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兔文青一个高贵傲娇的四维生物。千万年前我所居住的神域遭受了降维打击,为了保留高贵的皇族血统,我被改造为低级的三维生物。唉,虽然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但还不可以认输,因为振兴玛卡巴卡皇族是我万死不辞的使命。
总有一天我会带领我的勇士们卷土重来,夺回属于玛卡巴卡皇族的荣耀!
以宇宙孢子的形态,在彗星尘埃中隐忍了数百万年,我一直在寻找强大的外星生物。只要我能抓住一个外星生物,就能繁衍出一个宇宙舰队。
这次的目的地是一颗蓝色的星球,希望能有所收获。
三月的春风,夹杂着青草的气息,微冷。
牛奶般的阳光淌进书声琅琅的教室。软绵绵的阳光倾泻在语文老师的肩上,她轻轻的斜倚在寒色的讲台旁。
一弯乌黑亮丽的空气刘海,轻抚着雕花的眼眶。两叶玲珑剔透的柳眉,点缀着,盈盈的丹凤眼。曼妙的手一挥,掀开的静谧的帷幕。只道是“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丰胸摸着咕咕叫不停的肚子,有气无力的背诵着。这小伙本名杨峰,只因俯卧撑做太多,胸肌异常发达。初中时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上了高中兄弟们大力的抓来抓去,竟真的出现了奇迹,如今已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可谓是女人看了自卑,男人见了流泪,故江湖人称“丰胸”。
同桌的余小宝又满上一杯拉菲(温馨提示:江湖暗号雪碧即为拉菲),两手举着小酒杯对着窗外行礼,不知又是哪路仙家路过。“咕噜,咕噜”,伟哥又是一番痛饮。
“好饿,好饿,快下课吧,亲。”敬完酒,余小宝闭上眼,发动意念,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着。食堂二楼的小炒,浓郁的菜香飘进他的鼻子,消融在心中。尤其是有钱人才吃得起的鱼香肉丝,令他牵肠挂肚,黯然销魂,欲罢不能。
丰胸竭力抬头,望了望镶有金色边框的时钟。唉,还剩仅仅五分钟,为什么不提前下课呢?
通往食堂的小道上,那些上体育课的隔壁班兄弟们嚣张的笑声,还有偶尔听见的急速的奔跑声,就像小猫爪子一样刺挠着九班同学们的心。
“Duang。”早已不耐烦的小宝,为饥肠辘辘的弟兄们,打响了第一枪。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回荡在教室里。这分明是在抗议——我们饿了,该下课了!
东坡肘子轻轻吹掉手上的珍珠粉,继续神采奕奕的讲着。她原是实验中学最好的语文老师,后面实验中学与县里最好的高中校合并,她也就被调到最好的九班担任语文老师。她的任课水平不容质疑,就是心太软。同学们都亲切的唤她一声梁妈,不过也会叫她的外号东坡肘子。这是她的QQ昵称,真实的表达了对偶像苏东坡的崇拜与自己吃货的信条。
面对叫嚣,东坡肘子依旧专心致志的讲课,津津有味,乐此不疲。
此情此景,作为狗头军师的丰胸岂能袖手旁观,他双手慢慢伸进抽屉,掏出铁饭盒和小铁勺。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谁料宝刀未出,各路好汉都“心有灵犀一点通”,“叮叮当当”敲起碗来。别有一番“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味道。
东坡肘子张开嘴,似乎要宣布下课。暴动戛然而止。各个好汉抓起饭碗,侧着身,迈开腿,竖起耳朵,期待着振奋人心的消息,随时准备冲出教室。
谁知东坡肘子竟然问道:“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
丰胸和小宝情不自禁“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远处饿的发慌的兄弟亦投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悲酸目光。
再看前面斜倚的东坡肘子,依旧心如止水。一双染满珍珠粉的玉手,捧着讲义,沉浸在知识的琼浆里,陶醉,留恋。胸前粉色的黑色丝带,在春风吹拂下,如凌波仙子般,跳起了优美的舞蹈。
丰胸斜望窗外,蔚蓝的天空深邃而又不乏可爱,缥缈洁白的云儿时而点缀相间。打击饭碗的乐声,已从摇滚乐变为零星的点点滴滴。他触景生情油然想起李清照的那句“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无奈,他还是默默思索着,东坡肘子的问题,但脑海中浮现的竟是:廉颇双手抓着酥脆的叫花鸡,油腻的双唇不断蠕动。廉颇吃得狼吞虎咽,汗流浃背,大呼快哉。唉,丰胸再想恐怕口水都流了三千尺了吧。
在这“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之际。东坡肘子感受到同学们的痛楚,她瞟一眼墙上滴答的时钟,扫一眼,讲义上密密麻麻的红色重点。轻叹一声,无奈的撩动空气刘海,露出太息般的眼光,心软的说。
“这个问题——留给同学们课后思考,吃饭去吧。”
“芜湖!”
“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兄弟们欢快着敲着碗,如钱塘江大潮般涌向门外。
宛如几个大黑耗子丰胸一行人窜进食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打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