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燕刚想要去擒拿溃逃的皇甫嵩,不料半路却杀出一小将。此人生得一双老鹰一般的眼睛,鹰钩鼻。手持一柄开山大斧,胯下一匹夜玉照狮子,此马毛色雪白,长一丈,蹄至脊,高八尺,可日行八百里。
张飞燕二话不说,便抡起手中的双锤向其杀去,只见此人也不慌不忙,接连应战,两人战了三十余回,仍不分胜负。此小将使得一手好斧,左劈,右砍,每一招都从容不迫,就在这时,只见其使出一记奇怪的招式,名曰:追龙赶月!一招下去,力比千斤。飞燕连忙用双锤举过头顶接住了这一记重击,胯下的黑马却被这一重击所伤,马的膝盖跪倒在地,渐渐的,飞燕便处于下风。
逸尘在一旁观战着,心里不禁暗暗赞叹,此人有万夫不挡之勇啊!没想到,汉军中竟有此猛将,以一己之力阻我大军,真乃汉之李广,亚夫之辈!汉军能臣猛将众多,不可小觑!而一旁的白龙见飞燕渐渐处于下风,也是颇为着急,连忙向逸尘请命,出战此小将。
逸尘也是不好决策,虽说二打一不公。"张将军,势必不要伤其性命,生擒此人,扬我军威!"逸尘心里对眼前的这员小将,自然是心生慕意,若能为我所用,我军岂不如虎添翼。"得令!"只见张白龙提枪上马,从侧翼杀来。小将见状,调马迎敌,三人厮杀在一块又接连战了数十回合,飞燕的马却渐渐体力不支,破绽渐露。"哥哥,你且退去,看我生擒此人!"张白龙边招架边对一旁的张飞燕说道。“好,贤弟务必当心,此人生猛的很!”飞燕见状,便调头回营,准备换马再战。
"来将可留姓名!"只见一旁的逸尘喊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河东徐公明是也!"此时,与张白龙厮杀在一块的小将喊道.
什么?他就是被曹操称之为当时周亚夫的徐晃,今日一见,果然如史书记载的一般勇冠三军,武艺高强。逸尘也是慌了,心想此人如此勇猛,白龙定不是他对手,连忙就要鸣金收兵。但张白龙哪肯,“将军,莫要收兵,待汝擒这毛贼!”
只见此时,张白龙一记"枪挑杨柳",犹如游蛇一般,灵活的刺向徐晃,徐晃虽武力过人,臂力千斤,但面对这犹如疾风一般迅捷的枪法,也是招架不住。头盔竟被张白龙挑落在地。加之先前与张飞燕大战了三十回合,体力渐渐不支.自然不是张白龙的对手,手中的大斧也是渐渐迟钝了起来。逸尘见状,欣喜若狂,大声喊道;"将军,生擒此贼,切莫伤他性命!"
此时,张白龙又使出一记"仙人指路",一枪挑飞了徐晃的大斧,四两拨千斤,游刃有余的击败了徐晃,银枪悬停在了离徐晃脖子还有十厘米处.
说时迟那时快,张白龙刚要令手下士兵将徐晃绑起时,只见一记飞箭飞来,张白龙慌忙躲避,徐晃见状,也是连忙拔起地上斧子后撤。
只见,朱儁带着曹操等人从西面杀来,刚刚那支飞箭正是不远处的夏侯渊所射。逸尘见状,自然也不甘示弱,下令全军出击.双方军队厮杀在一块,顿时漫天尘土飞扬,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北方的波才领兵杀出,黄巾军见来了援军,士气大振,口中的嘶喊声比先前更加的洪亮。两军厮杀至天明,汉军渐渐的开始处于下风,加之黄巾军人数众多,对汉军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将军,贼兵数倍多于我军,在打下去,徒劳无益,先退往长社吧,日后再攻颍川!"曹操向一旁的朱儁建议到。皇甫嵩见黄巾军遍布,四处都是黄巾军的声音,已经深知此战自己已败,心有不甘的下令退兵。
黄巾军见汉军败退,各个欢呼雀跃,城中的波才军也和逸尘成功会师,两军一路追击残逃的汉军,围困至长社.
时值六月,酷暑难耐,波才领军队驻扎在东南方的一个小山坡草木较为密集的小溪旁,一来为方便将士们补充水源,二来为战马提供了肥料,三来可以给将士们避暑,于是波才下令让军士们结草扎营。
朝廷听闻朱儁战败的消息,汉灵帝大为震惊,慌忙令皇甫嵩率领兵前来救援朱儁,一路上皇甫嵩又汇集了地方军队,孙坚,刘备,公孙瓒等一种义勇军皆来投效。
当是时,三万集结大军浩浩荡荡的向长社进发。张角听闻前线战报,大喜,急忙下令让张梁,管亥,张曼成,张宝等四人率领青州,豫州,荆北三地的地方起义军与波才汇合。
两军集结于长社对峙,黄巾军人数上占优,以十万之众围困汉军四万人,汉军领将皇甫嵩下令让军士采取坚壁清野政策,死守长社不出,等待战机。
逸尘观摩了一番汉军布置的军防设施,不禁大为感叹,这皇甫嵩不愧是名将,守城能力如此之强,防御设施建设的都在节骨眼上,部队调动的有条有序,丝毫不乱。若是我军强攻,必定会死伤惨重.
逸尘又仔细观察了己方黄巾军的军备布置,发现很多黄巾军都在太阳下光着膀子在小溪里洗澡,嬉笑,跟汉军纪律严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在这时,一旁的波才凑了上来,一脸冷漠的对逸尘说道:"你就是处死我儿子的拿破仑?不要以为你这次领兵解救了颍川之围,我就会感激你,弑子之仇,不共戴天,日后我迟早会把这笔帐算到你头上!"
"波将军,你身为一方将领,自然知道这三军统帅重要性,若是手下多次以下犯上,我不严加惩治,那我还能让众军士信服吗?还有将军你现在让众军士结草而营,若是敌军一把大火,不是火烧连营?自取灭亡,日后必定酿成大祸!"逸尘语重心长的跟波才解释道。
"哼,你个黄毛小儿,这天气酷暑难耐,我让大家驻扎在此处,一能避暑,二有水源,再加上这天气晴朗无风,就算汉军一把火能烧的起来吗?我波才建功立业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作战经验胜你数倍,你这信口雌黄的小儿也配质疑我的用兵之道?"波才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
"你就是拿破仑?"逸尘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转头便看见两人,其中一个头戴黄巾,浓眉大眼,另一个则细眉长须,身着一身道袍。
"敢问,阁下是?"逸尘毕恭毕敬的对眼前身穿道袍的人鞠了个躬。
"哈哈哈,早在广宗便听闻我大哥器重你,听闻了你率兵解了颍川之围,大破名将朱儁,我还以为是什么神仙猛将,今日一见,不过尔尔,竟是一白脸小儿!"张梁不怀好意的阴阳怪气一旁的逸尘,逸尘心中自然很是不爽,但也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于是表面还是要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欸,三弟,此言差矣,我听说这位小将军可是很受大哥器重,年纪轻轻便当上八千士兵的小渠帅,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啊!"张宝对一旁的张梁说道。
"可不是嘛,听闻是大哥之女从一山寨所擒,说不定与那小妮子有所染指,才被哥哥器重!"张梁又继续说道。
一旁的逸尘听闻了这些话,不由得将手中拳头握紧,心中怒火横生,冷冷的说了一句:"二位,若是没事在下便先告辞了!"
"小小渠帅,如此无礼,这就是你对上级的态度吗?要叫我们地公将军和人公将军!今日念在初见,下此如若再犯,定不轻饶!"张梁恶狠狠的说道。
"是,二位将军!"逸尘一脸不屑的告别了张梁和张宝。
张梁见逸尘走后,又开始在张宝耳边窃窃私语道:"二哥,这小白脸怕不是大哥扶持,用来对付你我二人的吧?这小子在军中好像有些威望了,听说前些日子那管亥还扬言要和他义结金兰,要不要找人杀了?"
"哼,不过一黄毛小子,不足为惧,张角那个病秧子迟早要归西,他那废物女儿无权无兵,如今这军政大权掌握在你我二人手中,这大汉朝廷又是自身难保,你我二人统帅这八州百万之众,这天下还不迟早是你我二人囊中之物,唾手可得嘛."只见张宝冷笑着说道。
"二哥,说的在理,不过张角那老家伙,至今都不愿意向你我二人透露一丝关于太平要术的下落,亏我二人还待他如兄长."
"三弟,这太平要术可急不得,听闻这本书上记载着神仙二十四法,能够为人续命,张角此人多次逆天而行,使用此书救治染上瘟疫的贱民,违背天意。这些人早已阳寿已尽,要不是他用此书为他们续命,他们早已油尽灯枯.这自然之力岂是他一个个小小凡夫俗子能够抗衡的,常言道顺天者昌逆天者,如今他自己也染上了这瘟疫,怕是时日不多,这太平要术迟早是你我二人的囊中之物,若是有了这太平经,那你我二人岂不是能长寿无疆!"
"哈哈哈,二哥我有一计,定叫这太平经手到擒来!"张梁阴险的向张宝透露出自己的计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妙计,妙计!"张宝和张梁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周边的山谷之中。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在两军对峙之际,黄巾军内部也开始渐渐的出现一股暗涌波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