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并不相信,我内心充满了疑惑,就像那天我看到辉哥在洗手台洗水瓶,弄脏了水台,我直接吼了他一声,把他的水瓶重重的砸在地上,一把拎起他的领子,说:“找死。”老许当时和我一起搞卫生,他一把推开我,说:“老陈,你疯了啊!”那一我才回过神,背起书包,走了,老许追了过来,拉住我,说:“老陈,給辉哥道个歉。”我没理他,一个人走了。那段时间我伤害了太多人,还有我自己。很多同学觉得莫名其妙,找凯子和老许问都没得到答案,他们一直选择沉默。那是在中考临近,同学们雄心壮志的宣誓,让我感到感到可笑,我每天没有灵魂的来到学校,在学校游荡着,那段时间的记忆一直是空缺的,每次上课我只会感到不耐烦和暴躁。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好起来。知道的人他们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来帮我,凯子对这件事避而不谈,老许也不知道说什么。
这里有一个和故事没关系的人出现了——小丹,小丹是谁?我知道她是我的同桌,其他好像就没什么关系了,在我最失魂落魄的时候,老师安排我和小丹同桌,那时的我连意识都不清晰,只是和她沉默坐着,偶尔会跟我有一句没一句聊天,我只是想机械一样回答,我从来不主动和别人说话那时,我选择向世界关闭我。而且那时我会胡言乱语,发表一些随性的言论在课上。有一次课上政治老师让我评论两句,我说了一堆废话:有人会去坚持,坚持其实没多大用,可总有人盲目坚持,我完全不理解那些人,他们以为坚持能等到什么,最后根本什么都没等到。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是政治老师对我说的话的评价。之后班主任找我聊天,他问我最近遇到什么事了,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总不可能说老师我为情所困,我搪塞了个理由学习压力大。讲话内容基本都忘了,只记得班主任的最后一句:“小丹是个好女孩,她把你的情况跟我反映一下。”我记住了后半句,因为我当时又有点想骂人的冲动。
那次谈话后,我对小丹更加远离,但这种远离不是一般的远离,更多是精神上的远离,在她面前我表现的像一个为中考努力奋斗的人,但心里的人早就无所谓了。
那时经常精神崩溃,我记得有一次我伏在英语书上突然哭了起来,我不敢抬起头,我拍被别人看见,我只好偷偷的用餐巾纸擦鼻涕眼泪,纸用完了鼻涕还在流,我就用校服擦,小丹地过来一包纸,说:“你好恶心啊,用纸擦。”但我并没有接受她的关心,我继续用校服擦。
我选择拒绝她的所有关心,我跟老师提了换座位,理由是小丹成绩太好,给我巨大压力,班主任是一个宽容的人,他了解我精神状态很差,容忍了我,当我提出了换座位,又有一个人提出了和小丹同桌,这个人叫文涛,文涛是个黑不溜秋,还有白癜风的胖子,长得浓眉大眼,一看就像个粗人,这胖子还有个特点,放屁贼臭。小丹对很多人都很好,不管男生女生,老师经常表扬她,还附带一句“娶了她,是天大的福气。”但她唯独对文涛没有那份关爱。文涛一直竭尽所能地做些什么。文涛家里很有钱,他爸一看就是那种凶神恶煞,资产阶级的地主形象,文涛很怕他爸,但又乱花钱。花给自己,花给别人,我们都叫他土豪,文涛成绩很差,小丹成绩拔尖,文涛爱贪玩,跟我们一波人混迹网吧,但是在初三那会,文涛突然决定,要和小丹去同一个学校,我问他和小丹差几分,他说不多不多,也就几十分。文涛这人还是贪玩,网吧还要去,可目标定了,怎么办。所以如果你曾经见过这样一个人,在网吧打着lol,用死亡等待的时间开始刷题目,直到日出,再骑着车往学校赶,文涛那会两三天买一本教辅,几天后做完了,乱买狂做。班主任表扬文涛真的很拼,不过他很疑惑这正确率怎么低的可怕。不过知道事情的人就明白网吧做的,正确率能高吗?文涛几乎天台熬夜,导致他课上睡觉,有时间叫也叫不醒,死睡过去。
功夫不负有心人,文涛进了一百五名,而小丹进了前十,文涛咬咬牙,网吧不去了,再要更加努力。
小丹对所有人好,就是不对文涛好,文涛送了她很多礼物,意思小丹应该早懂了,可是小丹一直选择沉默,文涛只好慢慢等待,就好像去了同一所学校就能改变什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