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好他,聂红舞近半个月来,都在他的面前晃悠,各种献殷勤,抢先给他端茶递水,学着做各种他爱吃的菜,为他准备各种小惊喜,可是他好像一直只是没有拒绝她做这些事,好像和她的关系也没有变得亲近,有时甚至变得更糟糕。
她烦闷地弹起了古筝,古筝还是听说他喜欢听古筝,她特意学的,手指都弹破了,看着手指包裹的纱布,感觉自己这半个月来做的都是无用功,她将古筝摔倒在地,很气地说道:“滚开,现在我不弹了,再也不弹了。”她气呼呼地回了房间。
“北慕,你在哪里啊,我想出去玩了。”聂红舞躺在床上朝着窗边自言自语地说道。
自从上次,哪怕是月圆夜,北慕再也没出现过,他到底去哪里了呢?
紫琪进屋笑着问:"小姐,王爷在后山练剑呢,今天要送点心去吗?"
“吩咐小香去送吧,我今天就不去了,困了,先睡会儿。”聂红舞无所谓地说出来,倔强地将头躲进被子里睡了。
“王爷,那边好像是王妃送点心来了吧?”夜风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影说道。
南宫慕宇迅速坐起来,站起身,出凉亭,拿着剑练着招式。可是走近来送点心的却是新招的丫头小香,南宫慕宇瞬间没了兴致,丢剑前来坐下,望着满盘的糕点,吃着味道也不如往日,他好像很喜欢她在身边,他故作高冷真的忍得很辛苦,可是她喜欢他吗?
他还记得他八岁时,五岁的她对他说:“宇哥哥,千万不要忘记我哦,长大后我嫁给你哦!”他一直没忘,可是却在他十七岁时偷听到她向九弟的告白,他们互相爱慕。他虽然想成全他们,独自退出,却突然被赐婚,他将要娶他最想娶的女子,他却陷入巨大的难过之中,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温柔,动不动就发脾气,折磨下人,他知道这是她的抗争,她在抵抗这种不公,可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他自觉对她冷淡,算是某种成全吧,可是后来她好像又变了,温柔、活泼、又可爱,他好像快忍不住了。
聂红舞一觉醒来,无聊地上房顶看夕阳,吹晚风。
南宫慕宇立在院中静静静静地望着她,她好美,夕阳下她的脸上透过一丝光晕,像是一个轻微喝醉的人儿,耳边的头发随风轻轻摆动着。
聂红舞准备下去了,往下看得时候,看到正立在院中的他,四目相对,她微笑轻微点头向他示意,然后就顺着梯子小心地安然落地。
她走去他面前,抬手打了个招呼:“好巧哦······”之后她便手足无措地两只手互相扣手指
他看到她缠着纱布的手指,抿嘴笑:“谁跟你我喜欢古筝?”
“我就是无聊拿来学着乱弹的,我不太了解你的喜好,我······我先走了。”聂红舞慌乱地说完就跑。
“明天带你出去玩!”南宫慕宇笑着对她背影大声说道。
聂红舞内心一阵欣喜地跑回房,美美地睡了过去。
聂红舞早早醒来梳洗打扮,看来她这半月的苦力没白做呀,感觉他的态度好像变得好了。聂红舞美滋滋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王妃,王爷已在府外门口等候。”小厮前来传话道。
原本紫琪说着一起去,今早却变卦说有重要的事要忙。聂红舞来到府门口,马车停落在旁边,窗帘被掀开露出修长的手指,南宫慕宇平静地说:“上车,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聂红舞微微一笑,欣喜而又小心翼翼地上了马车。
马车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聂红舞只得掀起帘子看着窗外,外面的人来人往,烟火气息,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她放下帘子转过头,笑着试探性地挽住他的手臂,撒娇地说道:“要不,我们下去逛逛吧?可以吗?”
看着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和迷人的微笑,他略微带笑地点头。聂红舞很是兴奋,开心地下了马车,他也紧随其后。
“耶,终于出来了!哈哈哈!”聂红舞开心地有些手舞足蹈。
她故意买了很多东西,果然都是由他付钱。街前挤满了人,她挤进去一看原来是杂技表演,看到台前的那些高难度杂技表演,她有些惊叹,过后便觉得没什么可看得,便赶着去凑下一个热闹。她可玩得尽兴,可累到紧跟其后的他了。
到了中午,聂红舞觉得肚子饿了,便和他走进一家酒楼,她们上了二楼,静坐等食物的到来,店家似乎对他们格外热情,菜一上桌,聂红舞就直接开吃。南宫慕宇却在观察四周,他总觉得这酒楼有些奇怪,刚进门店内伙计就忙着拖地擦拭,酒楼的招牌菜酱烧鸭变成了粉蒸鱼,还有桌脚那滴未擦净的血滴。
“我好累啊,好困哦。”聂红舞吃完东西感觉身体发软,一阵浓烈的困意袭来,她趴到桌上睡过去了。
南宫慕宇觉得情况不妙,想带她一起出去的时候,只听见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那人接着说:“她没事,只是睡一会儿,如若三日之内,我想要的东西还未送达,你知道后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刚才的声音在他耳边环绕,他平静地抱起她,下楼,放进马车回了府。
聂红舞被抱回到了床上,他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坐下来凝望着她,用手轻抚她耳边的碎发。他笑了,这时她醒了,他迅速收回了手。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然静静地望着她。
聂红舞一把握住他的手说:“其实我没睡着,只是害怕没敢睁眼,你是不是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了,所以······那晚是真的对吗?”
南宫慕宇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平静,他紧握她的手温柔而坚定地说:“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你。”
聂红舞被他的话感动到,她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眼眶含泪,微笑地看着他。
“天呐,这算是承诺吗?原来只需要半月,她就成功啦!”聂红舞心中暗喜。
这下至少以后都不必担心安危问题了,她却突然有点想念那个神秘的北慕了,已经半个多月没见着他了。好像光明正大出去并没有偷偷出去玩有趣。
和王爷这大半月的相处呢,也还觉得安心舒畅,有时也会偷偷看他,看他认真做事的样子,温柔体贴,绅士的时候真的让人好容易心动,可是面对北慕的时候她也有心动的感觉,如果论先来后到的话,先遇到的是北慕,按照电视情节来发展的话,他们应该会相爱?可是她现在她是七王妃诶,出轨的话脸面和下场都会很难看。可是她现在这颗心也很纠结,她甚至还不知道何为喜欢吧。
现在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很想北慕,只能放在心底偷偷想念,算着月圆的日子。
今晚月圆之夜,聂红舞早早上了房顶,静静地等着某人,可是他并没有来。聂红舞有些失落,南宫慕宇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然坐到了她旁边,用手蒙住她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南宫慕宇温柔地问。
聂红舞先是一惊,随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转头挠他痒痒,他们在房顶嬉闹,他一把抱住她,在耳边温柔地说:“我很开心,就这样呆一会。”聂红舞感觉她的后背暖暖的,她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在她耳边来来回回,他们静静望着前方集市的灯火······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他们就莫名其妙突然变得亲近,一唱一和,夫唱妇随,变成一对恩爱夫妻。
聂红舞都不知道她为什么逐渐配合他,他们在一起好像特别放松,特别开心。和他一起的那些日常,她觉得很满足,很快乐!他变得好温柔,好爱笑。
“这算是喜欢吗?日久生情?不可能这么快吧,我们没有经历过像电视剧里男女主角那样轰轰烈烈的大事,就这样相爱了?他真的喜欢我吗?我也真的喜欢他吗?那我为什么偶尔会想念北慕?”聂红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她睡不着。而南宫慕宇今夜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没有来陪她。
聂红舞下床打开窗,一阵风吹来,那一轮圆月刚好又出现了,她又开始回忆她和北慕的相遇,以及发生的短短的几件事,不会吧,我对两个男人都心存贪恋?聂红舞摇摇头,赶紧关窗,上床蒙上被子睡觉。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敲打窗户,她醒了,慢慢走到窗前回敲三下,窗外回应一声,这是他们定的暗号,她打开窗,带着面具,一身黑那个熟悉的北慕来了,她很开心。北慕带她刚飞上房顶,她还来不及说话,他就听到来自院中南宫慕宇的咳嗽声,他眼神充满怒气地看着他们,掉头走开,聂红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北慕平静地说:“我和他之间,你选谁?”
聂红舞不知所措,尴尬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突然她却被北慕一把推下房顶。
“······啊啊!”聂红舞惊叫着从这狗血的梦中醒来。可是真的发生这种事她该怎么办?她暂时也不知道如何选择。
她醒来却发现南宫慕宇已经在她旁边睡着了,她侧躺看着他的脸,她不自觉抚摸他的脸,他却突然翻身,抱住她睡了过去。聂红舞愣住,保持那个姿势直到睡着。
清晨醒来,她发现他早已离开,她开始怀疑,她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太莫名其妙了,没有递进地慢慢升温,就突然变得很好的样子,这样子的状态是爱情吗?
聂红舞变得有些烦闷,她想不明白。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感算爱情吗?而他又是真的爱她吗?可是光是自己她都搞不清楚,别说是他了。她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懂。
入夜,她一个人在院中喝闷酒,她问身旁的紫琪:“紫琪,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呀?喜欢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什么才是爱情呢?”
紫琪若有所思地缓缓回答:“有的,只是远处看看他就会觉得开心,他走近就会心跳加速,呼吸急促,愿意为他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
聂红舞根据她的描述对号入座,好像大概也能对上号吧,她笑了。感觉一天的烦闷几乎消失不见,她转头问紫琪:“那······如何判断一个男人是否真的喜欢你呢?”
紫琪打趣地说道:“大概就像王爷对小姐你这样咯,哈哈······”
聂红舞不好意思地笑了,这个时候南宫慕宇来了,她们都俯身行礼,他眼神示意她们都退下。
“怎么一个人独自饮酒啊,不开心?”南宫慕宇握住她拿酒杯的手笑脸盈盈地问。
“你爱我吗?”聂红舞带着醉意撒娇地望着他问。
南宫慕宇笑着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傻瓜,我从很早开始就爱你了。”
聂红舞害羞地亲了他一口,他脸红愣住,感觉幸福感袭来。
“快,抱我回去!夜深了,我们该睡了。”聂红舞伸出双手索要抱抱。
南宫慕宇温柔地看着她微醺略带红晕的可爱脸蛋,忍不住用手捏了捏,一把抱起她回了房。他静静陪着她,给她唱歌、给她讲故事,直到她睡着了。
聂红舞感觉很满意,现在她越来越像王府的女主人了,下人们都使唤得动,不再像开始那般凄凉,她终于可以自主出入王府了。生活变得更快乐更有意义了。现在的日子好像比较圆满和平稳。
夜幕降临,她正在收拾床铺,一黑衣人从窗外滚了进来,听到声音她吓一激灵,忐忑地慢慢走近一看,竟然是北慕!
“北慕,你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聂红舞又费力将他拖到床上,他好像中了只毒箭,可是她不敢操作,又怕其他人知道对北慕不利,她悄悄找来紫琪,让她去拿一些解毒的药和止疼药。
北慕一直昏迷着,唇色惨白,额头又直冒汗,聂红舞看着有点着急,紫琪终于拿来了药放在一旁。
紫琪惊讶地看着床上的那个陌生的黑衣人,聂红舞示意她不要出声,不要惊动其他人。让紫琪去门口把风,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眼下聂红舞只能自己动手了,她一把握住北慕胸膛上的毒箭,迅速拔出,那一瞬间北慕眉头一紧,发出嘶的一声,聂红舞小心地解开衣服,让黑血淌出,再清洗包扎。
聂红舞见北慕的唇干,用器皿轻轻缓缓地将水滴进他的嘴里。一切忙完,聂红舞也坐着喝口水歇一歇。庆幸南宫慕宇今晚没来,也疑惑为何他今晚没来。她让紫琪去问问情况,收到的回复是王爷去外地办事了,要好几天才回来。
聂红舞有些失望,他又像之前那样,做什么都不事先告诉她,而且还是好几天都见不了的事,事先说一声该多好,不过现在她来不及顾及那么多,眼下好好照顾北慕,偷偷在府里养好伤才最好,刚好他不在,不然就惨了。
聂红舞让紫琪回房休息,不要将他在这里的事告诉任何人,紫琪离开了。
聂红舞坐到床边,望着昏睡的北慕,她终于还是大胆要揭开他的银色面具,这时北慕却突然醒来,聂红舞收回了手,关切地说:“你没事吧?你怎么又受这么重的伤,武功不是很高强嘛,神出鬼没的,我又救了你一次,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救你哦,还好南宫慕宇不在,不然你跟我都惨了。你呢,就好好呆在王府里养伤,吃的都是最好的,绝对不会有人发现你的存在的。”
北慕用虚弱的声音说:“谢谢你小舞,又救了我一次,我会记得的!”
“没事啦,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嘛,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聂红舞笑着说。
聂红舞拿来褥子被子在地上打起了地铺,北慕见状欲掀开被子下床,被聂红舞阻止:“呐,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的床可是超级柔软,带香味的喔,等伤好了再发挥你的绅士风度吧,那时候我可不会阻止!现在就好好躺下闭眼休息,我也休息了,明天见。”
聂红舞为他盖好被子,也躺上地铺睡觉了。望着地上的她,北慕感动地嘴角上扬,满意地闭眼睡了。
第二天一早,聂红舞发现自己竟然从床上醒来,北慕早已不见了踪影。聂红舞无奈地撇了撇嘴,唉,看来他一直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呀,真是一刻都不多留,按照他这样,那他俩的见面一定是见一次少一次咯。
不过她突然好奇面具后的那张脸,昨天都差点看到了,要是面具下的人比南宫慕宇帅,说不定她可能变心呢,聂红舞想得笑出了声。
不过说真的,北慕那种自由而又有些刺激的生活她也挺向往的,虽然她有些贪生怕死,可是谁都有一个行走江湖的大侠梦,以劫富济贫、锄强扶弱为大志的侠义人生。不过她只能想想啦,毕竟她不伟大,她更想平安地活下去。
聂红舞无聊地在府内闲逛,路过一闭门佛堂,闲来无事刚好可以进去求求神保平安。她刚推开门,就闻到空气里飘着的香火味,一尊巨大金身佛像端坐在前方。聂红舞走到佛前叩拜,她站起身突然看到佛身侧面貌似有血迹,她突然想起电视剧中的情节,这里不会是什么凶案现场吧?还是此刻佛身后藏有杀手?她噤声,后背突冒冷汗,她屏住呼吸,提起裙摆撒腿就跑······
聂红舞头也不回地一口气跑回房,还未缓过神来,就被屋内的男人吓了一跳。
“啊!”她被吓到正要倒地,被他拦腰接住。
他们四目相对,原来是北慕。望着他那双深邃无底的双眸,她像触电一样,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迅速抽身,干咳了几声,北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北慕,悄悄告诉你,我刚在佛堂里发现了血渍,不会有刺客吧?”聂红舞靠近北慕低声道。
北慕缓缓轻声说:“那人被我杀了”
聂红舞瞪大双眼,震惊地用手捂住嘴巴!
“那······现在怎么办?跑路吗?”聂红舞小声地问。
北慕没有说话,一只手拉住她,另一只手揭开面具,聂红舞差点一声叫了出来,她不敢相信,南宫慕宇就是北慕!
“呆在屋里哪里都别去!”北慕温柔叮嘱,说完就开窗溜了。
聂红舞愣在原地,她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难怪他可以自由出入王府没有阻碍,难怪他知道自己的行踪,难怪他和南宫慕宇没有同时出现过。
聂红舞去关窗,她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这一切都让她觉得奇怪,之前王府闯进的匪徒和酒楼的威胁,还有他的几次受伤,这些事情有什么联系吗?
所以现在王府并不安全?所以她要开始亡命天涯了吗?聂红舞一想到,就慌乱迅速地收拾东西准备开溜。
“要不我先回娘家避避风头。”聂红舞心想。她正拎着包袱准备往外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要去哪儿?暂时不要出去,听话。”
“北慕,我······”聂红舞尴尬得不敢看他。
北慕上前抱住她温柔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聂红舞有些被暖到,她突然觉得他那么厉害,害怕什么,他不就是她找的靠山吗?
她丢下了包袱,双手抱紧了他的后背。
看来她平平淡淡的爱情也将变得轰轰烈烈了。
“那我该叫你北慕还是······”聂红舞微笑着轻声问。
“夫君?”南宫慕宇一脸坏笑。
聂红舞羞红了脸,害羞地埋进了他的胸膛。
夜幕降临,他们一起用过晚膳,在屋顶看星星。
“你看今晚的星星真多呀,好漂亮,和喜欢的人看星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聂红舞对着天空笑着说。
她看星星,他含情脉脉地盯着她深情地说:“与你共度的这些日子以来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聂红舞也慢慢转头,有些羞怯地看着他,他在慢慢靠近,温暖的气息越来越近,她不自觉地闭上眼,他们双唇慢慢贴近,感受彼此唇间的温度。
当夜他们相拥而眠,各自入梦。
第二天,聂红舞觉得神清气爽,时不时回想起昨夜就会忍不住笑出声。
“小姐,今天你怎么如此开心?你都笑了一上午了。”
“因为爱情!”聂红舞啃着苹果开心地说。
“那······王爷过会儿可要出门哦,你晚了可就跟不上了。”紫琪笑着逗她。
聂红舞丢下没啃完的苹果,仓促地用手帕擦了擦嘴,就跑了出去,她挽着他撒娇着要与他同行,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将她抱上马,他一跃上马,搂住她的腰,笑着示意她握住缰绳。
“驾!驾!”他们出发了,穿越人群出城,一路骑马狂奔。这是她第一次骑马,她没有恐惧,因为有他,他在身后护着她。
她开心地大叫:“哇,好开心!骑马咯!冲!冲!冲!”
他笑而不语,一路看着她的灿烂笑容,他很满足。
他们一路游山玩水,玩得不亦乐乎。
傍晚他们骑马回城。
“紫琪,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睡觉了。今天玩得有点累了。”紫琪说完就趴在床上不想动弹。
“小姐,稍等。”紫琪关门离开。
过会儿,紫琪叫醒她沐浴,她半睡半醒地脱衣沐浴,在热水桶里闭眼快睡着了。
最后是丫头们帮她洗好,她被南宫慕宇抱回了床上,他轻手轻脚地睡到她旁边,轻轻抬起她的头让她枕自己的一只手,他满意地闭上眼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她发现她正睡在他手上,她小心翼翼地挪开,静静地看他帅气的脸庞。他突然转身,他们脸对脸,他也睁眼正看着她。
“手是不是麻了?”聂红舞笑着问。
南宫慕宇将她搂住,温柔地说道:“还好。”
“今天,你没有要忙的事情吗?”聂红舞轻声试探性地问。
“有!”他淡淡地回答。
“什么事?危险吗?”聂红舞音量变大,略微急切地问。
“陪你。”他宠溺地望着她,不紧不慢地笑着说。
“啊,你好会哦!”聂红舞害羞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随后他也将头埋进被子里,他们在被子里嬉戏。
被子高低起伏地涌动着······
今天也是平凡而又快乐的一天,他们像是相识多年的夫妻一样,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原来相爱的两个人不自觉地就会有默契,他们会为了对方而变得更好,会想要一直黏着他,会变得勇敢,不再害怕那些即将降临的困难。因为有他,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聂红舞在本子上写下这些话,她的毛笔字依旧很差,不过她在努力跟着他学习。
聂红舞看着熟睡的他,她在想象着他们以后的美好生活,儿女双全······
一不小心她就想到很远的以后,不过现在的他真的成为她重生后唯一的期待了。
在这个陌生的时代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影响她往后的喜怒哀乐。
她正准备上床睡觉,却看见窗台上正停着一只白色信鸽,她下床走近拿出信鸽腿部的信后将它放飞。
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被窝,好奇地慢慢打开信纸,上面写着:向阳而生
聂红舞不懂什么意思,看完将它放在床头就睡了。
第二天清晨,聂红舞感觉有人抚摸她的脸和头发,她娇声道:“干嘛呀。”
她缓缓睁开眼,他正满怀笑意地看着她。“昨晚睡得好吗?小舞。”他用手轻轻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轻声问道。
“嗯,挺好的。对了,昨晚有个信鸽飞来,有封简短的信,在我枕头底下你看看。”聂红舞边说边从枕头底下拿出昨晚收到的那封信递给南宫慕宇。
他笑着接过,眼神扫过信上内容,眼神突然变得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