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烛大声道,“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高升叫停酷吏,随即认真问道,”快说,你…”
“圣旨到!”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高升。
众人回头,只见一名拿着圣旨的公公从台阶上小步跑下来,随后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此狱疑重,为保利成案,命大理寺授内卫。
钦此。”
公公将圣旨合上,见高升没有接旨,便出声反问道,“高大人,这是想要抗旨吗?”
高升一脸紧张的低头行礼,“李公公,此案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能不能请陛下再给我一些时间?”
李公公看了一眼他身后血肉模糊的高秉烛,语重心长的说道,“高大人,酷吏已倒台多年,难不成您要走他们的老路吗?”
高升会意,不得已伸手接过了圣旨。
待李公公走后,陈录事主动向高升请命压送犯人到内卫府。
傍晚
马车来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道路后,便被叫停。
陈录事出手将周围跟随的衙差全部杀掉,随后走进马车里用刀抵着高秉烛的脖子开始逼问他,“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高秉烛盯他看了半晌,随即狡黠的笑道,“果然被我逮住了。”
“你…什么意思?”陈录事有些心慌。
“我做这么大的局,受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把你给引出来,没想到你还真的傻傻上钩了。”
陈录事心道不好,刚要挥刀杀掉他,却没想到高秉烛内力深厚,运功直接将铁链挣断,随后空手夺刀。
二人在车中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打斗,弄的马车千疮百孔,最后还是陈录事不敌,败下阵来。
高秉烛将他摁在车壁上,狠狠问道,“说,你和那个春秋到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过你要是真的这样做的话,你就再也洗不清了。”
高秉烛发出了一阵渗人的笑,随后将刀刃没入了陈录事的肩膀,一阵惨叫从车内传出。
“问人的法子有很多种,既然我等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我们可以慢慢耗。”说罢,又在他的腰间狠狠的捅了几下。顿时,车内鲜血淋漓。
陈录事不忍折磨,却也不想告诉他更多的消息,竟生生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自杀。
看着他的惨状,高秉烛知道此事不简单,他的幕后一定会牵扯到更多的人。但他没有退缩,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会坚持到底。
他将匕首扔下,随后探头向四处望去。见四下无人,便捂着肚子上的伤口跳下马车离去。
半夜,有打更人经过此处。见到这里的惨状,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去报官。
内卫和大理寺同时知道了这一消息后,便将手下尽数派出,在洛阳城大肆搜捕捉拿此人。
联昉
一名身着黑袍,头戴金色面具的神秘男子坐在设计精巧的密室中,他的手下将这一消息禀告给他,并询问他是否要捉拿此人。
“罢了,既然他们两家都出动了,我们便不淌这趟浑水了。”
“需要派人去帮他吗?”
“不用,他在这洛阳生活了这么多年,想必早就把各坊市的道路都记得十分清楚,一定会想办法脱困。若是失败了,便是他命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