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会“看见”一些东西。我们不能知道那到底是“看见”的还是我们大脑构造出来的。
可能是太想他了,最近午睡的时候在半梦半醒之间看见他了。还是一头卷发,一米八几的个子在我床尾走来走去,倒是明显的不行。然后就又深入梦层了些,我在梦里清楚看见他坐在我前面,手上染上了我用来练字的墨,四指上有不同的蹭染,我还笑他说,这还没冬天,就带上手套了。他只笑。我抽了几张湿巾,把他的手握在我手里,给他擦拭。擦完,我只是个转身的功夫。他便消散了。然后,我就醒了。这个梦做的太真实了。我在梦里看清了他的脸。可我醒来之后就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
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我怎么就想起你了呢?
之前的时候我给同学说,大脑会在人睡的时候将过往记忆翻出来构成一场梦。人早早忘记的记忆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晚上突然被翻出来,醒来后发现自己明明早就忘了,但大脑会让你再确认一遍,是否要忘记。
也许我的潜意识还是不想你离开我吧。
最近睡的太不安生了,昨晚就没睡好,翻来覆去,断断续续的睡着。可能是睡得太晚了。再加上还有其他事。今天要休息的早些了。这本书,用来记录吧,写给你的。
总觉得你还是没离开过我,就在我身边待着呢。错觉吧?
再写些我们之前的事儿。
家里有时候会有些莫名其妙的动静,明明那里什么都没有。凌绝也只是立起身子直勾勾看着发出动静的地方,一声不吭。我也只能抱住自己窝在被子里。夜宵就卧在我身边,也抬着头看那。我在想,如果你这会下班了,也应该回来了。果然,门口那传来开门声,你回来了,我听着你换拖鞋的声音,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看着卧室门打开,你的身影出现,眼泪就含在眼眶里了,你看着一猫一狗静悄悄的看着屋里一角不动,我窝在被窝里。大抵明白了怎么回事,冲那儿骂了一句。凌绝这才回过头又盘成个团,夜宵也冲你摇尾巴,叫了一声。我还是窝在被子里不动,你靠近床边,环住我,轻拍后背,我紧绷的神经缓过来了,一时泄劲就睡了过去,只留你无奈的摸摸我的头发,陪我一起睡了。
其实那天晚上我怎么回事,第二天就记不清了,记忆跟进了一遍粉碎机一样,破的稀碎,连不起来。第二天起来你还拿这事儿开玩笑,我也只是摇头说记不清了。你就不在说了。
从小到大,我对于不好的记忆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就可以记不清了。大脑似乎刻意回避了我从小到大的所有不好的记忆。我对于小学的记忆零散的不行,到高中之后,对于初中三年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了。也许大脑知道我对那些记忆不重视,就都模糊化了。我连我和你最初在一起的时候做了什么,都开始模糊了。
你知道之后也只是说,谁捡了我当女朋友也真是好福气,女朋友是个记忆不好的,什么事都会记不住。闻言我就打了你一下。
在我们两个出门在外工作的时候,家里就只剩夜宵这只傻乎乎的德牧和凌绝了。他俩一块养大的,凌绝小时候还挺粘着夜宵,越大倒是越嫌弃夜宵了。夜宵其实一点也不傻,就是看着憨憨的。下班回到家看到支棱着两只耳朵,摇着尾巴卖萌的夜宵,心一下就软了。毛发浓密飘逸。最喜欢了。就是两周一次洗澡。洗澡的时候也很乖,尤其是歪头杀简直了。还会受委屈了撒娇卖萌。你总说我太惯它了。可你自己不也是手还放在夜宵背上给它顺毛吗?凌绝就一下窜过来,小爪子挺有劲,一下摁在夜宵尾巴上,夜宵一爪子下去,凌绝就和它打闹开了。你就换抱的对象,你的下巴磕在我肩上,两手环住我,我靠在你怀里,看着它俩玩闹。窗外飘着雪,屋里地暖热腾腾的。你的鼻息喷洒在我脖颈上,痒,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