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在下。
灰色的街道,灰色的雨。
我的梦始终笼罩着暗灰色。
至少在梦见过去时
是如此。
此处,是何处。
通向某处的近路?可能是通向
住宅或是上学的近路。
右手边是交错的树篱,左手边是臭水沟。
我全身都湿透了,有点不耐烦……
身上穿的还是学生制服,
应该是初中时候的事了。
雨一直在下。
一切都是灰色的,是因为
回忆都是暗淡无光的吗?
应该不是这样的。
理应是快乐的回忆,
不知为何也失去了应有的色彩。
……说起来,我这是迷路了吧。
雨下的更大了。
我的手机也不在身上。
又想起了以前令人厌恶的事情。
我一时气愤,将树篱上的叶子撕的粉碎。
那时候。
我遇到了一个女生。
湿透了的长发覆盖了她的脸,
好像和黑色水手服连成一体。
她跌跌撞撞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安木:
“……干嘛。”
我以前比现在更中二,对于没见过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攻击。
**:
“……”
她却似乎根本没有看见我似的。
就这样,擦身而过。
安木:
“……”
我是一个被人忽视的存在。
安木:
“?”
等等……我发现这个女生并没有穿鞋。
安木:
“等一下。”
对我来说,这真不知是哪儿来的无谋之勇。
居然对一个没见过又不穿鞋而且阴气十足的女生开口了。
那女生停下了脚步。
我真是有点神经搭错。
我脱下了湿漉漉的运动鞋,踢向那个女生。
——有些生气。
但是更觉得恐怖。
自己好像没有被注意。
安木:
“我又没有脚气。”
我脱下脚上那恶心的袜子,看都不看一眼的说道。
刚说出口就后悔了。
这行为太不对了。
对于偶然遇见的家伙脱下的鞋子,会有女生会穿吗。
但是,转回了视线的女生把鞋子给穿上了
**:
“谢谢。”
纤细的声音这么回答,
从湿透凌乱的头发中间透出的眼眸,
看向了我。
——我,好像被什么不详的东西盯上了。
安木:
“——啧。”
没办法变得礼貌。
本想装酷的我,最后散发着一股很逊的气质,
退缩了。
雨还在下。
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
真是不想起床,
但是也没办法。
看了下时钟,
还没到开门的时间。
……还是要适当设定一下闹钟啊,
睡过头可就悲剧了。
上厕所洗脸一系列动作结束之后,
还有时间剩余。
随手就打开了
桌子上的抽屉看了一下。
里面装有未满18岁
不适合看的杂志。
安木:
“……”
……这个该不会是我昨天
发过牢骚之后放这儿的吧。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
……
监视系统可真是完善啊。
这更加没法看了啊。
我关上了抽屉,
焦躁的等待着。
这情况可真是不得了啊。
但是,糟糕。
我这里没什么事要做。
……我很在意良绝的事。
那之后,
门有被打开吗。
……停尸房那里也没什么变化。
就是说,也没有发生
良绝死亡被搬入那里的事。
虽然这么说,也无法确定
良绝的安危。
……
能够确定的是,昨天双双
也没有落到别人手上。
但是同时,
知道双双身份的人
又多了1个。
怎么办。
我一边苦恼着一边等待。
……但是,没有人出来。
……我没事可做,
于是在饭锅里加了米,
开始做饭了。
回来的时候,
彩衣:
“哈哈哈哈!”
安木:
“哇啊啊啊!!”
遭到暗藏危机的攻击,
让人实在有点想哭。
安木:
“至少在别人面前给我装一下啊!”
彩衣:
“吵死了,昨天不都说了
会帮你辩解的啊.”
安木:
“啊,昨天虽然说不要了,
如果直接无视,跟良绝说的话
就好了!!”
良绝:
“我怎么了?”
安木:
“呜哇哇哇哇!!”
……你又不是博文!
从看守那边门出现的良绝,
和平常一样,是个平静,
笑起来很温和的帅哥。
良绝:
“怎么了,
这脸像看见死人一样。”
安木:
“你没事啊!”
良绝:
“嗯。
那之后很顺利的打开门了。”
良绝:
(……正因为这样,
让我明白了很多东西。)
……太好了。
这样一来担心的事情就变少了,
只有一件了。
也就是,双双到底
碰见了谁。
不久,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来了,
点刚过的时候,就全都起床了。
……也就是说,现在谁都没受到伤害,
这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但是。
这也就证明了,双双并没有
杀害同一个房间的家伙。
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知道
双双杀人犯的身份,尽管如此,
还是装的无所谓。就像昨天的我一样。
放眼看向那些在大厅里
各自管各自的家伙们,
总有种说不出的焦躁。
理由很明显。
不管是谁都是表里不一的吗?
当然,也有真实的家伙。
但是,也许最重要的是……
我对于双双来说,也许很快就不是“知道秘密的唯一一个人”了。
……我大概误以为自己对于那位大小姐来说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心底某处还在窃喜。
太差劲了。
而且,对于昨天那神秘的
说话对象也很在意。
没法说自己现在精神很好,
我现在应该是一副
很没劲的样子吧。
……不,其他也有一些
一脸阴沉的家伙。
是驹连。
对于昨天的音乐会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还心存芥蒂吗?
……看起来脸都青了。
也许身体状况也不好。
安木:
“驹连,没事吧?”
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
我悄悄的对她说。
驹连:
“前辈。”
声音也很低沉。
驹连:
(不说出来的话……
不对看守诚实说出来的话。)
驹连:
“……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盖住嘴唇的动作。
是秘密的意思。
……该不会,昨天夜里双双说话的对象,
其实是驹连吗?
无法想像……
我怀着惊讶的心情,把耳朵凑了过去。
驹连迟疑了一下,说道。
我把钥匙忘在房间里了。
……
每个玩家都有管理钥匙的义务。
那么钥匙丢失的话,
会发生什么呢?
晚上就无法打开
自己房间的门了。
也就意味着,
那个时候会走向死亡
安木:
“……真的吗?”
驹连一副快哭了的样子,点了点头。
驹连:
“……已经,快完了吗……”
安木:
“……还不一定呢!”
安木:
“你等一下。”
我这么说完,
就和其他人说了一下,
走向了厕所。
……在房间里,
我对着空气说道。
安木:
“反正现在也一定是在偷拍的吧?
那就给我开门啊……
驹连说她把钥匙忘在屋子里了。”
安木:
“……只是忘记了而已,并不是
遗失。而且,因为这种事
减少玩家而使游戏陷入窘境
也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吧。”
安木:
“……原谅她这一次,
把钥匙还给她吧。”
……没有反应。
果然好自私……
本来想就这样私下解决的,
这样的话只好跟大家
一起商量了……
再回到大厅的时候,气氛有点奇怪。
大家都聚集在
平板的周围。
……正确的来说,是站在
拿着平板的博文的旁边。
博文:
“……安木。”
安木:
“怎么了?”
博文没说话,将平板的画面
转向了我。
“来自监狱长的通知,
囚犯驹连,已确认其将钥匙
遗留在了自己的房间。”
“根据研究结果,这一次将钥匙
返还。今后如有同样的
事情发生,将会没收钥匙,
绝不返还,请注意。”
“如要返还钥匙,
必须满足下面的条件。”
“作为惩罚,看守安木要将****调到最小一档,对驹连进行15秒的电击。”
……
双双:
“……为什么是安木!?”
小绪:
“我不太明白……恐怕
我们这些人没有什么
领导风范的吧。”
……不是。
是我将这个解决措施
提供给监狱长的。
博文:
“……是不是应该觉得这样结束
也算是个好结局呢?”
博文:
“驹连,准备好了吗?”
驹连:
“好、好了。”
驹连比刚才更加苍白了。
博文:
“安木,
把****拿来。”
安木:
“……在哪儿?”
佳佳:
“……大概,是在被称为庇护所的
房间里面吧。”
居然是这家伙告诉了我。
……原来如此,墙上这跟配电箱一样的东西
就是收纳的柜子啊。
打开盖子后,发现正好嵌入
同形状凹槽的****
一共有3个。
……不,是4个。
凹槽有个,但是
有1个已经被取出了……
……现在,暂且不管这个。
安木:
“拿到了。”
博文:
“赶紧了结掉这件事。”
听了博文的话,驹连默默的点了点头,
向前迈出了一步。
悠:
“姐姐!!”
驹连:
“没事没事,
只是稍微被电一下而已。”
驹连:
“……前辈,请给我个
痛快吧!”
安木:
“……”
驹连:
“……要对我怎么做?”
声音小的只够我听见的。
安木:
“这并不是我的本意,
抱歉。”
驹连:
“不,比起电椅来,
这个好多了。”
驹连:
“……如果是前辈动手的话,
我是可以忍耐的。”
驹连:
(……前辈是为了我
而行动的,我已经
很满足了。)
驹连:
(没关系!对于女孩子来说,
不管是怎么样残酷的战场,
都能越过!)
驹连:
(能被喜欢的人如此温柔对待,
我也无憾了。)
这句话的意义,
不是现在应该考虑的东西。
安木:
“……很快就结束了。”
我将高压棒的前端
轻轻的放在了驹连的肩上。
我紧紧握住橡胶把手,
转动下方的刻度按钮,
将输出值调至最小。
接着,
按下了大拇指位置的按钮。
就像神奇的弹簧玩具一样,
驹连一瞬间全身都在抽搐。
惨叫
令我
畏惧。
博文:
“笨蛋,中途放开的话可不行啊!”
娇小的身体突然无力的倒下。
安木:
“但、但是!”
驹连双手抱着身体,
似乎在尽量抑制
全身的颤抖。
糟糕,不行,
她的头轻轻的跌向旁边。
悠:
“姐姐!!”
小绪抓住悠的肩膀,
阻止他跑到跟前。
小绪: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
驹连是会死的。”
悠:
“可是!”
悠:
(这样下去的话,这样下去的话……)
悠:
(我好像没办法控制了)
小绪:
“没什么可是!回避眼前的苦痛,
却想迎来真正的死亡,
这是笨蛋才会做的事!”
悠无话可说,低下了头。
驹连:
“……抱歉,我太慌乱了。”
驹连:
“啊,没想到感觉还挺好,
嘿嘿嘿。”
抱歉,即使你说的那么轻松,
我们的心情也轻松不起来。
我抓着驹连的手。
要想躲避罪恶感,
伤害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通电吧。
博文:
“笨蛋!”
伴随着全身猛烈的痛苦,
我激烈的痉挛了起来。
有谁好像在说,够了,住手。
因为猛烈的倒在了地上,
总感觉这声音很遥远。
……在双双敲打着我的脸之后,
我好像总算是醒来了。
双双:
“为什么要这么乱来!!”
双双在我神志不清的状态下,
呵斥着我,甚至,
还打了我一巴掌。
安木:
“……啊,对不起……”
双双:
“啊你个头啊!
人家会担心啊!!”
双双:
(因为你必须被
双双杀死。),
双双:
(不这样的话,之后就
没法做好死亡的觉悟了。)
安木:
“对不起。”
双双:
“……真是的!”
安木:
“……驹连呢?”
博文:
“早在你之前很久
就醒过来了。”
听了这话,我坐了起来,
在离的稍远的褥垫上,
看到了裹着毛毯,坐着的驹连。
她从悠那接过一杯饮料,
表情很明快。
……手腕上,挂着一个
蓝色的钥匙圈。
安木:
“钥匙也还回来了。”
博文:
“那之后,是执行人出来
放这的。为了不让她再忘记
我就把钥匙绑在她手腕上了。”
安木:
“太好了。”
博文:
“……哎,一大早就出现了
这么严重的事。”
博文:
“要吃点东西吗?”
安木:
“嗯。”
博文:
“那就吃饭吧。赶紧转换心情,
把这事给忘了吧。”
想站起来的时候,撑在地上的右手
传来阵阵痛楚。
我一看,原来是手指上被烫到起泡,
应该是给高压棒电到的时候
留下的痕迹吧。
……这样结束真是太好了。
不管是烫伤,
还是驹连。
最终,早饭和中饭还是并成一顿了。
加上昨天剩下的咖喱,
速食品和软罐头之类的,
基本上也就吃这些了。
……看来仓库中的食物
在夜里会有人来补足。
真是细心啊。
我和驹连还是没有好好的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
大部分人也都只吃了一点点。
之后,关于这个游戏的进行,
我们也进行了商讨。
……但是从结论来说的话,
还是没什么发现。
首先,能确认的就是囚犯这边
和看守那边打开门的方式,
应该是不合规则的。
看来一开始是从最左边
开始打开的,第个(c)和第个(d)
好像是相反的顺序。
那时候,那边和看守这边同样是
乱七八糟的,因为双双在小绪
之前进门,所以顺序乱了。
……c和d都不知道连接的是哪里的门。
从胡芍的证言来看,d和A应该是
连在一块儿的,关于这一点
我可以确定。
暂且认为,被认为住在D的佳佳
和被认为住在e的博文,
又一次成为了室友,他们的门
是相连着的假说可以成立。
但是……其他的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胡芍进入的房间是前一天
彩衣前辈和悠碰面的房间,
如果假设成立的话,
胡芍应该也会碰见悠才对。
……但是,却无法证明。
胡芍:
“我不管对他说什么,
他都一句话不说,我觉得
他就是杀人犯。”
悠:
(哎,怎么办……
都保持沉默了,
还是不要暴露比较好吧。)
悠:
“我的对手也是这样。
不管我说了多少都不回我!
……所以,看起来应该不是
小胡芍吧。”
不仅如此。
彩衣:
“我跟自己说话来着……
吧唧吧唧……”
双双:
(根本不是这样。
但是,还是装一下比较好吧。)
双双:
(不、不行,会被真正和彩衣前辈
一起的那个人发现的。)
双双:
(……把这两边的人都搅混了
是最好的办法。)
双双:
“这个……
对方一直沉默着,
所以我也没法继续说下去,
只好就这么沉默。”
彩衣:
“好奇怪……
我因为听到隔壁房间里
传出了朗读杂志的声音,
才以为那是驹连亲的……”
驹连:
“那是什么意思?”
驹连:
(好,成功了。)
驹连:
(只要我装作
对自己和对手都不了解的话,
应该就行了吧?)
博文:
“安木呢?”
安木:
“……说是和他说话了,
但听起来不像是我们
之中的任何一人。”
博文:
“驹连怎么说?”
驹连:
“嗯。我的隔壁墙
也没说话呢,所以我也就
说不下去了。”
驹连:
(……如果博文是我的对手的话,
就算说谎也不至于出局吧?)
驹连:
(虽然重新询问看守的话
应该就会出局了……)
良绝:
(……大家都是这样啊。
我知道这事很危险,
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良绝:
“我的对手也很沉默。
所以我也沉默。”
小绪:
(……大家向着“恶”前进吧。)
小绪:
(这样的话我也就没必要
保持“正义”了吧?)
小绪:
(……反正对于“诈欺师”来说,
是不可以说出真相的。)
小绪:
“我也一样。”
……怎么回事。
博文:
“数字对不上啊。
肯定是有人在说谎。”
博文:
“话说“因为说不上话所以
就不说了”这种事,
到底是真的吗?
一般来说不会说说看的吗?”
……一阵沉默。
安木:
“……难道是因为没法
说出真相才这么撒谎的吗。”
博文:
“什么意思?”
安木:
“比如说,由于罪种的限制。
说不定是因为暴露身份就会死,
或者说出实情会死,
有很多可能。”
驹连:
(前辈,真是得感谢你啊。)
小绪:
(太幸运了,嘿嘿。)
安木:
“……不然的话,囚犯也不可能
拒绝和我们看守合作。”
博文:
“……唔。”
博文:
“也就是说,不可能调查
房间之间的联系了……
抱歉,让大家做了无用功。”
博文苦涩地道了歉。
脸上露出了无法抑制的焦躁。
但是,并不是无用功。
至少那些沉默的人
应该是多少掌握了对手的
情报才一直沉默着的吧。
……也就是说,目前的状况下
即使没有向别人公开自己的情报,
每个人掌握的情报量之间
还是有差异的。
佳佳:
(……真是的……
每个人都在撒谎,
真烦……)
彩衣:
(怎样都好,
我就想做点开心的事。)
双双:
(……双双知道的就是,
不能忘记安木君也知道的
那件事。)
良绝:
(现在知道了A和c是
相连的。胡芍昨天的证言
应该是弄错了吧。)
驹连:
(看来C和b相连也是可以
确定的。昨天是彩衣前辈,
之前还有良绝。)
胡芍:
(……那看起来很恐怖的眼睛兄
应该也是在说谎吧……)
小绪:
(我很微妙的,掌握了全部的房间分配。)
小绪:
(这样来说,
良绝前辈的隔壁是双双前辈,
胡芍的隔壁是悠,
彩衣前辈的隔壁应该就是驹连吧。)
小绪:
(这样的话,能想到的只有某人在包庇另一个人。
但如果真是这样,除了我之外的囚犯
都是杀人犯,这很奇怪。)
小绪:
(硬是要说,良绝前辈就算知道对方
身份也要包庇的对象……
……双双前辈很可疑。)
小绪:
(考虑到昨天所发生的那些,
双双前辈隔壁的安木前辈
也被蒙骗了……难道说
这样就能确定下来了吗……?)
安木:
“还是确认一下吧。”
安木:
“我觉得,在这里的每个人,
都有一个想法,就是
从这里逃出去。”
安木:
“对吧?”
听到我的问题,大家都点了点头。
双双:
(不同意的肯定只有双双了吧。)
关于这一点应该没有疑问。
通过询问来调查房间的连接
这种方法,要实现的话还是
不怎么好。
……但是。
我突然想起了
昨天我隔壁那人的声音。
那家伙不一样。
……总感觉那家伙
和我们抱有不同目的,
有其他的目标。
小绪:
(……不行。
如果不和我心中的“恶”属性
妥协的话,就无法进行游戏。)
小绪:
(作为“正义”的我来说,
应该偷偷的问双双前辈,
催促她做出决定。)
小绪:
(作为“恶”的我,
到底想做些什么呢?)
小绪:
(要是不用死的话是最好的。)
小绪:
(双双前辈死亡的话游戏
就结束了,也就没有
我出场的机会了吧?)
小绪:
(果然到最后,
就只剩我和安木前辈两个人。)
……那家伙,是谁。
真的是第7个囚犯吗。
还是说是我们个中的某人呢。
……伴随着这一点都不痛快的心情,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
不管怎么说,
不用说出昨天和同屋的会话内容
真是太好了。
博文:
“也就是说,开始
开发杀人兵器吧。”
安木:
“你是怎么回事啊混蛋!”
我觉得他的大脑已经接近疯狂了,
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掌
打在他的头上。
博文:
“好痛! 反对暴力!”
安木:
“杀人兵器就不暴力了吗!”
博文:
“武器又没有罪,都是战争惹的祸。”
双双:
“像是军火商说的
台词呢……”
小绪:
“……那么,是什么情况?
这次的诡计又是什么?”
博文:
“唔,我在考虑
手无寸铁的情况下,
从正面突破逃出
这里的方法。”
博文:
“总之,为了突破墙壁和门,
需要一些爆炸物或燃烧器之类的东西。
还有能打倒执行人的武器。
这是最低配备。”
……不,虽然说的很轻松。
安木:
“这里有这些东西吗?”
博文:
“唔。”
安木:
“该怎么得到呢,特别是爆炸物。”
博文:
“那些东西要是被好孩子学去的话
那就糟了,所以肯定是个秘密啊。”
双双:
“……咦……难道说
还真的能办得到?”
驹连: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
太了不起了。”
博文:
“嗯,但是这
需要大家的帮助。”
说着,博文拿出了一个
足有一个人手臂圈起来那么大的水桶。
安木:
“这是什么啊?”
博文:
“合成爆炸物必须要有氮素化合物,
也就是氮元素。”
安木:
“呵呵,然后呢?”
博文:
“把你们每天都要产生的
氮元素的原料物质
放入这个桶里。”
……不用说,这之后博文
肯定是被我们一通暴打。
博文:
“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安木:
“原来是开玩笑啊!”
博文:
“要是认为我是认真的话为什么要打我!”
安木:
“这是民心所向。”
双双:
“变态!城博文是个变态!!”
佳佳:
“太恶心了!!混蛋!!”
小绪:
“与其要做那种事,
我还宁愿选择电椅呢!!”
彩衣:
“这个不仅太小了坐上去还不舒服……”
小绪:
“彩衣前辈请闭嘴!”
博文:
“按照目前来看……不,
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有可能。
只有1周的话稍微有点严峻。”
安木:
“哎呀……”
博文:
“没办法了,关于门的问题
以后再说,先来解决一下
武器的问题。”
良绝:
“武器……呀。看守的高压棒不知道能不能变成武器。”
就因为这句话,
我突然开始紧张了起来。
博文:
“真没想到
用于叛乱的东西
居然交给了游戏参加者。”
博文:
“执行人的防护服应该带有防电功能,
所以应该考虑到隔离操作高压棒的话
可能会无法使用。”
博文:
“当然,这里面应该
也没有可以很简单的
就能被拿来做武器的东西……”
博文:
“一码归一码。
究竟我的独家创意
会不会超出监狱长的想像,
试试看就知道了。”
……就是这么回事,
我们部的疯狂科学家
开始了挑战。
安木:
“趁这时候,看守先集合一下。”
我有东西想确认。
……我进了看守的庇护所,
关上了门。
门上确实有一个
小小的监视器。
就像是在书店之类的店里装的
防止盗窃的监视器一样。不停的切换
外面的镜头画面进行监视。
监视器内可以看见,在大厅
聚集着大量物品并做着什么的
博文,和帮助他的囚犯们
生气勃勃的身影。
安木:
“……那个,有些事。”
聚集在一起的每一个看守。
良绝、彩衣前辈、胡芍、佳佳。
大家都同样的面无表情。
正确的来说,是表情消失了,
只剩下呼之欲出的紧张。
……为难也没办法了。
安木:
“现在持有高压棒的是谁?”
我刚刚拿的时候,
发现已经被拿走了1个。
……人都互相看了看。
不一会儿,
佳佳:
“……是我,我拿的。”
佳佳一副没劲的样子,
朝我挥了挥手。
安木:
“佳佳?你拿哪儿去了?”
佳佳:
“哎呀,小安,
你看见过那玩意吗?”
……一定是藏在什么地方了。
安木:
“话说,为什么你要拿那玩意,
根本没必要吧。”
佳佳:
“……啊?没必要?
要真没必要就好了。”
安木:
“什么意思?”
佳佳:
“……像小安那样
有力气的话也挺好。”
佳佳:
“但是我这个人挺弱的吧?
要是被袭击的话,
没有这个就完蛋了。”
居然说被袭击。
谁会袭击你啊。
良绝:
(……从我的目的上来说,
还是沉默比较合适。)
良绝:
(不,正好相反,)
良绝:
(还是警告她一下吧。
这样比较公平不是吗。)
良绝:
“……小绪的话也许
有一定的道理。”
安木:
“怎么连你
都这么说!”
良绝:
“……我也很明白安木的心情。
但是请考虑一下。”
良绝:
“我们和囚犯比起来有利的地方是什么?
可以每天对1个人进行处罚。
但是,除此之外呢?”
良绝:
“……只有这个高压棒。
如果没有这个,刑罚之后
被愤怒的囚犯给私了了
也说不定。”
安木:
“……不过话说回来,
我们不会处刑的吧。”
良绝:
“嗯,是不会。
但是那些囚犯是怎么想的
我们并不清楚。”
安木:
“不要把我们和囚犯分开考虑,
大家都是丝竹社的不是吗?”
良绝:
“……我理解你的心情。”
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脸上分明写着,看清现实吧。
真啰嗦,我知道。
所以我最希望的是
第1个选项。
佳佳:
“……我也考虑了一下。
囚犯那些人基本上
是什么也做不了的吧?”
佳佳:
“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不是
已经和杀人犯联手,要结束游戏,
而来袭击我们啊。”
……那个我知道。
胡芍:
“……胡芍,也这么觉得。”
胡芍:
“大家虽然关系都很好,
但是一直呆在这里的话,
后面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呢。”
居然被小学生教训了。
彩衣:
(……我虽然明白你的心情,
安木。)
彩衣:
(抱歉,这种时候根本就
没法和良绝对着干。)
我看向了彩衣前辈,但她紧闭着眼睛,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哎呀,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了。
良绝:
“……安木,你是想让佳佳把高压棒给还回来是吧?”
安木:
“嗯,是想这样的。”
良绝:
“……佳佳,把东西给我。”
佳佳:
“咦,现在?”
良绝:
“嗯。”
佳佳:
“……”
佳佳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把手伸向后面翻着什么,
我正在思考着,下一瞬间
她手上就多了一个银色的棒子。
佳佳:
“给,我只是把这个
绑在大腿上而已!”
她一边说着,
一边递来了高压棒。
良绝:
“谢了。”
良绝:
“以后的话,大家每个人
都拿一个高压棒,知道了吗?”
……
良绝把高压棒的顶端
冲向了我。
这紧张的感觉,
好像一点刺激就会爆发。
胡芍:
“!?”
佳佳:
“等一下,良绝!”
安木:
“来真的吗?”
良绝:
“当然不是来真的。
但是,如果有谁像这样
挥舞着武器的时候,
赤手空拳可没办法抵抗”
良绝:
“……为了保持你在看守之间
说话的份量,
你应该拿着这个高压棒,
这是我们大家的请求。”
良绝:
(这是我最后的好意。)
安木:
“……”
就在那时,到目前为止
一直没说话的彩衣前辈开口了。
彩衣:
“良绝,向安木道歉。”
良绝:
“……为什么,我还觉得自己的
意见很合理呢。”
彩衣:
“关于这个我自己
也不是很明白。”
彩衣:
“但是对朋友举着武器
就必须要道歉。”
良绝:
“……”
良绝:
“……哎,不过这种表演
确实是有点没意义也很失礼。
我道歉,对不起。”
他放下了冲着我的警棍。
良绝:
“……拜托啦。”
即使这样,话题也没有转变。
胡芍:
“……安木。”
安木:
“嗯?怎么了,胡芍。”
胡芍:
“……胡芍虽然也很
讨厌这种事。”
胡芍:
“但是,还是觉得安木你拿着比较好。
不要因为什么无聊的小事死掉。”
事情都变成这样了,
我只好苦笑。
安木:
“……彩衣前辈怎么想呢?”
彩衣:
“我自己是无所谓啦。
就算你有支手枪,
也肯定会输给女孩子的。”
……的确。
一如平常的彩衣前辈,
稍微缓解了大家的紧张。
……
之后,我们大家全部
都装备了****。
为了尽可能不刺激囚犯们,
大家都藏在身上尽量不被看见。
还有,就是要针对囚犯的
“为了保持看守之间的说话份量”
和“为了抵抗执行人”
进行说明。
关于这点
互相达成了约定。
安木:
“……话说,囚犯那里的证言,
你们怎么看?”
良绝:
“……大家被骗了吧。
基本上来说,除了我
大家都跟囚犯说过话了。”
良绝:
“看守也没有人
沉默,于是有人
撒谎了。”
良绝:
“……不顺畅的磨合也需要
考虑在内,就算有什么事
必须要用说谎来解决,
疑问终究还是疑问。”
佳佳:
“……没错。
直接说,这真是让人心情不好。”
佳佳:
“说谎这件事,
不就是要骗我们吗!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很不安……”
……
就是那个。
我昨天,在小绪身上感受到的违和感。
小绪:
“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很可能与
特定罪名或违反规则相联系。
不仅要取得服从游戏的方法,
这一切也必须偷偷的进行才对。”
不管怎样,那家伙并没有对
“找出房间的联系”
这件事提出异议。
“定义房间的联系”这件事本身
就与“定义犯罪种类”相联系。
没错,再说我们
已经决定不再服从这个游戏,
对于游戏提供的各种事宜,
我们也应该全部无视才对。
但是,事实却并不是那么简单。
这一切,都是因为刚刚佳佳所说的
“有些不安”。
创造谎言的系统。
因为谎言的存在,疑念才应运而生。
将玩家分为看守和囚犯
这一规则。
可以把“对他人的怀疑”
替换为
“对对方团队的怀疑”。
“也许,对方团队可能会
出卖自己”这种“不安”
悄悄的产生,接着就开始疑神疑鬼,
互相刺探。
对对方的行动变得敏感,
也开始了询问和密谈。
……现在的我们就是这样。
并且,这些细小的误解和错误,
成了争论的导火线。
这就是游戏的陷阱。
为了阻碍我们团结起来破坏
这个游戏,而分裂我们的诡计。
……产生疑念也是没办法的事。
所以,避免触及这个导火线
是必须要做到的。
“搞好关系”吗。
许老师。真的是这样。
……
胡芍:
“安木。”
我正想从庇护所出来,
胡芍叫住了我。
安木:
“干嘛?”
胡芍:
“……我只是想给你个忠告,
你这什么态度?”
这个混蛋小鬼。
良绝:
“你快听听看吧。
看来这位小姐对你
很感兴趣呢。”
胡芍:
“什么……根本不是这样。”
真是烦死了。
我只想独自承受这一切。
良绝离开了庇护所,
只剩下了我和胡芍。
安木:
“到底什么事?”
胡芍:
“……告诉你哦,安木。”
又来了。
胡芍:
“说谎的人。”
安木:
“啊?”
胡芍:
“……算了吧。”
安木:
“等一下……抱歉。”
胡芍:
“……不要对胡芍发火哦。”
安木:
“抱歉。你要说什么?”
我觉得有必要通过谈话
来冷静下我的头脑,但是更重要的,
我对话语之下的意思很在意。
胡芍:
“……看起来很恐怖的眼镜仔,
他在说谎哦。”
咦?
安木:
“是指小绪?”
胡芍:
“也许,就是他。
叽叽喳喳,有点讨厌。”
那肯定就是小绪了。
不过我个人倒是觉得博文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才是个很恐怖(也许是危险)的人。
安木:
“你为什么这么觉得呢?”
胡芍:
“第一天的时候,
他和我在一个房间,
但是却一直不说话。”
胡芍:
“所以,昨天的夜里也一定是,
就算我想要说点什么,
他也一定会谎称什么事都没有的。”
等一下。
安木:
“第一天在同一个房间?
这你怎么知道的?”
胡芍:
“情况证明。”
安木:
“麻烦说清楚一点啦。”
胡芍:
“详细的情况就是秘密啦!但是!”
胡芍:
“那天晚上,我已经说过
自己就是胡芍了,
和我同室的人应该
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在胡芍旁边。”
胡芍:
“那个人应该一边想着
“和自己同室的就是那家伙”
一边往这里看才对。”
胡芍:
“所以我,故意说了些奇怪的话,
来看看大家的反应。”
……奇怪的话?
安木:
“是和事实相违背的话吗?”
胡芍:
“没错。接着,对方露出了
“咦?这家伙怎么说的话
跟我知道的事实不一样呢?”
这样的表情。”
……
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家伙。
虽然觉得她头脑很好。
但是,也不单纯是这样。
没有破绽,
不过也有些不同。
说的强硬一点,就是被下套了。
对于欺骗他人这件事,
这家伙好像一点都不犹豫。
安木:
“也就是说,
你是欺骗了小绪吗?”
胡芍:
“没错,那家伙是个骗子。胡芍经常说谎,所以会了解,一定没错的。”
真是微妙到无法相信的说法啊。
我突然想到了
“说谎王国”的故事。
安木:
“可以详细一点告诉我吗?”
胡芍:
“秘密。”
安木:
“……我会守住秘密的。”
胡芍:
“……嗯,我也觉得你能守住秘密。”
胡芍:
“明明是要保护悠的姐姐,明明自己也那么痛苦,没想到安木还能做那种事呢。”
安木:
“……这个没什么。”
我只是,想从伤害别人的痛苦里面
逃离出来而已。
胡芍:
“……但是,我觉得我想要的
并不是那种东西,”
胡芍:
“所以我重新说一遍。”
胡芍:
“如果你变成我的同伴的话,
我就全部告诉你。”
安木:
“……好,我承诺。”
听到我这么说,胡芍的眼睛立马变细了。
胡芍:
“……我不相信承诺!”
胡芍:
(大人不会信守承诺。)
胡芍:
(爸爸妈妈也是,只会在那个情境下无所谓的说着无法信守的诺言。)
胡芍:
(就好像是,就算做不到,
也必须说我一定会做到一样。
这种事就是大人之间的规则。)
胡芍:
(明明这还有个受伤的孩子,)
胡芍:
(所以,安木就不要做出承诺了。)
胡芍:
(……因为也有可能,
信守不了承诺啊。)
为什么。
胡芍:
“只要让我看见你的态度就好。”
说完她一个转身,背对着我跑了出去。
胡芍走了。
……我还在想着一些无聊的事,
胡芍就已经关上门,
把我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哎呀,丝竹社的女孩子们
怎么都这么麻烦呀。
不过我自己好像也很麻烦。
……总之。
如果昨天,小绪和胡芍
是在同一个房间的话,会怎么样?
……
总觉得自己好像意识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还是先去尿尿吧。
良绝:
(……)
刚刚出了庇护所,我就决定
先去找双双。
双双:
“……”
可能是我的表情或是其他什么,
双双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图。
双双:
“咦,良绝?我要去下厕所,可以吗?”
正在工作的博文,
还有协助他的雄原,
以及磨磨蹭蹭的悠和胡芍。
我并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听见,
不过总比我刻意去找她要好的多。
良绝:
“嗯,去吧。”
就这样,我们两个
开始了单独对话。
……
双双:
“什么事?”
双双的话里带着刺,
混杂着困惑,
以及事不关已的态度。
良绝:
“也不是什么大事,
刚刚的商讨中,
我们决定全部看守
都要携带高压棒。”
双双:
“……”
良绝:
“白天的时候说要对付安木,
其实不是个好办法,
我想跟你说一下。”
双双:
“……那么你说该怎么办呢?”
良绝:
“今天你会跟我
在一个房间吗,那时候
我会说出我的看法。”
双双:
“……怎么才能在一个房间?”
良绝:
“只要进入相连的房间……我应该
会进入B房间,所以我想让你
进入a房间。”
双双:
“……”
双双:
“……如果能和安木同室的话,
那些事不做就能结束这一切了。”
良绝:
“那可不行啊。”
话正说到这里。
门那边传出了
咔啦的开门声。
双双:
“!?”
良绝:
“快躲起来!”
几乎是强行的,
我把双双推进了房间。
我也勉强的
藏在了剩下的空间里。
驹连:
“啊,安木前辈!”
博文:
“噢噢,安木,
来帮下忙吧。”
安木:
“现在我稍微有点忙……
话说你们在干什么啊”
博文在仓库里,
好像是将小号拆开,
与其他各种物件组装,
做出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安木:
“……这么做没关系吗。
破坏设施的话会死的。”
博文:
“仓库里的东西应该可以
随便使用的,否则昨天
彩衣前辈弄断小提琴琴弦的时候
就应该被处刑了。”
这倒是。
博文:
“能帮我从仓库里面
把油漆拿给我吗?”
安木:
“……油漆?”
连那种东西都有啊。
话说到底用来做什么的。
安木:
“啊,不过,如果你不是很急的话。”
博文:
“你要做什么吗?”
安木:
“尿尿。”
博文:
“那就尿在这个桶里吧。”
驹连:
“哇啊啊啊……就,就在这里
尿吗!?”
安木:
“不可能在这里尿啊,你是白痴吗!”
驹连:
“唔,真是冷淡……”
(妄语制造装置的)状态恢复了
真是太好了,就尿在这里
像什么样子嘛。
我没有动水桶,径直走向了厕所。
为了不踩到刚刚陷入
爆睡模式的彩衣前辈,
我小心翼翼的移动着。
厕所前面,胡芍正站在那。
胡芍:
“安木也要上厕所吗?”
安木:
“嗯,有人在用吗?”
我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门开了。
悠:
“终于爽了!”
胡芍:
“别那么大声说!”
悠:
“啊,嗯,是哦……”
悠:
“啊,哥哥也来尿尿吗?
那么就在这里尿吧!”
安木:
“那么?房间里的有人在用?”
悠:
“好像是的。”
胡芍:
“安木也有钥匙,
能上的吧。”
安木:
“嗯,之后就交给我吧。”
……哎呀,真是败给他们了。
失去了“调查房间的联系”
这一目标后的今天。
看来终究是无法避免地
变得无所事事了。
人类这种存在,即使无事可做,
也不会做点正经事。
不如索性就投入博文的
杀人兵器开发好了,
大家都陶醉在里面,如果可以
这样逃离的话岂不很好。
……不过应该,不行吧。
成功出逃,获得胜利,
这种事应该不可能。
不知怎的,我总觉得是这样。
那些正经的家伙们,
肯定都是希望在杀人犯之前
打破规则,逃离这个地方。
打破希望,陷入绝望,
使大家都服从游戏的规则,
重新开始杀人游戏。
虽然那种意图并非直接呈现,
但堆积成山的摄像机和录音机,
已经将实现这种意图的实力
昭然若是。
博文说的没错。
如果拼命抵抗的话,
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
安木:
“……”
安木:
“……也就是说最好就是
什么都不做。”
并且,对于设置了这种
囚禁游戏的家伙,最不喜欢
看到的就是抵抗。
根据博文的分析来看,
那家伙的目的是精神上的满足感,
对于我们自相残杀是很喜闻乐见的。
……对待那种家伙只能竖中指,
最后在嘲笑中死掉最好。
那就是不抵抗的抵抗。
……不过,只要有人觉得那些都不值得一提,
那么我们就没法赢。
……好了。
我拉上拉链,
离开了厕所。
良绝:
“……”
安木那家伙。
那家伙果然对于帮助大家
结束这个游戏完全不感兴趣。
如果交给那家伙办的话,
谁也救不了。
交给他的话,
连双双都救不了。
那只能是我了。
我去杀掉所有看守,
救出双双。
双双:
“要去吗?”
双双压低声音说。
良绝:
“嗯。”
双双:
“……那么抱歉了,我要离开一会儿。”
双双脸红了。
我和双双靠得如此之近,作为男人,心里当然会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不过这种心情我并没有表露出来。
双双:
“对、对不起,我跟男生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
从双双的话语中,我看见了那虽然轻微,但却是非常明确的拒绝之色。
如果我是安木的话,我想她肯定是不会出现这种神色的。
良绝:
“抱歉。”
我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只是微笑着后退了一步。
良绝:
“你先出去。
如果情况很坏被人问到的话,
就说我们2个在厕所
修理堵塞的地方。”
双双:
“嗯……明白了。”
双双:
(……)
双双:
(……还没定下来呢。)
双双:
“……只要进a就行了是吧?”
良绝:
“嗯,拜托了。”
在我们静静的
测算了一下时间之后,
双双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良绝:
“真是个小丑。”
我不指望任何人。
我不讨好任何人。
但是,我要做这件事。
因为我想做而已。
很让人感动吧。
其实我也挺感动的。
**:
“你现在正和与你
感同身受的伙伴在一块儿。”
**: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的话,
我说什么都会协助你。”
**:
“没让你产生那种想法的话,
我只好说抱歉了。”
……
抱歉,彩衣前辈。
我要杀了你。
小绪:
(找到了!)
在仓库里,我终于发现了
我要找的东西。
就是之前的,女性必备品。
用袋子装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偷偷的看了下后面,正在找化妆品的佳佳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这里。
我尽量不发出声音,打开了包装,
将那些东西折起来
放进了大衣的口袋。
并且,我也拿了一些
女性用的内裤。
刚才那家伙看来只带了纸张,
无用功啊。
……现在的状态就算是身体检查,
也别想破坏我这个大男人的名声。
好,赶快离开这里。
佳佳:
(……小绪真是太女性化了。)
佳佳:
(其他那些家伙们也许
不会暴露,不过这种冒险的
行为还是不要过分的好吧。)
佳佳:
(因为只看竞争率,
他可能也会看上安木,哼哼。)
小绪:
“啊,谢谢。”
安木:
“嗯。”
在门那里,我跟小绪碰见了。
仓库里还有一个姑娘,
在寻找着瓦楞纸箱。
安木:
“你在干嘛呢?”
佳佳:
“啊……”
佳佳:
“……啊?是小安啊。”
安木:
“我重新问个问题,
刚才那种卖萌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佳佳:
“……你烦死了。
跟小安你又没关系。”
安木:
“在找你的假睫毛吗?”
佳佳:
“哈!?
你怎么知道!?”
……居然真是这样,
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佳佳:
“虽然已经有了
粉底和眼影。”
安木:
“真是辛苦,这种时候也不忘记化妆。”
佳佳:
“是啊,女人就是很辛苦的。”
本来是故意挖苦她的,
不过看来佳佳并没有明白。
我避开佳佳,独自寻找目标。
……有了。
红的黑的蓝的绿的……好多啊。
可以和大家其乐融融的
一起画画吗。
佳佳:
“啊,小安……”
安木:
“啊?”
佳佳:
“……我们,那个,
能活着出去吧……?”
……
这个很让人不安。
说起来,说了就算很勉强
也要像平常一样这句话的,
就是佳佳吧。
……
我其实并不想说谎。
安木:
“我直接说了,我觉得形势挺严峻的。”
佳佳:
“……是吗。”
安木:
“你其实也明白吧。”
佳佳:
“……”
佳佳:
“小安,其实你不是个优秀的男朋友吧。”
安木:
“……怎么了?”
我的内心很受打击,但是表面装的很平静,继续听下去。
佳佳:
“在我想要什么的时候,不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安木:
“……我只是有点急躁。”
佳佳:
“真的?”
安木:
“你这家伙,你以为我不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吗?”
佳佳:
“那种事情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安木:
“……就是这样啊。”
佳佳:
“耶,大胜利!”
佳佳显露出来的样子,
如同不悦时发牢骚一样。
安木:
“……话说,平常你都是以其他男人为目标的吧?”
佳佳:
“……你,你在说什么呀?”
安木:
“不要装傻了,是良绝吧。”
佳佳:
“啊?根本没那回事,
我又不是花痴!”
随着说话的进行,佳佳已经
表现出了很明显的可疑举动,
难道她真的认为自己没有暴露吗。
安木:
“……说实话,你就算不化那么
花哨的妆也算是个美女吧,
就那样保持素颜和其他人一决胜负吧。”
佳佳:
“……你是笨蛋吗。
那样的话不就
根本赢不了双双
还有彩衣前辈吗!”
……咦。
安木:
“良绝那家伙,跟彩衣前辈之间好像有点什么,听起来双双怎么好像也是。”
佳佳:
“不是这样的,
就是因为他们的外表都那么超次元,
我才不能表现自己吧?”
安木:
“是因为那个啊。”
佳佳:
“嗯,安心了吗?”
安木:
“有什么好安心的。”
佳佳:
“……算了,没事。
就算是真的打扮得有点过分,
能一直被良绝注视着
其实也不错对吧?”
佳佳:
“反正也不可能跟他交往还是什么的。我很自爱的。”
咯咯咯咯。
小姑娘一个人的笑声很微妙的显得孤单。
佳佳:
“话说,小安你也
稍微自爱一点啊。”
安木:
“干嘛啦?”
佳佳:
“……本来你其实是这个四角关系的顶点对吧。
到这来之后,那个小不点胡芍好像对你也有点好感。”
安木:
“不懂你的意思。”
佳佳:
“……啊?
你也太迟钝了吧?
那我就把大家都叫来,
把客观事实都揭发出来吧?”
啊。
这家伙真麻烦。
安木:
“就算她本人说了什么,
我想那应该是你误会了,
我只能说,你所期待的
一切都不会发生。”
安木:
“我觉得跟女生在一块这种事
真是太恶心了,没法接受。”
安木:
“那些家伙说我喜欢谁谁谁,
到底存的什么心。”
在她没注意的时候,
我紧紧的捂着口袋。
握住了守护着家里钥匙的,那个人偶。
……反正,只要我还是个混混,
虽然也会喜欢上女孩子
想跟她们做点什么。
却没有资格去思考那种事。
佳佳:
“……”
……看起来是很不愉快的一张脸。
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真是的。
佳佳:
“……呵呵。真是个可怕的男人。”
被抢先了。
佳佳:
“你是强硬派?
现在已经不流行了……”
佳佳:
“老实说,我现在不想因为
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紧张了。
不要这样了,小安。”
安木:
“……同感。顺便说,那个笨蛋四眼田鸡在等我,我先走了。”
安木:
“……”
貌似我胡说八道的能力不行了。
安木:
“……啊,干嘛?”
安木:
“博文那个笨蛋,我觉得
其实很天才了。”
安木:
“……一般人如果成为他的目标,
就算筑起了无法破坏的墙壁,
那家伙应该是可以破坏的吧。”
佳佳:
“……所以说还是有希望的?
刚刚及格吧,哈哈。”
安木:
“啰嗦。”
佳佳:
“……不过嘛,还是谢谢了。”
佳佳:
“虽然不想小安做我的男朋友,但是因为你也不会对我说谎,不如来当我老爹吧。”
不知为什么,咯咯咯咯咯的,
传来了稍微变得开朗一些的笑声。
……
说我不会说谎什么的,
是估计错误。
我现在也是这样,不管是明示还是暗示,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人,我一直都在说谎。
……对我的期待好像太大了。
算了,还是去帮博文吧。
……
四角关系……是什么?
……我心里所想的,
最多也就三角吧。
博文:
“迟到了哦,不良少年预备军。”
安木:
“……”
安木:
“突然想起我还没有好好还击呢,
总之我要先揍你一顿。”
博文:
“等等,反对暴力!”
果然暴力是最强的力量。
驹连:
“你们俩还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相声似的。”
安木:
“啰嗦。
这个油漆你准备怎么弄?”
博文:
“嗯,那我们就把这个油漆的
一部分倒进这个桶里吧。”
安木:
“嗯。”
他这么说着。
从一个像小号一样的奇怪装置上部,
用切了一半的塑料瓶
将白色油漆倒入了桶里。
安木:
“做好了。”
博文:
“好的,助手君,
把高速弹药筒拿来。”
驹连:
“我是你的助手啊……
是这个吗?”
博文:
“嗯,把这个系在
那里的管子上。”
他将装置上接出来的一个管子
和被取名为高速弹药筒的
谜之塑料瓶系在了一起。
博文:
“并且,如果太用力的话
恐怕会将活塞顶出从而造成爆炸。”
驹连:
“啊……”
在下一瞬间。
…………我的视野变白了。
驹连:
“呜哇哇哇哇!? 前辈!
你你你你你没事吧!?”
博文:
“没什么,就是开个玩笑。
喂,安木,没事吧!”
……万幸的是,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我眼皮的必杀技之下,
总算避免了直接的眼球冲击。
很厉害吧,我的眼皮。
安木:
“……能不能有谁来说明下情况?”
因为闭上了眼睛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从渐渐弥漫的有机溶剂的刺鼻气味中,
我大概能想像到底发生了什么。
博文:
“在此之前你还是先去浴室洗洗吧。
你现在的外表看起来
比雪怪还要恐怖。”
驹连:
“你现在就像是乘着风在行走一样!”
我完全不知道那话是什么意思。
驹连:
“……啊!
我来带你去!!”
安木:
“……”
虽然想要拒绝,
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往哪儿迈步了,
这种状态应该是没法
自己走到浴室的吧。
安木:
“拜托你了。”
驹连:
“嗯!!”
我抓着她,迈开了步子。
双双:
(差不多应该没事了吧,最好别碰见任何人。)
双双:
“呼……呜哇!!”
双双:
(碰见了!真是狭路相逢!
话说这是谁啊!?安木!?
这是什么,扔馅饼战争!?)
安木:
“啊?”
驹连:
“双、双双前辈!!对不起,
要吐槽的话回头再说,
现在麻烦请后退一下啊!!”
……看来
应该是遇到了双双。
处在什么都看不见
什么都不知道状态的我,穿过了
貌似是浴室的门。
我脱掉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等着洗澡。
驹连:
“……让你久等了!
我把洗浴用品拿来了!”
驹连:
“那么,我开花洒了!”
驹连:
“再把脸往前一点……
啊,可以了”
驹连:
(我要帮你进行全身的淋浴,安木前辈,麻烦把下面的衣服也脱了。)
驹连:
(哎,邪念退散!!)
驹连:
“……我,我给你冲洗了哦。”
我感觉到脑袋的周围,
慢慢的有水流了下来。
安木:
“……我自己洗脸可以吗?”
驹连:
“不用,那个,
还挺粘糊糊的,
我觉得还是让水冲走吧”
安木:
“不好意思了。”
驹连:
“不会!!完全不用道歉!”
过了不久,我感觉到
有毛巾在脸上慢慢
擦拭着油漆。
……这该不是
油性的吧。
我正这么想着,却出乎意料
的很快就洗掉了。
安木:
“……什么嘛,我还以为
油漆这种东西
肯定都洗不掉呢。”
驹连:
“就是啊!
要感谢油漆花环G啊!”
……
安木:
“……那是什么,是专门
用来洗油漆的洗剂吗?”
驹连:
“不是吗?
是那边的那个家伙
冷不丁给我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木:
“我的眼睛可以睁开了吗?”
驹连:
“可以了!”
我被久违了的视线驱动着,
发现了驹连脚边那个类似
洗剂的容器。
油漆花环G。
测册侧厕的,厕。
安木:
“这不是洗马桶的清洗剂吗!!”
驹连:
“呜哇哇哇哇哇!?
对对对对对对对不起!!”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这已经不是什么
粗心啊马虎什么的问题了。
我明确的感受到了恶意。
安木:
“你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驹连: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
安木: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针对我吗?对我有什么怨恨吗?
还是说这是干蠢事的小姑娘的魅力?”
驹连:
“真的是不小心的!!”
安木:
“……”
看着苦苦辩解快要哭出来的驹连,
我最大级别的愤怒也稍微缓和了下来。
安木:
“……真是的……”
要是让我皮肤变粗糙怎么办。
不过,算了……无所谓了……
我拿起脱掉的上衣,
决定洗洗。
安木:
“……我说你啊,真是
不怎么会做家务啊。
你不觉得困扰吗?”
驹连:
“唔……这方面嘛,
打碎的盘子已经数不清了,
烧焦的锅也数不清了。”
驹连:
“但是呢,悠一定
会来帮我的,
所以总觉得还是能过的!”
驹连的家里只有母亲和她们。
母亲在外工作,
所以孩子总是单独在家,
家务事一般都是
驹连和悠的工作。
正因为这样,所以
驹连参加课外活动的时候
也经常带着悠。
安木:
“悠很会做家务的吧。”
驹连:
“嗯,太过分了!
那个小鬼,处理鱼的时候
居然能哭出来!”
驹连:
“以做了几年家事的经历来说
这样真是让人困扰!”
安木:
“你骗人。”
驹连:
“居然说我骗人!”
安木:
“总觉得驹连才是,
手舞足蹈一边说话一边乱跑,
一边做着家务才对啊”
驹连:
“……唔……”
……就算是这样,
她也完全没有消沉。
过着这样的生活,
真是不像样。
驹连:
“……下次可一定
要来我家玩哦!
被认为是废柴女孩
可不是我的本意!”
安木:
“嗯,如果我心情好的话。”
驹连:
“……”
安木:
“怎么了?”
驹连:
“……安木前辈说出“嗯”的时候,双双前辈说,那其实是敷衍的意思。”
哇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家伙居然给我走漏小秘密!!
驹连:
“……请不要用眼泪来糊弄我好吗。”
安木:
“……连你也没法放过我吗?”
驹连:
“话说,根据进一步情报显示,你堕落了以后就一个人生活了!”
驹连:
“多吃寒舍精心培育的土特产,
从此健健康康不是很好吗!?
并且还准备了很多安眠药,
等着你哦!”
呃,必须得换个话题了。
安木:
“在悠插手帮忙之前,
你把全部家务都做了吗?”
驹连:
“哎?这个,差不多吧。
我妈妈平常的时候
多半都不在家里。”
安木:
“也就是说,还是被小悠照顾着的吧。
那真是不容易呢。”
驹连:
“啊……”
驹连嘟囔着,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安木:
“……怎么了?”
驹连:
“悠其实是,妈妈再婚的对象
带来的孩子。”
安木:
“哎?”
驹连:
“我跟他,没有血缘关系。
他本来就是个很害羞的孩子,
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也没法再手牵手了。”
是,是这样啊。
安木: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
驹连:
“没事,我又没说过。
我们经常被别人说
这姐弟可真是一模一样。”
驹连:
“我也想把他当成
我有血缘的弟弟,
不过这话我说不出来。”
……
安木:
“……为什么?”
驹连:
“哎……”
安木: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我到底在问些什么。
驹连:
“……”
驹连:
“哎……”
安木:
“为什么,只有我是特别的?”
应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吧。
我为什么要在这纠缠这个……
驹连:
(安安安木前辈!!
难难难难难道说你注意到了!!!)
驹连:
“啊啊啊啊啊,那、那个是因为吧,
我亲生的哥哥,跟前辈
那真是一模一样啊啊!!”
许老师:
“出局?”
许老师:
“太可惜了?
在这个监牢里啊,不坦白可是不行的哦?”
安木:
“……我走了。”
驹连:
(哎!!糟了!?但是就我来说的话,只能茫然的目送你,没问题吗!)
驹连:
(……没问题吗?)
驹连:
(……安木,前辈……)
完了。
感觉有很多东西都崩坏了。
……驹连无忧的笑容,
有着亲人般的亲近感,
让我那本该长满盔甲的心田失守了。
我无视了沉默着的驹连,
走出了洗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