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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凶兆

新的一天,新的纪元。

今天是初元日,村人们将今日作为纪年的起点。算起来舅妈嫁到小村也有一段时间了。只因她自嫁过来时便身负煞气,这段日子里我一直都在担心舅舅家会有什么变数。但看着她印堂的煞气一天天的消减,我也就稍有些放心了。

又是一个好梦!今天一大早,我急忙吃过早饭就接直奔向了小飐家。因为村里人都说韩家大奶会解梦,对此我自然是深信不疑。

“小飐!小飐……”

我一路小跑就像赶不上末班车,在门前喊了许久也不见小飐出来。却是韩叔出来告诉我:奶奶病了,要好好休息,小飐现在不能离开奶奶身边。

老人家怎么能病了呢?这不可能啊!我怎么也想不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说病就病了。唉!不论如何,只盼着她老人家能早日康复吧!

“去哪儿呢?”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晓崧!

“你就不能提前出个声儿啊!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小焜!奶奶病了,咱去哪玩呀?”

听着晓崧稚嫩的声音,我心中想着:你这家伙就知道玩耍,一点也不关心别的事情。想想也是自己太主观了。一个六岁的小孩,你还想让他怎样呢!

“走吧,去我的井上天!”

想来想去也只有去那了。

“好呀,走!”

晓崧兴致再起,活泼的像个可爱的小猴子,连跑带颠的冲在了前面。

一路上他倒是高兴得很,我却一直在猜想老人家重病的原因,另外还有就是那木屑的问题。

木屑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在其他人的身上被发现的,而且村里的木匠师傅也没有几个。有兴趣跑到井上天来“做客”的,也就是冰洁的爸爸了。

舅舅婚礼那天当我问到他时,他神情慌张,竭力否定,这却更加重了我对他的怀疑。还有那个电话,没错!就是他!一定是有人在利用薛大伯监视我。

“对!就是他!”

我有些激动,不禁喊了出来。

“小焜,谁呀?”

“没事儿!走你的路!”

这若是让晓崧这家伙知道了,可就麻烦大了。就他那张嘴,非说给冰洁听不可啊!冰洁若是知道了我这么想,那薛大伯还会远吗?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这件事情在我的心中一直挥之不去!

“怎么样,我先到了吧!”

晓崧就是爱玩儿,走个路也要看看是谁先到目的地。

到是到了,可来这儿又能干什么呢?晓崧在这儿我也不方便修炼呀!那就待着吧,唉!待着吧!

晓崧他不待着,他倒是有事儿做。上次来时,他就说要给逐光建一个“小家”。这不,又忙活上了!

“小焜,把那块砖递给我!”

“等着,等着!”

我躬身去取砖,一个起身,却发现头顶的星玄光绫有了新的变化。啊!今天星玄光绫的耗损竟又这么多,难道是因为我出村的原因。在梦中老祖宗说过,星玄光绫可以挡住外界发来的试探性法术,迎娶舅妈那次我出了小村,定是把我李家的位置暴露了。

“快给我呀!上面有小鸟吗!”

“我正在给你找小鸟呢!拿去!”

我把砖头递给晓崧,心中想着对策,脑子里又闪现出了那天老人家讲的故事:冰洁的爷爷!栖灵山!

正想至此,冰洁便来了:

“李焜哥哥!”

“冰洁,你来的正好!告诉你,我发现了一点你爷爷的线索,我想尽快进栖灵山一趟!”

“啊!什么?栖灵山!李焜哥哥,你不能进去!”

冰洁面如白纸的看着我。

“为什么呀?”

“咦!冰洁!一起来给逐光建个‘家’吧!”

晓崧见冰洁来了,由衷的发出邀请。可这时候冰洁可没功夫理他,而是在不停的劝我不要进那栖灵山。

“冰洁,我这可是去找你爷爷啊!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爷爷他——不!李焜哥哥,你千万不能去呀!”

“冰洁!你今天是怎么了?”

“冰洁今天一定有事儿,不然她是不会不理我的,哼!”

孩子就是孩子呀!这晓崧。冰洁看我执意要去,这才说出了原因。

“哪来的征兆?是你胡说的吧!”

其实,看冰洁的脸色我就已大概肯定她不是在胡说了,但好奇心让我不想相信冰洁的话,因此还是不由自主的又问了一遍。

“李焜哥哥!这事儿我能胡说吗!”

“啥!”

晓崧听到不解处也聚了过来。于是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听着冰洁一点一点的说着。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随着冰洁的叙述,三人仿佛来到了冰洁的梦境!

“应该就是前面了,快走快走!”

画面中传来一个小孩的声音,甚是耳熟。

栖灵山中的雾气是四季不化的。隐约的有两人从雾气中走来,一前一后,走到眼前才发现,正是我和冰洁。

我正在前面引路,冰洁紧跟在后面,像是怕与我走散了。这画面很显然,不就是我进入栖灵山去寻找冰洁爷爷的下落,顺便去找冰洁爷爷要找的东西去了吗!

“李焜哥哥!走慢点儿,我跟不上你啦!”

“你快点儿!不让你跟来你偏要来!”

我的心里有略有埋怨,也只得慢下了步子。眼前的栖灵山南坡是一片桃树林,林间长满了荒草枯枝,根本无路可寻。我和冰洁不知我走了多少个“蛇形”,才算穿过了那片桃林。

“李焜哥哥,我们还是回去吧!”

“来都来了,还急着回去干什么?”

强大的好奇感一直在我心中喊着前进的口号,那真是:根本停不下来呀!

向前走了一小段,眼前的画面已完全不同于身后。高耸突兀的巨大山体,同如智者的手一般挡住了我这个冒失鬼的去路。

就算是前去无路,我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回去的。冰洁是一路不停地劝说啊!不过谁又肯听她的呢?我不时的回着冰洁的话,却还带着她沿岩体一直向西寻去。

岩体上长满了青苔,脚下的小路也是一小块一小块绿绿的,窄窄的小径幽而深。

“李焜哥哥!这里不会有什么精怪吧!”

“冰洁,你别担心啦!我会保护你的”。

走着走着画面便豁然开朗。

“这可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冰洁,你快看!”

眼前的岩体居然像是被神斧劈开了一样。一道小得不能再小的山谷突然出现在面前。

“走!冰洁,进去看看!”

“真要去呀!咱能不去吗?”

“要不然,你留在这儿等我,我自己进去吧!”

冰洁犹豫着,可我怎能再等下去。神秘的道路就在眼前了,还不进去,更待何时!没等冰洁回应,我就迈步走进了山谷。谁知我刚刚踏入这谷之后,从冰洁的眼中,就见画面中无数的碎石从天而降,重重的散落下来。不到一会儿,整个山谷就被碎石填得满满的。而我,也被埋在了眼前的山谷里,只剩浓浓的烟尘。

“然后呢?”

晓崧像是每天听小飐的奶奶讲故事那样,又开始提问了。

“还有什么然后!我眼看着李焜哥哥被活活的埋在了里面,瞬间就惊醒了,吓得我满身都是汗呢!”

“冰洁!那不过是个梦罢了!”

我轻声安慰着受到惊吓的冰洁。

“梦!我的感觉可是很准的!李焜哥哥,这栖灵山你万万去不得啊!”

“冰洁!这栖灵山我非去不可,只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你呀!就别管啦!”

“什么时候去?也带上我吧!”

“晓崧!这事儿可不能带着你,你还是去找小羽玩儿吧!”

“好吧,不过回来后你可要把看见的东西讲给我听哦!”

“好!到时候我一定一字不落的都讲给你听!”

“哎呀——李焜哥哥……”

“冰洁!你别说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要去栖灵山是早有打算的,再有,我也不只是为了帮你找你爷爷的线索,我还有其它的事情也必须去栖灵山。如果再托着不去,我怕我五行灵术李族就会遭受不可预料的灾难了”。

“既然这样,那好!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

“我怎么不能去!我又不是为了你,我去找我爷爷的线索,还要听你的不成?”

冰洁劝了半天也不见我有退缩之意,又担心我的安危,同时也是为了解开自己心中的疑问,便改了主意要和我一同前去。

“冰洁,你怎么也犯小孩子脾气!”

冰洁虽为小孩身,却也是天生神力体质异于常人,再怎么说也不应该不明事理吧!

“我就小孩子脾气怎么啦!人家一大早被这奇怪的破梦惊醒就想着去她老人家家中问问原由,谁知道老人家偏偏今天又病了,韩叔说你们到这儿来了,我就又直奔这里,到现在饭都没吃呢!我又是为了谁呀!”

“啊!那你这起的也太‘早’了吧……”

“我起的最早啦!今天爸爸还没起我就起来啦!”

晓崧这话也不分时候,听不出来冰洁就要生气了吗?趁着冰洁没完全爆发,我赶忙补充一句:

“冰洁!你还没有吃饭吗?去我家吃点儿吧!”

“没胃口!”

言简意赅。

“你不是也要去嘛!去就去!你也说了,你是去找你爷爷,我说什么也左右不了你,那不如去我家,我们边吃饭边研究一下我们什么时候去,也好准备一些东西呀!”

冰洁一听我同意她去了,这态度自然就有所改变。

“若是为了这个,还可以考虑”。

“好呀!去小焜家啦!我又可以和逐光一起玩儿啦!”

不错!不错!晓崧这句话说的实在是恰当好处啊!“逐光”二字一出口,冰洁便眼中有神。

“走吧!那就先去你家。李焜哥哥,我也去看一下逐光!”

唉!就算是为了逐光也好啊!先回去再说吧!再在这儿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达成了一致后,三人就顺着来前儿的道原路返回了。走到大街时又路过小飐家,竟看见他家的铁门两侧各贴上了大大一张的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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