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五金色的金色的身影直直撞到不知何时移到金葵面前的绿色身影之上。绿色身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没有任何压力。
鹏五见状再加一层力,自现身以来第一次全力输出。然而绿色身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金葵开口道:让你看不起我们植物系修行者,老大加油。绿色身影果然是大柳树。
大柳树站在原地,看着换了一个进攻姿势的鹏五没有作答。反观鹏五这边就好像,一个拿着锥子的人在用力戳一堵墙,任自己使出多大的力气就是只能进去一点,反而使自己的手都开始疼。但是鹏五不愿服输,咬牙坚持。局势陷入了回忆的平衡之中,一边攻不进去,一边懒得打理。
大柳树仿佛等的不耐烦了,主动向前走去。鹏五被大柳树推着不断后退,双脚在地面划出深深地两道痕迹。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反倒是一直输出攻击的自己已经要后继无力了,得想个办法。年头刚起,大柳树也感受到了鹏五攻击的一阵虚弱,抬手一击。一声闷响,鹏五直直的飞了出去,撞到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又接着往后移了一小段方才止住。
鹏五满脸的不甘心,恶狠狠的盯着大柳树。身后的身影声音低沉的说了句什么,被鹏五甩开了支撑手。鹏五又走上前来。
大柳树散去绿色光芒,一个绿色短发,身影魁梧的大汉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不是凡种,走上前来的鹏五开口道。
我也没说我是呀。
这次我任栽,有本事不要跑,等着我回来。
金葵开腔答到:就怕你不敢来。鹏五转头看了一眼金葵,金葵满脸不在乎的看着他。收回眼神,转身准备离去。
你把我兄弟打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鹏五回头笑了一声,对着刚才接住他的身影摆了摆手,继续向前走去。那道身影扔出一个盒子,大柳树抬手接住。没有陷阱,打开来是一根孔雀翎。
已经走远的鹏五的声音传来,收好了,等下次我来的时候还是我的。
大柳树不理会,向孔奕看去,却看见孔奕已经昏了过去。原来他也坚持着看到大柳树将鹏五击飞就再也撑不住放心的昏了过去。
金葵抱起孔奕往院子里走去,大柳树转生看着黑驴。这位有备而来,不知有何贵干?
黑驴连忙行礼,问道:敢问前辈可是鲁至深,鲁前辈?
不,我是不是。没事你就走吧,不要再这多逗留。显然是意指已经在院门外跪了一晚的黑驴,不要再跪下去了。
前辈请看,说着黑驴从嘴里取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黄铜材质的色泽略有些晦暗的小铃铛。铃铛正面贴有一道紫色符咒,因为年代久远的关系,符咒整体有些褪色,在符咒边缘有些破损,只有上边的一个古字得以完整的保存。只是大柳树不认识。符咒一道博大精深,在这修行界也是另辟蹊径走出了一条大道。可惜因为种种原因吧,现在整体上是衰落了。
据说以前符咒一道就像是现在人们的科学研究一样。涉及了各行各业,当真是百花齐鸣,千姿百态,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用不到的。
可是自己也没有见到过当时的盛景,后来流传下来的多是和修行有关的符咒之道,大多是降妖除魔之类的,果然是适者生存呀。黑驴手中的符咒虽然不认识,但以紫色符纸为底,应该是相当高深的符咒。自己也只是听过,没有见过。符咒一道的符纸特别重要,大致分类来有黄,红,紫,金四种不同色泽的符纸,从左往右威力与作用,难度都翻倍增加。传说中还有一种以自身为笔,天地万物为符纸的至高境界,可为天地间的至强者。
黑驴看着有些走神的大柳树主动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乃是安魂铃。有安放魂体,并供之修养,存活的功效。晚辈的儿子就在其中,至于这铃上的符咒乃是上代符咒天师所画的养魂咒。晚辈的儿子已在其中待了二十八年,说着黑驴已经老泪纵横。顾不得擦拭眼泪,黑驴紧紧抓住大柳树的袖子,跪在地上哭述道:他走的时候还没修炼成人形,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已经在里边待了二十八年,他妈临走前托付我一定要找到让儿子可以继续存活下来的办法。这二十八年来我们夫妇走南闯北,根据一个个传说,风声去追逐。在第二十年的时候,孩子他妈走了,这八年来我一直在告诉自己我一定要找到天君的猫,找到那位大人,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了。
大柳树将黑驴从地上扶起,你儿子这不是一般的情况吧。正常情况下去世者如存有灵智,不论种族,都可自行修炼,汇聚阴气。只要期间不为恶,又碰上现在这没有秩序的时期。就是成不了鬼修,做一个孤魂野鬼还是能做到的吧。
二十八年前,在我的故乡的小镇上发生了一件惨案。方圆百里的人畜都被一位走上邪路的鬼修摄魂,无一幸免。我们家族是小有传承的一个驱邪家族,当时依然是要挺身而出。奈何修为不精,一家上下二十一口人除我夫妇身受重伤以外,便只有我这儿子算是半个幸存者。因我们家族修行驱邪功法,与那鬼修不能相容。所以除我儿子外,其余者魂体皆被当场毁灭,消失在这片天地间,不得超生。若不是当时上一代符道天师及时出手,我们三人也不能幸免。只是我的儿子魂体也被污染,不能自行运转吸收阴气,全靠天师给的这个铃铛和符咒,黑驴一边说着,一边摩挲着手中的铃铛。
天师当初说只能保我儿子三十年的时间,三十年一到,即便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希望我们夫妻能找到别的隐世高人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我好恨我自己学艺不精,到头来害人害己。若是当初我能更强大一些或许我的家人就不会死,我妻子也不会重伤不渝,儿子也不会半死不活只能苟延残喘与这铃铛之中。我们是干这个的,遇见这种事站出来是理所应当的,但是我的儿子还小呀,当年他才五岁,不应该是这么个结果呀。
大柳树拍拍黑驴的肩膀,他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这个苦难者已经经受了太多的苦难,也听了太多的安慰的话语。如今能安慰到他,拯救到他的,只有给他一丝希望、给他儿子一线生机,而这自己做不到。只希望那位大人能做到。
跟我进门吧,我来帮你,希望不会太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