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阳是经年中学的校草。
他转来的时候,鲜活的眉眼惊艳了同学。
他抬起好看的手,八颗牙齿洁白好看,右侧还有颗尖尖的小虎牙,明亮的眼睛弯成月牙,声音带着孩子气的涩和流水般的清朗:
“嗨。大家好,我是唐朝阳,唐伯虎的唐,卓月朝的朝,阳光的阳。第一次见面,请大家多多指教。”
说完,他还笑着wink了一下。
九三班同学没想到,刚转来的漂亮男生是出乎意料的开朗阳光,惹得同学们频频回应:
“是叫唐朝阳吗?应该是向着阳光的意思吧?”
“唐同学好白哦!一身红衣就更显白了!”
“唐朝阳。真是人如其名,好听极了!”
“......”
由于太过吵闹,一直睡觉的江戏水被吵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眼皮艰难地抬起,一头锁骨发凌乱到炸毛。
江戏水眼睛聚了下焦,看向了黑板方向。
讲台上,红衣黑裤的男生清瘦高挑,肤色白皙,一件红衣更是衬得肤白似玉。
不知是什么效应,男生不小心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愣了一下,对江戏水弯起了个大大的笑。
好看得要命。
美得似烈焰骄阳。
让人心脏直跳。
女同学被他突然的笑,炸开了锅。
都不服气地暗争,认为是对自己笑的。
坐在最后一排第一个位置的江戏水,粗暴地揉了揉头发,精灵耳悄悄地红了。
夏天热烈,一段又一段的蝉鸣声,吱呀吱呀的风扇声,盖过了她的心跳声。
让她不承认,唐朝阳那个笑,给她的世界点上了一盏光。
好巧不巧,江戏水后面那个同学刚好转学了。
所以,唐朝阳成了她的后桌。
“嘿。”
唐朝阳伸直长而清瘦的手臂,食指轻戳了戳江戏水的后背,问:“我是唐朝阳。你叫什么名字?”
江戏水心跳微凝,毫不在意地捂着嘴巴,很是疲惫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漫不经心地回:“江戏水。”
唐朝阳:“好听。”
然后,她这个开朗好看的后桌,迅速以一己之力成为了经年中学的校草,还结识一大帮兄弟,一下课就转着篮球去操场灌篮。
从城市来的他,成绩还好到一塌糊涂。
江戏水座位靠窗,她懒散地看向操场活动的人,打篮球的那帮人,其中的唐朝阳尤为亮眼。
看了一会儿,头发凌乱的她掏出了纸笔,疲惫地画出了后桌灌篮的大概轮廓,而后烦躁地塞进意外整齐的桌肚。
把遮脸的发勾上精灵似的耳,江戏水又趴在桌上打算开始睡觉,但从窗**进的阳光照的她睡不着,纤细的手粗暴地拉上了窗帘,挡住了热情的骄阳。
江戏水这才慢慢睡着。
她跟唐朝阳不同,他是一切的美好,而是她是反义的。
要说班里最懒的,成绩最差的是谁,那就非江戏水莫属。
她天天准时回学校,好似只为了睡觉,没见过她哪节课掀起眼皮过十分钟。
这种毫无意义的睡觉度日,她坚强地从初二坚持到了初三。
有老师说,江戏水回学校,就是要熬到毕业,拿到那本薄薄的毕业证后继续颓废地面对世界。
所以。
唐朝阳热爱世界。
她,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