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朝国二十年某日深夜遭受邻国──北赫国攻破宁州、苑县,两地之间便是皇宫──西碇城所在之地,当时战况危机重重,不料大将却已年迈无法带领将士抵抗外敌,这时满怀天下的江湖侠客勇闯大殿,向着当时的溪朝国国君──萧若自告奋勇愿意为了国家披上战袍消灭外敌,保卫家园。
因此当时为首的江湖大家,赵、莫、林、风四大家主,率领四支大军,突破对方的百万大军,凭着自己游走江湖、独特武术占得先机,最终将北赫国的大将──秦嗣斩首,夺回宁州、苑县,带着赫赫战功回到了西朝国。
萧若见四人英勇之姿佩服不已,立刻将其封为西朝一品大将,给予重任颇为宠爱。
但江湖一夕之间没有了四家的掌管像是脱了缰的野马,四处打劫掠夺妇女钱财,各县州的官每日每夜的向萧若递上奏折,痛诉各自的无奈。
于是萧若便让自己最器重的赵宁堂重新回归江湖统领,但是谁晓得江湖早就不是当时那样仗义情怀的世界,而是满地的利益、虚情假意,赵宁堂和莫忠经历多月的缠斗收服了各门各派,但还是无法将分歧的东林堂给拉拢回来。
因此萧若便将江湖分为二等,愿意回归掌管的视为内门,受国法保护也受国家器重。
而外门,却被视为歪门邪道,凡是触及国法唯有死罪。
赵宁堂一开始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他深信再给些时间东林堂终会归善若是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
但无论他上奏多次萧若总以各种事情转开话题,不愿他再多说。
他也知晓萧若是个喜怒无常的君王,最后为了保全江湖也默许了这条不公平审判。
但很快的,赵宁堂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外门东林堂与朝廷大臣勾结营私,总会有拨款的赈灾款常常到了地方赈灾款往往都少于朝廷给予,萧若马上惩罚监管此事的林家主──林霄策。
赵宁堂为救兄弟,连夜彻查此事找寻证据,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东林堂和朝廷大臣的贪污还是东窗事发,但那时东林堂早就不见踪影,只留下凄惨一片的罪臣。
虽然留住了林霄策但是他明白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他本想在中秋之后向萧若递上辞呈告老还乡,带着妻幼离开是非之地,可惜老天总爱与人开玩笑,赵家欢乐的笑声被一场大火吞噬消逝。
酒馆里头的说书先生讲到这时突然停顿下来,他抬了头观望坐在二楼包间座位的女子,那女子用顶帷帽蒙住了脸,看不清楚对方的喜怒表情,只见她微微点了头,准备继续说下去。
「先生,你怎么停了?到底是谁与亲人天人永隔啊?」台下听书的客人耐不住性子不耐烦的出声喊道。
这时二楼另一边大笑了几声后从里头走出来站在栏杆前面与楼下的人对望。
「还有谁?!不就是当时江湖已故盟主赵宁堂吗?」说话的人左右各带有护卫,看那服装不知是哪家的王公子弟在此优闲听书。
他说话时女子微微掀开了遮挡的面纱,同时她的探子林子阳悄悄的靠近她说:「姑娘,那人就是段伯爵家的小段公子段昂,曾在朝阳门拜师学武。」
朝阳门?
女子听完后用眼神示意了台下的说书先生继续说下去,说书先生马上开了口继续说:「虽说赵家被灭,可前些日子江湖传出赵家的一对姊弟还存活在世上,甚至归隐山林的莫家也在昨日前往了李家庄去。」
段昂听到这些马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来到了栏杆前面指着说书先生斥喝道:「胡说八道!我和我师兄弟那日亲眼见到他们一家人都没有逃出来,不可能的!」
他继续斥喝:「肯定是你在胡编乱造!」
「是不是胡编乱造你看看不就知晓了?」话才刚落冷光闪过段昂的眼,他尚未回神身旁的护卫「碰」的一声倒了地,接着楼下的客人都吓得跑出酒楼去只剩下他一人和眼前的这名女子。
他害怕的跌在地,双眼恐惧的瞪着眼前的人接近自己,段昂吓得魂不附体想要赶紧往后爬,他手就那么一摸,湿的?收手低头一看自己的手居然沾满了血。
段昂哭着、喊着求眼前的人饶过他,他说:「你是要钱吗?!还是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你放过我!」
女子停住了脚步面纱下笑出了声音:「你什么都可以给我……是吗?」
段昂看着对方心动马上讨好地说:「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女子举起刀,奋力的刺穿他的胸膛对他喊到:「那我要你给我爹娘,赔命!」
段昂错愕的瞪大眼用最后一口气问:「爹……娘?你究竟、究竟是谁?!」
女子拿掉头上的帷帽丢置一旁,将剑从他的胸膛拔出来。
「我便是你口中早该死透的赵家后人,赵清语。」
直到段昂倒地完全断了气,赵清语才俐落的收起剑对着他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有下辈子去做个好人吧。」
她不再多看倒地人一眼,转身离开了房间随后四人跟上她的脚步。
百合先是拿出手帕将赵清语的手拉过来擦了擦,她有些不悦的碎念着:「姑娘,你说这种事情交给长安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亲自动手玷污了手?」
「刚开始的第一刀和结束的最后一刀,都得是我。」赵清语收回刚刚锐利的眼神,傻笑着对着她说。
走在她身后的长安命人收拾好里面后无奈的出声说:「我还是觉得姑娘你今天太暴露自己了,在这么说当初老太太和李大人为了隐藏姑娘和公子也是费了大功夫。」
赵清语对他白了眼抽回在百合那折腾的手说:「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况且你姑娘我都出师了还是我舅舅你口中的李大人放我出去的。」
长安听了还想继续劝下去,小莉马上挡下转换话题:「姑娘,到时候段伯爵这边要怎么处理?」
林子阳嘴里叼着芦苇草一副痞子样的说:「不用紧张,前些日子皇宫那位主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准备要消除前太子余党,不用明日今天段伯爵一家恐怕是要被端走了。」
赵清语边下着楼边惊讶问:「有这事?」
「那当然,我的消息要出错过吗?」林子阳说的时候得意的扬起头想要获得赵清语的表扬,可惜赵清语早就从后门离开,其他三人拍拍他的肩嘲笑几句后也跟上赵清语的脚步离开,留下哀怨叹息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