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十七年前,邪帝为夏羽重创以来,魔门上下一片惨淡。那战以后,三大门派趁机联合剿魔。魔门因此元气大伤。后来邪帝率领余部退往北部边荒。至此延续了几千年的正邪之争终告下了一段落。而夏羽,这个真正推动了历史的人,这个本该被人们记住的英雄的名字,却早已被遗忘在了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没有人再去提及。
这些年来,三大门派不断壮大,魔门却始终蛰伏在北疆星域。那些日子平静而又简单的过去,就如同花开花谢。
传闻邪帝受伤以后,身体每况愈下,本欲将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只因这少主当时只有三岁,实在肩负不起这兴复魔门的重任。因此,自从总坛迁至北疆以后,门中的日常事务就多交于魔门六部的长老们共同来处理。但这样一来实则是把大权下放,日子久了,长老会中各有所想,私底下的明争暗斗亦愈演愈烈。几方争夺之下,形势渐渐明朗起来,魑部的长老明熵势力逐渐压过其他五部,并取得了魍、魉、魁三部的支持,隐隐成为了魔门真正的话事者,对于一直不肯屈服的魅、魃二部实施高压政策,处处对他们进行打压。两部不得已之下,只能抱紧最后一根稻草,打着辅佐幼主的旗号,成为所谓的***。整个北疆看似平静的水面下面,实则暗潮涌动。然而这个局面却在几个月以前被打破了。
少主尸翱预谋行刺其父,未果,挑出总坛。邪帝龙颜震怒,亲自搬下“追魂令”,追杀逆子。此事事关重大,乩兵门得知风声以后立即着人去调查事情的真假。但魔门对此事严加封锁,派出去的人马,多半再没有回来。直至听说魔门袭击了绘沙斋,这才匆匆赶来。
厅堂里寂静无声,左司南目光扫过在场的几个人,道:“我想,我知道这次魔门是在寻找什么人了。”
正当这时,从外面忽然急匆匆跑进一名弟子来:“师尊师伯,不好啦。斋中弟子与天伦来的客人打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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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落叶从枝头飘落下来,凌空打着旋儿。在这片叶子距离地面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北宫藏突然动了。此时距他百步外的尹送道只觉身后猛一阵暴风席卷而来,不及他转身,口中已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如同断了线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此时那片落叶才翩翩落地。
北宫藏在这闪电般的一击之后,再次僵立。而就当尹送道即将撞向场外的时候,他又一次动了。一时间人们就看见场上忽然腾起了漫天的尘土,北宫藏已经消失了。其实他并没有消失,而是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瞬间赶上尹送道。紧接着他一掌拍出,一取尹送道的的面门。尹送道若中此掌,定当没命。
生死一念之迹,北宫藏这一掌眼看就要命中,却忽觉眼前一花,尹送道却已人影全无!北宫藏愤怒地仰天一阵狂吼,猛一转身,却见一名少年正抱着受伤的尹送道。
北宫藏双眼血红紧盯少年,脸上的青筋根根凸起,趴伏在脸上。那少年看他样子不禁脱口叫道:“无为!”
少年就是小西,此时他看见北宫藏的样子实与当日的无为一摸一样,当下不禁叫了出来。他见北宫藏复又杀过来,连忙抱起尹送道。但见他脚底下只一个旋转,北宫藏当即又扑了个空,几乎气得七窍生烟。
北宫藏半空里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转折,再次射向小西。而后者依然是一个优雅的旋转。说来也怪,小西的旋转其实并不快,而北宫藏的扑杀却可说是迅如流星,但偏偏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扑空。一时间,二人上演了一场怪异的追逐战。特别是小西,他的样子简直已经不像是在战斗,而如同是在翩翩舞蹈。
如此一快一慢的两人在半空诡异的纠缠在一起。其余的人根本就没有插手的份儿,只能眼巴巴的看着。
然而,这一幕都落在了天边闻迅赶来的几个人的眼中。
“左先生,你怎么看?”乾尘子眼中流露出凝重之色。
“那个北宫家的小子当是中了食心蛊,需要及早进行医治。”
乾尘子摇摇头,又道:“左先生,你该知道我问的是另一人。”
左司南目光炯炯地望着那个似在跳舞的少年道:“虽说这个孩子走得还不纯熟,但那确实是‘魅舞’。”
东启千荷也望着那少年,但不知为何那似乎是一种愤怒与仇恨交织的目光,他看了一会儿忽道:“先生,刚刚你说魔门想要杀的究竟是什么人?”
“该是魔门当今少主,尸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