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荣仓廪,两人愣了一下,年长的那个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呸!我当是什么大尾巴狼,居然敢冒充警官,上次五爷没给你个教训,看来你是没长记性!”
年轻的那个猥琐地笑着,“嘿嘿,人模狗样的,骚娘们的狮子吼你也喜欢?以后离她远点儿。”
荣仓廪正想找他们的晦气,他不想在楼内惊扰了住户,往旁边让了让,想引两人出楼,教训他们一顿。
那两人见他躲避,以为他害怕了,气焰更甚。年轻的那个向他啐了一口唾沫,“呸!给脸不要脸!还不给老子滚!”伸手一巴掌向他脸上呼了过来。
荣仓廪飞起一脚,将年轻的那个直接从楼门口踹了出去。年长的那个大喊了一声:“打人了!”挥舞着双手向他抓来。
荣仓廪闪身躲过了双爪,挥手使劲抽了一嘴巴,打得他一个趔趄,骂道:“欺负老弱妇孺,今天让你们长点记性!”
年长的那个捂着脸,跌跌撞撞跑出楼门口,大喊:“老少爷们!有人打劫了!”
荣仓廪追出楼门,那两人边跑边喊:“快来人呀,有人打劫了!”
荣仓廪怒气更甚,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连踢带打一顿狂揍,两人连滚带爬,吱哇乱叫抱头鼠窜。
楼上楼下都打开窗户看热闹,荣仓廪追了十几步,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转头只见秃头老五从旁边的楼道里冲了出来,随后一帮凶神恶煞从各个楼门里出来,拿着各色家伙围了上来,呼喊着:“敢到这里来打劫,谁他妈不要命了!”
见是荣仓廪,秃头老五摸摸锃亮的秃头,刀疤的脸上闪闪发光,狞笑着:“好小子,不长记性,还敢来,今天看你往哪儿跑?”
后面的一群人跟着喊道:“不长眼的东西,剁了他!”
……
这些人拿着菜刀、板凳、钢管、砍刀,荣仓廪寻思只能到胡同口,扼守胡同来对付他们,他慢慢向胡同口退去。
那两个男的来到秃头老五跟前,哈着腰哭喊道:“五爷,给我们做主!”
“放心!他跑不了,看爷怎么折腾他。”秃头老五笑道:“好,小子!敢来这里打劫!说说你想怎么死?”
荣仓廪喝道:“打劫的是你们,这两个狗东西就是仗着你,欺负人家老弱妇孺,算什么本事?”
秃头老五拍了拍锃光瓦亮的秃头,哈哈笑道:“仗着我就对了!老子在这里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这里一切都得听我的,欺负老弱妇孺?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
年轻的那个喊道:“别人我们欺负不着,就欺负她们了,怎么着?”
年长的那个道:“五爷,这小子肯定是看上了人家小媳妇,才上这里来炸事的。”
年轻的那个跟着道:“对,这家伙绝对不是好东西,害了人家丈夫,又想来睡人家媳妇,还想连人家孩子也一并要了。”
凶神恶煞的一众人等跟着起哄:“我靠,这家伙人模狗样的,不能够吧?”
“越是人模狗样的,越是人面兽心,装模作样的,当婊 子还要立牌坊!”
“这帮搞科学的,真是受虐狂的节奏啊,怎么还有这癖好?专爱二手货!”
“哈哈,这样省事,连孩子都不用生了。”
荣仓廪忍无可忍,指着年轻的那个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不要诬陷人。”
年长的那个阴阴笑道:“要不把那个骚娘们叫出来,听听她怎么说!”
年轻的那个大喊道:“骚娘们,别躲着,快点出来,看看你相好的。”
一群人跟着鼓噪起哄,三号楼二单元二楼的一个窗户打开,邰丽雅探出半个身形,喊道:“他是我们家的仇人,五爷,给我们做主,砍死他,给我们报仇!”
秃头老五摸了摸锃亮的秃头,脸上的刀疤都笑出一朵花来,“哈哈,好,五爷给你做主!”
“快进去!”黄伯钧的母亲在后面拉着邰丽雅,让她不要再说了。
“我不去,就在这里看他是怎么死的。”邰丽雅甩了甩手,把黄伯钧的母亲向后推了推,继续喊道:“感谢苍天!感谢五爷!让我们出这口恶气,你们只管打,只管杀!他与我们家不共戴天,我恨不能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五爷,砍死他,我会永远铭记你的大恩大德!”
一众凶神恶煞起哄着:“小子,你害死了人家丈夫,还想泡人家小媳妇,真是人面兽心。”一众人等污言秽语,叫骂声不绝于耳。
荣仓廪心中憋屈,转身要走,只见胡同后面一群人围了过来。
凶神恶煞的一众人等喊道:“剁了他,不能饶了他!”
“小子,上次老子的气还没出,你小子不识相,居然还敢来。”秃头老五撸起了袖子,想上前和他过过招。
有个胖子提醒道:“五爷,这小子把KO王都给KO了,要小心!”
秃头老五不由得捂了捂肚子,上次吃过亏,知道荣仓廪的厉害,他咽了口吐沫,狰狞地喊道:“今天正好灭了他,让天下人都知道还有咱们这一号,看今后还有谁敢来炸事!”他一挥手,对众人喊道:“一起上,剁了他!”
一众人等慢慢逼上前来,忽听胡同后面有人喊道:“慢着,慢着!先别打!先别打!”
荣仓廪见是肖践行和李宽明,这两人怎么来了?难得他们能来解围,这两人转性了?
秃头老五冷笑了一声,举起右手摆了摆。众人停住脚步,胡同后面的人让开道路。
李宽明和肖践行来到近前,肖践行指着荣仓廪的鼻子,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就不消停,到处惹是生非?私自来嫌疑人家,还在这打人。”
李宽明冲着秃头老五哈了一下腰,笑道:“五爷!给您添麻烦了!”
秃头老五冷哼了一声,没有回应。
肖践行对荣仓廪道:“还不快点给五爷道歉!”
荣仓廪冷眼看着两人,没有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