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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尚寒

寒竹凝空,花叶流霜。

蓝色玫瑰花聚群竹之寒,照掌心之印,展蕊点之灵。田译松下红绳结,一条蓝玫瑰花藤所编织的鞭子携寒刃而来。田译以为这般招数男人无处可当,却在片刻之后,男人闪到田霆身后,猛地一推,挡去了所有寒刃。

田霆摔倒在地,田译一愣,捂着额头隐隐作痛,而后在他右肩上抽离出一只蓝色玫瑰花花灵。田译抬起头,一只瞳眸渐蓝,他瞅见手头的花鞭和眼前倒地的田霆,喘气凝神,瞪向了一脸诡笑的男人。

数多铁环袭来,田译还没动手,花灵便倒吐一气,唤出凝汽将铁环统统冰封。田译见机扬鞭,将铁环一一打回至男人身前;男人后撤,抬起手来,一道黑紫色星阵将铁环吞噬,诱引出两只庞大触手。

左右触手横扫凝空。田译与花灵相视一眼后,花灵唤出众蓝玫瑰花聚拢的花盾,挡阻触手前行;而田译瞬闪到田霆身旁后,立即把他扶起,退回至花灵旁。

花盾破碎,触手夺空闯入。田译一手扶着田霆,一手使力转动鞭子,将两只触手缠绕一起。确定绑紧后,田译借力荡向男人。两人过触手半身,田译令花鞭松绑,劈向男人;男人见状在两人身后布黑紫星阵,触手竟退步从星阵窜出。

花灵护后,在两人背后现蓝玫瑰花盾。触手难阻,田译挥鞭抽打男人,再闪到男人身后猛地一踢。男人来不及护身,被田译踢倒摔地,身体竟忽地变为灵光而灭。

“居然只是个分身……”佑灵摇了摇头。

花灵飞向田译,在接近之时化作蓝玫瑰饰品,停歇于他脖颈之处,左右生出链条固定。

田译捏着花饰,细细回忆着什么。

——蓝玫瑰……当时的阳柯好像在无意中提过这个词,冰力量……现在不是只有文家才有了吗?

他把目光投向血迹斑斑的吊桥,却没有半分血腥味。一旁的佑灵飞到他跟前,气鼓鼓地缩起拳对田译说道:“亦婻,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无视我!”

“我叫‘田译’,”田译尬笑着,收起花鞭,系回在手腕的手结竟多了蓝色线头,“男的,她之后的继位继承人。”

佑灵扑到田译右眼,聚力感应之时,融入田译眼角。不过田译继续盯向那座吊桥,没有注意。他掏出方盒,方盒竟投射出蓝色灵光,打在吊桥上。一时,众竹围拢,聚光于桥,桥上现一人唱起歌来:

“献恤桥外,冢墓累累;寒竹花开,悬桥落雪;草朽地荒,灰骨化风;诸多生灵,皆为戮没。”

“又……又茵姐……”田译瞬闪几步后,奔到吊桥前去看唱歌之人。

女孩睁开眼,不再歌唱,她抬起头看田译,脸色踌躇不决:“沛沛,你不该回来的……他们要是知道了你的存在,定有不轨之人伸来爪牙。”

——沛沛?

田译伸手出触碰白又茵的身体,却只得触及空无的虚影。于是他装作是她口中的“沛沛”,问她道:“又茵姐,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又茵转身看向布满血腥的吊桥,叹了口气,无奈道:“沛沛,当年洁姐把你留在灵越岛,就是怕白家失事的时候会牵扯到你。你跟亚维一样,幼时都是男体,那些丧心病狂要杀害白家的人不会知道,我们白家的这个秘密。现在的你应该是20岁,过了灵源沉睡吧?”

田译点了点头,注意到白又茵看向了背上的田霆。

“看样子你现在过得像,洁姐所期望的那样幸福。”田译脖颈的蓝玫瑰花饰上浮,现出花灵。白又茵伸手去摸花灵,抬起头,继续说道,“亚维9岁寒疾发作,洁姐不忍看他痛苦模样,便让他沉睡于灵源极冰之中。不过,沛沛,你一定是像洁姐一样,拥有极强的纯净冰力量吧?”

花灵向白又茵凑近,贴在她的胸前默泣。田译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方盒光灭,群竹退散,白又茵的虚影不再,花灵扑了个空,静浮在半空。田译环顾四周,一切都变回方场上的模样。花灵飞回他的脖颈上,幻化回蓝玫瑰花饰,嵌在项链上。

田霆的重量一下子变得重了,田译转身双手握住田霆手臂,想去支撑着田霆,竟看见在田霆身后站着柳生。柳生冲他笑了笑,而在田译腰上出现了莫名的触感。

“哇,这真的是我们律府教堂有的女孩吗?”

刘阳柯双手抱着田译腰肢,抵上后背,把头靠在田译左肩上。刘阳柯的双手不断向上摸去,满脸坏笑着。田译被前后两人压着喘不过气,便脚后蹬把刘阳柯踢开,再把田霆丢给刘阳柯背去。

刘阳柯双手来不及接住田霆,便被田霆压着。他抬头去看田译,田译扬起嘴角,一脸坏笑:“你可小心点,我身上还有水系继承人的力量。惹急了我,别怪我把你冻成冰块,到你离开试炼前都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水……水系!”刘阳柯把田霆放躺一边,双手更是扑去抱住田译,陪笑道:“水系继承人长得好看不,能把她介绍给我吗!”

“你是不是……对长得好看的女孩都这样……”田译被刘阳柯手头的动作一脸嫌弃,他尝试变回男身,却没能成功。手心印记暗淡,划过手心一的汽竟凝成冰晶。

一旁的柳生无奈地去扶起田霆,先行往宿舍走去。

“准确来说,我只对自家兄弟这样。”刘阳柯生感田译身体越来越冷,他轻触田译那忽长的白蓝长发,指尖竟擦出火焰,将发梢融化。吓得他赶紧吹灭火星,撑起田译身体。

“小译?”刘阳柯见田译昏过去了,便将手背搭在田译额头,而手背触烫,两边的额汗冰冷成霜。

于是他尝试去感应田译的状况。他注意到田译脖颈上的花饰闪着蓝光,蓝玫瑰花蕊滞留一泪,汇聚极冰之意。

“小译自身的灵力这么弱,撑不过冰力量的聚拢吧?”刘阳柯赶紧背上田译,跟上柳生。

两人盘坐,刘阳柯双手作势运灵,召堙印记试图封住田译身上的寒气,却被道窜出的“工”形印记抵触排斥。他缩回手,掌心被那道印记发出的寒气凝固。刘阳柯双手不停挥摔、抖动,好在一边的柳生唤出白球,把寒气与封冰吸食。

趁着田译身上的寒气被短暂褪去,刘阳柯再次运力,封住肆意横行的冰力量。

蓝玫瑰印记被召堙印记吞噬,一只花灵从田译脖颈的项链打出。

“小译不是冰力量灵阶者,”刘阳柯见花灵无辜的表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这样强行依附在他身上,就是等于在害他啊……”

花灵吐了朵蓝玫瑰花,落在刘阳柯左手手心上。刘阳柯向田译挪近,他把右手勒在田译腰上,然后感应着蓝玫瑰花传递的讯息。

一片白雪无垠之处,静长着一株冰笋。

刘阳柯打了个寒颤,睁开眼,他疑惑道:“你是想让我找这个吗?”

花灵点了点头,飞回到田译脖颈上的项链,双手施力,田译在白蓝光笼罩下变回男身。手心蓝玫瑰融化成汽,刘阳柯便把手摸着田译的脸颊,田译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了。

于是花灵缩回成链饰,散去灵光。田译双手搭在胸前,前倾咳嗽了几声。

“好……好冷……”

奇怪的是,田译这一次失神昏迷,竟没有梦见任何场景。

刘阳柯闻声双手轻按在田译后背,又一次唤出召堙印记,田译浑身才觉暖意。

“感觉怎么样了?”刘阳柯把手放下。

“好……好多了……”田译深吸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蓝玫瑰花饰闪动着怪异的灵光。于是田译抬起右手,手心印记终于露出微弱的共鸣感应光。

一声叹气,刘阳柯把手搭在田译右肩,挪到他左臂后说道:“就说了别犟脾气吧,这里可不是律府教堂,打打闹闹就算了。有多少人还惦记着你这力量,尤其是老一辈口口相传田胡两家的契约,足够让别人一直抓着你。”

“嗯……”田译瞥了眼赵玥的床,往四周环顾一番,见柳生在照顾田霆。

他回过头看刘阳柯,问道:“他呢?”

刘阳柯摊开手,摇了摇头,回答道:“我猜想大概是在你们两个不见的时候,一个黑洞把熊祈吸走了,赵玥估计出于担心,也跟着进去了。”

“或许是空间裂口……”田译托腮猜测道,“田霆说宿舍满人后,成员的身份由之前的‘游户’变成‘游鬼’,而见到其他游鬼试炼者也只能到晚上。问题是剩下还有百来个试炼者,是怎么做到精致给每个试炼者都有这个禁制……可方才与赵玥交手,他是怎样能让他妹妹跟我们在一个空间里?”

“所以说……你是在知道这个禁制的前提下,才敢跟赵玥打赌的吗?”刘阳柯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头,“哎呀,才想起昨晚我姐说,让我们九点在方场聚集……那我姐她一个人,她的手还受了伤,万一她出了事我们谁都帮不了啊!”

田译握紧右拳,眉头一皱,“堂主来的时间,估摸着只能跟她一块住了。”

“谁?”刘阳柯见田译凝重的表情,吃惊着,“是昨晚那个什么酒吗?”

“嗯。”田译点了点头,“昨天我去风系梦魇试炼,她卡了三个身份。估计就是因为堂主不在,少了个人。”

“只是……”田译叹了口气,把头一偏,“我不太清楚她是哪个星系属性的……”

刘阳柯反倒是扬起嘴角,拍了拍田译右肩,笑道:“水系,昨晚我查了。”

“水系梦魇试炼对应的是……九泉岛……”

两人闻声扭头,只见田霆和柳生一直在盯着他们。柳生见被发现后掏了颗糖果吃着,还把糖果罐伸向两人,刘阳柯便拿了颗;而田霆话一完后,低头沉默着,一脸愁色。

“也不一定礼酒会去梦魇试炼,”田译察觉了田霆的顾虑。九泉岛,那个充满伤害之处。他更是不解了,疑惑着,“不过我好奇的是,礼酒是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梦魇试炼,还就是风系的……”

“昨天礼酒杀的那个女孩……是熊祈的室友。”田霆目光朝向赵玥的床位,然后又回过头看前面两人,继续说道,“之前我在跟踪赵玥的时候看见的……十四蓥战士有特殊的定位装置,他们兄妹俩或许就是靠这个联络的。”

田译握起拳头,轻哼一声,斜笑道:“如果真的有什么定位装置……”

他瞬闪到阳台门框,推开了门,系下蓝玫瑰饰链,把花饰悬在左手掌心下:“那么一定就在这附近。”

话一落,田译手腕上的红绳结自动松开,在他伸出的右手上化形为长鞭。

“哇哇哇,祖宗爷,你还想干嘛?”

刘阳柯慌忙下床跑去拦住田译,把他拖到左桌旁的椅子上坐着。刘阳柯一手叉腰,一手按在田译脖颈,说道:“小译,难道没有小星管你,你就可以随便瞎跑了吗?”

见到刘阳柯脸上微展的紧皱,田译点了点头。气得刘阳柯扯下纽扣,在田译胸前幻化出一把火弓,吓得田译把鞭子收了,摊开手陪笑道:“抱……抱歉……我确实对这里一切……很……很好奇……”

“听着!”刘阳柯一把紧抓田译领口,一手把弓箭在田译视线嚣张晃荡,田译只得把头后倾,不敢招惹。

他知道,被炎火附着的召堙火弓乃是先祖流传至今的神器,一旦被弓火缠身,很难除尽。

刘阳柯右手往田译脖子上顶,威胁道:“你要是再从我眼皮子底下偷偷溜走,就给我滚回半月村和钱小星继续跑场去!”

一想到回半月村得背那堆本书,田译直愣住冒汗,只好安分的点了点头。

“小译不就是说书人吗?怎么害怕说书?”顶头床上的田霆好奇的问柳生。

柳生还没回答,田译就仰头尴尬的说着:“你是学生,合着也没见有多喜欢读书。”

田霆尬笑着摸了摸后脑勺,柳生从糖果罐拿了颗糖果,笑道:“小译之前发过一次脾气,就是因为说书说乏了。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小译叛逆模样呢!”

“诶?”田译把头一偏,故作镇定的咳了两声,试图挽尊着,“其实我也没这么讨厌说书……都怪小星那家伙天天管我,让我上台去……说本他让我说的太少了,我……”

他话还没说完,瞳孔闪过一抹黄光,而刘阳柯不知为何扒开田译的左肩来看。左肩上的划痕已然发黑,刘阳柯盯着伤口出神,指头还扣出边角闻了闻。

“好浓的魔欲味……”刘阳柯目光投向了田译,可田译眼神躲闪,刘阳柯只得抓住田译双臂,冷冷问道,“你小子是不是被那女的……”

“那又怎样,”田译低下头,一脸黑线,“当时不正是你所希望的样子吗?”

田译嘴角上扬,他抬头,用一种鄙夷的眼神看刘阳柯:“怎么突然这么正经的问这件事,取笑?还是假惺惺的安慰我?”

“哼,你可真没出息。”

刘阳柯一把将田译推倒,顺带着椅子,一同直拍在地面,冷漠道:“除了给大家添乱,你还能干点好的吗?”

田译被刘阳柯一把拎起,双目互相仇视。见刘阳柯抡起拳头要揍田译,另外两人才察觉到了异常。

“你们两个怎么了?”柳生急忙爬下床站在两人中间,疑惑道,“怎么聊得好好的就打起来了?”

“门外有人。”田霆感受到了一股忽临的灵力,站在宿舍正中间,唤出支架提防着。

一道迅疾黄光穿过众人侧身,一个身着红白色系服的男孩停在田译背后,抓着他的颈领,把刘阳柯推开。男孩扯下了田译的蓝玫瑰花饰,又忽地闪在门前,打了个响指,田译和刘阳柯相视疑惑,同前面两人一样,看向了男孩。

“这套动作帅不。”男孩一手攥紧花饰故作去摸后脑勺,另一手却搭在后背顺势接过花饰,然后塞进右兜。他摆了摆手,陪笑道,“大家……好久不见了吧?”

“你是解央……还是连康?”柳生警惕着。

男孩低头看了眼系服上的条纹后,尬笑道:“我当然……是解央啊……小康那家伙是术法部的,不是吗?”

“不对,我们应该还算认识。”田译走到田霆身前,他展开鸾鸟印记,印记闪烁着微弱的黄光。田译轻哼一声,继续说道,“能改变别人的情绪,只有我在疯人院的阳柯身上见过。”

“啊哈?我?”刘阳柯顿时摸不着头脑。

眼前的解央略显失落,叹气着:“还以为能瞒过你们,借机混入律府教堂的……看样子失败咯……”

“上次堂主变得古怪,是不是你搞得鬼。”田译握紧长鞭,右做起扬鞭手势,“你是怎么突破空间禁制找来的?”

解央摊开手,摇了摇头,说道:“不太清楚,或许是我把空奎学院的大少爷杀了,变成自由人了吧?”

“你是说……你杀了……解……解央?”

一声破裂响,柳生的糖果罐碎开,糖果散落一地。

“找死。”

田译挽起长鞭,鞭甩如刃,直往解央劈来。解央抓住鞭头,手臂挨痛后,见田译一脚踢来,卷动长鞭;解央只得又抓住田译脚腕,才刚扛在肩上,后背便猛地撞门。

解央把田译推开,陪笑道:“别着急啊,想想这里死又不会影响他现实里……怎么说,有可能我还帮了他……”

话音未落,田译右手抓住抽出的鞭头,将鞭子对折几番,再握拳揍向解央。解央右胸吃痛,双手抓着田译的手腕,两人一同随坠倒的门摔在了廊道上。

“小译!”

柳生才刚迈出一步,他身后的刘阳柯就拽紧手臂拉了回来。

“这门是内开的,别靠近。”

门框断裂的痕迹令刘阳柯深感怪异,他看了眼田霆左手印记感应的黄光,捂了捂胸口。刘阳柯松开柳生,召唤出召堙火弓,向前面两人连发三矢。

“花缘·流霜——”

花灵从解央裤兜窜出,它注入田译眉头,田译立即站起,手头长鞭幻化成蓝玫瑰花鞭。一束花形冰刃,三矢箭火沦为冰枝,碰撞而生的寒气荡斥三人。

三人掩手遮眼,寒气排过,放下手时,眼前的田译又变为女身。解央站在田译旁,一手勒紧田译脖子,另一手抬起,以一副极其挑衅的姿态说道:“好好珍惜眼前的同伴,在我五指数后,你们可能……又要分开咯……”

田译收起鞭子,低头捂额着。一股寒冰之念冲刮他的神经,试图占据他整个身体。

“五——”手指张开,摆在众人面前。

解央捋了捋一头蓝白色冰发,在田译耳边轻声说道:“佩佩,主子不是给了你寄身吗?怎么还要附身在这家伙上?”

“四——”

柳生一手抓紧田霆,一手握住刘阳柯。

“三——”

解央脑海浮现出在一个装满水的容器里,那个女孩昏厥不醒。

“二——”

他继续拉长声音,解央拇指轻触田译的脸,另一手的指头要全部握拢了。

“滚!”田译一手把解央打脱开,他眸瞳瞬蓝,系服全白。

他双手并合,两手掌心之间浮现“工”字形印记。印记渐渐长出一朵蓝玫瑰,田译吐了口血,溅落在花蕊上。

头发生出粉心,不断延长;田译往后一仰,在他身后出现一棵红心冰竹。周围场景转变为悬谷断头,他站在吊桥之上,桥头晃动不已,桥体一摊血河。众人环顾四方,冰竹围堵,插翅难逃。

“遭了,小译又被花灵附体了。”

三人瑟瑟发抖,只得靠召堙火弓燃起的火光取暖。

“幸好有你……”柳生对刘阳柯说道。

刘阳柯见其他两人马上向他凑来,吐槽道:“我靠,这时候你们才知道重视我!”

“没……没办法啊……”柳生双手摊在弓火旁,搓了搓手,傻笑着。

田霆似是想起什么,一脸愁色:“我们可能……困进了水系继承人的梦魇中。”

“所以……眼前的不是……小译?”柳生回头看着田译,白色系服变换成了白蓝色长裙,田译的脸庞也换作了他人。

“白洁一死,大雪三年,献恤桥血流不止,直至下任新主。”田霆喃喃自语道。

刘阳柯双手端着火弓,注意到田霆印记的感应,问道:“你还记得当年白家发生了什么吗?”

田霆合上手心,低下头继续说道,“十五年前,寒疾肆虐。九泉岛出生婴儿无不被查出此番绝症,一直饱受着寒气侵蚀……”

“作为唯一拥有极冰之力的古族白家,一时被推上风口浪尖,人们认定就是白家投靠魔族,故意为之。”解央出现在刘阳柯身后,话才刚完,单薄的系服抵挡不住寒意,身体叫冷。他瞬闪挤开刘阳柯,夺走火弓取暖,情不自禁说道,“真暖和啊……”

“别以为你仗着是解央模样,我不敢揍你!”刘阳柯一拳揍开解央,夺回武器,气愤道,“还有……我最讨厌别人故事讲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解央摸了摸疼痛的左脸,看了眼远处的田译。那熊熊狂长的粉发,如染料匀开滴溅在白蓝之中。他竟忘却了身上的寒冷,呆站着发愣:“佩……佩佩……”

他察觉到,田译身上存留的风系力量在不断排斥体内的冰力量。奈何这股寒气过于强大,灵鸾感识怎样反抗,冰力量依旧占据绝对的上风。田译越是挣扎,冰力量侵入越发猛烈,直至风系力量耗尽,意识无力对峙,沦为傀儡。

绿草草尖铺满雪花,天空飘落着雪,却比方才温暖许多。然而被完全附身的田译,嘴角的血丝被冰凝固,田译双手手心聚集着大量蓝玫瑰,念起一咒。

“花聚·裂天——”

一个个冰锥拔地而起,直冲聚拢的三人。刘阳柯左右手把两人推开左右边后,接住召堙火弓。他先念“南离”二字,黑色手套竟生出火来。

手过弦口,火塑箭身,刘阳柯再念“紫薇—周转—流矢”,一支流火矢分裂出众多箭宇;且他连发几矢,流火划过眼帘,如星雨般扑去抵挡冰锥。冰火两重天,寒热两气已然让左右两人冷热难语。

突然,解央瞬移到冰火灵力对峙之间。他的头发在风流中凌乱,手头握住刻着“枫”字匕首。刀刃一面寒霜,一面水滴。他一脸黑线,将左右冰火之力划破,铲除风阻。

巨大排斥力将刘阳柯拍在身后的冰竹上,他落地支撑着站起身,摸着疼痛的后背,眯着眼说道:“好……好痛……”

他看向吊桥处,见到同样被排斥的田译,竟被解央抱住了。刘阳柯心里疙瘩一下,冒出冷汗,自言自语道:“这两个人附在别人身体上,真的……好吗……”

“救命,”刘阳柯遮眼尬笑着:“以后都不敢直视他们两个了……”

这时,在刘阳柯左手手表上,涌出一个浮屏——

白希沛,古族,水系灵阶者,武器为伤心蓝玫瑰

“伤心蓝玫瑰?”刘阳柯松手,收回了召堙火弓。火弓幻化回纽扣,系回在他领口上。他捏着纽扣,默语,“这称呼跟它一样,有个年头了……”

解央抱着白希沛,往吊桥通往的对岸走去。解央把她贴在胸口,他的双手很快冻得通红,但他还是不愿放手。

“阿……阿堔……别……别进去……”

白希沛抬起手,试图封住大门,可手一抽出,就被还堔握紧了。

“这一次,你和小妍,我都要救。”

身后三人脚下出现传送阵,随后消失不见。还堔过岸,眼前的木门上雕刻着精细的玫瑰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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