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院门的黑驴和鲁至深正看见站在在石槽旁的橘猫。
把他给我吧,橘猫发出声音。
黑驴上前双手捧着铃铛放到了橘猫的面前,然后退到了刚才站立的地方,无声的跪下。
我可以帮你的而儿子清除污染,但是被我清除干净污染的那一刻,他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为魂体的虚弱而飞散。
黑驴的双手紧紧的扣向地面,却因为太过用力握在了一起。清除污染就得魂飞魄散,不清除污染也只有两年的存在时间。他所能抓住的不过是被自己扣起来的那一把泥土。眼泪终于还是划过他的脸庞滴落在泥土里。
或者我可以试着炼化这个铃铛,将你儿子的魂体作为器灵融入其中,他的意识可以得以保存。只是从此以后再不能离开这个铃铛,铃铛在则在,铃铛无则灭。
听完橘猫所说的话后,黑驴的情绪整个爆发开来,趴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大柳树不知该如何去劝他,虽然这对他们父子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但这确实不能让人说是一个好的结果。
橘猫和大柳树都不做声,静静的看着眼前趴在地上哭泣的这位父亲。决定还得他自己来做,产生的后果也得他自己来承担。
顺便说一句,其实你儿子是对外界的事物有感觉的,你们这么多年的辛苦他也能感受得到。
大黑驴松开手中紧握的泥土,将泥土抚平。对着橘猫说道:请大人帮我。
你想好了?如果成功以后你的儿子就只是个会说话的铃铛了。
我想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呆在铃铛中的他也肯定很难受。请大人出手帮我,无论成功与否,都应该让他解脱了。
不再看着大黑驴,橘猫伸出猫爪碰了一下面前的铃铛,一道彩色光芒闪烁了一下。只听橘猫开口道:小家伙,你父亲已经同意了,你的意见呢,同意就响一下。
叮铃,叮铃铃,铃铛发出了声响。刚开始仿佛不信,响了两声后激动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大黑驴看着看着笑了,看着看着泪流满面。
橘猫一把抓起正在兴奋的铃铛,对着大黑驴说道:好了,别在这煽情了。你还到院子外面去吧,不要再跪了,怪难受的。也惹人注意,七天后再来,你可以在外边找个住的地方。
也不等大黑驴回答就转身走向了屋内。
大柳树扶起黑驴送到了他院子门口,大黑驴握了握鲁至深的手,转身离开。
屋内醒来的王峰看到橘猫在玩一个铃铛,然后找了根绳子给他挂到了脖子上。
今天可是起的迟了,再这样放纵下去自己就废了,虽然本身也没有多有用。
吃过早饭后的王峰开始抓头发写小说,橘猫则是又回到了自己老地方晒太阳。
大人,你真好。宝钗黛玉子略带哭腔的开口道。
橘猫则懒洋洋的说道:叫爸爸。
是的,爸爸。然后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半晌,金葵开口道:父亲大人,我这还有些炼器的上好材料,我拿出来给您挑一挑?
大柳树也低沉着声音开口道:我这也有几样。不知从哪拿了出来,堆在了橘猫面前。三块巴掌大的不规则体,有紫红色的金属块,白色的泥土块,以及一些指头大小的黄色晶体。
橘猫瞥了一眼,开口道:拿开拿开,老子还炼不起一个破铃铛了,用得着你们在这当好人。都给我消停着,想过两天安分日子都不行,看看这一天天的事多的。金葵给爸爸我一把瓜子吃。
金葵伤心着开口道:没了,刚才全被我当做攻击发出去了。
你说说你能干个啥,就能产个瓜子还吃不上。还有你歪脖子树,你咋不结个果让我吃。
大柳树不敢吭声,哪有柳树结果的。
宝钗黛玉子悄摸摸的把自己的花骨朵转向了金葵,想了想不对,不能朝着这个家伙,又继续往后转,然后正对着墙。
扭头扭头,每天就知道扭,迟早跟老大一样,扭成个歪脖子。到时候就是歪脖子花,我看你咋出门。
听完的宝钗黛玉子,小声的抽泣了起来。橘猫却乐了。尾巴一摆一摆的翘了起来,眼睛闭住,脖子上铃铛也不见了,显然是不知怎么样炼化去了。
宝钗黛玉子哭了好半天还止不住,橘猫闭着眼睛开口道:买瓜子的,安慰安慰小花,看给人欺负的。
金葵不敢拒绝,在心中想到说得好像不是你自己欺负的一样。只得向红色花丛低头道:我道歉,都是我的不对,我不该长这么高,这么瘦。我不和你抢太阳光了。
宝钗黛玉子的声音传来,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让你这么做。
行行行,我自愿的。别哭了好不好。
要你管,哭声却渐渐停了。花骨朵也扭了过来。
不知名空间的橘猫听见外面的动静歇了,感慨到:做一个好父亲真难呀,家庭和睦很重要呀!
叮铃铃,叮铃铃的声音传来。这小家伙生前估计也是个话唠。话说回来,自己这次要收诊费吗?
认一个铃铛做儿子?不行,那也太奇怪了。全然不去想自己认得其他儿子正常不正常。要不让他爹来坐?算了算了,太丑,太老了。自己就当发善心免费服务一回吧。做一个好猫真难。
这边大黑驴现出了原型,在大街上跑着。估摸着小院听不见自己的叫声后,放开了嗓门。一边大叫,一边飞奔着。路上的行人都躲得远远的,不由得想到这黑驴怕是疯了吧。
石槽旁的孔奕缓缓醒了过来,对着小院中的几位开口道:多谢几位伸出援手。
大柳树说道:应该的应该的,贤弟好生修养就是。那傻鸟再来,我就给他挂到我身上,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自挂东南枝。
这称呼和这关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开始了,孔奕心中想到。不过有这么几个朋友貌似还不错。自己一直觉得金葵和鲁至深有些熟悉,难道真的是因为命中注定要做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