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袭来,鲜红的花瓣被打落一地,泥水覆盖在它的上面,我竟有些愉悦。
就这样,他的哥哥,那个名义上的哥哥回…来了。就在鹿酌盯着楼下人的动作发呆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大少爷,来来来,这些年您在外面受苦了,还好回来了。”伴着刘妈难掩的欢迎声身后的少年逆光似的出现在鹿酌眼前。
平心而论少年的长相十分立体,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眼尾上挑给人一种薄情的感觉。是一种与鹿酌精致惑人的长相不同的俊逸。
少年周身好像披着光,温暖又光芒万丈。
“谢谢刘妈。”沈坠笑着和刘妈应了声,但是眼里鄙夷的神色一闪而过,没人注意。
就在鹿酌准备下楼的时候,一抬头便和楼下沈坠的视线碰撞到了一起。两人均是一愣,但是鹿酌先反应过来撇开了视线。
“小炙,累了吧”孟楚拉过沈坠的手看了看他的身高眼眶又有些微红。
“阿姨,我没觉得我过得苦。”沈坠微笑着回答道,又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回来。鹿炙这个名字他不喜欢。
阿姨这个陌生的称呼让孟楚有些发愣,儿子终于回来了但不和她亲近了。
孟楚的嗓子有些发干,她知道一时让他接受自己是他母亲的事实有些难,但是不急,反正儿子回来了,感情的修复急不得。
“哎呀,快点让小炙坐着吧”鹿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鹿父从门口向屋里走去,十年的时间没有让鹿凭发福臃肿,反而给他营造了一种沉稳温和的气质。虽然眼角能够看到细细的皱纹但也不难看出这人年轻时俊秀的样貌。
孟楚拉着沈坠坐着,鹿父也走了进来,三人和和睦睦的样子落在鹿酌眼里却不似那么温馨。
说起这个哥哥鹿酌是没有多大印象的,但是看着这个人他就会滋生一些异样的情感,可他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所以鹿酌很烦,脸色也就不见得多好看了。
他慢吞吞的从楼上走下来,垂着眼没有注意他这个刚来的哥哥看他的眼神是多么的病态和充满欲望。
“小酌,快点来,看哥哥回来了。”鹿父对鹿酌的语气轻柔,像对孩子似的。
当年鹿炙走丢,在寻求无望的情况下鹿父对这个险些丧命的小儿子就更加爱护了。可以说是宠溺了,对小儿子的要求更是无一拒绝的全部答应。到现在即使鹿酌长大了这种习惯也没有改过来。
鹿酌略带好奇的看着这个名义上的哥哥,打量的看着沈坠。
或许是因为眼神过于炙热沈坠抬了抬头看着鹿酌。即使是这样被看着鹿酌也并没有觉得自己盯着人家的行为有什么不礼貌的,毕竟他并不懂得什么人情事故,或者是说他不懂如何和人交流。
在鹿炙出事之后鹿酌就像是病了一样开始拒绝外出,平时在家和鹿父鹿母交流倒没什么障碍但就是不愿和其他人开口。
鹿父鹿母就是再急也没用,因为鹿酌拒绝外出,从小学开始就没有去学校上过课,鹿父没法只能给鹿酌请家教在家学习。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茶糜枯竭。我站着,用手拈起一朵。
鹿父拉着鹿酌的手把他按在沙发上。
“小炙啊,这是你弟弟。”鹿父抬头面带微笑的看向沈坠。
“弟弟?我倒是没有什么印象了。”沈坠看着鹿父说道,但是眼底却酝酿了一种让人猜不透的神色。
“没事,现在既然回来了你们兄弟俩就好好的相处,小时候啊小酌可喜欢缠着你了……”鹿父倒也没有思索太多,就开始自顾自的说起来当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
“快,小酌叫哥哥。”鹿母看着低垂着头的鹿酌估计是怕沈坠多想,就让鹿酌快点和沈坠处好关系,也好让沈坠多适应适应。
被点名的鹿酌抬起头,没有立刻开口叫人,就只是盯着沈坠看,气氛有些尴尬。
“咳,小酌不懂事,小炙这个做哥哥的以后要多多的管教他。”鹿父打着圆场。
“没事。”沈坠看着鹿酌的脸转头便扬起和善的笑对鹿父说。
“哦,那就好,小酌被宠坏了性子不好,小炙要多管管……”鹿父的话被打断了。
“哥…哥?”鹿酌看着沈坠的脸张开嘴说,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客厅的人都静了下来。
沈坠转头看着鹿酌的脸,眼眸深了深。其实他是见过鹿酌的。
虽说鹿酌不爱出去,但是鹿父就因为害怕鹿酌在家会被憋坏,就让司机不时的带着鹿酌出门溜达溜达。虽然鹿酌不太乐意出去但是面对鹿父他还是同意了。
沈坠十八岁那年,陪他的同学一起到商贸城挑礼物。其实沈坠一般是不喜欢这些活动的,但是架不住赵祈的苦苦哀求,最后还是来了,就是在这无意间碰到了鹿酌。
具体为什么鹿酌在这他不知道,其实他当时也是第一次见鹿酌,只是不知为何,鹿酌于他来说就像是小钩子一样,一经出现就牢牢的抓住沈坠的视线。
少年站在玻璃围栏后面,白色微长的头发搭在肩后,很乖的长相。但他所做的事与他的外貌不同相符。少年靠着围栏,手夹着一根烟在吞云吐雾,配上一脸慵懒的表情。
不知为何沈坠觉得自己有些渴,看着少年红润的嘴巴以及在烟雾缭绕下少年一脸享受的表情,沈坠的眸子深了深。
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不对,对男生感兴趣,而少年的样貌就像是顺着他的喜号长得似的,沈坠看着少年眼神愈来愈深。
少年在抽完最后一口烟之后便走了,沈坠的视线盯着远去的少年,直到少年走远。
“坠哥,你看这个。”赵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沈坠回头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极其敷衍的说了句好看。思绪停留在刚刚吞云吐雾少年的面貌上。他有了欲望,对一个陌生的少年。
“哥哥…”耳边少年的声音把沈坠的思绪拉了回来。少年的话像是一壶烈酒,浇在了沈坠的心上。
沈坠也不知道自己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压住自己的欲望,担心自己露骨的欲望会吓到少年。
“嗯,小酌乖。”沈坠的嗓音低哑的吓人,鹿酌也没有听出哪有不对劲。
鹿父也没有看出眼前大儿子的不同,只觉得是兄弟之间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