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内,清雅幽静、玲珑精致。
白若雪,洛子寒还有南宫懿三人淡然的围着桌子坐着,看着到有些三堂会审的意味。
就在刚才当莫逸辰得知白若雪有私事要和南宫懿谈时,立刻八卦之心熊熊燃起,说什么他也愿意写个保证书,白若雪只是很淡定的说道,如果你要写保证书,那必须用心头血,而且还得换把菜刀,结果莫逸辰看了眼洛子寒包扎的手指,悻悻的离开了。
而南宫敏同样也想要进来听,白若雪只说了一句话,你是我女儿吗?便成功的将她讨厌的假想情敌给赶了出去。
三人都静静的喝着茶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雅间内一片清静,静的仿佛都能听到心跳声,让人感觉有些压抑,最后还是南宫懿打破了这份凝静,“你想问我什么。”南宫懿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白若雪低着头沉思了下,这从哪里开始说呢?还是先说名字吧!“我先给你介绍下我是谁好吧!”
南宫懿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
白若雪想了想,又不太愿意告诉南宫懿她的真实身份,还是直接说吧,于是说了一句很雷人的话,“我是男人……”
“咳……咳咳……”听到白若雪的话,洛子寒一口茶水被呛得猛咳起来,看着很是可恨。
而南宫懿依旧温和的看着她。
白若雪回头瞪了洛子寒一眼,这厮是在拆她台吗?看看人家南宫懿,遇事多冷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过也意识到她说的话有些怪异,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前段时间是男人……”
“噗……”洛子寒一口茶水喷出,好巧不巧白若雪完全中招。
白若雪连忙闭上眼睛,手还在微微抖动,不敢在看洛子寒,她怕他会忍不住想要杀人,这厮是故意的吗?
“我来……”
忽然耳边传来一道极其冷漠的声音,白若雪睁开眼眸,正好看到南宫懿手里拿着一条丝巾,准备给她擦脸上的茶水,而洛子寒则捉住了南宫懿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干嘛呢?”白若雪一声狮子吼,连忙直接用袖口在脸上胡乱的抹了一番,这才阻止了这场可怕的暴风雨。
洛子寒也放开了南宫懿的手,只是眼睛依旧冷冷的看着南宫懿,眼里满是警告之意。
“你继续说吧!”南宫懿没有理会洛子寒,直接对着白若雪说道。
白若雪点了点头,这次在心里将想要说的话默读了三遍,直到确定没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才说道:“我是神医……”
这次洛子寒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可是南宫懿眼里的笑意却更加浓烈了。随后轻轻笑道:“嗯,我知道了!”
白若雪心里疑惑丛丛,难道这话还有什么问题,不过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便直接问道:“你皇奶奶怎么样了,我师兄药送的还及时吧!有没有交代什么?”按照她以前的猜测师兄去凤麟国肯定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嗯?送了药后直接就离开了。”南宫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又道:“不过皇奶奶自从醒来以后,性情变了很多。”
白若雪点了点头,在她意料之中,忽然想到夜,试探着问道:“那和我一起的那个不要脸的后来还去了吗?”自从回来后夜就消失的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所以她猜测可能是独自去凤麟国了,因为毕竟七桑花的消息对他很重要。
话音刚落,就听到“砰啪”一声。
白若雪和南宫懿同时偏头看向旁边的洛子寒,只见他手里的杯子被他捏碎了,手心还冒出鲜血。
白若雪轻轻皱了下眉头,这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叹息道:“你先去包扎一下吧!”其实不是她冷血,只是不是她的亲人她懒得关心,而且对于他们这种人这点小伤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而南宫懿看着洛子寒,眼里带着一抹不明的情绪。
洛子寒摇了摇头,视线依旧放在他流血的手上,淡淡的说道:“不用。”
白若雪看着洛子寒,这语气怎么好像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微微叹了口气,八卦有那么重要吗?虽然伤的也不是很重,可是他们还不知道要聊多久,难道就让血一直流吗?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
白若雪从袖口拿出金疮药,昨天师姐意外受伤,于是她便将金疮药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所以说他其实还是挺幸运的,环顾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适合包扎的布。于是白若雪毫不犹豫的将左手的袖子撕了下来。
随着‘撕’的一声,整条白皙的胳膊就裸露在空气下。
洛子寒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同时就将身上的白色外衣披在白若雪身上。
白若雪怔怔的看着身上的外衣,心里有一丝丝丝的小感动,虽然她并不在意,可是在这封建的社会,能够有一个人为他这般做,说不感动是假的,白色的衣衫上还沾染了些许的血迹,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罂粟般……
白若雪直接抓过洛子寒受伤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始帮他处理伤口,随后又将整个右手都包的严严实实,她的衣服本身就是红色的,所以这会洛子寒的右手看起来比刚才更加渗人……
南宫懿始终静静的看着两人,没有说话,眸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下次小心点。”对着洛子寒说了一句,然后又看向南宫懿,等待他的回答。
南宫懿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洛子寒,然后又对着白若雪说道:“没有,不过他派人去了。”
“哦……”白若雪失望的点了点头,显然是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微微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出来,“你以后回凤麟国的时候,帮我问下你皇奶奶,有没有听过这首诗?春来南雁归,暗涨宫池水。宛然清凉乐,松风清瑶瑟。”这首诗对母亲很重要,她经常看到娘亲拿着那块绣着这种诗的丝巾哭泣。
说完直接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