺路。”
她不讲起宋希理我都一下子忘记了,不过确实真个话题好有意思。
“听到了没有,不许。”她伸手在我背后使劲地扭了一下。
“啊,啊。”
“知道了,知道了。”
“下次我要翻你微信检查的。”
“啥?”
“翻你微信。”
“这,你是暴君吗?”
一个水井盖,车上突然不由得震荡了一下,她又一次用手扶了一下我的腰间。
“你是不是故意的,耍流氓是吧,占我便宜没占够是吧。”她怪里怪气的说道。
“什么玩意,又不是四轮的,那有那么稳。”我不经回忆起刚才的感觉,脸颊猛地一红;我本身想是想对她温柔一点,看在刚才,可以这个家伙一旦恢复正常,不以暴制暴显然很难生存。
“开慢一点”
“又怎么了,大小姐。”
“风很冷。”她似乎龟缩在我的身后,单手微微搀扶在我的背上,不过确实,夜虽然快过,但却不见肆虐的风有丝毫消停,寒气逼人。本身还想把大衣借她穿穿的,但想想等会被她说成献殷勤,我脑海中不知怎地都可以模拟她的面容,还是算了。
“那你总要说去哪吧。”
“你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