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半天他才看出来:“你比以前瘦了!我觉得抱你的时候差不多啊,怎么能瘦这么多?这样的尺码不合适了。”
晓悠说:“现在大冬天的,我穿得厚嘛!”
他说:“以后我得把你喂胖点,你太瘦了。”
服务生面色就像这是她拿错了尺码似的,有点紧张的电脑上查存货,晓悠知道其实这些尺码都是褚墨之前提供的,服务生没必要这么紧张。可是站在服务生的角度则非比寻常了,身为一个导购,她对库存如此没底,很明显属于专业度不够。她所担心的是,在VIP客户表现不佳会影响业绩。还好,这件衣服虽是限量,正巧有一件适合的尺码,:“找到了,小一码的还有一件,我马上去拿。”
进入酒店递上请柬,褚墨将自己的臂弯伸向她,她心领神会搭在他的胳膊上,两人齐齐路过迎宾大厅。他们的出现顿时成了婚礼现场一道亮丽的前奏,晓悠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扫视着各式各样的注目礼,如今的褚墨比以前更有身份,他的身边突然出现女伴引起围观也是正常。
晓悠也不是没有阅历,不赞同这些目光,但也说不上反感,就是觉得——冷。
虽然穿着一件保暖披肩,但胳膊上的一层小米还未退去,从电梯出来才觉得身体暖和了,看着大厅里满是晚礼装扮的女宾,晓悠觉得这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其实秋瓷说请晓悠当伴娘之一,她想了想当时还是婉拒了,晓悠知道有些风俗迷信,但她很在意。旧时嫁女有一些讲究,说如果选已婚女子当伴娘,婚姻恐怕会不顺畅。她很有自知之明,无论别人是否知晓个中缘由,她也算是穿过婚纱、走过红毯、说过“我愿意”的人,虽然是“替身”,差点就要和沈锐一路走下去。
曾有那么一闪念,她以为沈锐会是她的港湾,可惜一点意外让她没有停泊便已远离;而此时如今她所挽着的人,让自己寄挂过,伤痛过,甚至想忘记,可是却一直都在她所经历的风波浪里,未来会怎么样?她还不知道,她只知道当褚墨为了救她,挥着拳头砸开冰面时,她的心告诉自己,这就是我这辈子要跟的人!不管未来面临任何难题,我尊从自己的心。
大厅里,众多的女宾三三两两的围着说话,向沛珊则出现这里。初见晓悠,她着实吓了一跳,虽然在承川那里她已得知晓悠捡回一条命,但真正见面还是忍不住一个哆嗦。
沛珊盯着一头短发的晓悠,像是想瞧出一点不妥才心安。经历了那要命的车祸,元晓悠看起来似乎毫发无损,不仅没有什么残疾,露出的胳膊也瞧不见一点伤疤。哼,看来上天还真是眷顾她啊。
晓悠化着淡妆,从容可体跟在褚墨身边,由褚黑将的几个朋友介绍给她,虽然说话不多,但眉眼那份自信却是无可替代的散发出一种魅力。
像是感觉到附近有不友好的情绪盯着,晓悠的将目光挪了过来,见是沛珊又自然而然的将眼光离开。沛珊在这再普通不过的动作中却瞧出点不寻常来,她感觉晓悠刚才的眼光带着轻蔑,像是在说:“看吧,我离开两年多你还是没机会。”
这样想着,沛珊起初的一点尴尬突然变得好受多了,拿着香槟酒继续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
做为娘家人的代表,陈瑾很是看中,专门去名品店淘了一件新衣服,她本来长得就不错,又一脸福态,一打整还挺显气质,就是不能说话,一说话那气质就消失在她大大咧咧性格里。
虽然事先见过秋瓷的嫁妆,但只是陈瑾到现场就Hold不住了。这嫁妆真是土豪,最扎眼的就是摆在传统嫁妆上的一堆金子,两对金饭碗、两双金筷、两对金如意,都以前秋瓷父母给她备下的,在保险柜里收藏多年,至今仍暂新如初,亮瞎人的双眼。
陈瑾一到现场就守着那些金嫁妆不肯离开,执意要守着,唯恐被癔想出的江洋大盗盯上给拿走了。
见到秋瓷的时候,陈秋海一下子扑了过来:“晓悠姐姐。”
晓悠看着面前只比自己矮一头的少年,没想到小海长得这么高了。
小海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端正了一下小领结说:“这么久你都没来看过我,你到底去哪奋斗去了?姑奶奶一直说你是出国了。”
晓悠看了看一旁守金子的陈瑾,这陈瑾,哄小孩还挺有招。是啊,这么久没见,说出国蛮好的,或许时间久了小孩子会忘记。可看小海一眼认出她的这个节奏,这招哄人的效果不太好,只适合哄更小的小孩子。
整个婚礼现场很温馨,有专业的乐队在一直演奏着悠扬的乐曲。
展波的朋友为助兴轮番唱歌耍宝,把气氛烘托的很热烈,秋瓷在休息室都能听到。有人提议新娘家人也得出人秀一下,否则浪费了这么好的乐队。秋瓷有些为难,因为结婚安排紧凑,远一些的亲戚并未邀请。娘家人本来就少,哪有这么现成的?
正想推脱,小海在一旁忙不迭地喊着:“娘家人?有哇有哇,我家晓悠姐姐会唱歌!”
晓悠眉头一抬,问:“唱歌?唱什么歌?”
小海想不起名字,只是一个劲的催促她:“你就唱以前你经常喜欢哼的歌,我去跟司仪叔叔讲。等这个环节结束你就来唱。”
晓悠只好应着:“好好好,我先去跟你姐姐说会话。”
跟秋瓷聊了一会儿,小海就跑过来扯他:“快点,一会儿就会轮到你。”
司仪见有人要表演,马上会意,宣布着:“哈哈,今天真是热闹啊,下面请新娘的好姐妹为大家奉上一曲钢琴独奏!”
小海愣了一下:“叔叔,不是说好是唱歌么?”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大家的欢呼声中。
晓悠也微微一征,看向不过远处的褚墨,可他并不了解到底是什么情况,忙走过来说:“我让司仪赶紧更正一下。”
晓悠将他拉住,提着裙子若无其事的走到台上,这时乐队已将话筒放到钢琴支架上,并将位子让出来。晓悠站了一站,便走向钢琴。
小海找到沛珊,带着质问的语气:“珊姐姐,刚才你是怎么帮我传话的呀?本来是唱歌怎么变成弹钢琴啦?我家晓悠姐姐不会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