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走着走着,看着天灰蒙蒙的,四周灰蒙蒙的,除了灰蒙蒙的再无其它颜色的万古墓。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来到万古墓的了。
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来到了万古墓,之后慢慢的就可以来到万古墓了;又好像是自己懵懵懂懂迷迷糊糊的时候被“人”带到了万古墓,之后自己就可以来万古墓了。
无名依稀还记得,当时好像来到了自己世界的千年之前的时间了。
好像自己身边还有一些人,这些人好像是和自己一起来到,又却不像是自己世界的人,又好像是自己世界上千年前的人。
无名依稀记得,他好像或者是他和旁边的一些不知道是怎么来到那里的人好像当时站在一个岔路口,当时好像天快亮了,无名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说到:“快回去吧!不然天亮了就回不去了。”
“我可不想留着这里回不去。”之类云云。
而无名的身后好像就是万古墓,只要转过身,踏过去就能回到万古墓,就能回去——但好像必须在天亮前回去,好像天亮了,身后朦朦胧胧灰蒙蒙的万古墓就会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一样。
无名已经不记得他身边的那些人当时回去了没有,好像回去了;又好像没有回去,而是无名又回到哪里去把他们救回来了。
总之,无名已经不记得的,他的记忆力本来就糟糕的很,跟何况当时灰蒙蒙的自己迷迷糊糊的。
无名只记得当时自己走在灰蒙蒙的,周围时不时的不知道怎么的就会冒出来一堆大墓的万古墓上,好像那些大墓一直就存在,你用眼睛去看,用身体去感觉,它便在;你不去看不去感觉,它便好像又不在了,四周又好像变得灰蒙蒙的啥也没有了,又好像四周本来就灰蒙蒙的什么都没有一样。
无名当时不知道万古墓在何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这样灰蒙蒙的,更不知道为什么它有着这么多的大墓。大墓是什么?又是用来做什么的!
无名还记得,他走过那些大墓时,好像那些墓里面埋着的好像不是死人,好像还活着,又好像都已经成为过去了。
他当时又感觉,或者说是突然不知道怎么的从懵懵懂懂迷迷糊糊中冒出来了个念头,好像只要走近那些大墓,就可能来到那些大墓所在的朝代所在的历史。
但他感觉那些大墓中又好像有人,一些不死的或者已经逝去了的还在墓中活着的强者,好像有些大墓中真的埋着人,一个个已经逝去的或者活着的半死不活的“人”。
好像这些人是一个个金丹啊或元婴啊之类的,金丹很少但都很强,很多都是元婴,好像又有几个化神。
无名好像还记得自己路过或者是碰到一个大墓里有人在说话,又好像有人在打斗,各种神通术法乱哄哄的乱打但又不失章法。
当时灰蒙蒙的迷迷糊糊的记不清了。好像当时有人叫住了他,好像叫住他的人是墓中的人,又好像不是,而是在灰蒙蒙的雾中。
好像是在叫什么“未来的旅客”,“万古墓的守墓者”之类的什么的。
他当时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怎么的只是感觉要是自己真的去停下来,去想听清楚那声音到底在说些什么,说的是什么意思的话!停着不走就回不去了一样,他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到哪里去,只是感觉自己要回去,回到一个让自己心安的地方。
他好不容易又开始走了,真的是好不容易。
他只是迷迷糊糊记得当时自己怎么用力怎么感觉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自己感觉自己怎么走双眼一看自己的双腿根本没在动,当时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心里好委屈,想哭又没哭。
他当时只不过是一个六七岁的懵懵懂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农村孩子,他当时连农村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他当时啥也不知道不明白,他当时只是想——妈妈。
无名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能动的了,好像有人打起来了,自己就能动力,就又走在灰蒙蒙的万古墓中了。
然后走着走着感觉好像要到家了,有好像已经到家了。
无名还记得,他当时好像迷迷糊糊的蹬着双腿好像会飞了,飞在一座座墓上。
好像只要自己能飞起来就能成为神仙了。
可惜的是他当时飞着飞着,使劲的蹬着双腿,然后又落回来了。
然后他不甘心的又蹬腿飞啊飞,可惜飞上去就又掉下来了,而且每次飞的时间飞的距离都比第一次短,比第一次近,然后他就醒来了。
无名当时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穿着件内衣,外套也没穿(他当时不记得自己会不会穿衣服了),迷迷糊糊的跑到门外厕所撒了一泡尿,然后又迷迷糊糊跑到炕上又睡着了。
无名当时半梦半醒的回忆着,好像是有仙人来凡间收弟子——不是收徒而是收弟子。他不明白收徒和收弟子有什么区别,但是就是感觉不一样,他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是收弟子什么是收徒,弟子是什么意思?徒又是什么意思?在空间灰蒙蒙的大墓旁,仙人已经收了几个人了。
那些人好像是仙人收的,有好像是本来带过来的,或者两者都有吧!总之,仙人好像让他使劲蹬腿,只要飞起来,跟着他们飞走,就可以修仙了。可惜的是无名最后也都没有飞起来,飞着飞着就掉下来了。
无名走着走着,又想到他当时好像怀抱着一把剑——好像是剑,好像是从万古墓借道。不知怎么的,他已经走过万古墓无数次,就是感觉那次是借道。他走到了他那个世界恐龙生活的年代,天上有翼龙在飞,旁边有长颈龙在吃树叶——一种好像芭蕉叶一样的树叶。
无名没有见过芭蕉树也不知道芭蕉树芭蕉叶长什么样子,但当时他感觉那长颈龙吃的就是像芭蕉叶一样的树叶。
他当时感觉自己很弱,还好像受伤了,脸色苍白的偷偷的躲避着一些凶恶的恐龙,躲在一个山洞里。
山洞不远处生活着一些长颈龙和其它草食类恐龙,而他好像受伤了,躲在洞中,靠着打猎一些凶恶的但自己不怕能杀的恐龙为生,他好像当时在养伤,养了好久好久,好像是几天,又好像是几个月。
他只记得那天阳光明媚,他和一些善良的草食类恐龙成为了朋友,并保护着这些恐龙朋友不被凶恶的恐龙所伤害,但又内心恐惧的躲避一些凶恶的恐龙。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他又看到四周灰蒙蒙的,然后他怀里抱着剑,不像第一次那么恐惧,走着走着突然双腿不能动了怕回不去,又或者是怕看不到他母亲——因为当时怕的要哭的时候好像他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而他那次抱着剑的时候,他好像一点也不怕了,还停下来认真的看着想着那些大墓中都有什么,即便是大墓中有金丹元婴他也不怕,因为他不会听到或者看到就会走过去,他能控制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双腿了。或者即便是走过去也不怕,大不了打一架,他好像当时抱着一把剑的时候能打过了他不怕了。
无名走着走着又时不时的想着,他想到自己背着用白布包着的古琴,右手小臂衣服里藏着的一端拴着红穗的翠绿色的绿音笛,怀里抱着一把剑,左边裤腰带裤兜旁边挂着的椭圆形的玉牌,玉牌下拴着一小穗的时候,在万古墓看着听着万古墓灰蒙蒙的空间旁边的打斗,和时光中的化神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的时候自己没有了丝毫恐惧,内心平和不起丝毫波澜。
他好多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好像是时间太久以至于记忆太过杂乱然后忘了,又好像好多记忆都是自己迷迷糊糊中的经历,本来就没记下多少,自己记忆力又差,不书记下来就自然而然的忘了想不起来了。
他现在只记得或者只想去看看,去经历经历他想看到想经历的事。看看生命的起源,看看文明的过程,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或者说经历经历这个那个,让自己快快乐乐的。
无名虽然已经不再怕这个怕那个,不再恐惧这个恐惧那个了。可是,他能感觉的到,或者说他明白,他所思所想,以及他以往的苦难的经历与他所愿的理念已经冲突成了他的一丝心魔,让他时不时的,偶尔的回忆起,心境低落,道心不能圆满。
正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想去看看,想去经历经历,他以前所失去的逝去的,求而不得的,心心念念的人和事。心之所向,自得安乐。
因为他明白,修道修道,求道求道。而道,存在于天地万物之间,存在于过去现在未来之间,即是存在于人们所说的一花一草一世界之间,也是存在于人们的心心念念之间。
道者,并非只是“道可道也,非常道也。名可名也,非常名也。”也非只是“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
而是真真实实的存在于每一个人,每一个生命,每一个万事万物之间。
人之所思,便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