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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询问与被询问

“您好,我的朋友,”寸羽将微笑贴在脸上,“我是寸羽,想必您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的职业是把一些事情记录下来并且告知给天下人,请问有时间和我聊一聊吗?”

“城里的?”女性怯怯的问。

“是的亲爱的女士,”寸羽温柔的回答,“还请放心,我对您没有丝毫的恶意,倒不如说,我有求于您。”

“要我帮忙?”

“是的,”寸羽微笑着回答,“不仅如此,如果您想,我可以尽己所能来帮助您,我希望您能够明白我的工作的性质。”

那头的女性听完寸羽这一番话后便将他请到了屋子里。“你能怎么帮我?寸羽……先生?”女性开门见山的询问寸羽。寸羽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回答道:“您并没有告诉我您的困难呢,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一下,您是否是牛姨的女儿,我明白这是一个失礼的问题,但我仍然认为您应该回答。”女性惊讶了一番后点了点头。

“我对您母亲的离世深感悲痛,请允许我悼念她一番,”寸羽装模作样出悲痛欲绝的样子说道,“那么很不好意思,请问您的母亲是否有留下遗书或是遗物?”

“有的……”女性思索了一会儿火,还是选择了相信寸羽,很难有人不相信这个低声下气且温柔的男人,但清楚他本性的清昭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卖乖的疯子。那女性将一张皱巴巴的纸递给了寸羽,上面赫然写着:巷偶,罪。这三个大字。没等寸羽询问,牛姨的女儿便说道:“我妈不会写字,她会写这几个字的原因是每天都会去参拜。”

寸羽点了点头,问道:“这个可以交给我吗?我想这会是对你有利的东西。”

“嗯。”

“感谢您。”寸羽将纸折叠好后放进了兜里。而女性端详着寸羽,说道:“你真年轻。”

“是的。不过在年长的人看来,比如父母,不管你多大了,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孩子。”寸羽微笑道,女性便不再说话了。寸羽这时问道:“亲爱的朋友,请问您有什么拜托我的事情吗?为了报答您所给予给我如打开金库的金钥匙般弥足珍贵的线索,我很乐意为您效劳。”

那女性看着寸羽,她相信寸羽有这个能力,于是下定决心开口道:“我已经不在相信巷偶教了,他们是吸血的魔鬼,我妈的死和她的遗书让我清醒过来了,我发现那里的规矩是那样的恐怖,简直就是想要控制我们,把我们关到笼子里,等到需要的那天到来打开笼子宰杀掉我们,我的生活就像一个死刑犯一样!”她的声音愈发激动,直到完全爆发出来。

寸羽笑了笑,他很满意这种情况,很满意这个人清醒的原因,而那女性抓住寸羽的肩膀,她的呼吸极其不稳定,寸羽道:“还请您冷静些,来,跟我做一遍,深呼吸。”寸羽温柔的微笑着,没有人能拒绝如此迷人且带着蛊惑人心的话语,女性跟着寸羽做了两边后终于稳定了下来。

“所以,您想要什么?”

“巷偶教不存在!”

“就这样?”

“就这样。”

“明白了,”寸羽乖巧的点了点头,“对了,这是您和我谈话的另外报酬,收下吧。这是社会上认可的货币,您为何不试着离开这里,不妨去大城市里开阔眼界?就这样,希望我们能在城市里的某处重逢。”寸羽将一沓钞票放到了桌子上,带上门,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了这里,他很满意这一趟的舒活。给钱的原因并非炫富,寸羽他确实认为自己听到了值得的情报,更为重点的是,这个女人让寸羽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人类就是在失去中成长的啊~”

这是寸羽一直笃定的理念,而那个女人正巧应验了这句话,折让寸羽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时兴起,他便这么做了。“我还真是一个可悲的人啊。”寸羽朝着碧蓝的天空嘲讽自己,“想必自始至终我都会这么可悲下去吧。”回到了住处后,青年就在寸羽的住所前,现在已经是黄昏了,而那青年却仍然等待着寸羽的到来,他简直就像见到了主人的狗一样冲到了寸羽的面前,这幅样子惹得寸羽一阵发笑。

当他问寸羽为何发笑时,寸羽只是解释自己找到了有用的情报,而听到这一好消息的青年也因此激动而开心的打消,而青年不知情的大笑更是让寸羽这享乐般的笑更加痴迷。无知对寸羽来讲是一件十分恐怖且不敢想象的事情,但别人的无知永远都是寸羽的笑柄,当然,有一个例外,且寸羽还会耐心的去告知她正确的认知是如何。

夜晚,这里的夜与城市的里时静时乱的夜晚大不相同。这里的夜晚是吵闹的蝉鸣,没有青蛙的乐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一夜寸羽格外的烦躁。蝉鸣就像啃食他精神的虫子,惹得寸羽根本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他对外界的一切事物都无比敏感,他能从声音判断话语的真假,能从动作中感到人的感情。他最讨厌别人的视线,那种时候他总会觉得自己的脊背上爬上来了几万只蚂蚁。

终于,他不再去思考些什么,,喝下一口冰凉的饮用水后便躺在床上,一片白纸的梦对于寸羽现在这个情况而言简直就是奢望。而在早上醒来的时候,寸羽与往日如出一辙,出了一身冷汗的他想要暂时让自己冷静下一段时间来,人总得有些盼头,寸羽不紧不慢的走出门外,新鲜的空气让寸羽冷静了些许。

“和清昭说好两三天就回去,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下得毁约了。”寸羽越想越不自在,他最不想让自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毁约。

寸羽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屋子里,有些后悔当初在清昭面前说了大话,自己的大话让自己出糗了,寸羽又想快些回去把这里怪异的事情告诉清昭,他现在准备着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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