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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花朝祭祀

————女神降临之时正是这片大陆每年一次的花朝祭祀。在古老的战争年代,这片大陆的人族与异兽族中的各个部落纷争不断,传统习俗的花朝祭祀在各个部落间渐渐地被遗弃,而女神的降临给了它重生,也是众族人重生的寄托与希望。

桑海阁外的喜悦安宁与共工厅的冰火之歌相互映衬,在这场充满诸多不确定因素中,表面上的抓捕计划惨淡收场。实力的试探下,不断膨胀的黑色大气泡随着魅语的离开停止了扩张。

寒意反噬渐渐缓解,直老检查并感应到血月瞳体内的力量。这股力量维持寒意间的平衡。为了保护千觞不受到二次伤害,选择让千觞依靠体内的力量逐渐恢复。

“该死,如果不是考虑你这老家伙的破阁,真想痛痛快快的干一场!”傅盛憋屈道。

就在此时,管家赶过来向直老汇报共工厅一楼外围情况,在清理黑色大气泡的时候,有人员将其捅破,瞬间喷出高温水蒸气,触碰人员损伤严重。直老分析出燚浆最后一次裂变产生的黑色大气泡,通过膨胀不断冲击特殊空间结界,靠近特殊空间的的闸门因在膨胀方向的相反方向,导致受到的冰火冲击较小。所幸这次战斗并无人员死亡,较少轻、中度伤者也都送往医馆医治。大厅没有被燚浆波及到,桑海阁外依旧保持原来的样子。

直老嘱咐管家即刻集结共工的所有成员,一天之内完成共工厅一楼修复任务。

“女神已经传音给我们下达指令,我们无需大动干戈,当下还不是时候。”直老站在千觞身边说道。

眼睛紧闭的千觞,是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此刻的千觞受灵羽的帮助,压制反噬风险并冲破障碍。

醒来的千觞,身体上下仅面部中的眼睛和嘴巴可以动弹。千觞劝说他们应立即采取行动,她的实力之强,多放任片刻就多无数风险。

千觞认为,不管异兽是为了那起天府卷轴一事,还是其他目的,本没有必要出现却出现了,事态对千觞而言,无法辨别各方势力的目标。与其说无法辨别,不如说是不愿接受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但灵羽在内心处却突然搭起话来:“喂,本(大爷)……”话语被古老禁制隔音掉无法发声。

“你,都几千年了!”灵羽忍耐着内心狂热怒火咬牙切齿。

“是你,你又想怎样?”内心处在中心处逐渐形成千觞的模样面对灵羽说道。

“没发现是我救的你吗?该该怎么感谢我?”灵羽打着小算盘。

“喂,你对刚才的异兽了解多少?”

灵羽说道:“涂山小狐狸,实力嘛,中规中矩。不过,她似乎对你很感兴趣,放心吧,她会活的很好你也是。”

“我在千叶从未听过涂山异兽,但她的秘术却与千叶极其相似……”

千觞还未说完,灵羽打断他:“总之,灵羽选择了你,我定会尽力保全你,至于其他,帮我解开枷锁,我心情好了,或许会对你透露一二。”

千觞一瞬间的反常举止,让长期待在内心深处的灵羽,就在此刻察觉到了异样。

“解开本(大爷,古老禁制屏蔽)我的枷锁,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如果是这样,你答应吗?”灵羽凝重的看着内心深处的千觞,有些迫不及待。

“下次一定!”千觞果断答应。

“……”灵羽愣了一下,随后常态化的自我安慰道,“果然……我重新自我介绍,我叫若初,纳兰家唯一的旅途者。大千世界,世事万千。停歇一片树荫下,并非意味着归属……”

若初说完便把千觞驱逐出心境,然而,一个渴望冲破枷锁的若初,并不会轻易放弃挣脱枷锁的任何机会。若初最后的一段话使得千觞对未知世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回过神的千觞只好顺应直老的安排,以恢复被寒意反噬的身体为主,身体的恢复持续到了第二天。

僵硬的身体站了一天,身体恢复的那一刻,千觞重重地躺在了地上,一天时间让千觞思考了很多:“或许那件难以置信的故事,只有我能想的出吧。罢了,唯有真相,才能冲破重重迷障。”

疲惫不堪的千觞缓缓起身,遭受重创的共工厅一楼也已恢复原状,这一次竟然改进新翻了一下。

“年轻人,恢复的怎么样?”傅盛走过来拍了拍千觞的肩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女神祭祀也准备妥当,好好休息。”

“这也是直老的意思吗?傅老前辈~”千觞想起今天也是天启的花朝节,只好作罢并不忘调侃傅盛说道,“那我就提前去天启城和燕羽凝他们汇合了。”

千觞说完就灰溜溜的离开了。

“嗯,傅……老前辈!”傅盛后知后觉的暴躁道。

直老在千觞离开后看到傅盛被调侃,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这老家伙,比我都老,竟然还笑得出来。”

“老怎么了,我用来研究的精力还是个年轻人一样气盛,难得的偶尔活跃活跃氛围还是不错的。”直老笑着回答。

“女神祭祀准备的怎么样了”

直老回答:“万事俱备……”

“用血月瞳的身份作掩饰,希望能瞒得过这位千叶使者,也同样希望以后面对真相的千觞,仍然会和现在一样承受得住。”

“难得我们的兵统长老傅盛竟然对晚辈这么看好。”

傅盛认真道:“这一次,我可没开玩笑。”

“嗯,我们所有人都明白,计划的成功与否,就在这次!”直老严肃道。

天启城上上下下已经装饰完毕,繁华街道,热闹人群,廊桥河畔,绿野青青,童叟嬉戏,共赏繁花。从未见过如此场面的千觞尤为震撼。

“这种感觉……真的很亲切……”

千觞想起了八岁那年随父母来到分封祭坛,在千叶,大概也只有分封祭坛是千叶最热闹的时候,但对于千觞而言,幸运是,这是难得见到的分封祭祀盛典,可不幸的是,见证第二次的分封却是千觞自己,可想受分封的那些人与眼前的热闹景象是多么的天差地别。第一次的向往,第二次的沉重,如今的思绪万千。

“是血月瞳哥哥,血月瞳哥哥,我们在这里!”卡洛·祈在千觞背后呼喊着。

夹杂着信仆大叔的声音传来:“那个臭小子在哪?”

千觞反应了过来,转身看到信仆大叔和卡洛·烃沢的弟弟,双手拿了满满的蜜饯,信仆大叔手里也拿满了花神灯。

“你小子,我寻思着除了他们兄弟俩还有谁能被祈认可当哥哥,怎么样,事情办完了吗?”

“嗯,小家伙,怎么和信仆大叔一起,烃沢呢?”千觞回应信仆并向祈微笑道。

“我哥最近在小哥哥那里,哥哥说祭祀开始前赶到,燕姐姐已经到会场了,千觞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卡洛·祈从原本的失落转变成慢慢的期待,等待着、渴望着千觞能够答应。

“嗯……那好吧。”千觞鼻孔冒气脸颊微微泛红,其实内心的想法早就想大开眼界了。

“花朝节……记得当时大叔说过,原本是迎花神,为花神庆生所设,但因古老战争而沉寂下去,直到女神降临在花神节那天,这片大陆才显示出了生机盎然的景象。”千觞边走边思索着,“嗯……无论花神还是女神,都只不过是人们的信仰罢了。我想,花神应该不会介意用这种方式祭祀吧?”

距离祭祀还有不到半个时辰。

咕噜~

大叔的耳朵一向都很灵敏,祈也似乎听到了声音,千觞捂了捂自己的肚子,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他们。

“奇怪,我并没有感觉到饿,为什么……”千觞内心疑惑。

“你这小鬼,不能因为失忆而不懂得照顾自己啊哈哈,走吧祈,咱们一起带你的好哥哥血月瞳,去吃点好东西,还记得今天这个特别日子都有哪些好吃的美食吗?”信仆大叔一边调侃千觞一边和祈说笑着。

千觞解释着自己并未感到饿,只是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响了一下。

“嗯嗯,哥哥一定是饿了,我会分享很多很多好吃的。”祈认真维护道。

眼下赶往会场最为紧要,不忍心拒绝祈的心意,千觞有些犹豫的看向信仆。

“大叔,这样真没关系吗?祭祀就要……”

大叔没等千觞说完就示意祈一起拉着千觞前往美食街。吆喝声绵绵不绝,街道两边都是散发着浓香扑鼻的花朝美食,每隔一定距离都会有姑娘们剪好的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以供赏玩。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花糕……”祈忙的选不过来了。不到一会儿,桌面上摆满了美食佳肴。

“这可是用挖好的野菜清洗干净,再用蒸熟的糯米捣成团,相互柔和,放在竹笼蒸,辅以佐料,尝上一口回味无穷啊。”信仆夸的倒是津津有味了起来,“还有这些美食,就交给最爱吃的祈来给你讲述一番,这可都是祈爱吃的。”

祈很满意的点评自己点的每一道菜,边说边给千觞夹菜,千觞看到祈能放下过去面向未来的平和心态,千觞内心很是向往:“未来可期……”

此时的信仆则是默默的享受着美食,回味无穷,几乎把祭祀典礼的事情抛之脑后。而在祭祀典礼上,选中的数百名女子已经井然有序的完成祭祀的每一个礼仪,这场祭祀最有可能看到女神的面孔,这本将是她们的荣幸,然而……

祭坛中央四位长老准备就绪,祭坛上空,圣光显现,女神蒙着面纱降临,紧跟其后的是被光映射下的九条尾巴,数百名花动惊春色的女子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进入了梦乡。圣光所照射的地方贯穿整个大陆,几乎看不到影子,所有人都静止不动了,眼睛逐渐地紧闭了起来,千觞正要吃下花糕,突然间发现周围人一动不动了起来。察觉到不对劲的千觞尝试唤醒他们都没有结果,随后想到祭坛,正准备赶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动弹不得了。

“身体已经不能……眼睛控制不住的合上了,怎么回事……祭祀典礼上出现了意外?”千觞的意识不停的思索着。

幻体状态的千觞缓慢睁起了双眼,竟然看到自己已经站在祭坛上,眼前看到的确是女神和四位长老以及那个刚见不久的异兽。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不,我的身体还在大叔那边,那是……”千觞看到燕羽凝就在旁边,幻体尝试唤醒却无法触碰到她,“无法接触,眼前的异兽竟然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女神和四位长老面前,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正当千觞以为所有人注意不到他时,千觞便冷静下来,观望着。然而,异兽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一丝气息。

“国主有令。”魅族抚摸着身后的尾巴向女神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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