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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心由本起

————天启城街区一片热闹场景,众人纷纷挂起红色的植物灯笼,用其他喜庆色的装饰品对每条街道进行了修饰,街道里各种活动接连开放,人来人往,热闹极了。

格外开心的孩子们一旦玩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会很少留意,其中一个孩子就不小心跌倒了。烃沢恰巧路过这里,急忙赶去扶起,小家伙精神满满,立即站了起来。

小家伙开心的给烃沢哥哥说:“谢谢大哥哥,我没事啦哈哈。”

说着说着便和其他孩子一起去玩了,烃沢很欣慰地看着他们,心中许下誓言:“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用自己的方式去守护想要守护的……”。

天启城医馆内,信仆对于烃沢的这件事感到担心,更对烃沢离开医馆去走动散心感到担心。燕羽凝相信他可以走出这片阴影,大方士也说到他的道路会走的很艰辛。

大方士喝完茶放下茶杯道:“大道三千,唯有靠他自己,意外收的徒弟,意外的难为我了,你们就不担心担心我吗?”

千觞疑惑着:“你不屡屡暗示,他又怎会拜你为师。”

大方士无辜道:“那可就误会我了,我很不情愿收徒弟的。”

原来,在烃沢交代一切事情缘由后,久闻的大方士就在身边,便下定决心拜他为师,医者仁心,或许经历了种种磨难才会有这样的感悟吧。

此时,在医馆内,调侃的话题转而谈论起了血魔,年长的信仆一直对这件事有所疑问,因为这世上已无人知晓血魔还存活着,他们早就在女神降临后再也没有它们的踪迹,血魔与长生直接的关系让众人无法理解。

大方士继续调侃道:“长生并非没有可能,我现在很想在听听那位小家伙讲的有关方士的传说。”

千觞不耐烦的回答:“关于方士的传闻,我想大方士大人知晓的更多。”

燕羽凝仔细分析了一番,认为烃沢通过血魔,得知到的关于“血魔因心起,欲能现长生”这句话,难以理清其中原由。这一线索甚至让千觞想到了不敢想象的地方,那就是他们信仰的女神。众所周知,女神降临到现在已经有数不尽的年头了,如果女神拥有长生的能力,那么与所谓血魔是否有直接的关系呢?

千觞的大胆想法让燕语凝不寒而栗,燕羽凝也不由得解释是千觞想得太多了,不用太过在意。信仆和大方士不言而喻。

而此时的千觞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和女神接触时的细节,他怀疑女神可能来自于那边的世界,仔细想想,千叶国族人的风俗人情和这里却有相似的地方,历届实施分封的那些人,到目前为止未曾见过一人,最有可能就是女神,她施展的秘术以及这里所有人的秘术都有类似千叶秘术衍生出来的,此时千觞按照这一推理来分析判断,那疑点更是遇到了重重障碍,那么,女神可能已经知道自己来自千叶国,那千叶国分封而来又怎会和血魔有关系?长生的概念在千叶国从未有人提及,生老病死、遵循世间法则,无人能后违背。

“你的疑问很多,烦到让我无法安心修炼!”神秘的声音在千觞内心深处大喊道。

千觞观察周围,只见众人都在议论血魔,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声音,观察发现他们根本听不到这个声音,千觞心想刚才的声音到底是谁时,只见脑海中浮现了灵羽的画面。

“没错,正是本尊,小子……”神秘声音说着说着便被什么力量堵上了嘴无法发声。

不一会儿。

“主…猪人,我是灵羽。”灵羽一边自闭起来断断续续说着一边内心道,“这可恶的束缚,希望这次的蠢货能为我所用。”

千觞更加诧异,灵羽竟然会说话,周围的伙伴看到一动不动的千觞,尝试询问未果。等千觞反应过来才回应他们,紧接着假装肚子不舒服为由去了茅房,准备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众人并没有太过在意,继续讨论起血魔,不约而同的聊起了传说中的“方士”。

大方士一直有很多疑问询问千觞如何知晓这么多的传闻,信仆骄傲的笑了笑……

大方士见千觞离开,便一本正经的再次讲述了那个传说,讲完之后,信仆再次问了问大方士:“您真的和方士有关联吗?”

“当然没有,那只是很久很久流传的谣言罢了。”久坐不起的大方士似乎有了心事,以准备女神祭祀一事为由离开了,燕羽凝也离开整顿军队迎接女神。

整个房间只剩下信仆和熟睡中的烃沢的弟弟,或许是关上门的那一刻,烃沢的弟弟伸起懒腰,询问了哥哥他们去了哪?信仆傲娇的说:“哼忙去,都去忙去吧,竟然抛下年迈的老人和幼小的孩子在这间屋子里。小家伙,走,老头子我带你去溜达溜达,女神祭祀的热闹场面先体验一番。”信仆笑嘻嘻的哄着小家伙边走边聊着。

“哦对了,小家伙,你还没有名字吧?今后该怎么称呼你呢?”信仆思考者微笑道。

“爷爷,帮我取个名字……”小家伙失落了一下便立刻挺起身板微笑着回答。

信仆说完才想起卡洛家族满八岁才会由父母来起名字,蹲下来看着他并微笑着说:“我这老头子,糊涂到忘了这个规定了……”

信仆有些犹豫,看到小家伙满满的期待着。

“真的可以吗?”

小家伙愉快的点了点头。

信仆内心道:“这孩子,哈哈,卡洛啊,孩子的未来一定能振兴卡洛家族。”

信仆欣慰的答复道:“祈,卡洛·祈,如何啊?”

小家伙满满的开心写在了脸上:“谢谢爷爷。”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哦,要叫我叔父,虽然,虽然比你爸爸年长,咳,你知道什么意思吧。”信仆露出一只眼挑逗道。

“好爷…耶…叔父。”祈摸了摸后脑勺,激动又不失礼貌的笑道。

“好,哈哈,我们快些赶到,游灯会的精彩可不容错过。嗯,应该带上血月瞳一起的,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好点没有了。”信仆牵着祈前往天启城中心。

另一边,呆在茅房的千觞正在质问灵羽。

“喂喂,我可不是囚犯,我可以不解答你所有的疑问。”灵羽不耐烦的说着,心里很不舒服,没有眼前这个主人的许可,很多束缚都会让自己难受不堪。

“除非你可以按照我的要求帮我完成一件事。”一股奸商的气息显露出来。

千觞果断拒绝,冷漠到灵羽不由得寒颤起来。

“可恶,本想着终于有翻身的机会,结果一任比一任难伺候,我很厌倦,厌倦一遍又一遍讲述我的故事。”

灵羽内心忿恨,却不得不选择告诉事情的缘由。原来,灵羽使用三次会转化成武器,武器内的则为剑灵,追随主人护其左右。

灵羽并不打算告诉和他无关的内容,一直示意着千觞帮他解开身上的枷锁。千觞担心此剑灵有饮血以滋养灵气,并没有答应解除枷锁。灵羽解释不饮血,看到无果后,心里打算从长计议。

“你说一任又一任是?上一任,上上一任没有给你解开吗?”

灵羽立刻告诉他:“这个可以告诉你,上一任是在你们所说的远古时代,跟你并无关系。”

千觞听了跟没听一样,无语片刻正想离开。灵羽说起很多话,大概是挽留商谈的话语,这时千觞似乎想起了什么。

“我可以帮你…”

灵羽正说着话被千觞打断。灵羽激动的问起要满足什么条件。

“你应该有上千年的资历了吧,能否确认血魔与千叶国的关系?以及分封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千觞快言快语,只差这些线索的证明才能明白这一切的缘由。

灵羽提醒道:“我的记忆只追随每一任的使用者,我穿梭于不同的世界,经历太多与使用者的过往,我……并不了解你的世界。”

灵羽一心想要脱离这个束缚,并未告知如何来到千叶。在灵羽看来,多次尝试脱离的失败经验告诉他,或许在和主人建立的关系还未达到成熟时,才会有解脱的可能。对于千觞身边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放在心上。

千觞对灵羽也抱有抵触,然而,疑问终究还是没能得出答案。他从未有过的恐惧油然而生,他的心中假想着这场分封背后的残忍景象,他可能无法接受那样的骗局,也希望所想的荒唐事不会发生。

茅房外侧,路人着急的待在一旁,大喊道:“哎呦,他娘的,里边的家伙,能不能快点,快点让我进去。”

千觞顿时间从心灵深处睁开双眼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走出来,一边道歉一遍快速的溜走,大声喊道:“抱歉了,抱歉了。”

只见路人还未看清是哪路神仙路过宝地不肯离开,结果因为跑的太快没有看清。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千觞自认为要继续加强对这个身体的适应性,争取在女神祭祀那天能让自身实力恢复到原来的八九成左右。

咣当一下,烃沢打开了女神殿右偏殿药王殿内的大门,找到大方士并向其行大礼节,非常激动的告诉大方士:“请师傅让我快速进行修炼吧。”

大方士见到气喘吁吁的烃沢,看到积极求学的意识,微微一笑,开始了他的医术传承。

燕羽凝整顿好士兵前来向大方士汇报,授课后的大方士像没睡醒般的看着燕羽凝发发牢骚,燕羽凝调侃道:“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谁能使我们的小方士如此劳累。”

“咳吭,你倒好有时间清闲下来,这些汇报应该给那个又唠叨又固执又爱挑毛病的老头,就没必要让我这么辛苦了。还有一件事,我那徒弟,你一会儿碰到就说我不在,就说……就说我事务繁忙。”大方士迈急了步伐躲闪开来。

左偏殿历弦殿处。

“原来是司长老回来了,看来,操办女神祭祀辛苦了,这是祭祀时军队布局相关事项。”燕羽凝微微一笑。

千叶国主没能安逸下来,在雅斯古国都幽静的衬托下,国主即将派遣众多使者前往各大领域“以表问候”,这仅仅只是为了达成他自己的目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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