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把有故事的剑都如一首歌,随着时间的流逝,曲终人散,归于尘土。你们的相遇是一段奇缘,你们的相处又会吟唱出怎样的一曲长歌?这把剑,他的名字,叫做:逆鳞!
岁月的长河,青崅的记忆,徒剩血色。而逆鳞需要的,正是无尽的亡灵和掩日的骊色。所有的枯骨,不过是强者丢弃的废物,有谁,会在乎他最后的希望?
也许,这个世道没有残忍,希望终归会像烟云般消散。
逆鳞只是得到它想要的。
青崅只是为了得到别人想要的。他的希望,早已被命运的逆鳞割断了咽喉。
鬼魅般的剑气让漓城如同暗夜坟冢,散发令人心悚的冰冷。
剑者,凶器。
断水,也不例外。
嗜血,是它们相同的本性。
断水的锋芒,亦隐隐寒光。
青崅带着逆鳞的暗气直袭聂政。聂政执断水之寒光迎击。兵刃相搏,火光四溅,杀气腾腾。
一招,二式,三招,四式……
终于,断水的剑气割不裂逆鳞的暗障。
聂政做着无谓的反抗,他不害怕自己死亡,害怕的是母亲和姐姐的命运。哪怕是死,也不能倒下。
“原谅我。”聂政心中苍白的呼喊。手上没有一分力气再挥动断水。
逆鳞没有犹豫,只要割破他的喉咙,就可以饮血!
眼见聂政就要命殆,聂荌来不及细想,突的挡在剑前。青崅惊了一下,停下杀招:“你不怕死么?反正都要死。”
聂荌:“既然要死,我是他姐姐,理应我先死。”话毕,聂荌跪向母亲道:“母亲大人恕罪,孩儿不能为您送终了。”
行完大礼,聂荌眼中没有泪水:“动手吧。”
青崅冷笑道:“不过是蝼蚁的徒劳,何必多此一举。所有的一切,在逆鳞之下,什么都不是。”
逆鳞的剑锋向着聂荌划去,就在它以为得手之际,在聂荌脖子三分处,再也无力进击半分。那咫只的距离,中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厚厚的城墙屹立于此,保护聂荌。
怎么回事?青崅想收回逆鳞,方发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像磁石一样吸住了逆鳞,动弹不得半分。
“辰月初一,酉时,天狼南,北星灼,忌杀人,宜出行……”远处,两个老者和两个少年缓步而来。
强大的气场定二老者发出,山崅惊道:
“你们是什么人?”
一老者道:“纵横派鬼谷子。”
另一老者道:“道家圯上.”
鬼谷子道:“两位少年是舍徒孙膑、庞涓。”
话说间,内气瞬间消失,青崅抽回逆鳞,再造杀机:“无影办事,休要阻扰。”
鬼谷子轻喝一声:“横贯八方”。内力如剑,击之逆鳞,逆磷瞬间崩为碎片。
作为无影一号杀手,青崅没有失败的资本,除非自己死亡。没有剑,杀手一样可以杀人。他义无反顾的扑向聂荌。
“百步穿扬”,又一道内劲,击穿青崅膻中穴。
“你败了,走吧。”
走吧,去哪?杀手的宿命如同这逆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或许早该离开。这一刻,似乎来得大晚。青崅用逆鳞的碎片,割破了血脉。他们的相遇,在漓城结束。
此时,聂政早已昏死过去。
聂荌谢道:“多谢两位大侠仗义相救。”
圯上看了眼聂政,道:“这孩子不错,我带走了。”也不等聂荌同意,挟起聂政大步而去。
聂荌着急,正要去追,鬼谷子道:“姑娘勿急,这圯上是道家派高人,少年跟了他,他日必成大器。”
聂荌一听,也觉有理,圯上和鬼谷子是当世两大旷世奇人,天下诸侯无不景仰,弟弟跟了圯上,坏人再也害不了他。
鬼谷子道:“姑娘有何打算?”
聂荌愁上心中,不知答解。孙膑见状,道:“我此去濮阳,姑娘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待那兄台归来,再作打算。”
聂荌也没有更好的去处,孙膑又是救命恩人,也就应允了。
鬼谷子道:“孙膑,庞涓,咱们师徒缘份已尽,往后好自为之。”鬼谷子悠然而去。
孙庞二人忙作礼相送。
孙膑问道:“师兄,此去何处?”
庞涓道:“魏国。”
众人散去后,夜色掩埋了青崅的躯体。他的名字,在无影中消失。
一个时辰后,一个中年男子经临漓城,他叫风胡子。风胡子闻到了逆鳞的味道,因为他是炼剑师。
“人可以死,剑不会死。”
风胡子解下身上的包裹,取出一木盒,打开。但见四下一团黑气缓缓拥入盒中,逆磷的碎片一片一片的飞入盒中,一块块的合统起来,拼成了一柄碎剑。
风胡子将盒子盖上,盒子上有三个字:五莲盒。
相传,商末,哪叱借五莲池荷花重生。而这五莲盒,就是剑的重生之荷。
一曲长歌,下一次相遇,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