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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千叶往事

————女神之光闪耀白昼,时间竟然静止般的停留了。相遇与离别终会编织成难舍难分的结。

“即便是千叶使者,在天启,觐见女神须合乎天启之礼,岂能容你放肆!”司长老威慑道。

“确切地说,我并非以使者的身份来此。你们应该明白,身为千叶子民,分封至此为国效力,是你们的荣幸。”魅语有些调侃道,“天启城的主人,您的手下似乎只识得天启之礼而忘乎千叶之仪?”

女神仔细打量了一番,并没有对魅语所说的话有所回应,眼睛里一直凝视着魅语,似乎在证实什么。

“既然是千叶贵客,前段时间桑海阁一事,还望大人海涵。”直老道。

不知怎的,魅语总是感觉看到女神能让自己很温馨。

“受国主之命,天启贡品一次不如一次,特命魅语前来,予以督促,请女神见谅。”

魅语只当那种亲切感是一种错觉,在旁的千觞听得、看的是云里雾里,此时的千觞思考者他们听说贡品到底是什么。

“即便她是国主的手下,女神却能容忍她这般放纵?”千觞疑惑重重,“他们说的贡品难道就在这?会是什么?不会是……”

千觞一边思索着一边观望四周,依旧是之前的样子,除了他们六人,其余人一动不动,很难能让千觞想象出贡品是什么。就在这是,祭坛中央的百名女子让千觞不敢想象。

“小九,你可知,千叶贡品是为何物?”女神轻声道并试探性的喊了一下曾经收留的一个孩子的名字。

魅语不敢相信的看了看女神,魅语一听到女神说出这个名字,整个身体瞬间不舒服了起来,她对这个名字总是莫名的敏感。在她的记忆里清晰的记住这个名字,每当快要想起时就再也听不到那个声音,也看不到即将显现在脑海中的画面。

“她怎会!”

魅语的神态逐渐混乱并开始暴躁起来,身后雷电产生的光与声正在聚合成团,释放的目标正是女神。

正当傅盛准备拦下时,女神先一步抵挡住了,魅语的攻击并没有对女神造成伤害,但这并不是魅语想要的结果,暴躁的情况下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在聚合成团的雷电之下,在雷电里夹杂了活跃的燚浆。

光与热的强烈刺激下,女神的面纱消失了,魅语大吃一惊,那个浮现在脑海中的模糊画面瞬间清晰可见,那个一直想见的人正是女神。

魅语的记忆一下子从脑海中涌现:

千叶十八年前,古老的木质建筑高大而笔直,这座古塔据老一辈传言,它的高度一直再增加,再也没有人看到过塔顶,它的高度甚至可能和看不到尽头的云树披靡。

不知何时开始,地面上的族人注意到古塔在闪烁,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仿佛在最高处向人们指明方向。

新任国主千叶在告知结发妻子灵陇后,决定登上塔顶一探究竟,未能有登上塔顶的族人,千叶灵陇很是担心国主千叶的安危。意气风发的千叶丝毫没有顾虑,安慰好灵陇后直奔古塔而去。

那时的古塔危机重重,国主千叶躲过危机成为第一个登塔之人。国主千叶发送传音,为此古塔起名“燎星塔”。国主靠近那发着光的地方,发现旁边有一个一动不动的青色狐狸卧在那里,国主靠近观察了一番,好在还有生命的迹象。千叶抬头再次注意发光物,仔细一看竟是树冠一样的存在,回想登塔时的种种迹象,察觉这座古塔更像是一棵植物体。国主准备轻轻的触碰,结果被吸了进去。

国主查看四周,眼前展现的是阳光充裕,草原辽阔的美景,正当缓慢向前查看时,身后的异动让国主感到不安,回过头来,身后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开始被白色的东西给侵蚀着,它们的速度极快,不远处的草原随着它们的经过变得不再有生机。预感到不妙的国主转身快速撤离此地,在即将被侵蚀的那一瞬间,闪烁的树冠发出的光芒突然出现,将国主拉回到了燎星塔。

“灵陇,你怎么在这?此塔很古怪,能登塔已是不易,况且你刚生完孩子……”千叶关心道。

“已经过了一天了,我担心……”灵陇抱着小狐狸道,“危险!”

千叶震惊:“已经一天了!”

原来,灵陇因为迟迟等不到千叶的传音消息,决定登塔寻觅,谁知塔顶只有闪烁的树冠和在其旁边的小狐狸,灵陇抱起小狐狸,一边安抚一边左右观望,迟迟见不到千叶的踪迹,灵陇靠近发光树冠,模糊看到光中有画面浮现。

“那是什么地方?奇异的种族正爆发的大规模战争!”灵陇惊道。

正当想要触碰的时候,光芒回旋着,战争画面消失,灵陇注意到有东西要出来,下意识躲开,只见千叶被吐出来似的平稳着地。

危险正在靠近,两人没有说过多的话语,便注意到里面正有东西要出来,千叶隐约看到是那白色物体准备溢出,但奇特的光芒回旋起来阻止其蔓延。没过片刻,又开始朝向两人吸引,试图将两人吸收到里边去。灵陇与国主心灵相通,共同施加封印并回到偏殿。

危机带给他们的是无尽思索,那到底是什么,这个小狐狸又是怎么来的?

突然,殿后传来婴儿的哭声,灵陇抱着小狐狸跟千叶一起来到孩子面前。短暂的时间,摒弃所有,只为在孩子面前展现幸福与喜悦。被抱着的小狐狸醒来,轻微睁开眼睛看向灵陇,小声呼唤着妈妈。

灵陇意识到她不是普通的异兽,但并没有排斥。决心以后一直像自己孩子一般照顾着。而千叶则是一边派出一小部分臣子秘密调查,一边封锁一切消息,尽量不造成族人恐慌。

调查许久,一无所获的千叶在深夜中仰视燎星塔,不久便坐在王座上睡着了。

“哈哈哈……又是一百年了,我们从未迟过,这将是特殊的一次。”神秘声音。

千叶睡意中惊醒,看到那团黑雾警觉道:“何人?”

“想知道吗?”那团黑雾夹杂的声音不止一个人,甚至是自我聊天一般嘲讽千叶,“切,又是这样的问题。这比前几次好太多了,不是吗?这次一点都没没有害怕哈哈,上次是中年的国主,这次还是意气风发呢。是了是了哈哈……”

“这颗尘珠是你的所有记忆。”那团雾气一边说着一边隐约从身体里取出一颗暗淡的尘珠,还没等到千叶反应,尘珠直接融入到了千叶体内,千叶头部迅速涌现出大量记忆,像泉水一样无止尽的流淌,疯狂占据着千叶。千叶捂着头部,大脑神经已控制不了自己身体各处,只能支支吾吾说出零言碎语,那团黑雾也很娴熟的知道他想说什么,各有各自的嘲讽和打闹。

“这……怎么会……哪一个才是真的我……”记忆同步后的千叶质疑自己在脑海中看的一切。

画面中,第一代国主遇见黑雾并达成交易计划,代号“大涅槃”……千叶看到一切计划的进展到现在,或许是几世轮回。现任国主只是遵守老国主安排的布局,但看到第一任国主的交易,国主千叶对这计划表现出强烈的不满。意气风发的千叶不愿给自己扣上重重枷锁,更不愿看到大涅磐计划持续下去,试图以强硬态度回应并打算将黑雾彻底消失。

这引起了一部分黑雾的不满,另一部分黑雾的不屑。不一会儿,整团黑雾只有一人的声音威慑:“你会同意的!”

尘珠化成灵魂体,此人正是一代国主:“记忆只是见证的表象,思想将由我同化。”

话音刚落,发声的灵魂体冲向千叶,千叶试图反抗却无法用任何方式阻挡住他。灵魂体扩散到整个身体,不断渗透意识,千叶在挣扎中昏睡下去。

黑雾不停的吆喝着:“一代真是越发懒散了。胡说,这次可是关键期。反正是这次是更提前一些,没有必要。对对对,反正还是他自己哈哈。”

黑雾无关紧要的有说有笑着,意识被一代入侵的千叶缓缓醒来。

“我睡了多久?”神态变了的千叶说道。

“这次可比上次慢了太多。果真是意气风发啊。花点时间在所难免。需要这么废话吗。够了……”黑雾道。

“我依旧是千叶!”依附在千叶身上的一代道,依靠黑雾不断轮回的一代,似乎在他的意识中,他就是如今的千叶,他要继续推动大涅磐计划。

“行啦行啦,按照目前的进度,贡品远远不够,别忘了,目前的你还需要我们的血丹维持轮回反噬。我们共同的利益自然是要尽心尽力的。好困啊。闭嘴。”黑雾还不忘提道,“在我们炼丹期间,是时候分封千叶能力出众者了!没错,年中举行一次,预期八年后还得分封一次。你明白了吗?”

“这个自然!”千叶道。

意识空间中,千叶的身体被无数铁链困锁,站在他面前的犹似镜子中的自己,千叶无力的威胁道:“不杀我,我一定会挣脱并亲手了结你。”

“哈哈,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你就是我。我不会杀你。”一代道,“这漫长的轮回中,谁会不喜欢权利和长生!哈哈……”

“你真是疯了。”千叶听到一代的话震惊道。

千叶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挣脱束缚。一代意识占据主导,千叶无法阻止年中分封。

千叶来到灵陇身边,离奇的是,千叶的举动没有表露出任何破绽,千叶,依旧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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