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无意中总是过的很快,无意中也总是充满了快乐。
感觉时间过的慢的人,往往是最痛苦的,只因他总活在回忆之中。
很显然熊渊与英无极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们都是快乐的。至少心中活的轻松洒脱。
熊渊在与老人相处的三个多月中,想通了很多事情,人活在痛苦当中就不会快乐,何必把自己放在痛苦中呢?痛苦并不会因为你记得他而稍有改变,也不会因为你忘记他而消失无形。所以还不如先让他先停在那儿。
快乐并不代表没有痛苦,这只是一个人对人生的一种态度。
快乐并不代表忘记仇恨,但他需要在能力达到之前保持快乐的心境。
任何困难都打不倒一颗坚强的心,一颗快乐的心。快乐是一种状态,更容易与人亲近,亦会让你的敌人防不胜防。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还是快乐些为好!
深夜中躺在石床上的熊渊,双手托地后脑,静静地想着心事。没有一点睡去的意思。
实然,心中一冷,熊渊‘呼’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认为自己很神经质,这已经是好长时间没有过的感觉了。
“为什么我要站起来?”熊渊摇了摇头,轻声嘟囔着,向石床边走了过去。
刚要坐下去,却又再次站了起来,心中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熊渊索性不在靠近石床,而是在青石地面是来回地走了起来。
心中那种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
熊渊转到身形,急急地走向石门,大力地打开石门后,看到的也只是静静的通道走廊。
熊渊不安的感觉再次变的强烈,却是没有发现走廊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但这种感觉让熊渊想到了杀气。
熊渊再次返回抓起无鞘无刃的无情剑往最近阿福的房间跑了过去。
石门是开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熊渊心中感到不妙,三个月以来,阿福在这么晚的时候,都已经入睡了。今日不但看不到人,连门都是开着的,这叫人如何不会往多里去想。
来到通道北端最里层英无极的房间,情况竟然是一样的。
熊渊心已变冷了,如果阿福的房间没有人,他可能去如侧没有回来,那么两个人的房间情况几乎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心中带着疑问,熊渊并没有停止脚下的动作,迅速向出口冲了出去。
“哈哈哈……老英啊,杂家又来了!”就在熊渊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如夜猫子般刺耳笑声,而这声音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吴莫愁。
熊渊看到半掩着的石门,透近了银争的月光,显的凄迷曼妙。熊渊此时却是提不起一点心情来赏这无边月色。
轻轻地走到石门边上,向外看了出去。
银色的月光下,英无极与阿福站在靠近石门外十丈多的地方,在对面五丈外共有十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手持钢刀,在月光下越发的冷然。
前面还有一人与他们有很多的不同,是个高挑消瘦的人,一身在月光下看来是黑色的深紫色的长衣,远远的看去面色的惨败如同厉鬼,却更象一根并不怎么直的灯杆子立在那里。
熊渊只在县城的石牢中听到过吴莫愁的声音,还是夏芸告诉他,那声音就是吴莫愁的。
今次看过去,却还是不能凭他一声杂家就能定下来他就是-吴莫愁。
“吴莫愁,”突然英无极平静地叫出了他的名字,仿佛是故意,又像是平平淡淡地说出,“想不到你还在惦记着老夫,老夫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呢?哈哈”只有平静,没有愤怒。
“二十年来,杂家都没有杀你,只因你在牢中并不会妨碍杂家办事,如今你妨碍到了,为你老的江湖声名,杂家还是不远千里来看看你,哈哈哈!”熊渊看那那根灯杆子一样的吴莫愁竟笑的向后弯起了不禁强风的腰杆。
“老夫死不足惜,暗地里伤我‘暗河’一众人,阉人你做的太绝了!”两人的谈话就像是老朋友见面,却又句句论及生死。
“兄弟,不是杂家说你,难道你还没明白,不听话的人,永远活不长久的道理!”吴莫愁并没有因为英无极说他是阉人而有丝毫的生气,因为他也承认自己就是个阉人。
“你个腥臊的杂种猫!老夫只知皇天后土,邪不压正!”英无极声如洪钟,响彻于整个晴朗的夜空。
“哈哈哈……,至少杂家比你活的长些,还不动手?”吴莫愁终于在英无极一声怒骂中动了杀机。
听到吴莫愁的命令,后面跟来的十人却是动也未动。
熊渊心下不解的同时,看向了老人的身边。
突然,他发现一直守在英无极身边的阿福,自袖中探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向老人的左肋刺了下去。
“小心!”熊渊再不多想,疯狂地冲了过去。
十多丈的距离,熊渊不到一息的时间,便冲到英无极与阿福的身边,可他还是埋怨自己太慢了。因为他已经看到老人软软地倒在了阿福的怀里。
“噗!”
就在老人倒在阿福怀里的同时,熊渊的无情剑也刺入了阿福的后腰。阿福口喷热血,与英无极一同倒了下去。
熊渊平生第一次在敌人面前撒开了无情剑,跳过阿福一把抱起了就要倒地的老人。
“爷爷!”熊渊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平静。
“快逃!”老人的声音比先前要弱上很多,在熊渊的耳边说道。
“不!为什么,他不是你最相信的人吗?”熊渊的双眼就快渗出血来,猩红的双目此刻瞪到极限看着面由白变灰的阿福。
“老爷,对不起了,他会杀了我,我,一家三十多口子,我,我……”
英无极奈的摇摇头叹道:“这吴莫愁的狠毒,那里是你能左右的……咳,咳……”
“我!”
“哈!哈哈!”吴莫愁干笑了几声后,“哎呀!还是你老哥哥了解杂家,小福子的家人吗?现在不知道过了黄泉路没?或许已在奈何桥等着你去相会吧,哈哈哈……”
吴莫愁竟然动用了强劲的内力,将这刺耳的夜枭声直直地穿入了北凉山幽暗的苍穹。