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虎星夜赶往广汉,不料与符亨相遇。二人相视,随即缠斗在一起。大战三十回合,符亨大喝一声,挺枪纵马,直取邓虎。裨将及时放箭掩护,邓虎败逃。符亨一路杀向巴郡,来往守将闻其名不敢造次,皆不敢出城。不过两日,巴郡城破!
三兄弟与八骠骑酣战至晌午,李天一接报。巴郡城破,城中守军皆数被俘。王润立即鸣金收兵,大营内士气低落。王军拍案道:“现如今益州之地尽数为汉军所有!吾等已是日落西山。”
段龙道:“吾等并非汉臣?”李天一缓缓起身:“传令下去,全军立即向马承投降!”
高进率军连日攻破,魏郡、上党、高邑等郡。坐拥青州、冀州以北,拥兵四十余万。豹营、飞熊军与其皆败走。收罗降将,艾润、霍安。高义道:“现如今,应当乘胜追击直取京城。”石坚道:“京城虽已是唾手可得,可洛阳还在朝廷手里,失去洛阳也是划不来的。”
霍安道:“臣愿效犬马之劳,领兵五万直取洛阳。如若不成,愿提头来见。”
高进道:“好,不愧为江夏儿女。明日许你十万大军,由石坚一同前往。另外传令三军休整五日,待粮草从历城调来即可出发。”
第二日,石坚为先锋带霍安赶往洛阳。此外洛阳城外,火光凛凛,关冲、关忠死战不降。围城十日,刘庆未占到半点便宜。城内守军,已不足八千。刘庆二十万大军,损伤三成。霍安见状道:“如今,刘庆已是兵困马乏不如趁机,绕后直取刘庆大营。”石坚道:“洛阳城内虽是老弱病残,但城池坚固,城中粮草充足。关忠有勇武,何达有谋略,再撑十日足矣。今夜双方必将停战休整,吾等子时已过,立刻进攻西门。洛阳在谁手,天下在谁手!”
说罢,霍安命全军即刻原地休整,埋锅造饭。咸龙、郭焕二人叫阵关忠。忠一人杀向大营,三人厮打在一起。郭焕挥刀直取关忠,被关忠一刀挡过。咸龙暗使飞锤,关忠拍马来迎。三人战二十回合不分胜负,刘庆放箭射伤关忠左臂。何达见状欲鸣金收兵,关冲飞马来救,使槊刺向咸龙。郭、咸二人招架不住,只得退回大营。
已过傍晚,霍安叫醒石坚道:“将军,此时正是机会!”石坚起身道:“传令三军,集合所有兵力立刻猛攻洛阳西门!”只见洛阳城外,数万部众骑马飞驰而来。守城将士两眼朦胧道:“刘庆又杀回来了!”
关冲道:“慌什么?取我长槊来。”关冲骑马出城道:“来将何人?”
只见石坚提枪直取关冲道:“高进帐下,石坚是也!”关冲伦槊,被石坚躲过,坚持枪横刺,且拒且走。二人死战不退。霍安趁机军杀入西门,砍下帅旗。
何达见状道:“将军眼下洛阳已失,快快备马撤回虎牢。”关忠道:“笑话,一个石坚能奈我何?待我上马再战!”还没等关忠说完,手臂上的旧伤复发。关忠随即坠马,何达命裨将扶关忠上马,从南门突围。
关冲见大势已去,无心再战,策马撤走。刘庆见状命郭焕猛攻北门,咸龙绕道南门不料与正在突围的关冲相遇,随即用槊挑咸龙于马下。
石坚道:“现在西门、东门已破。尔等随我再去夺回北门、南门。”
说罢,刘庆军与石坚的部队又在洛阳城内展开巷战,趁着月黑风高,关氏兄弟与何达成功突围。两军从深夜厮杀至黎明,其中不乏伤及无辜。城中死尸满地,石坚命部队撤回东门稍作休整。刘庆也随即撤军于北门。
消息传至京城,全城紧闭,禁卫军日夜巡逻。朝堂内,一片哗然。温帝道:“左右二相有何高见?”二人低头不语,早朝不过片刻,即可退朝。
赵泰道:“丞相当下该如何是好?”司马如道:“高进打到哪里了?”对曰:“已屯兵涿郡城外,涿郡城破再过五十里就到京城。”司马如道:“明日收拾东西,从上谷赶往武威。”赵泰道:“丞相何意?”对曰:“凉州牧刘所与我私交甚好。”赵泰曰:“带多少金银?可带温帝?”
司马如道:“今日丑时即走,能带多少带多少,至于那个傻皇帝就留着他吧。”
司马如与赵泰带黄金、白银万两,瓷器、玉器千件,绸缎万匹星夜赶往武威。
郭焕、咸龙尽取洛阳之民数百万口,以百姓之躯当作肉盾,向石坚部队发起进攻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霍安见状立刻放箭,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城内百姓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石坚自带一队,从西门撤出。转头杀往刘庆大营,裨将来报:“石坚杀过来了!”刘庆大惊慌忙躲入榻下。石坚在营寨中左右冲杀,刘庆内营大乱。郭、咸二人听闻慌忙撤退,霍安趁机夺回东门。待郭焕等人杀来,石坚速速撤退,此时洛阳城早已易主!
天玄十年,刘庆兵败退回荆州,坐拥江南之地。洛阳被石坚一举拿下,高进攻入京城,城中守将四散而逃。高进命手下四处搜寻温帝下落,行至一口枯井。一裨将道:“谁在井里?再不出来放火了!”
只见一人,衣衫褴褛缓缓爬出。高进一把抓起问道:“这他妈是皇帝?”众将士狂笑不止,高义道:“皇城已破,玉玺在手,明日叫他退位即可。”高进曰:“天汉共计四帝,唯汝最秀也。汝之秀,非武帝能及。”
说罢,将刘炎赶出京城,高义道:“兄长,何不让其禅位给你,这样岂不是名正言顺?”高进道:“这种连兄弟能谋害的小人可配?他汉朝气数已尽,刘炎废人一个。明日我便自立为王结束这乱世!”
艾润上前进言道:“将军不可大意,当今天下还未定。贸然改朝换代,会遭民愤!”高义道:“如今,凉州、西洲还在刘所手里,益州在马承手里、整个江南尽数归刘庆所有,吾等不可懈怠!”
高进默不作声,独自走向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