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是个没人在乎的孩子。
父亲已经厌倦了我的存在。
母亲也从来不关注我。
即使我非常努力,
办不到的事,还是办不到。
所以,即使拼尽全力,
也是个不被需要的人,
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
下雨了。
我在灰色的大楼之间,
没有撑伞,一个人走着。
我想要去
那未知的前方。
不知从何处流淌出
令人熟悉的旋律。
我觉得自己好可怜,
索性再可怜一些,
变得像迷途不归的孩子一般,
然后,就这么消失不见。
手指很痛。
如果我是个笨蛋,
那我的爸爸妈妈和老师,
他们也都是笨蛋。
大家想得到的东西明明都不一样,
但是却把全部的希望
寄托在我的双手之上。
这种痛楚像在嘲笑我一般,
我又忍不住哭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
旋律开始流转。
比起大楼之间的间隔,
那未知的道路才更加可怕。
比起不属于任何人的地方,
人的归途更加令人生厌。
不需要我的地方。
但是,
我确实在这里,
遇到了一个女孩子。
……
……
…………
……
…………
………………
伴随着全身的痛楚,我睁开了眼睛。
……不如说这痛楚,
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想法,
很快就被异常的疼痛代替了。
这是很常见的。本来自己想以
完全清爽的状态醒来,
但事实上却完全是睡不醒的样子。
真正接受梦见的情景,
之后该死的诚实对待,
类似这样。
这全身的疼痛,应该是昨天跌倒时的摔伤,
和睡觉时一次也没有翻身的
身体僵硬带来的。
我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好像还做了梦。
从前的梦?
好像混杂了许多东西的样子。
唉,忘记了。
好痛……
……随着时间的流逝,
现实的记忆渐渐涌了上来。
为什么。
我为什么活着。
我站了起来,调整姿势重新坐了下去。
……冷静的想想。
杀人犯是双双。
首先这一点是不会错的。
我对于名为“杀人犯”的囚犯的能力的理解
也许是正确的。
“杀害同屋的看守”这种能力,
其实包含了
复杂而又巧妙的程序。
首先到了时间(大约11点左右?),
接着趁按下开关的机会,
发动了“杀人时间”。
在那一瞬间,
看守就被“麻痹”了。
虽然不是特别清楚,
但应该是被注入了某种
无臭无味的气体吧。
总之,就因为这样,
看守陷入了瘫软的状态,
于是看守房间和囚犯房间的隔断
被某种机械式的装置拆除了。
看守与杀人犯正面交锋了。
等一下。这之前杀人犯
应该用了某种手段,
将“凶器”弄到手了。
……那种利器,
到底是从哪里入手的呢。
很明显的是,这是杀人犯所受到的
恩惠(听起来也很严重)之一吧,
给予了他杀人的手段,
就是这么一回事。
按照顺序来思考一下。
在大厅拿到了钥匙之前,
谁都不是杀人犯,
得到利器是在从大厅去往房间这期间,
在房间的某处吧。
但是,比起在并不充裕的
这3分钟移动时间内取得凶器,
在房间里得到凶器更加说的通吧。
到底是怎么得到的呢。
那时候我不经意的看到囚犯那一边的房间。
和看守的房间比起来明显简陋的多,
看起来生活很不方便。
在那里面,我好像看见了一个很不协调的
大型的柜子。
如果说,这里只有杀人犯的钥匙才能打开的话。
……这其中也可能就藏着凶器。
也就是说,这个囚犯的房间,
就算杀人犯进入了其中任何一个,
只要在全部房间的柜子里都放着刀,
就可以很顺利的得到凶器。
……。这样的话就好了。
将思绪拉回原点吧。
被看见脸了,没办法。
所以杀人犯就用那把刀,
将看守给杀了。
……嗯。被杀之后,
看守怎么样了。
游戏结束之前都一直放那儿?
……不,这不可能。
第二天要恢复一般房间的分割,
所以在那之前,
要将尸体收拾干净……
……应该是搬到了停尸房吧。
说起来那个房间
可以容纳差不多9具尸体呢。
如果只是放置被处刑的囚犯的话,
不需要那么大的地方。
第二天,杀人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出现了。
有一个看守没有出现,而在放置尸体的地方,就那样被发现了。
看守在调查“谁是凶手”,
但全部的囚犯都坚称“自己是无辜的”。
无从知晓谁是杀人犯。
……原来如此……
咦,等一下。
如果是杀人犯以外的人……
也就是驹连、悠、小绪、还有博文,
在被询问的时候,
透露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昨晚我被杀了,
第二天早上,除了我之外的个人
会集中在中央的房间,
讨论究竟是“谁杀害了安木”……
在看守那里无法说出不在场证明的,
只有杀了我的双双。
各个看守整理了“和自己说话的人
都要自曝姓名”的情报,
得出了“和安木碰面的
不就是双双吗?”这一结论。
至此,便暴露了杀人犯。
……咦? 我吗,弄错了吧。
……什么情况,不是很轻松嘛。
不,当然没有什么比
死了个人还要过分的事了。
……这么说来,就更简单了。
其实我并没有死。
……然后便现身,在大家的面前
说出双双就是杀人犯这件事,
游戏就结束了。
……不,并不是。在那之后,全部看守
在板子上插入了自己的钥匙,
同意了双双的处刑决定后,
游戏才结束。
………………做不到的吧。
双双也一定没有杀人。
她是个立志想成为护士的人。
为了帮助他人而献出自己,
我想她是根本就不会犹豫的。
有人给了她凶器,
对她说,为了帮助自己,请她去
杀了自己的同学,但她却没有。
……双双如果能杀得了别人的话,
我觉得她倒宁愿
了结了自己。
……
内心深处,我始终这么觉得。
如果杀人犯自首的话。
如果自报说“自己就是杀人犯”的话。
那时候,因为按照规则──
违背了“必须自己证明自己的清白”,
所以会被处刑。
双双:
“我就是杀人犯”
双双如果这么说了。
其他所有人,
自己也会,松了一口气。
……
如果这么做的话,并没有理由。
不这么做的话,也不行。
这个想法,是自己心中
肮脏的产物。
默许双双那崇高的决定,
另一方面也想要救她。
但是最大的理由是。
献身会对人加以诅咒。
……
还有一件,
与此相关的事。
双双:
“我就是杀人犯哦”
……总觉得有点不自然。
不知为何,我心中对于
双双的印象,与双双实际的形象比起来,看起来总觉得有些模糊。
有献身精神的双双。
就像昨天所看到的。她对驹连的
心脏复苏也是毫不犹豫。
真正的双双。
────────?
……总之。
不能就这么
牺牲了双双。
所以毫无疑问的,
不能让那家伙自首,
也不能让那家伙被处刑。
特别是自首,
最糟糕的打算是,即使打昏她也要阻止。
……然后,就像刚才所想的,
按照规则也许是可以很轻易的
锁定杀人犯。
这也必须纳入考虑之后再行动。
既然决定了,就赶紧行动。
等一下,现在几点了?
感觉大脑在充血,
我挺了挺腰,环视了一下房间。
床上枕头边,
发现了准备要设置的电子时钟。
8点35分?
出房间的时间是8点,
最多是到9点。
……不要着急。
不要总是想着
这个时间真是糟糕,该怎么办。
不,最好还是快一点。
双双一出来就抓住她,
得跟她说上话才行。
我站了起来,
准备要出门,
……糟糕,好像忘记了什么。
我将放在桌子上绑着人偶的钥匙,
塞进了口袋里。
……
我是什么时候把钥匙放在这里的呢。
啊,对了。还有一个,
看守的钥匙也要拿到才行。
……又一次返回,
去拿那大得愚蠢的钥匙圈。
囚犯之中,
写有自己真正身份的板子
好像被夹在某处。
……嗯,那看守呢。
我返身拿了钥匙圈,
突然发现了一个
金属制的小扣子。
那里别上自己的扣子之后,
中间就有金属的板子
滑动着出现了。
……看守的钥匙圈
也是这种构造吗。
金属板上写着。
“看守”
“看守是维护秩序与真相的执法人。
拥有统管囚犯,定罪杀人犯的
权力与能力。
战胜杀人犯最终取得胜利。”
“详细请参照“规章/看守””
……这么写着。
并没有什么新的情报。
好,出去吧。
转动门把手的时候,有种微妙的沉重感,卡拉卡拉的那几层台阶,总觉得有些介意。
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大门,但是其中可能有复杂的电子锁吧。
其他的门应该也是一样。
也许管理这游戏的人突然间有了兴致的话,可以控制所有的开关呢。
……对于管理者,我并没有考虑太多,
到后面再说吧。
打开门出现了一条很暗的道路。
走着和昨天一样的路,
打开了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从岔路那里房间的
第4扇门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不需要钥匙吗。
看来和普通的自动上锁没什么区别。
果然,从外面转动门把手,
是完全转不动的。
就算是插了钥匙也不行。
下次还是要晚上来才行啊。
……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必须找到双双。
大厅看起来比昨天还要明亮。
是我已经习惯了黑暗,
还是说昨天是特地调暗了照明,
这一点不得而知。
大厅还是一样的宽敞,
说到家具也就是十个人的桌子
……而已。
在醒目的地方放着
不合氛围的大型钢琴。
这是什么。因为我们是丝竹社的,所以为我们在奇怪的地方设想周到了吗?
……嗯? 说起来我们
是(幽灵)丝竹社的这件事,
绑架我们的那些家伙们知道吗?
……但是,不关钢琴什么事吧。
没有人在,这也太大意了。
哎呀,大家真是漫不经心。
这么一想,其他人
并不在这间屋子的可能性
也浮上了脑海。
走进中央的桌子。
桌子的中间
有一根电源线,
另一端连接着一个平板。
昨天那样混乱的状态,
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特意去充电。
也许是夜里的时候,游戏管理者
大概收拾了一下吧。
拿到了平板,
我试着触碰了一下屏幕。
索然无味的黑白画面,
?规则预览
(概要?胜败条件?规律)
?地图
?处刑/释放的实行
……有三个
很大的按键。
点击并选择“地图”。
和想象的一样,就是很简单的会场。
白天的会场以这个大厅为中心,
周围分布着好几个房间,
是这样的结构。
房间的部分就我所知,
有1个处刑室
和1个停尸房。
横着的那第四个,看起来像是杂物间,
像是画出来的铁栅栏一样。
从这里也能看得见。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房间。
还有,和分别是看守和囚犯
各自的庇护所。
是仓库,是浴室,
是厕所……
……等一下,这是什么。
用红色表示的大门,
没有看守的钥匙是打不开的……
厕所也是这样。
那么说,囚犯的钥匙能打开的,
不就只有囚犯专用的
庇护所吗。
我只要一想像,受到大自然呼唤,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还要给人开锁进入厕所,就不禁头痛起来。
剩下的就是和,是入夜后
可以选择大门的房间。是个人房间啊。
……是搬入口,
是那些该死的执行人进来的地方。
……
庇护所和杂物间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姑且不说,
对当初的意图和布置的掌握已经完成了。
考虑到其他的家伙们
可能并不在这里,
能看见的地方全都观察一下吧。
总之,如果能在房间里
找到看守的钥匙,
就很不错了。
处刑室里漂浮着
微妙的清凉空气。
实在不想回忆起昨天的惨状,
看起来这里也被
防护服们──“执行人”
打扫过了呢。
顺便说,这里都没人。
……
从旁边可以进入的停尸房也没人。
……我明白。
居住的人只有个。
但是我还完全不知道
怎样接受许老师那样凄惨的死,
无法理解。
并且,就像看到的那样,
停尸房的人
并没有增多。
……唉,那是当然。
今天要在这里被装入尸袋的
就是我啊。
话虽这么说,没有人因为无聊的违反规则和错误而被杀,倒是万幸。
穿过杂物间和铁栅栏
就能了解其实没有人在。
接下来是看守的庇护所。
用钥匙打开并进入,这里没有别人,让人非常扫兴的一间屋子。
我对于埋在墙壁里的
金属盒子有些在意,
不过因为没人,所以就放着吧。
接着是仓库。
……这里看起来被人乱堆一气,
变成了十分脏乱的房间。
从堆积成山的瓦楞纸箱之中
可以看见……
衣服之类的东西。
先粗略的看一下,
瓦楞纸箱的阴影处
也没有人在玩躲猫猫,
这里也可以断定无人。
那么,先看看厕所吧。
……因为要进入的是一个封闭室内,
还是敲个门吧。
大门比较厚重,
不知道有没有意义。
进入后看到的是一个普通的厕所。
门旁即是个小便池。
左手边有个大房间。
隔间的门锁上写有“空”,
打开后看到了一个马桶。
博文:
“哎呀,这种东西啊。”
刚刚从房间走出来的我,
检查过囚犯的庇护所后,
缩了缩脖子。
虽说是庇护所,
但这里什么都没有。
平常好像也没什么机会使用到这里啊。
即便如此,从看守无法进入这一特性来看,
看守如果采用了残暴行为的话,
呆在这里躲避
是很重要的一个选择。
那时候设置在大门内侧的
监视摄像头就起作用了。
从监视摄像头里,
无论是走廊或是大厅,都可以一览无遗。
那不是安木吗。
好,找准时机突然打开门,
吓他一跳。
……唔。
那家伙那么仔细的看这间屋子,
真是用心啊──
看到去往浴室的安木,
我不知为何有一种强烈的灵感
涌遍了全身。
为什么我觉得这家伙
会踩上那荒谬的地雷呢!
我紧紧盯着显示器,
决定用我温柔的双眼,
目送他毁灭的瞬间。
终于有一种
我是第1号起床者的感觉了。
去确认下最后剩下的那个房间吧。
转动钥匙,卡啦。
彩衣:
“哦呵呵呵。”
呃,一边在床上翻滚,一边打算蒙上长筒袜的彩衣前辈。
我用人类最快的速度关了门。
哈哈哈哈哈……嗝……哈哈…………
彩衣:
“真么枣啊啊……”
安木:
“那什么话啊大变态!
不懂你什么意思!!
裹着这个不出来真是过分!”
毛骨悚然的经历和奇怪脸孔的双重打击,很明显的是心律不齐了。
彩衣:
“头疼的厉害……用力压住的话
可能会好一点……我觉得……”
裹着长筒袜这种事,
怎么想都不是常人能做出来的吧。
……好像不是冷静吐槽的时候,
我一边看向别处,
一边用连儿童都比不上的口才抗议着,
终于使怪异的生物退缩了。
……在一段很长的时间过去之后,
她终于穿了衣服出来了。
彩衣:
“唔……大脑醒不过来了……
小安安,过来让我靠靠嘛。”
安木:
“……你居然这个样子
就想去洗澡了。”
彩衣:
“早上就是要洗澡……
否则的话身上的脏东西啊汗啊
会弄的粘糊糊的……呕……”
这是我的台词吧。
求你不要破坏我心中
女孩子的形象啊。
彩衣:
“你看,那是我爬过的痕迹。”
这家伙,撒点盐在上面不知道会不会退缩。
安木:
“从明天开始我要叫良绝起床,
你就饶了我吧。太可怕了……”
彩衣:
“……不要……叫良绝起床。”
安木:
“怎么了啊。这很平常啊。
我说,别在这里滚成一个球啊!
又不是猫!”
彩衣:
“那家伙喵,
之前有欠过债……”
彩衣:
“我想那是他
欠自己的吧。”
彩衣:
“帮忙的同时,
其实互相也都很可怜的吧喵。”
……
不知道为什么,
我总觉得我现在要踩上地雷了。
不管是多迟钝的家伙
也会觉察到的
良绝那家伙和彩衣前辈之间
过去一定发生过什么。
君子不近危。
夫妻吵架狗不理。
也就是说君子和狗其实差不多。
根据谜一样的三段论法来看,
我的大脑已经成功切换至思考模式,
接下来就来换话题吧。
安木:
“……彩衣前辈是最早一个
起床的吗?”
彩衣:
“大概是吧。
8点整出门的。”
安木:
“居然真起得来。”
彩衣:
“……在人堆里所以睡不着。”
……
……是这样啊。
彩衣:
“老师……
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彩衣前辈那时没能进入音乐社。
尽管说是兵行险招,
但用尽手段救出她的就是许老师。
这两人都是低血压怪人,
性格方面也很合,
社团活动之外的时间
也都经常混在一起。
一方面,听说彩衣前辈因为这个特殊的角色
在班级上受到了排挤
而被敬而远之(本人曰)。
许老师所在的丝竹社。
对那里最重视的
恐怕是彩衣前辈吧。
安木:
“……那些家伙们,
我要让他们后悔。”
我又
信口开河了。
彩衣:
(……)
彩衣:
(……一定不可能的吧。)
彩衣:
(我想要杀掉的那些家伙们,
全都死里逃生了。)
彩衣:
(要问为什么,
是自己反倒成了阻碍。)
彩衣:
(……那么起码,
从一开始就消失的话
就不会变成阻碍了吧。)
彩衣:
(……我本来还想,
继续活下去的呢──)
彩衣:
“……是啊,如果可以的话。”
彩衣:
“抱歉,我差不多清醒了。”
安木:
“噢。”
……对了。我还在
检视这个房间呢。
不过虽然是这样,剩下的也只有
我的钥匙打不开的“囚犯庇护所”了。
……如果双双在里面的话
我也没办法了,总之
先等着别人出来吧。
下一个出来的又是看守。
良绝:
“……噢,很早嘛。”
安木:
“你也很早……说什么呢。
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还能这么悠闲,
真是神经大条。”
良绝:
“才不是呢。”
良绝:
“我在等隔壁房间的人
出来呢。”
……什么?
驹连:
(等等看的话,
说不定有谁会起来……)
驹连:
(而且呢,如果出去的
囚犯只有我的话,
最后也许我会被认为
是在良绝的隔壁啊……)
驹连:
(那可不行。)
良绝:
“你要询问囚犯中的某人?”
想说本来是想的,但是没成,
然后突然发觉,
这样回答真的好吗?
如果说真话的话,
就会让双双陷入危险之中。
不过,就算是说谎,
临场糊弄人的话,
最终应该是自取其辱吧。
安木:
“……不是。
昨天晚上的事,老实说,
因为很紧张,所以不太记得了。”
看似谎言,其实是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
良绝:
“……原来如此。也难怪啊。”
从良绝那淡然的表情里,
总觉得有一丝悲伤浮现了出来。
他好像相信了我。
安木:
“询问的怎么样了?”
良绝:
“啊,听说我隔壁房间那个人
把自己称为
“模范囚犯”呢。”
模范囚犯……?
良绝:
“好像是“对于看守的问题
一定要老实的回答”
这一种犯罪种类。”
安木:
“呵呵。”
……这不是挺好。
良绝:
“但是很奇怪啊。
在问到名字的时候,
就一概不回答。”
良绝:
“总觉得并不是
说出来就行那种单纯的事情……”
如果有一种完全协助看守的
罪名存在的话。
那么是双双的可能性
一下子就高了起来。
……对了。尽想着杀人犯的事了,
事实上其他的罪名
也应该是和游戏相关的。
那一方面
也必须要考虑到呢……
良绝:
“……安木,你在听吗?”
安木:
“嗯。话说你和那家伙
是约好时间出来的,对吧?”
良绝:
“这你都知道?”
那么,忽略掉比较漫不经心的地方
就没问题了吧。
安木:
“如果出了什么事而“不能说”的话,
那么只要说“我现在就出来了,
你也快出来”不就行了”
安木:
“同时出来的话,即使都不说话,暗暗的也都表示了自己就是墙壁对面的那个人哦。”
良绝:
“漂亮的回答。到底是怎么了?”
不知道呢。
这种随便乱说的感觉很微妙的还不错呢。
……也许是因为现在处于这么糟糕的情况,大脑也被激活了吧。
良绝:
“早上我也很有耐心的想要问出点什么,最后还是无疾而终。”
安木:
“只说了,出来的好迟。很少有的受到冰冷对待了。”
良绝:
“不过我基本上也是属于不怎么受欢迎的人。”
哇……
受欢迎人类的谦虚果真是让人火大啊。
良绝:
“我只知道,那家伙有喜欢的人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事情。”
安木:
“你真的很有自己的一套呢。”
这种情况下还说恋爱话题啊。
良绝:
“就是。如果已经知道了有喜欢的人这一点,大概也能推断出是谁吧。”
……
良绝说不定也有点危险。
安木:
“我说你啊,对这个游戏,你要怎么办?”
良绝:
“不知道,不过为了思考,
收集情报是很重要的。”
那么首先,把能想到的东西
全部都说来听听看吧。
也许会一下就能决出胜负
也说不定。
冒冒失失行动的话会很困扰的。
安木:
“……我虽然不是很清楚。
但是因为可能会踩到地雷,
还是慎重点行动比较好。”
良绝:
“地雷?”
加油,我那口无遮拦的能力。
安木:
“……比如说被问到特定问题的时候,
那一瞬间,说不定会被冠上
杀害提问者的罪名呢。”
良绝:
“……呵呵。原来如此。
那顺便问问看,
这种场合下应该冠以什么罪名呢?”
安木:
““第一杀手”之类的。”
只差一点点点了。
良绝:
“好奇怪的种类啊。
但是,慎重是很重要的。
谢谢你的忠告。”
……看来应该要反击了,
有个问题被提及了。
第,像良绝一样,
其他的人都是独自思考,
可以攻略这个游戏的可能性。
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正因为这样,不想被暴露的真相
也可能渐渐的浮出水面。
再来另一个就是,
关于杀人犯之外的囚犯们的罪名。
虽然也只是随便说说,
但与“第一杀手”同等关乎性命的
罪名就算存在也不奇怪。
或许正是共通规则里
无法预览的其他罪名
会成为解开这游戏的钥匙
也说不定……
良绝:
“前辈没事吧?”
彩衣:
“也不能说是没事,
因为被安木灌输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现在总算好一点了.”
良绝:
“太让人惊讶了。”
安木:
“振作什么的振作什么的。
他说的话全部都很变态啊。”
彩衣:
“看他那个样子,却真是很勇敢啊。”
良绝:
“到底是什么呀。”
安木:
“是噩梦!!”
那时候,囚犯一边的门打开了。
悠:
“……早。”
驹连:
“……你们好。”
小绪:
“……抱歉,虽然我已经很注意了,
但还是迟了。”
人的脸都一样憔悴,
即使想很礼貌的问候一下是不是睡的很好,
也什么都说不出来。
安木:
“没事吧? 话说,
为什么3个人一起出现的啊?”
小绪:
“只是巧合吧。
我出来之后
正好碰见了在等驹连的悠,
就顺便一起等了”
悠:
“我是想在这里
等姐姐的……”
驹连:
“抱歉,没把握好出来的时间,
……哦呵呵呵。”
驹连:
(呼,安全上垒……这种状况
并不能确定是谁。
太好了……)
良绝:
“各位都没事真是太好了。”
……
…………
………………这之中有良绝和他那个
住同一间但还不知道名字的
家伙吧。
良绝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吧,
他好像在凝视这些家伙。
……不知为何,突然觉得
有些呼吸困难。
这时候,又有一个人物登场了。
胡芍:
“……”
谜之少女──虽然这标签
是现在才打上的,但我们对这家伙
一无所知是千真万确的事,
让人很不舒服。
她大阔步的走过来,一开口就是,
胡芍:
“昨天在胡芍旁边的人是谁?
托那人的福,
我的耳朵到现在都还嗡嗡嗡的!”
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甚至都有点愤怒。
胡芍:
“……你?”
悠:
“咦!? 不,不是啊,
我只是……那里的……”
彩衣:
“啊,我是少年旁边那个人吗。”
……!
房间有个,是连接着的吗……!
良绝:
“……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彩衣:
“如果是发生了那种事之后情绪不安定,
没能睡着,
而拿少年你作对象胡说八道了一通
来打发时间真是抱歉。”
悠:
“那很可怕的好不好!”
驹连:
“彩衣前辈!!
噢噢噢,你给了
我弟弟什么东西!!”
好吧,这就不管了。
胡芍:
“……那么,是你?”
小绪:
“咦? 才不是我呢”
小绪:
(……只能说谎了。)
胡芍:
“……那么就是戴眼镜的人吧。”
驹连:
“……? 不问我吗?”
胡芍:
“说话的是个男人。”
小绪:
“……”
小绪:
(──!?)
小绪:
(为什么要撒那种谎?昨天我应该是个女孩子吧——)
小绪:
(双双前辈也一定
看到了驹连的吧。)
小绪:
(啊。)
小绪:
(这家伙现在的反应,
是认定我了吗!?)
良绝:
“……怎么了?”
胡芍:
“用麦克风不停的大喊大叫!
托你的福都没怎么睡着!”
良绝:
“不停的大喊大叫?”
胡芍:
“是啊! ……你们的老师
发生了那种事,我也知道
你们很难过”
胡芍:
“不要把胡芍我也卷进去!”
……
……那是,谁?
胡芍:
(……哼,是这样啊。)
胡芍:
(哎,其实不是因为受到打击才变成
女性口气的,这就是那人的个性。)
胡芍:
(……是演出来的吗,
太恶心了。还是不要
太接近这个人的好。)
胡芍:
(……果然是安木啊。
以最近的年轻人来说,
还是得振作啊,嗯。)
安木:
“……一直哭喊着
许老师到底怎么了?”
胡芍:
“魔鬼。”
安木:
“想踹飞他的屁股吗?”
胡芍:
“哎呀呀装的跟好莱坞一样精湛!”
我得忍耐想像把那个表现力丰富的混蛋小子的屁股踢开了花的那种情形。
安木:
“……这么又哭又喊的,是个男人吧?”
胡芍:
“是的。既然是男人的话
应该更像男孩子一点啊!”
安木:
“……”
安木:
“哎,还是饶了他吧。”
安木:
“毕竟,对于我们来说,
许老师老师是个
很重要的人。”
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小绪:
“……”
驹连:
“……”
彩衣:
“……”
就算其他的社员垂头丧气,
心里也是这种想法吧。
胡芍:
“……”
胡芍:
“……没关系。
胡芍我很年轻,就算少睡那么一点
皮肤还是很好”
驹连:
“唔……真是可恨!
虽然很羡慕!”
胡芍:
“看在安木可怕的脸色上,
就原谅你了。”
驹连:
“开什么玩笑!!
竟然直呼前辈的名字,
连地痞流氓都不不会干这等事,
不可原谅啊!!”
千万不要小看我哦。
……先不说这个。
问题是,一想到许老师
就会大声哭叫的性格,
那些家伙里面
个都不具备。
什么意思?
只是隔开了一个墙壁而已,
就那么不清楚吗?
我那时正在被疑问驱使着。
门,开了。
双双:
“……各位都好早啊。”
──不许,动摇。
安木:
“双双你太慢了。”
虽然用轻松的口气询问,但立马就后悔了。
双双:
(──安木假装
没看到呢?)
双双:
(好吧。这样正好。
让我加入吧。)
双双:
“就是啊,睡懒觉可不行。
会被许老师老师嘲笑的。”
──那个表情里的悲伤,
即使没有半句话,
也能被大家所感受到。
那倒映出的
就是失去恩师的悲伤吗?
还是说,这不知哪里来的
沉重悲伤的由来,
已经清楚认识到了吗?
双双:
(安木到底在想什么啊。)
双双:
(难道说,是对双双
产生了一些怜悯吗。)
双双:
(难道,
是什么都不知道?
假装称自己为正义的一方?)
双双:
(……太好了。
这样的话,我就能恨你了……)
胡芍:
“……好漂亮。”
嗯?
胡芍:
“……喂,美人。”
双双:
“……? 你在叫我?”
胡芍:
“嗯。你就是住在
胡芍隔壁房间的吧?”
……嗯?
双双:
“……我也不知道呢,抱歉,
我知道这样很奇怪,
昨天的氛围很诡异,
我不太记得了。”
胡芍:
“……嗯。那么肯定
就是你了吧。”
胡芍:
“那嗓音很粗大,
我想应该是个男人。”
良绝:
“……啊,那是利用机械
变换成男声的吧。”
双双:
“嗯,也许吧。”
小绪:
(能够有条有理地分析问题,
这可不是简单的小学年级学生可以做到的。)
小绪:
(难道是老师派去
管理那一边的人……?)
小绪:
(……要得出结论还太早了。)
小绪:
(她是想混淆情报,
从而独占消息,
太可恶了。)
小绪:
(这样说……可以排除掉她吗。)
小绪:
(哎呀……不行啊,“我”
得控制一下。)
好像事情变得
有些微妙了。
双双因为许老师的事情而“又哭又喊”
因此而被当作了
住在胡芍隔壁的人。
良绝:
“……有决定了吗?”
事实明显不是这样。住在双双隔壁的人
应该是我,所以很显然,
住在胡芍隔壁的应该是别人。
……但是再次提及这件事
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
安木:
“那就这么办吧。
还有那些不在的家伙们。”
正准备开口说话时,
恰巧最后一名看守登场了。
佳佳:
“……又见面……了。”
这些混乱的看守,
都很符合他们的地位呢。
双双:
“佳佳,
你的扣子扣错了……”
驹连:
“背部都露出来了!”
佳佳:
“真烦……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不仅是憔悴,看起来就是小混混。
佳佳:
“话说,博文在哪?”
安木:
“你隔壁的是博文吗?”
佳佳:
“鬼知道。
好像那个自称是大菩萨
一直不停的对人进行意味不明的说教的
就是博文吧”
说对了。那就是博文。
……又特定出了一个啊。真糟糕。
小绪:
“……城博文前辈是
最后1个人。”
驹连:
“但是却一直没出现呢。”
博文:
“真是令人困扰的家伙。”
驹连:
“就是啊………………”
驹连: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家伙真是眼镜妖怪跟踪狂。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
博文:
“不要这么失礼的看着我。
我从刚刚开始就一直
呆在庇护所里。”
安木:
“真在啊!”
良绝:
“就那个囚犯专用的?”
博文:
“嗯。不过也没能知道什么
大不了的事。我的钥匙能进的
也就只有那儿了。”
博文:
“……知道吗? 住的那里
大门内侧,装有一个
可以看见外面的显示器。”
哎……?
博文:
“如果进入浴室的话,就可以看见反应很大的安木……”
彩衣:
“哦哈哈哈偷窥事件嘛。”
驹连:
“等一下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双双:
“……那个,安木……?”
安木: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不,不要看我!”
双双:
“你看到了什么……?”
槽糕。
双双的脸上又出现了危险的笑容。
安木:
“没根据的事实啊,喂,彩衣前辈,
你这家伙才会去跟踪吧!”
双双:
“你看到了什么!!”
双双:
(……话说又回到了平时的调调。这该怎么办!?明明应该恨安木的才对!)
驹连:
“至少请给我一直保持沉默啊啊!!”
小绪: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一点!
一点。
点……
小绪:
“各位,你们明白状况吗!
这里出现死人了啊!?
……而且还是顾问老师!”
小绪:
“现在我们已经没有了别人的庇护,
看来必须要开始玩这个
残忍的游戏了!”
小绪:
“但是,却像往常一样一直
在说傻话……!
我也不知道诸位的神经究竟是怎么了……”
那个时候。
佳佳走到了小绪面前
安木:
“……住手。”
他抓住扬起的手掌,
并制止了她。
小绪:
“哎呀。”
佳佳:
“我说你啊小安木!
不要阻止我啊!”
安木:
“你要是打下去后面大家还怎么相处啊”
佳佳:
“可是这无法原谅!?
大家并不是不伤心!
只是不装的平静点的话
大家都会错乱的!!”
佳佳:
“我是不知道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要这么做!!
什么? 是认真的要开始
自相残杀了吗!!”
佳佳:
“……我才不要那样呢!
大家就像这样融洽
才是最好的!!”
……
真不愧是佳佳,不得不说,
大家的氛围变得有些微妙。
她在我们中,是最吊儿郎当的
辣妹头子。
并且,她既不愚蠢,
也不薄情。
……恐怕佳佳昨晚
也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那转过去的双眼都是红红的。
安木:
“……就是。”
安木:
“反正哪一边我觉得
都没错。”
安木:
“确实,太不认真这件事对许老师很抱歉,
虽然不需要一直玩,
可我对于目前为止我们之间的氛围
也一直都很珍惜。”
安木:
“……来做个决定吧。
昨天过的太混乱,
都没有管许老师的事情。”
博文:
“要办个葬礼吗?”
安木:
“不太清楚呢。
但起码全员都要
好好道个别吧。”
安木:
“之后我们就先冷静一下。
可以吗,小绪,佳佳。”
小绪:
“……”
佳佳:
“……”
佳佳:
(……这家伙绝对是什么都没想,
不可原谅。)
佳佳:
(哎,当着小安木的面,
我还是退一步吧。)
小绪:
(……不行。薄情也是罪过。
要好好的端正态度才行。)
小绪:
(话说回来,我对老师的死
还有些疑问。这个态度
也不是说没有流露出来。
还是要小心点啊……)
个人都沉默的点了点头。
其他人也都同意了。
……
还是不要看脸了。
实在是太惨了,
连本人都会嫌弃吧。
所以我们就前往
停尸房,在静静的躺着许老师的
柜子前,默默的祷告。
很长时间的祷告。
一直就这么闭着眼睛,
不久,便听见双双,驹连还有佳佳
极力想要控制的呜咽声。
在这一段时间里,
我们都已经接受了许老师的死。
……
……
…………
……
…………
………………
小绪:
“……佳佳前辈,
刚才十分抱歉。”
佳佳:
“……我也有错。”
佳佳:
“……话说我肚子太饿了,
所以火气有点大,抱歉抱歉。”
彩衣:
“什么呀,佳佳没有打开
冰箱呀。”
佳佳:
“……咦……?
难道是小彩前辈
把那个给吃了!?”
彩衣:
“吃了是吃了,不饱啊。”
博文:
“哎,没办法了。
在这里的时间
也不能不吃不喝的啊……”
博文:
“话说,看守那边不知道
有没有冰箱。”
安木:
“囚犯这边没有吗?”
……我知道,我这边是没有的。
双双:
“没有哦。倒是有柜子。”
安木:
“柜子?”
和双双对看了一眼。
双双:
(……好吧,那就趁势而为吧。)
双双:
(在下一次杀人机会到来之前──)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
感觉就已经达成了“我们都装傻吧”
这么一个意向。
小绪:
“……是有柜子呢。”
小绪:
“也许有钥匙的囚犯
才可以打开的吧。
反正我是打不开”
驹连:
“我也打不开。”
双双:
“嗯,都一样。”
悠:
“我还没试过……”
博文:
“我的也不行。”
这好像不好吧。
好像是悠忘记把柜子
给打开了。
柜子里锁着杀人犯的凶器,
这件事无论是谁都可以
想像的到。
也就是说,
悠可能就是杀人犯。
博文:
“……这个话题姑且不说。
不去找找吃的东西吗?
肚子饿的话什么都做不好啊。”
刚刚博文的那番话,
在我听来很明显是要
岔开话题。
虽然还不明白有何种企图,
但已经无法推进话题的我
也表示同意。
……从那一刻开始,
已经变成一场闹剧了。
刚才还堆满了瓦楞纸板的仓库
因为这么多人的探索,
发现了超出想像的物资。
首先是食物。
找到了大量的罐头类食物,
不止这些,还找到了咖喱,
可以煮食的速食品,乌贼,
和牛肉干等干货。
不仅如此,从里面还找到了
装着蔬菜和大米的
纸箱。
而且在纸箱子的背后,
还有从上面可以打开的冷柜,
里面还有鱼和肉。
甚至还有电保温瓶,电水瓶,
电子炉和电热器……
很多电子料理用具。
木碗和大盘子……器皿也很丰富。
不过没有看到菜刀。
明明都没有厨房,
为什么却有这么多厨房用品呢。
里面还有衣服。
驹连:
“安安安安安木前辈他,
发现了很厉害,
又很让人害羞的东西!!”
安木:
“可恶啊,
被发现了!!”
为什么只有我不停的碰上这种事。
反正衣服每天都得换,
内衣和袜子什么的,
只有一些起码的东西。
……而且里面甚至有
床单啦垫子之类的睡袋,
是非常时期可以用的住宿工具。
也就是说,衣食住在这个仓库里
都可以解决。
悠:
“……好像
像是野营一样。”
零零散散搜索过仓库之后,
还是要先填饱肚子才行,
决定吃米饭和杯面的时候,
已经差不多中午了。
不过除了平板上的时钟,
在这个会场里
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胡芍:
“你是笨蛋啊?”
胡芍一边嘟囔着,
一边大口的喝杯子里的水。
小绪:
“女孩子不能在喝水的时候
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哦。”
胡芍:
“……会把可怕的眼镜兄惹怒的。”
小绪:
“是啊,女孩子的话就要安静的吃东西,
最后的汤才是显身手的地方。”
小绪:
“话说可怕的眼镜兄是指我吗?”
博文:
“可怕说的好像不是我。
太好了太好了。”
佳佳:
“直截了当的举止
怎么都不行? 明明都已经
在这种地方这种状况下吃饭了。”
佳佳:
(……再者说,杀人犯
也是要吃饭的,
要是没有杀意的话……)
小绪:
“佳佳前辈,穿着短裙
就请不要盘腿坐了……”
小绪:
(真是的,要是这么没有防备的话,总有一天会犯错的……)
驹连:
“……双双前辈拿筷子的样子,真的是很漂亮呢。”
驹连:
(果然被少女的力量彻底打败了呢……哈。)
双双:
“嗯,真的吗?谢谢。以前经常被爸妈呵斥的。”
双双:
(现在想想,那时候还真是幸福啊。)
双双:
(……不可原谅,那时候的“小双双”和安木)
良绝:
“举止行为都很优雅的女性真是太美了。”
良绝:
(但是,你真正的美并不是这个。)
良绝:
(真正幸福的时刻所流露出的微笑,才是你最棒的美。)
良绝:
(……怎么回事,现在的你看起来并不幸福。)
良绝:
(……)
双双:
“啊哈哈,还差得远呢。”
佳佳:
(……真的吗。良绝喜欢大小姐啊。)
佳佳:
(……我是说连筷子的正确握法都不知道啊……)
佳佳:
“……博文,筷子什么的怎么拿啊?”
博文:
“啊,首先像拿铅笔一样拿着。”
博文:
(……总觉得很悲伤啊,自己喜欢的女人要自己去帮她追她看上的男人这样的故事啊,哎呀呀,我也没法笑安木那笨蛋。)
没什么特别意义的对话。
感觉上也蕴含了很多深意。
误会实在太可怕。
……
博文:
“……那么,各位肚子也饱了,心情也都缓过来了。来商量一下今后的打算吧?”
来了。
其他人都一脸的“哎呀呀”的表情,但没有人反对。
博文:
“安木,要说说吗?”
安木:
“我没什么对策。”
博文:
“哎呀,那从我开始吧。”
博文:
“那我来提示个方向吧。”
博文:
“1.认真的来玩这个游戏。
2.赶紧做个了结。
3.拼死的抵抗。
你们喜欢哪个?”
安木:
“等一下。”
虽然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但我觉得除了博文
大家都想这么说。
博文:
“一开始就要打断别人说话吗?”
安木:
“你说这些太突然了!
每个都是很极端的选项!”
博文:
“……哎呀。那么我们就按照顺序
一个个来说说想法吧?”
之后,由于博文说的话太冗长,
我就简单的介绍一下。
首先,博文对于这个游戏的“目的”
开始讲了起来。
这个游戏甚至是其管理者的目的,
仔细想想的话,
可以排除一些可能性。
比如说,将这赌上性命的游戏
作为某些人赌博的筹码
这一可能性。
博文认为,游戏分种类,
其中的角色也分种类,甚至说
能力之下隐藏的东西(指罪名)
是不合适作为赌注的。
开始条件非常不公平,
赌局很难成立。
并且,遵守这个游戏的规则
会产生什么,或是参加者的死亡
会牵扯到某种利益的可能性
也被否定了。
那不是“利益诱拐”,
简简单单用电椅杀死一般市民的行为,
这很难会认定是单纯的为谋求利益
而做的一笔交易。
人身上的部分被卖到海外,
分割脏器卖出筋骨,
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
这貌似也能说得通。
那么哪些是有可能的。
第一,这里是为了进行某种实验
的一种推测。
博文:
“这个游戏里,有很多地方
有意的引起了矛盾和不信任,
加进了许多这一类的要素。”
博文:
“也有将我们置于这种状况里,
观察我们有什么反应,
来试探我们这一种可能性。”
博文:
“将参加者分为看守和囚犯,
其实过去在心理学的实验上
也有这样做过。”
小绪:
(这虽然可能不是……但许老师老师可能在实际存在的“监狱实验”里以自身做了一个典型。)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还有一点可以考虑的就是,
这游戏纯粹就是
“娱乐”而已。
博文:
““犯罪的种类被隐藏着”
这也是一个注意点。”
博文:
“比如说这是很认真的心理游戏,
并且也是推理游戏的话,
应该是公布犯罪的种类,
只隐藏角色才对。”
博文:
“我们需要从互相之间的言行动作,
来推理每个人是何种罪名,
这样的话就是一个需要做出决定的
逻辑游戏了吧。”
博文:
“事实上却并不是这样。
我们几乎都是一无所知,
到底有怎么致命的罪名潜伏着,
我们心里都是七上八下的。”
博文:
“其实这种七上八下的心情
才是他们的目标吧。
有一种执意要让我们体会到
这种心情的执念。”
小绪:
(……这个人果然很尖锐。
要是许老师老师看到的话,
会怎么想?)
小绪:
“……也就是说,为了提高参加者
或者是观察者的兴奋程度,
完成这看似理性的游戏,
就必须要付出牺牲吗?”
博文:
“我是这么认为的。”
许老师:
“哼,挺有意思的说法啊?”
许老师:
“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么多,
究竟能努力到何种程度呢,
老师很期待呢……?”
……所以说,我这里也不是说
不能有同感啦。
从游戏的目的来看,可以在某种程度上
了解到主办人的意图,也就是说,
这家伙想要的,并不是
金钱方面的利益。
如果这是个实验,那么是为了学术的利益。
如果说这只是个单纯的娱乐,
那么能够得到的,
顶多只是感情的利益。
感情的利益。也就是说,他们对于
我们的痛苦和憎恨都是喜闻乐见的。
博文:
“亦或是,他们只是单纯的
很享受这个游戏罢了。”
那些家伙还真是口味不错呢。
但是,
如果是这样的话真是什么样的事都有。
指出这一点的时候,
有件事正在等着我们。
博文:
“主办者的意图,
关系到到底要将这种状况
维持多久。”
博文:
“比如说,如果是为了什么学术研究的话,
只要得到了想要的数据应该就会满足,
一旦实验失去了意义,
应该就会被终止的吧。”
博文:
“也就是说,这家伙要是有一些
一般实验感觉的话,
这个游戏就应该将那些我们想调查的东西
变成我们可以调查的东西才对。”
博文:
“在规则内结束游戏的话,
也就没有理由一直将我们
限制在这里了。”
博文:
“但是,如果说这个主办人对我们
是憎恨的话,不管怎么样都会
让我们陷入自相残杀的境地。”
博文:
“游戏结束得太轻易的时候,
即使是稍微违反规则,
他也许还是会将游戏继续下去。”
博文:
“比如说,杀人犯一下子就
自首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我总觉得博文
在偷偷的看我们之中的某人。
这也许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我也偷偷了瞄了一眼双双,
突然觉得背部
泛起了一阵阵的寒意。
博文又继续说了。
博文:
“到目前为止,我查看了下会场,
发现不管是什么房间,至少都有个,
这个大厅恐怕装有
十几个摄像机也说不定”
这突如其来的说辞让人无法相信,
博文开始向我们证明。
博文:
“各位,请安静一下,
屏住呼吸。”
那时,博文高高举起了
自己的蓝色钥匙圈,轻轻的用手指
触碰内部的金属暗扣。
在那中间,虽然微弱
但不停的发出吱吱吱的
类似机械的驱动声。
呼应着博文的行动,出现了
很多摄像机调整对焦的声音。
博文:
“总之,就是这样,
无数的摄像机和话筒不间断的
监视我们违反规则的瞬间,
就是这么一回事。”
博文:
“如果我们相信规则的话,
那么与摄像机和话筒连接的就是
“电子控制综合监视系统”。
也就是电脑。”
博文:
“然后,在我们违反了规则的
那一瞬间,他们会正确的判定,
并确定对违反者处以刑罚。”
博文:
“也就是说,那个被称为执行人的家伙就会冲出来,逼迫违反者坐上电椅。”
博文:
“在这里,麻烦对电脑很精通的小绪老师登场!”
小绪:
(────!? 我!?)
小绪:
(这个人知道些什么吗!?)
小绪:
(……不,不是这样。)
小绪:
(在这里,让我们以一个正经
且非常有常识的回答结束这段话吧。)
小绪:
“……什么?”
认真开玩笑角色之外的
小绪的真实身份,
其实是“对机器很在行”。
事实上,他参加了丝竹社,
同时也属于电脑部,
在丝竹社的活动教室
也经常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
博文那家伙对电脑应该
也是不在话下,但是小绪的技术
那才叫超高中生水平。
可以自己做一些简单的电子设备,
写程序厉害到能拿奖,
这样的程度。
……哎呀呀,丝竹社为什么尽是聚集了这些无用的高水平怪人啊。
我终究也只是凡人罢了,只是偶尔远远的看见那些家伙。
(虽然是理所应当的)我稍微转换了心情,继续说。
博文:
“装有动作感知器的摄像机
有个以上,各种电子控制门,
还有控制这些的电脑
和运行中的系统——”
博文:
“全部加起来的话大概有多少?”
小绪:
“啊!?
就算这么问我我也……”
博文:
“来计算比率好了。比如说达不到国家水平就做不到什么的,或者是有钱人就可以做到之类的。”
小绪:
“……”
小绪:
(之前有一次,估计了一下许老师老师的意图……)
小绪:
(说出来的话,那就也必须要说出“玛丽试剂”了。)
小绪:
(要是不小心的话,说不定他们会对我说“把它解开!”。
对我来说,沉默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吧……)
小绪:
“只是机械材料的话,怎么样都行。”
小绪想说的就是这个。
最近动作感应器,也就是可以感知人类活动的机器,被加入到了游戏机里,变得很容易就能入手。
甚至高品质的游戏机和电脑也能轻松到手,只要同时运用这些并开启导弹控制装置的话不管什么事都能做到。
并且,门只是简单的运用机器来控制它的开关,
只要手下有灵巧的技师 ,便可以很简单的进行设置。
小绪:
“……问题是,软件方面。”
小绪:
“为了这么特殊的目的而制作的软件,当然是自己开发的。”
小绪:
“并且,有很多从外部接入的装置,可以将从中得到的情报进行理解和判断。”
小绪:
“……未来的技术虽然不可小视,但作为游戏的判定来说,要是追求使用的准确度,这个难度就很高了。”
小绪:
“……很大程度上来说,只有感应器的某个程序才能做到。”
小绪:
“说实话,如果这个被做成了程序,真是无法想像要花上多少亿呢。”
博文:
“……噢,是这样啊。”
博文:
(哦……因为牵扯到这个,所以我在想你会不会拿出“玛丽试剂”之类的,现在看看是我想太天真了吧。)
小绪:
(……都到这里了,就算不撒谎,也得继续说下去。)
博文:
“好了,说了很长时间了,
下面来说我的结论。”
……突然就说结论了啊,除了我之外其实大家肯定都是这么想的。
博文:
“首先,这个游戏的管理者到底有多变态。这我是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奇怪的游戏一定是花费了巨额资金。”
博文:
“甚至因为这个,完全不在意冒风险,绑架了一般市民。”
博文:
“更甚者,能够准备这样的设施和系统,应该是个有权有财的人,也可能是个团队。”
博文:
“……没想到在防止反叛这方面还有漏洞。就算起了暴动,也顶多只能打倒一两个执行人,镇压会失败。”
博文:
“花那么大的价钱
把我们聚集到这里玩游戏,
还是因为想得到某种
感情上的利益这种可能性较高。”
博文:
“在这个情况下,我们之中的谁
如果令人敬佩的背上了杀人犯的罪名,
我们对于游戏是否就这样完结
也存在着不安的心情。”
博文:
“……所以呢,
能想到的最正经的计划就是
“认真的玩这个游戏””
博文:
“而且,虽然不能否认风险存在,
但让杀人犯成为牺牲品的话,就可以
“赶快做个了结””
博文:
“最后,如果无法成功的话,就必须
“拼命的抵抗””
博文:
“事实上,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你们觉得呢?”
大量理论的一涌而来,
和无比沉重事实的压迫,
大家都摒住了呼吸沉默了。
博文说这些话的时候,
还是一样冰冷的脸。
他并不是没有感情,
只是他是个在必要时候会
保持冷静的家伙。
……还有就是,这家伙也许……
佳佳:
“……博文,认真玩游戏什么的,
不就是自相残杀嘛。”
博文:
“看来是这样。”
佳佳:
“为什么你能这么冷静的
说出这么让人无法理喻的事!?”
博文:
“……我也不是说想杀人什么的,更不想要被别人杀掉。”
博文:
“我想这也是将被害率和心理负担尽量降低的方法了。”
博文:
“我有话先说在前面,我就算被你们之中的任何人杀掉也不会恨他的,对于能活下来的人我也不会憎恨。”
博文:
“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话,
就这样开始享受游戏吧,
不要认为赶紧结束就行了。”
小绪:
(如果把“享受”这个不谨慎的词语
除掉的话,城博文前辈的方法正是
“现实的正义”。)
小绪:
(正确估计最低限度的牺牲,冷静的支配,并突破困境,真厉害。)
良绝:
(但是,那个想法
无法撼动人心啊。)
良绝:
(此时,能轻易撼动人心的安木,究竟会怎么做呢──)
再一次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驹连开口了。
驹连:
“……我,我不想要
互相残杀……”
驹连:
“我不能像博文那样,
直接下决定……
死亡太可怕,我没有自信
不去憎恨伤害我的人……”
良绝:
“我也是,实在提不起劲
来玩这个游戏。”
良绝:
“话说回来,博文
很享受这个游戏吗?”
安木:
“不是这样。”
我用强硬的口气插进了对话。
良绝:
(原来如此,只是在这里得瑟啊。真是受教了。)
安木:
“我明白博文要说的话。这是我的提议。”
安木:
“想想看,今天没有人死,
被选作杀人犯的家伙此刻
看来并没有什么想要参加
游戏的念头。”
这要从自己的口中说出需要相当的勇气才行。
但是,我注意到了一件事。
安木:
“在这个游戏里,杀人犯是一个立场最弱的角色吧。
因为恐惧心而参加游戏。其实也不奇怪,但是他却能忍受。”
其他那些家伙,好像并不知道杀人犯与看守之间的隔断已经被拆掉了。
安木:
“我觉得这个状况下也没有必要迫使游戏勉强继续吧。”
也就是说杀人犯谁也不杀,这背后的真相依旧不为人知,这样一种状况。
也就是。
“知道杀人犯的人,不论是谁但肯定有一个”
还未到这种让人担心的状况。
安木:
“不用着急。
总之先看看情况。
就按照第“3”选项来走吧”
小绪:
“是不参加游戏,从这里逃出去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
表示肯定。
小绪:
(这是不可能的。
再怎么说,监视系统
都一直在看着我们啊。)
小绪:
(但是,安木前辈的主意在现在这个时刻是最接近“理想的正义”的。)
小绪:
(太天真的话,是会送命的哦。)
小绪:
(……不。不是这样。只要不出现被害者,我们就不该反对。)
小绪:
“……我知道了。我选择
赞成安木前辈。”
驹连:
“我,我也是!
与其与大家在这里争论,
还不如狠狠的反击
那些家伙之后再死呢!”
彩衣:
“如果可以的话,
我也希望这样。”
彩衣:
(虽然理想与现实不同,但在仍然相信的时间里,勇于追求理想,才是人类啊。)
悠:
“姐姐……”
驹连:
“……没关系,姐姐一定会
保护你的。”
悠:
(不是吧?)
悠:
(我来保护你,姐姐。)
悠:
(咦?还是觉得有点怪……)
悠:
“……嗯,谢谢!我也和大家一起!”
佳佳:
“……我也觉得这比博文的提议好,我投小安木一票。”
良绝:
(原来如此,这是设了个圈套啊。……不过要是失败了的话就是个悲剧了。)
良绝:
“博文说的我也都明白,
……但我依然认为不可行。”
博文:
“这我自己也意识到了。”
良绝:
“双双,胡芍,你们觉得呢?”
双双:
(说实话,怎么样都无所谓.)
双双:
(杀了安木的话,双双也会死。)
双双:
(大家就能一起通关了。所以不用担心。)
双双:
“……说实话,我不太明白……
所以我想看看情况。
我还是赞成安木……”
胡芍:
“都这样了,不就跟没有选择权差不多嘛。
胡芍是个局外人,我选择沉默。”
安木:
“不要这么说。”
胡芍:
“……”
胡芍:
“……你们会保护我的吧。
那么其他就无所谓了。”
接着,
胡芍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悠:
“小胡芍,你喜欢哥哥吗?”
虽然看不见脸,
但清楚的知道,
冷淡的胡芍发火了。
胡芍:
“……你在说什么。
笨蛋吧你!”
胡芍:
(……说什么有一点,
我看是只有一点点!)
悠:
“是悠哦。”
胡芍:
“笨蛋悠!”
悠:
“姐姐,我是个笨蛋啊。”
驹连:
“啊哈哈,不能开女孩子的玩笑哦,
话说小胡芍,你刚刚说的话
到底是真是假啊?”
驹连:
(都到这时候了居然增加了对手,
开什么玩笑!!不行,敌视
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就不是
大人该做的事!)
双双:
“驹连,你的表情很可怕哦
小胡芍,别担心,
我们去那边说话吧?”
双双:
(没什么,因为只要安木是被双双杀掉的,我就完全没什么问题的哦。)
双双:
(……这是什么心情?)
双双:
(……)
双双:
(……嗯,要杀安木的是双双,嗯。)
小绪:
“各位,好像有什么不稳定的灵气散发出来了……”
小绪:
(这就是“恶”。)
小绪:
(不管什么时候都只是考虑男人。真是丑陋,肮脏!!)
小绪:
(但是我也是那样的。)
小绪:
(不要互相争了行吗?)
小绪:
(不可能。安木前辈不可能有那种兴趣。)
小绪:
(哼哼,真是不坦率啊。)
小绪:
(没错,真是不坦率。)
小绪:
(那就坦率给你们看看。)
小绪:
(……现在就来……!太坏了……)
小绪:
(好痛……)
哎呀哎呀。
好像,已经决定了不坏的方向了呢。
佳佳:
“……好累啊。”
佳佳:
“能在那里先睡会儿吗?”
双双:
“床就算了……
仓库里有褥垫吧?”
安木:
“的确,白天在会场里最好
也要休息一下。”
良绝:
“哦,我去搬。
前辈们差不多也要休息了吧。”
彩衣:
“……被发现了……”
安木:
“那我也去。”
博文:
“安木,先去下厕所吧。”
驹连:
“唔。”
驹连:
(这这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好基友一起走吗!
在蔷薇的世界来说,这就是
那梦中让人心跳不止的情境啊!)
驹连:
(笨蛋! 我这个笨蛋!!
太不谨慎了
那边可是很纯洁的很纯洁的!
我要让自己好好反省! 反省!!)
安木:
“你这岁数了还非要跟着人家啊。”
博文:
“不是这样的。
囚犯必须要看守陪同
才能去厕所的啊”
……说起来。
这个会场所有的房间都
上了锁。厕所也一样。
并且大部分没有看守的钥匙
是打不开的。
安木:
“良绝,抱歉,这里就拜托你了。”
良绝:
“好。
安木要去厕所吗?”
小绪:
(糟了,那个是
和行李一起的。)
小绪:
(是不是在仓库里……
应该在的。拜托了许老师!)
小绪:
“……排,排队等吧。”
悠:
“我一会儿也去!”
真是不方便的规则。
安木:
“话说,驹连你刚才怎么了?”
驹连:
“……不,不是,有一点反社会的少女心在暴走!
都是一个人胡乱说的请无视就好!”
安木:
“哎呀呀……走吧囚犯。”
博文:
“是,看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