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炉出剑喽!”随着御剑奴工坊的一声哟喝,炼剑结束。
“禀告大人,此次共炼出宝剑一百口,完成大王之命。另,还多出一口。”
手下说完,呈上多出的那把剑。
聂麒端详一番,但见此剑长约三尺,剑光青寒,棱锋细腻,大而不浊。
“好剑!”聂麒脱口而出,兴致即来,挥剑起舞,寒光纵横,交错间,杀气纵横。
长剑一招,划过洗剑池,池水竟两边分立,中间裂出一道空隙,剑去气走,池水却久久不能汇合。
众人见状,无不惊叹不息。
聂麒喜形于色,说道:“想不到我聂麒乃区区无名之辈,竟也能炼出如此奇剑。以之划水,断之不合。就叫断水剑吧。”
手下插言道:“虽然此次炼出剑中佳品,但已超出大王规定期限数日,恐怕降罪于大人。”
聂麒道:“此言甚是。大家快将宝剑装上马车,火速赶往新郑。”
片刻后,车队整装出发,马伐声中,棠溪城已在身后。
蜿蜒的龙渊水清碧如玉,两岸的棠棣花白如雪。龙渊合水汇溪,绵延趟流治炉城半周,人间仙镜般的地方,造就了闻达天下的名剑:棠溪剑。
棠溪的身影渐惭消失在远去的车队中。唯有那御剑奴默默的陪伴着棠溪,旁观着天下的兴衰。
不日,聂麒一行已到新郑效野轩辕丘。此处距都城新郑不过二十日里,半日脚程可到。
马上就可向韩王复命,聂麒不免松了口气,说:“此处距新郑不远,近日赶路甚急,苦了众家,不妨在此歇息片刻,吃些干粮,再行进城。”
众人拴好牲口,解开水袋,掏出干粮,吃食起来。突然,一声救命惊扰了众人。大家望去,只见一披散头发的女子狂奔而来,她的身后,十余匹坐骑追踪而来。
女子看着众人,乞求道:“救救我,救救我!”
聂政血气方刚,上前问道:“他们为何追你。”
女子道:“小女子本是新郑城街头酒垆家的儿女,怎知公子锦看上小女,可小女早有婚约,父亲于是不允,公子便斩杀小女家人,欲强掠小女,幸得天缘,小女逃出新郑,但公子锦仍不罢手,紧随于后。小女怕是已无活路了,乞望各位救小女于水火……”
话未尽,公子锦已追到:“贱奴,休要逃。”
剑脱鞘而出,锦挥剑刺向民女。说时迟,那时快,聂政也拔剑而出,挡开锦之刺锋。
锦大怒:“一群庶民,可知我是谁?”
聂政道:“管你是谁,有逆大义,诛之后快。”
剑光惊起,血肉横飞。聂政一剑击出,锦之头颅断离躯体,飞出丈外。
“哈哈,好剑!”一剑断首,锋过无头。断水剑果然厉害,聂政不免大赞。
众人见状,无不惊骇异常。聂麒面露愠色,正要喝斥儿子乱杀人之际,锦的手下正欲四下逃散。
聂政喝道:“一丘之貉,哪里逃。”
聂政舞剑追上去,倾刻间又了解几个。断水之下,魂归九狱。
但,还有个漏网之鱼,策马已逃开老远,追上击杀已是不能。聂政望着他的背影,心道:便宜他了。
不料,那人却突然从马摔下,气绝而亡。
聂政望去,眼前一华衣男衣骑马而来,那男子拭净剑锋之血,归剑入鞘。
聂政道:“尊下何人?”
男子道:“我乃韩大夫严隧。”
众人闻言,慌忙施礼:“原来是严大人,小的失礼了。”
聂麒跪在地上,道:“犬儿无知,胡乱杀人,还望大人恕罪啊。”
严隧虽为命官,但俱生江湖之气:“无妨。我虽然在朝为官,但对这种奸恶之人厌恶痛绝。国家法治不严,黎民蒙殃,奸巨当道,朝纲不振,这时候,谁来为苍生百家主持公道?王候将相,否!唯有侠义之士了。先生快快请起。”
聂麒起身垂首而立,严隧继续说:“不过,这所杀之人确有背景。这公子锦是当朝相国侠累堂侄。令子击杀之,侠累不会善罢不休,如今韩国,侠累自恃王亲,恃权作伥,把持朝政,祸国祸民,他定不会作罢,为今之计,令子还是火速离开韩国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