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躺在舒适的木床上,闭着眼睛,她觉得她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无缘无故没有任何的理由,忽然想一个人静静。
所以她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独自回到了王府。
为了不让人打扰她睡觉,她还特意找了一张纸,写了个‘不要打扰我,我要睡觉’,然后将纸贴在门外面,她相信如果师姐看到了,肯定会阻止其他人来打扰她的,以前在谷中的时候,她就习惯留一些纸条子。
忽然睁开双眼,白若雪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找了张一指多长的小纸条,蹲在房门口,想要将纸条粘上去……
“不对!”忽然喃喃的念叨了句,然后又一次紧闭上双眸,“如果我是夜我会怎样偷偷的进来呢?怎么要才能准确的知道夜有没有来呢?”
蓦然睁开双眼,嘴唇微抿,眼里满是兴奋的光彩。
白若雪将房门打开,天已经黑了,风吹过有些微凉。
将门上贴着的纸重新又贴了一次,只不过这次是贴在门缝隙处,如果门被打开,那么纸张必然会掉下来,仔细想了想又在纸张上面撒了些粉末……
一个轻盈的跳跃,熟练的顺着窗户翻进房间内,动作的熟敏度,简直让人叹而观止,然后将窗户关了起来,他相信夜晚应该不会注意的屋内的小纸条,但为了保险,还是找了张很小的纸条将窗口封了起来。
看着自己的杰作,白若雪心里一阵窃喜。这招就叫做梦中捉鳖,嘿嘿……
门外贴着的纸张,夜肯定是可以看见的,所以肯定不会有任何的动静,那么如果窗户上的纸条掉了下来,就说明夜来了,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
午夜,夜色融融,月光如水,夏蝉偶尔的鸣叫声会在这个寂静的午夜响起。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白若雪睁开惺忪的睡眼,顿时一阵激动,鳖来了……
夜依旧躺在她的旁边,双手怀抱着她,今天的夜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竹子清香?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想起假山旁边的竹林,夜的身上好像还略有些潮湿,就好像从露水大的地方而来,如果这真的是梦,也梦未免也太真实了吧!
“你怎么不说话……”夜看着白若雪有些疑惑,平时不是每次都有很多话说吗?基本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白若雪欣喜的摇了摇头,问出了一个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夜,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
夜面色一楞,将白若雪抱的更紧了,几乎是想要将她揉进身体里,叹息道:“不是你说的吗?梦里的人永远都是无所不能的!!”
扯淡,白若雪心里暗骂一句。
她最开始以为是梦,就告诉夜她在梦里的时候是无所不能的,几乎是上天入地,无所不知的。没想到夜居然用这个来忽悠她。
“夜,你喜欢不喜欢我啊……”白若雪细弱蚊蝇,抿着嘴唇问道,几乎是通红着脸埋进夜的怀里蹭了几下,声音有着少女般的娇羞。可是等了好久也没有等到夜的回音,就在她以为夜不会回答的时候,夜终于说话了,“嗯,喜欢。”然后便松开了她。
白若雪微微皱了下眉头,为什么他感觉到夜似乎回答的有些勉强,心里一阵失落。一把推了夜一下,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夜……
……
清晨。
白若雪睁开眼眸,躺在床上,想起昨晚上和夜的对话,又有些不敢去证实,不管是哪种结果都不是她所期望的。
她也知道推迟并不能改变结果,可是心里却还有丝期盼,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期盼什么?
昨天她是带着欣喜的心情等待结果,可是今天却怀着矛盾的心情去揭晓答案。
微微叹了口气。
算了,如果他不喜欢她,那她以后就认真的当好她的寒王妃了好了……
起身走到窗口处,纸条依旧黏在上面,窗扇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心里好像有丝窃喜在蔓延。将窗户打开,熟练的跳了出去,走到房门口,门上那贴着的纸张依旧在原来的位置。白若雪面容平静的看着纸张,就好像早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
这确实和她料想的结果一样,就算夜看到房门上面贴了张纸条,走的时候依旧可以重新贴在门上面。
轻叹了口气,向着房间走去。
许久,房门再次被打开,只见白若雪身着一袭轻纱般的抹胸长裙,缓缓走来,皎洁的阳光洒在身上,犹如身在烟雾中飘逸,肌肤似雪,红唇皓齿,面容秀美绝美,一条淡蓝色的纱巾随着长发披散在腰间,简单又不失高雅,只是脸颊略有些苍白,眉宇间没有了平时的冷清,反而多了些许忧愁与失落,手里拿着一件湿漉漉的白衣,衣服上还在滴着蓝色的水滴……
昨晚为了确保她的计划万无一失,她特意在门口贴着的纸上撒上了溪蓝粉,溪蓝粉是由溪蓝草的花所制成的粉末,溪蓝粉一般情况是无色的,在遇到水的情况下会变成蓝色。
“你怎么了?”前方传来一道漠然的说话声。
白若雪抬起头就看到前面站着的洛子寒,双眸疑惑的看着她手里的衣服,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但很快就恢复的冰冷,但白若雪依旧捕捉到了,只是不明白什么意思,也就懒得多想……
“衣服褪色了,打算去扔了。”白若雪扯了一个很白痴的理由……
洛子寒只是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她的理由!心里却很是好笑,白色的衣服褪色出蓝色的水,看到她心情不加,还以为是她想家了,便说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回家一趟吧!”
“嗯,好吧。”正好回家看看兰倩和二哥的事情怎么样了?忽然想到今天师姐怎么没有来叫她起床,疑惑的问道:“师姐呢?”
“逸辰带你师姐去看日出了。”
趁我不在,你大爷的,骗我师姐……白若雪在心里将莫逸辰的祖宗十八代基本都问候一遍,闷闷的说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