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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这瓜保熟吗

孙、朱、沙三个村子每家每户都贴着大红的“寿”字,今天是三个村长的百岁寿辰,村里“咚咚咚锵锵锵”的响乐锣鼓喧天,村里前堂的百桌宴坐满了人,有的人在看戏听曲,有的人聚在一起嗑瓜子唠家常;村里的后堂临时搭建起一个露天厨房,孙大勇和村名们一起忙着杀猪宰羊,翠花也在帮着朱二婶她们赶做寿桃馒头,小孩子们拿着散炮到处炸鱼。

朱二叔在后堂厨房里来回走动,时不时朝外张望,时不时搓搓手掌焦急的等待着。

“来了,瓜来了,瓜来了!”

听到瓜来了的声音,朱二叔悬着的心总算是掉了下来,赶紧走出房门去看他心心念念的瓜。

朱二叔:“你怎么才来啊,你要是再迟一些回来,这道青门绿玉房压海棠的开头菜就没法上了。”

孙大婶:“你在这里倒是说得轻巧,这一车的瓜,你以为老娘运回来容易啊,你看看老娘和那个骡子都快累死了。”

朱二叔:“大婶,知道你辛苦了,现在还是赶紧先把这些西瓜弄进后堂吧。”

朱二叔吆喝来一些年轻壮汉抱着西瓜一个个往后堂送去,希望后堂能在开席之前把青门绿玉房压海棠做出来,毕竟这是头菜。西瓜刚刚送进后堂,就听到里面几个人吵开了锅,朱二叔和孙大婶赶紧去后厨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后堂大厨:“这个样子的西瓜也算西瓜?我就从来没用这种西瓜做过菜。”

朱二婶:“这西瓜一看就不熟啊,做出来也肯定不好吃。”

朱二叔:“咋了,出啥问题了?”

朱二婶:“朱二叔,刚刚送进来这车西瓜还没熟啊,那西瓜肯定不能用来做菜的,做出来怕大家吃了会拉肚子。”

朱二叔从西瓜堆里掏出一个西瓜,放在桌子上横刀一切,只看到西瓜芯不是熟了的红色,而是有些淡粉甚至还有些偏白,朱二叔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他转头看向孙大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孙大婶:“这......这......,我买的时候切开还是红色的啊,看起来瓜明明熟透了呀,怎么现在变成生瓜蛋子了?”

朱二婶:“孙大婶,你买瓜的时候,那西瓜老板是不是有打了一把大红伞呀?”

孙大婶:“啊,对对对,他就是打了一把大红伞。”

朱二婶:“孙大婶,哎呀,那就肯定是那西瓜老板用大红伞照着他切开的瓜,才让瓜看起来特别熟,你这是被骗了啊。”

听到自己被骗了,孙大婶有些委屈的想哭,很是自责的样子。

孙大婶:“这怎么办啊?我真没用,我太笨了,买点西瓜还能被骗。”

朱二叔:“孙大婶,这个不是你的错,是那个西瓜老板没良心骗了你,你不用自责的,我会处理的。”

朱二叔:“朱二婶,麻烦你先去找一下三位村长,给他们报告一下情况,就说青门绿玉房压海棠的开头菜上不了,改成节目表演作为开场。”

朱二叔:“孙大婶,你去带着孙君阳、朱明、沙云安他们几个人去找一下那个西瓜老板,这会儿他应该还没走远,先拦住他然后你们等着我。”

朱二叔:“居然还有人敢骗到我们朱家村的人头上来了,要是找到了他,没他好果子吃。”

朱二叔吩咐完新的安排后,孙大婶和朱二婶就立即开始行动起来。不得不说朱二叔的应急能力很快,难怪他能成为这次百岁寿诞的总指挥。

朱二婶这边找到三位村长,给他们上报了情况后并说了计划的调整,得到三位村长的谅解后,朱二婶心里也安稳了许多;孙大婶带着三个小伙儿正在街上寻找着那个奸商,突然孙君阳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卖水果摊的老板,看他打扮和孙大婶秒描述的差不过,得到孙大婶的确认后,孙君阳他们三个来到老板摊前。

孙君阳:“老板,你的这些果子怎么卖啊?”

老板:“西瓜两文钱,橘子三文钱,青梨三文钱......”

朱明:“老板,你这西瓜皮是金皮啊,还是西瓜粒是金粒啊?卖的那么贵。”

老板:“哎哟小哥,你看现在这个季节哪里还有西瓜啊?这些西瓜都是从县城里拉来的,你嫌贵我还嫌贵咧。”

沙云安:“行吧,那你给我们挑一个吧。”

水果摊老板起身去拿了一个西瓜放在手心里,装个样子拍了拍几下,满脸笑容看着孙君阳三个人,准备拿起秤称瓜。

老板:“三位小哥,这个瓜你们看行吗?”

孙君阳:“老板你这瓜保熟吗?”

水果摊老板听到这话脸色有一点难看,但还是憋出一个笑脸应道。

老板:“小哥,我开水果摊的,我要是敢卖生瓜蛋子?那以后谁还来买我西瓜啊。”

沙云安:“老板,我们家里今天来了客人,我们出来买个西瓜回去招待客人,这我们要是买一个生瓜蛋子回去,那我们还不得挨一顿揍啊!”

老板:“三位小哥,你们放心这瓜绝对保熟,要是不熟这些瓜我全部吃了。”

朱明:“这可是你说的啊,不熟你都吃了。”

老板:“你们放心,瓜肯定熟了的,保甜。”

水果摊老板拿着西瓜放在秤上开始称量起来,走到孙君阳三人旁边给他们确认重量。

老板:“重十五斤啊,三十文钱,三位小哥看看他水果不?”

朱明:“好像就买一个西瓜是少了一点,要不,我们再买一些其他的嘛?”

朱明眼神示意孙君阳和沙云安两人,两人也瞬间秒懂会意。

孙君阳看向那一箩筐橘子,水果摊老板看到孙君阳目光,马上去挑拣一些橘子装起来。

孙君阳:“老板,你这橘子甜嘛?不甜我们不买啊!”

老板:“放心吧,小兄弟,我这橘子甜得很,今天刚从果树搬下来的。”

沙云安:“老板,你这橘子要是真的甜,那我们就全部都买了啊!”

随后朱明他们又要了一些其他水果,看到朱明他们买了那么多水果,这老板笑得合不拢嘴,挑拣水果的手也麻利起来,然后挨着称水果价钱。

老板:“橘子三文钱一斤重二十斤,收六十文钱,青梨三文钱一斤重三十斤,收九十文钱......”

朱明:“老板你这秤有问题吧?我看这些水果都怕是有缺斤少两的吧。”

水果摊老板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悦,但是想到他们买了那么多水果,脸上还是堆着笑容回应道。

老板:“小哥,我做点小本生意的还能骗你不成?你就放一万个心吧,这些水果的份量都是足够了的。”

沙云安:“那万一你这水果不够份量咋办?我们三儿可是第一次出来买东西。”

孙君阳:“就是就是,万一你这些水果不好吃,不保熟,我们买回去也没人吃啊!”

老板:“你们三儿小兔崽子,今天是来找茬的吧,来踢我摊子的?你们到底要不要买,不要拉倒。”

朱明:“老板,我们就怕你这秤有问题啊,你这西瓜看起来也不熟,橘子也看起来不甜。”

老板:“我在这里做了那么久的生意了,秤有啥问题,我的瓜有啥问题了?我要是缺斤少两,瓜不保熟不保甜,今天我把这些全部都吃了。”

孙君阳直接走到水果老板摊前,拿起秤砣用力一握,只听到咔嚓咔嚓两声,秤砣直接碎裂了。水果摊老板知道自己秤砣是空心秤,但是他的秤砣也是铁的啊,没想到竟然会被人活生生直接用手捏碎了,脸上出现一些惊恐和愤怒。

老板:“你弄坏我的秤砣!”

朱明走到老板面前,拿起老板切瓜的菜刀,直接一刀劈在西瓜上。

老板:“你劈了我的瓜!”

水果摊老板说完,拿起一张凳子举起准备砸向朱明三人。朱明他们三人虽然年龄只有十岁,但是身高却只差水果摊老板半个头而已,朱明见老板举起凳子有要动手的架势,赶紧张啰呼喊周围的人。

朱明:“大家快来啊,水果摊老板用假秤了,水果摊老板强卖给我们生瓜蛋子了啊!”

孙君阳:“大家快来啊,老板用假秤了,快来评评理啊。”

沙云安:“大家快来啊,老板要动手打人了啊,欺负小孩了啊。”

听到三人的呼喊,周围的人都围观过来,水果摊老板看着周围人那么多,也只好放下板凳。

老板:“各位父老乡亲,我没用假秤砣,这三个小孩是纯心来捣乱的。”

孙君阳:“你没用假秤砣,你那秤砣一摔就烂了,还不是假秤砣吗?如果不是假秤砣,怎么会一摔就碎了。”

孙君阳把碎裂的秤砣举在半空中,周围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个秤砣上,一下子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我就说嘛,我那天买的西瓜怎么就感觉少了份量’、‘我那天买的西瓜皮可厚了’、‘我买的橘子酸的我牙齿都要掉了’。

孙大婶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来到水果摊老板面前。

孙大婶:“各位乡亲们啊,这个老板缺心眼啊,我今天来他这里买了一车的西瓜,结果全部都是生瓜蛋子啊。”

孙大婶:“让这个缺德老板滚出去,不能让他在这里做生意,让他滚出去。”

周围的人都跟着喊“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水果摊老板听到周围的人都跟着喊,开始慌了。

老板:“各位乡亲们啊,你们放心啊,我的瓜真的甜,我也绝对不可能会用假秤的。”

路人大婶:“你那橘子甜嘛?你吃一个给我看看。”

老板:“甜,保证甜。”

水果摊老板拿起橘子,剥开橘子皮取下一瓣放进嘴巴里咀嚼起来,老板一脸痛苦甚至脸上肌肉都抽搐起来,想把橘子吐出来但是又不敢吐出来,只能硬憋着吞进去,举起大拇指硬憋出一句“甜,很甜,非常甜。”。

路人老奶奶:“你的那黑李子甜嘛?你吃一个看看。”

老板:“家人们,你们放心这个也很甜,我现在给你们试吃一个看看。”

水果摊老板拿出一个黑李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后咬上一口,黑李子刚刚入口,老板脸直接扭曲起来,眼睛被酸得流下泪来。老板内心那一个苦啊,硬憋着自己吞下去,老板手指微微颤抖举起大拇指说出一句“哎呀妈呀,真甜。”。

路人老奶奶:“你这个水果摊老板儿,真是阎王爷贴告示。”

朱明:“老奶奶,你这话啥意思啊?”

老奶奶:“鬼话连篇啊。”

众人听到这老奶奶随口来了句新式歇后语,哈哈大笑。

老奶奶:“我看他做生意啊,就是狗掀门帘子。”

大家齐问:“啥意思啊?”

老奶奶:“全凭一张嘴。”

老奶奶:“年轻人,我劝你啊,别做缺德生意了,不然就是花盆里非栽松树。”

众人再次齐问:“这又是啥意思啊?”

老奶奶:“成不了财(材)”

水果摊老板听到这些话觉得脸上一顿发烫,耳朵如同正在燃烧一样,耳根子都红了,巴不得马上能找到一个地洞钻进去,心里暗暗想到“这老太婆可真损,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待着这里真是丢死人了,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老板:“三位小爷,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就做一点小本生意,我以以后再也不敢了。”

老板:“你们说怎么罚吧,我都可以接受的。”

沙云安:“你把这位大婶,早上买你一车的西瓜的钱退给她吧。”

爱财如命的水果摊老板听到要把钱退给孙大婶,连连摆手,坚决不同意退钱,水果摊老板直接躺在地上大声嚷嚷。

老板:“想退钱,你们今天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大不了踩死我。”

看着水果摊老板的行为,众人皆摇头,真是感觉无可奈何了;朱二叔突然出现,拿起一个西瓜直接拍爆,然后把碎西瓜朝着水果摊老板直接砸去,水果摊老板看着西瓜砸来,慌慌忙忙爬起身。

老板:“好啊,你有种,算你狠啊!”

老板:“这位爷,我赔我马上赔,求你别打我,。”

朱二叔:“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朱家村,居然敢骗到我们朱家村的人头上来了。赔西瓜钱赶紧滚,不然我现在让你脑袋跟西瓜一样。”

老板赶紧掏出银两赔钱,看到朱二叔这彪悍的作风,知道自己不能惹怒了他,不然真的会被削一顿。朱二叔只拿走一半银两,然后一个眼神直接吓得水果摊老板连滚带爬离开;朱二叔对着大家行握拳之礼,带着朱明一行人回到村子。

开场节目是一段打竹板,邀请城里有名的杂戏大师为三位百岁寿星表演。

打竹板,笑开颜,欢欢喜喜迎新年,今天三寿星过寿诞,亲朋好友聚一起。又祝福来又贺喜,大家千万不要挤。

我是一个小不点儿,说段快板儿表心里。

一祝寿星身体棒,吃饭吃得喷喷香;

二祝寿星心情畅,喜开笑颜坦荡荡;.

三祝寿星得平安,万事如意阖家欢。

今日恰逢是新年,再给大家拜个年。

祝大家,---一番丰顺,二龙腾飞,三羊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六六大顺,七星高照,八方来财,九九同心,十全十美。

新年好,新年到,我们家真热闹。幸福美景似卷画,和谐平安欢乐年,欢---乐---年!

水果摊老板来到清风寨,找大当家给他一些人马,准备过几日去朱家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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