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阳叮嘱余津秀:回到会所,千万不能在客房住,另外安排地方。
余津秀即刻拨打电话:“舒姐,给我三间、不,七间房子,住的时间不短,少说也按照一个星期。不要宾馆的客房,我朋友好清静。住哪儿,我不管,你看着办,十五分钟搞定!”
岳平阳摇头,“你可真是败家,干什么能用七间房子?”
余津秀说道:“你懂个——你不懂!这叫挑高,你要七间,她能给你落实五间就很Ok啦。这些人连老板都糊弄,我们这些富二代,他们其实根本就看不到眼里,处处都得斗心眼!”
“阿弥陀佛,这就是尔欺我诈,这就是罪业的源头!”如一和尚说道。
岳平阳长长地噢了一声,“好,你明白就好!”
余津秀这次变成了苦笑,“谁的事谁明白!”
电话再次打过来时,告知只能安排四间房,客房不用,只好用三号小院的休息室。
一行人再次回到图远会所,车子七扭八拐来到一个小院里。这个院子在会所楼堂的正西,院子约有五亩地大小,整片院落都用透明玻璃状的东西围了起来,覆盖着蓝顶
进到了院中,不禁唏嘘,这分明就是一个大的温室,院内长着青葱的花木,且大多是南方树木花卉,除了结着果实的香蕉树、巴蕉树外,还很多造型好看的树木岳平阳根本都没见过,至于那些藤萝花草,更是多样。
在大棚的另一侧,僻了一块园地,那边种了黄瓜、长豆角、西红、茄子等。这哪那是小院,分别是个大棚,而且是现代化的大棚。
“岳大哥,满意不?”
岳平阳皱了皱眉头。当然,他不是嫌这里条件不好,而是觉得太好了。他之所以不住客房,是怕楼里的监控录像。自己先前在这里大闹一通,保安又报了警,绝对会引起注意,一旦入了镜头,便可能会麻烦重重。
再有,现在不仅作为利器的金丝软鞭废了,就连能易容的幻光兽皮也变成了黑布,想要施行化变之术也不大可能了,这无疑于砍了两条胳膊,必须得格外小心。而这个小院如此独特奢华,说不准按了多少摄像头呢!
“不高兴?换?”余津秀说道,“我再打个电话?”
“这都多晚了!我是担心这里有监控!”岳平阳说道。
“唉,你不早说!”余津秀一摊手,“我跟你说,从进大院开始,监控无处不在,只要有人注意屏幕,你在会所周围300米都看得一清二楚。不过,就是没人看,除非出了大事。这监控是对事不对人的!”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门卡,余津秀刷开了大门,送岳平阳进入房间。
这里是三层楼,层层都有大会议室,想必是会场或者集体活动的所在,他们住的小屋,更像是临时休息室或者招待室,相对比较简略。
岳平阳根本不在意这些,他想要的是清静。所以一进屋,他立刻指示尘风化成人形。
“怎么个情况,你跟我说说!”岳平阳点上支烟问道。
尘风便将见闻细说一遍。她察觉羊精未清的气息是在图远楼左侧,当时尘风尚飞在空中。等他感到未清的气息之后立刻查找时,却并没有发现未清本人。
“什么时候?”
“子时二刻!”尘风答道。
岳平阳换算了一下现代时间,这时候他早已经离开了这个会所,大约正在KTV里。“想表达什么意思?”
尘风皱着眉道:“我是说,未清的修为功力大进,我几乎都感觉不到她了。之前,我很轻易地就能跟踪气息找到她!”
“有没有关于酒窖的发现?”岳平阳问。
“有,但又没有!”尘风的话很是纠结矛盾,“说有,是我明显感受到了两股巨大的酒气,说无,这股酒气又消失得很快,等我飞过去就没了!”
“两股?”岳平阳问道。
“实际上是三股!”尘风见岳平阳脸上露出嫌她啰嗦迷糊的神色,连忙摆手,“你听我说,第一股在会馆大门的方向,我飞了去,只看见你上了那个女孩的车,而后气息就不见了。”
“第二股呢?”
尘风答道,“第二股却是在正北方,差不多是我们刚过来时的方向发现的,飞过去,这股气息也没了。”
看见岳平阳的脸色平和下来,尘风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我又在这院子上方来回的飞,等了许久都不见酒气,正准备飞过去找你时,突然这股酒气又冲了出来,当时感觉脑袋一晕,直接从空中落了下来。好在,晕眩之中看了一眼,发现竟然有一只狗!”
“第三次遇到的酒气在什么地方?”岳平阳并未就狗的事情追问下去。一则这狗很可能是古窖之中的怪物所化,二则极有可能是尘风对午持的栽脏陷害。故而避之不谈,直接问地点。
第三股酒气太盛,极有可能就是从枯井中发出的,找到了古井就不愁进入酒窑。
尘风的回答却是石破天惊,“在一处楼顶上!”
岳平阳不由苦笑,奶奶的,这不是开玩笑吗!说了半天,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愣了许久,再度问道:“是哪处房顶?”
尘风挠了挠头,“这个,我得再飞出去看看!”
“去吧!”岳平阳冲她挥了挥手。
尘风刚从窗子里飞了出去,外边便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余津秀。
“怎么不睡?”岳平阳问道。
“睡不着!想找你说会儿话!”余津秀皱着眉头道,“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同学陈仪死了,画面太逼真了,吓我一身冷汗!”
“哪个陈仪?”
“就是那个问你那个怎么上吊的,你不是还问她的情况吗?”
“这个梦大约同你受惊吓有关,早点睡吧!”岳平阳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余津秀,我问你,你们这个会所里头是不是有个枯井?你知不知道在哪儿?”
“我又不是石油工人,哪知道这东西在哪儿?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工程部的人,当年他们施工,还留有图纸呢,程伯伯肯定知道!”
“好,你尽快帮我问问!”岳平阳大喜过望,忙活来忙活去竟然把最有用的渠道忽略了。
余津秀真可谓是个不顾人死活的玩主,当场就拔打了电话,两次之后,对方接听。但刚说了两句话,余津秀突然离开,回到了自己的屋中接听。
岳平阳屏息静听,却听不到任何动静。心中不由纳闷,这个距离并不远,以自己的听力无论如何都应该听到对话内容,要么就是余津秀的电话断了,要么就是这里采取的先进的隔音技术。
十五分钟后,余津秀又进来了,脸色却很是郑重,“岳大哥,我很看得起你,但你却没把我当回事!我很想知道,你到这个会所来想干什么?你在找什么东西?”
余津秀不愧是余经远的女儿,平日里一副富家子弟的蛮不在乎,关键时刻却本色尽露,精明异常。当她感觉到岳平阳的举动可能会伤及家族的时候,突然警惕百倍。
岳平阳万没有料到余津秀有此一招,心中一动,倒不由生出几许佩服之情来,“是这样的,我在寻找一眼枯井,这枯井中有一个荒废了多年的酒窖,里边可能有些酒,这些酒可以解我身上的毒!”
“这么说,我要是帮你找到枯井就是你的救命恩人啦?”
岳平阳笑笑,“对!”
“好,我可明确告诉你,这几百亩地原来就是庄稼地,据不完全统计,枯井至少有十四眼,待明天我找了图纸来,一个一个指给你看!”余津秀兴奋地说道。
“这么多?”岳平阳一皱眉,“附近有没有?”
余津秀点了点头,“有滴!”
“在哪儿?”
“这个院里就有一口枯井!”余津秀怪笑着答道。
岳平阳以为她是在说笑,点点头,“谢谢你了!”
“怎么谢我?”余津秀问道。
“你想干什么,可以直接说!”岳平阳不知道她又会使什么坏。
“没什么,帮我找到狗狗,狗狗丢了!”
“好!”岳平阳没料她的条件这么奇葩。
待余津秀走后,尘风鸟自窗外飞了进来,落地化人,脸上透出笑意,“我弄明白了,那个楼顶就是我们住的这个!”她说着朝上边指了指。
岳平阳听闻,心中一动。回头再想想余津秀的话,便觉得这女孩不像是在开玩笑,她说这院里有一口枯井,尘风又曾于院落上方察觉到酒气,两相印证,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再有,这个大棚似的院子里长满了南方植被,且果蔬结得正茂,虽然不算反季,但也属于反常。按道理来讲,这个大棚的气温应该有些闷热才对。但事实证明,这个特殊的棚院气息流畅,气温正常,而且棚内和棚外周围并无特殊空调装置。这个透明的棚子不过是拦风遮雨用的。
把这一切因素排开,答案只有一个:地气是温热的。
地气温热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地下有浅层温泉,再一个就是地下有酒窖,酒水中藏有火气,火气改变了这里的微生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